第十一章 次日
“這次中城高中的襲擊事件已經可以確定為特類感染體所為，據悉總計有三位警員犧牲，他們分別是彼得·威爾遜、菲利普·加萊爾和一周前才正式加入紐約警署的安妮卡·蘇赫爾，他們高尚的品格將與我們同在。”
“知情人士爆料，這次的感染體屬於γ類感染體，從感染到發病的的時間不到五分鐘，並且出現了罕見的在分子層面的生物細胞膜黏連。”
“警方正在追查槍手的來源，並已經取得突破性進展。史黛西警長聲稱他們已經找到了關鍵線索，並有必要相信，這些槍手從某個組織處獲得了極度危險的感染源。”
“這次的事件之中，我們見到了英勇無畏的義警蜘蛛俠從天而降，與感染體展開了殊死搏鬥。”
“據匿名知情人士聲稱，他們見到蜘蛛俠把一個警員擊飛，並協助感染體進入教學樓，直到另一個無名英雄的出現。”
“蜘蛛俠在這次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
“蜘蛛俠……”
“蜘蛛俠……”
“最後擊潰感染體的無名英雄是否會是美國政府的又一生化武器？”
“……”
……
“他們在放屁，我明明看到蜘蛛俠在阻止那東西前進！如果不是他，我們可能都得死在那兒！”
喬治不斷換台，可幾乎每一個頻道都在播放這次感染體襲擊中城高中的事情。
當時的無人機確實拍攝到了許多珍貴但模糊的照片，證實了蜘蛛俠參與了對感染體的阻擊之中。
也拍攝到了身穿雨衣的喬治用金屬球棍狠狠揮擊感染體脊柱，直到砸得血肉迸濺、骨骼碎裂，整個非洲象一般碩大的身軀幾乎癱在地面成了一灘爛泥。
現在已經周二了。
外面的天氣依舊非常惡劣，烏雲綿延成山，雷電交加如淵。
整個城區都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氛圍之內。
警方公佈的消息來看，他們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有組織的襲擊，一群持槍暴徒裹挾着感染源襲擊了學校，並把自己變成一隻γ級別的感染體。
但在此之前，即便是政府，或者一直在努力試圖找到感染源以希冀徹底解決威脅的復仇者聯盟，他們都沒有真正找到那種似乎無處不在又似乎根本沒有的外星病毒。
這意味着有某個邪惡組織已經找到了病毒，並實現了便攜式裝件。
一時之間整個紐約人心惶惶。
“政府準備暫時封鎖你們學校，他們懷疑那裏有些什麼東西在引起那隻感染體的注意。”
莎拉在旁邊擦拭頭髮，她剛洗了澡，水滴順着發梢落在地板上，濺出一個個晶瑩的水花。
昨天，在喬治焦躁難安地等到最佳出手時機的時間，她失去了他的聯繫。
當時喬治的手機里大概來了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
“也有可能是人。”
在旁邊狂炫老八秘制小漢堡的哈利頭也沒抬起地說。
昨天那個叫戴安娜的歷史老師和另外幾個後來上樓的警察強制他們把目光從樓下的戰鬥中收回，所以他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
喬治沒勁地把電視關掉，朝哈利問道：“要打遊戲嗎？”
哈利說：“什麼遊戲？”
喬治沉吟片刻：“不知道，你有什麼推薦的？”
“或許我們可以玩求生之路。”
“算了，我暈3D，還是玩任天堂的主機遊戲吧。”
“你太菜了，我不想跟你打。”
哈利果斷拒絕。
喬治是個手殘黨，幾乎所有遊戲，不管是主機還是聯網或者其他的什麼，他都菜得摳腳。
哈利深有體會。
這兩年他被坑得不少。
“好了孩子們，現在九點半，你們最多可以玩到十二點，特雷西先生在短訊里告訴我你們明天有一整天的線上課程。”
莎拉晃了晃手機，
“你們可以睡到八點再起來，哈利你今天可以不用回去。”
“好的莎拉阿姨。”
哈利乖巧地回應。
他就住在隔壁的大宅子裏，那裏面有許多托尼.斯塔克贈送的新奇玩意兒，比如會揍人的自動機械手，還有一到早上六點半就準時滿地跑播放重金屬鄉村搖滾樂抓都抓不到賤兮兮的智能鬧鐘。
喬治其實蠻喜歡那兒。
尤其是地下室的人工智能實驗室。
哈利就在那裏鼓搗他那些同齡人甚至成年人都搞不懂的高科技。
類似鋼鐵俠身上鋼鐵戰衣的單兵作戰外骨骼裝甲。
等莎拉回了房間，哈利說：
“明天我一定要帶你看個好東西。”
他的表情神秘兮兮，像是發現了寶藏的阿里巴巴在路上遇到了自己暗戀十多年的阿拉伯公主，期待又興奮。
喬治聳了聳肩。
兩年來，哈利已經給他看了超過三十次好東西。
其中一些確實不錯，尤其是直到現在喬治都偶爾還在用的仿真飛機杯——當然，這是他偷來的，哈利還一度以為家裏進了賊，甚至讓斯塔克給他加裝了一些防盜設施。
說來喬治突然有點好奇，如果下次模擬的時候掏個加強二弟功能的天賦，會不會夜裏擼出火星子都完不了事兒。
但是除了偶爾真的有好東西之外，哈利鼓搗出來的玩意兒大多是沒用而雞肋的機械道具。
其中最讓人記憶深刻的是一個機器狗，安裝了防窺屏模式，結果剛走出實驗室大門就一頭栽進了水裏，因為系統檢測到附近全是窺屏人。
可當時周圍什麼都沒有。
“這次真是好東西。”
哈利壓低聲音，看樣子是按耐不住躁動要把好消息分享出來了，他說，
“我成功了，和馬克系列完全不同的、同樣以方舟反應堆為能源核心的外骨骼裝甲！”
“能上天？”
“不能，但是……”
“你安裝了微型導彈？”
“沒有，但是……”
“可以協助人體搬動十幾噸重物？”
“暫時還不能，可是……”
“那你說個嘚兒。”
喬治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這樣的東西我們稱它為智能義肢，哪怕是清潔能源那它也是義肢。”
“你聽我說完。”
哈利伸手打斷，
“雖然它不能飛，沒導彈，也抬不起一架坦克，但我是按照鎧甲勇士的形狀來做的。”
“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喬治五體投地。
拜託，鎧甲勇士真的超酷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