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獎勵
傍晚,天色漸暗,在一堆篝火旁坐着兩個人,一個是正在大口吃着蛇肉的曲休,另一個自然就是顧謙,此刻他正臉色發苦的看着手中一坨黑綠色的東西。
“蛇膽是這條血毒蟒全身精華所在,裏面含着精純的能量,苦是苦了點,但絕對有大大的好處。”大口吃肉的曲休說道。
這是來森林的第二十九天,顧謙也是在今天圓滿完成了這次考核任務,成功擊殺了最後一條二品妖獸血毒蟒,相比於暴熊,這條毒血蟒足足花費了他十六天的時間,過程當然是無比艱辛,這條血毒蟒的毒液讓他吃盡了苦頭,所幸的是被有被咬到,只是衣服變得破破爛爛,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以至於顧謙回想起來都有些心酸,不過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獲得了想要的結果。
“別看了,這麼多身體上的苦和累都挺過來了,區區一顆蛇膽都不敢吃?”,曲休不知道的是顧謙從小都不喜歡吃帶有苦味的東西,天生就對這些都有恐懼感,就像有些人不能吃辣,每次稍微帶點苦味的東西都會讓他產生心理上的噁心和反胃。
定定的看着手中的苦膽,顧謙把心一橫,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懼,為了這裏面的能量,拼了。眼睛一閉,把小孩拳頭大小還帶着一絲溫熱的苦膽塞進了嘴裏,頓時一股強烈的苦味刺激着他的味覺神經,簡直比他小時候喝的草藥還要苦十倍,差一點就吐了出來。不過好在這種味道沒有持續多久,苦膽化成了液體流入腹中,顧謙直感到一股強大卻又溫和的能量從腹中升起,順着經脈遊走全身後化為氣體匯入丹田,然後在顧謙的注視下那個花骨朵就像是得到了充足的養料一般慢慢變得飽滿,這顆血毒蟒的苦膽此刻就像是一個能量工廠,為顧謙提供着大量的真氣。
閉目修鍊的顧謙此刻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在苦膽能量耗盡的最後一刻,花骨朵終於是完成綻放,變成了和之前那朵一模一樣的蓮花,看到丹田裏緊挨着的兩朵蓮花,顧謙這一刻終於是進入了二品境界,二十七天的磨練讓他從一品變成了二品,體內熱血沸騰,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
陡然睜開雙眼,顧謙一躍而起,抽出身旁的幽影劍,大喝一聲“浮生劍訣第二式,劍雨”幽影劍拋向空中橫在胸前,劍尖朝外,數米開外的一根粗壯大樹被幾道霧狀劍氣擊出了幾個大窟窿,顧謙現在是修為不足,等他境界跟上了,這一招可幻化出成百上千道劍氣,那時才不愧為劍雨之名。
依然是被消耗大量真氣導致的臉色蒼白,不過顧謙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他依然沉浸在踏入二品境界的興奮之中,一旁的曲休也沒有打擾他,他完全能理解顧謙此時的心情,自己以前晉陞品階也是這般興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當年晉陞從引氣入體到二品境界足足花費了三個月,曲休的腦子裏又飄過了妖孽兩個字。
等看到慢慢平靜下來的顧謙,曲休笑着說道:“怎麼樣,不虛此行吧?是不是覺得這二十七天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顧謙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藏不住,其實他這麼高興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離目標又近了一步,當初定下的一年內到達三品境界他已完成了三分之二,不過他心裏也清楚一件事,三品只是最低標準,狼妖黑蠻也有可能會在一年之後變成四品妖獸,顧謙要走的路還很長。
林子裏,顧謙帶着一種奇怪的笑容看着曲休,也不說話,就這麼盯着他,眼瞎了卻又什麼都看的見的曲休被看的有些不耐煩了,正要問他是不是有被血毒蟒咬到而導致毒性發作時,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一拍額頭,“難怪你小子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是在惦記那份神秘獎勵吧。”手掌一伸,一個黑色的手鐲出現在曲休手中,然後扔給了顧謙。
接過手鐲的顧謙趕忙拿在手裏打量起來,鐲子一端有着開口,輕飄飄的,似金非金,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通體漆黑,上面刻着雲紋,迫不及待的戴在手上,除了感到一絲冰涼以外,沒有其他神奇的事情發生,更沒有想像中那些寶貝流光溢彩的樣子,彷彿就是一個普通的黑色鐲子。
正準備發問的時候看到曲休正拿着葫蘆往嘴裏倒酒,目光被他手腕上的東西吸引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黑色手鐲,顧謙頓時就覺得這鐲子絕不是凡物,自己只是沒有找到使用它的方法。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曲休有好幾次都是憑空變出東西,難道就是因為這個鐲子?想到這裏,顧謙難免有些心緒蕩漾,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鐲子還真是個了不起的大寶貝。
顧謙試探的朝黑色手鐲輸入一絲真氣,下一刻他就看到了手鐲里有一個仙人醉酒坊大小的空間,裏面空空蕩蕩的,原來這黑色手鐲竟然是堪稱無價之寶的空間寶物,在整個大陸數量少的可憐,而且大部分都掌握在一些大門派或者高境界的大佬手中,讓人沒想到的是曲休的手上居然有兩個。
作為井底之蛙的顧謙自然是不知道手腕上的鐲子究竟有多麼貴重,欣喜的眼神裏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着久久都沒開口說話的顧謙,曲休以為他是被這般神奇的寶物震撼到了,正要出言打趣時,卻看到顧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曲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顧謙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只聽到跪着的顧謙恭敬的說道:“曲大人,這一個月以來,你傳我功法,教我修行,賜我神兵寶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始終不願意承認師徒之名,但在我心中你早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劍仙大人,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叫你一聲師傅。”
拿着酒葫蘆的曲休愣住了,如同雕塑般的身體久久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