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師姐
屋內的人正在打撲克牌,玩得起興。
“不玩了,玩不過你們,我還是出去賞月吧。”
白黎攤開手中的爛牌。
安逸晨似笑非笑的拔開那副牌,
“大哥,你的運氣也太爛了點,怎樣,服不服?”
“服,你們太厲害了。”白黎向安逸晨豎了豎大拇指,便抱着琴向屋外走。
朦朧的月色下,白黎快速來到池塘邊。
“現身吧!”
霎時,白黎的面前站了一位少年,皎潔月光照耀在他臉上,印出了他邪魅的輪廓。
“把琴還我!”
青澀的臉,卻擁有一副磁性的嗓音,很是特別。
“據我所知,這琴好像並不是你的。”
“白黎,你現在還我還來得及。”話語中已帶有一絲危險的意味。
白黎不緊不慢道:“先說你是誰,我再考慮還不還你。”
少年不屑的看着他,
“哼,玄色。”
“什麼玄色,你分明就是我的主人玄音!”一道青影突然從琴里沖了出來。
玄色看着這個突然出現,還喚他玄音的少年,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是誰?”
陌塵立即化作一隻玄色笛子,豎在玄色面前,“主人,看清楚,我是你的玄笛,陌塵!”
玄笛在黑夜中散發著淡淡微光,印入玄色的眼眸,玄色露出一絲詫異,轉瞬即逝。
“我不知道你們在玩什麼把戲,白黎,把琴還我!”玄色說著便伸手去奪白黎手上的琴,白黎迅速躲避,一時間,流光溢彩。
“呃……”白黎躲過了,陌塵卻挨了玄色一掌,吃痛的捂住胸口,
“你沒事吧!”白黎緊張的看向他,陌塵的嘴角流了血,陌塵向白黎投去一道安心的眼神,“沒事。”
轉而對着玄色道:
“主人,你快醒醒吧……”
玄色看了湦一眼,自動忽略掉了內心深處那抹不安的情緒,一瞬間,化作一道墨綠色光影消失不見。
陌塵悶悶不樂的待在琴里,整整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
白黎抱着琴走到院落里,
“別難過,現在的玄師伯根本不認識你!”
他在用心靈溝通術與陌塵交流。
大概昨夜那一戰,讓陌塵心力交瘁了吧?昔日最愛惜他的主人,如今卻為了一把琴傷了他,怎叫他不難過?
“陳珏和玄色都對離魂曲沒有一點印象,看來,只能去找桃妖了!”
陌塵蠢蠢欲動,白黎立刻安撫道:“不要急,等我把這裏的事處理了和你一道去!”
“我們留在這裏做什麼?”
“還記得韓夕顏嗎?”
“記得,她小時候總纏着主人教她吹笛,她怎麼了?”
“她就是現在的安心。”
“怎麼會這樣?!”
“她用伏魔劍刺了玄冥后,又傷了自己,她希望以此逼退玄冥。”
“她真傻,玄冥是魔,魔本無心,又怎會因她放棄初衷,更何況,當時……玄冥已經不記得她了。”
“這是何故?”
白黎疑惑不解。
“離魂一出,記憶抽離,元神俱散。玄冥力量太強大,當年那一戰,只是讓他忘記了一些他不想記得的人和事。”
離魂一出,記憶抽離?
不知怎麼,白黎的腦海有一些畫面迅速閃過。
“韓夕顏是陳苗苗和韓族長的女兒,玄冥與他們,本是勢不兩立,以玄冥的性子,他不會善罷甘休。”
“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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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白黎若有所思
白黎瞧着琴內陌塵的面容,因為受了傷,臉色有些蒼白……
所有的相遇都是重逢,這句話響徹腦海。
白黎甩了甩頭,“莫名其妙。”
如果說,陳珏身體裏的七魄真是玄音師伯的,那要是強行將七魄引出,陳珏不就……
白黎這樣想着,便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正趕上南柯鎮一年一度的香會,一大家子吃過早飯便到鎮上去了。
張文秀關切的問道:“安心,昨晚睡得好嗎?”
“嗯,睡得很好!”安心報以一笑,昨晚點了紫檀香,她很快便睡著了,並且一覺睡到自然醒。
轟隆隆……
轟隆隆……
噼啪……
晴朗的天空突然發出了陣陣雷鳴聲,風雲突變,一團火紅的雲出現在南柯鎮上空,人們議論紛紛,有的則拿出手機拍照,“咔嚓。”
一個身穿背帶褲,扎着小馬尾的女生,在火雲消失前,將那副奇異的景象瞬間定格。當她轉過身,那張精緻的小臉,那雙迷濛的眼睛,和那如凝脂的皮膚,讓暗處的一道目光閃了閃,隨即嘴角輕揚,眼睛成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看向她的眼神,既深邃又迷茫……
“逸晨,你看,這雲好奇怪!”安心興沖沖的指着手機上的照片,拿給安逸晨看。
白黎看着天空,眉頭微皺。
陌塵雖然在他的袖口內,卻也感受到了周圍磁場的變化。
安啟明和陳珏一道正往香會的聚集地“南柯祠堂”走去。
此刻,祠堂附近不斷有人聚攏,各個都是去祈禱禮佛的,不論男女老少,都準備了香和紙錢,進進出出,場面熱鬧非凡。
一位阿姨喜笑顏開,對着她旁邊的人群道:
“跟你們說,我去年來這兒參拜,許的願是讓我家孩子今年能考上南中,結果他真的考上了!這可不是吹牛啊,我家孩子學習成績可是一直很不好,真是太神奇了!”
另一位阿姨:“我許的願跟你一樣,也實現了!”
一位老人:“我孫子騎車摔壞了腿,我來許了願以後,他那腿不到半月就好了,這比在醫院的效率還要高啊!”
眾人附和:“是啊是啊!真神了!”
人們議論紛紛,對這“南柯祠堂”無比的崇拜。
安啟明已是司空見慣了,這些年,安心是一直靠着這裏的紫檀木,才能安睡,安啟明對這裏自然也充滿了崇敬之情。
一行人正打算跟着人群進入祠堂,安心的腳步突然放慢。
頭好暈,天旋地轉……
突發的眩暈感和心臟處傳來的壓迫感,她的呼吸逐漸困難,天空突然失去了顏色,她徑直向地面栽倒……
“姐!”
“安心!”
兩道聲音齊齊落下,安逸晨和白黎雙雙扶住身子往下跌的安心。
正欲進香堂去進香的安啟明和陳珏二人,聽到呼喊,也匆忙的趕來……
白黎二話不說抱起安心,安啟明趕到后看到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安心,神色大變。
“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這樣了?!”
陳珏安慰道:“別慌,先把她送去香堂內屋休息,我讓我師姐看看。”
白黎聽了心下詫異,陳珏的師姐又是什麼人?
白黎跟在他後面走着,安啟明和安心在其旁側。
他們走到了一扇木質雕花門前,“到了。”
陳珏說著便敲了敲門,“不瞞你們說,我師姐很低調,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是誰,我也從未見過她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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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自動打開了……
白黎打探了一番,他袖口的琴突然劇烈顫動:白黎,我感受到了一股靈氣!
白黎抱着安心的手下意識的動了動:我也感受到了。
心靈溝通完畢,他隨着陳珏進了屋,安啟明和安逸晨也一道進來了。
安逸晨好奇的打探着,屋子裏的擺設猶如古人生活的場景,讓人產生一種置身於古代的感覺……
他抬頭看了看,屋樑下方的牆上掛了一塊匾,上面寫着“行雲流水”,安逸晨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種風格還真是奇特?。
“師姐。”
陳珏對着屋子正中央的屏風喊道,依稀可見屏風上的身影靜坐不動,“師弟,你來了。”
一道溫婉的聲音從屏風裏面傳出來,如百靈鳥般悅耳動聽。
“似乎還來了許多貴客,紫依不便見客,還望各位見諒。”陳珏上前一步,“安心暈倒了。”
紫依!
陳珏對着一行人道:
“我一個人帶安心進去,你們在這裏等着就好。”
安啟明明顯不安:“大哥,安心不會有事吧?”
陳珏一隻手搭在安啟明的肩膀上,低聲安慰道:“放心!”
說完便抱着安心進了屏風裏面。
白黎看着陳珏的身影和那紫依的身影晃動在屏風上,只一會兒,他們好像打開了什麼門,從那裏出去了。
白黎看着眉頭緊蹙的安逸晨,安慰道:
“放心,你姐不會有事的!”
裏面的人可是他師妹啊!
安逸晨覺得白黎是在安慰自己,他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我姐是不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白黎看着安逸晨,“也算不上嚴重,還有得治。”
“喔,那就好……”安逸晨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一股濃烈的藥味瀰漫在祠堂每一個角落,安逸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深呼吸了一下,表情有些怪異。
但那只是片刻,沒有人注意到。
安啟明被安逸晨的噴嚏聲拉回了思緒,
“逸晨,你是不是感冒了?”
安逸晨愣了愣,看着安啟明回到:“沒有啊?”
安逸晨此刻看上去一臉呆萌的樣子,着實可愛。
安啟明摸了摸安逸晨的額頭,
“我看你額頭上都是汗珠,可是不燙啊……”
“爸,這天氣熱,有汗也很正常吧?”?安逸晨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白黎卻道:“叔叔的擔心是對的,這祠堂裏面比外面涼快多了,我們大家都沒有出汗,你卻有,這可是體虛的表現~”
聽出白黎語氣中的逗弄之意,安逸晨假裝生氣道:“我姐現在還在受苦,你卻在這兒開玩笑,太沒良心了吧!”
“喲呵,小子,我說的可是實話,不是玩笑,不然你讓我替你把把脈?”
白黎也是出於關心,畢竟,安逸晨可是安心的親弟弟呀。
“我才不!”白黎不管不顧的抓過他的腕,把住他的寸關尺,本來只是開開玩笑,誰料當白黎把住他的脈那一刻,突然觸及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安逸晨本能的想掙脫,但見到他嚴肅的表情,便不作掙扎。
白黎觀了觀安逸晨的神色,許久,他慢慢鬆開他的手。
一本正經的道:
“你的脈象還算平穩,平時多注意,不要吃涼性食物。”
“這話誰不會說。”安逸晨不屑的縮回手,拿了張椅子坐下,“這都多久了,怎麼還不出來?”語氣里充滿了擔憂。
陌塵將一切看在眼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