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大比繼續

第10章,大比繼續

什麼鬼?難道他注意到我了?

雖然好奇,但諸念白卻還未蘇醒,也沒法問,只好壓住心中的衝動。

第一場出現了一些騷亂,不過很快便安靜下來,張百生宣佈,諸念白,獲得最終勝利。

緊接着上場的是熟人,杜俏露。

她的對手是一個小胖子,名叫謝文昭。

根據賽前資料,這個小胖子有一個外號叫做多寶道人,說他曾經在道門修鍊,原因是他哥是道門的人,據說地位實力都不低,才勉強把他塞進去。

不過謝文昭,並沒有喜歡學習道法,反而是喜歡研究各種寶物神通。

他哥又極其溺愛他,於是便贈送了他許多。

憑藉這些寶物,謝文昭這才闖出多寶道人這一名號。

思緒紛飛,回到場上,謝文昭開始操作法寶,首先,他便拿出了一個葫蘆一樣的東西。

杜俏露這邊直接拿出一個泡泡糖,扔在嘴裏嚼了起來。

這一操作再次看蒙眾人。

杜俏露可不管那麼多,知乎此次就開始了吹起泡泡。

原本只應該有拳頭大的泡泡,此時卻膨脹的比人的體型還大。

而且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泡泡好像數不盡的從她的口中吐出。

雖然不知道泡泡有什麼用,但這鋪天蓋地的,也着實讓謝文昭吃了一驚。

同時暗暗的想,這個小女孩不簡單。

操控劍葫,一道劍氣從那個葫蘆中噴涌而出,直直的射入泡泡里,在劍氣衝擊泡泡的一瞬間,泡泡突然發生了爆炸,並不是普通的衝擊,泡泡內部竟然還有火焰。

詭異的一幕,再次讓觀眾們震驚。

此時的謝文昭可不好受,恐怖的火焰衝擊,從他身邊圍繞的泡泡里炸裂開來,直接將他擊退數米,這還是他手持無極盾的緣故。

倘若沒有這個防具,恐怕一下子就被淘汰掉了。

站在訓練台邊緣,謝文昭緩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呼出。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與之前的懶散截然不同。

同時,口中喃喃道:“芭蕉扇,無定風,三千里吹到西。”

手中金光一閃,定眼一看,多了一個扁平的扇子。

然後猛地一扇,猛烈恐怖的罡風,急速襲來,將那些如同炸彈般的泡泡,猛的吹飛。

不穩定的泡泡,在這一刻,齊齊炸裂。

不過杜俏露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損傷,反而是小胖子氣喘吁吁,好像累得夠嗆。

可小胖子並不氣餒,看到泡泡散去,心裏安定不少。

然後他挽手一變,拋出一個劍碑,然後向大家告訴這劍碑的來歷。

“這石碑,名叫劍冢,又或者我們可以稱它為無極劍冢,因為他是道家高人,無極子留下來的,其中蘊含了無極子全部的劍術奧義,和他存儲的無與倫比的劍氣。”

“今天為了勝利,我也是豁出去了,無極·萬劍歸宗。”

詭異提司內,持劍之人不在少數,此時無盡劍鳴,與之發生共振。

何心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自己的青銅劍不會飛過來吧?

萬劍凌空,劍氣逼人,此時,儘管操作者是一個小胖子,也變得如同劍仙臨世一般。

細細感受,那青銅古劍果然混入其中,起的何心問直咬牙。

突然,何心問感受到了周圍之人,無盡的震驚中有那麼一絲的狂熱,轉過頭來,發現來源是一名劍修,他眼睛通紅,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何心問,記得他的資料,名字叫做丁合,分司的人都稱他為劍神丁合。

能有如此反應,恐怕也和這個有關。

回過神來繼續看比賽,那小胖子剛把這招用出來,還未發動,就開口道:“妹子呀,要不你還是認輸吧,我擔心會傷着你呀。”

雖然態度誠懇,卻能從中體會到一絲的得意洋洋。

杜俏露此時也開口道:“你這一擊,我確實沒有把握,但人生嘛,重在嘗試,縱使粉身碎骨,也不應該懼怕現在的困難,你來吧,這一擊我接下了。”

同時大喝道:“寒冰煉獄。”

猛的拍向地面,恐怖的寒氣沿着地面蔓延開來,幾乎是瞬息之間,恐怖的寒冰在訓練場中央結成了大範圍的冰塊,形狀有點像鎖鏈和鎮魔塔。

在場的人,都感到了陣陣寒意瀰漫,就連杜晰,也在觀眾席內默默替她加油。

猛烈的碰撞,寒冰破碎開來,有些直接升華成了霧氣。

在場之中,只有倒下的杜俏露,和喘着粗氣的謝文昭。

很顯然沒有攔下,不過能撐這麼久,也算很厲害了。

此時,張百生也出來講話,第二局,謝文昭獲勝。

此時獲勝了的謝文昭,表情很是喜悅,心裏卻想,這下又離我哥近了一步,總司大比,要快了。

後面的比賽都沒有什麼看點。

何心問也就閉着眼睛,靜靜等待着。

終於,張百生開口道:“莫循對戰何心問。”

何心問,一個閃身便到了台上,觀眾根本就看不清楚。

於是便討論起來,到底是法術還是瞬身。

莫循此人身背大刀,漆黑的大刀和古銅色的身軀,形成鮮艷的對比。

力量彷彿在他的肌肉間噴薄,大刀上滿是煞氣。

閣老台上也有人在細細的討論。

“這莫循是我師兄的弟子,前段時間聽說有大比,還特意去加強了一番,此次比賽我賭莫循一定要走到最後。”一名不知道名字的閣老說道。

“我看未必,他的對手也很是不簡單,此人我有收下為徒的想法。”庄若平淡淡的說。

“是嗎?那我得好好看看了。”很顯然這閣老不以為然。

比賽開始,莫循提着大刀便砍了過來,大刀彎轉,身形莫測,行,宛如攪肉機。

呼嘯的大刀,帶着陣陣的勁風,猛烈的湧向何心問身前。

不過,50米的絕對領域可不是開玩笑,一個閃身便繞到背後,然後用手一捏,在空中就成功在幻影中拿住了那把刀。

眼前一幕再次震驚觀眾席和閣老們。

“入微見道,竟然是入微見道?天吶,他才多少歲?就已經在周圍形成了,如此大的絕對領域。”

“這人在武道的上的研究恐怕已經超越在場所有人了,畢竟我一個閣老,都還沒有達到如此境界,此子不凡呀。”某閣老開口道。

觀眾席上更是各種卧槽橫流,驚呼聲在觀眾席連成一片。

莫循此時的心情極其難受,怎麼抽到個怪物呀?

不過沒有害怕,反而戰意盎然,身法向後退去,大刀順勢抽走。

正當莫循後退之際,何心問手上白光閃過,一柄骨刀赫然在其手上。

“你玩夠了吧?玩夠了換我了。”何心問調笑道。

“你別得意看我,霸刀第三式,風捲殘雲。”

一波又一波的刀浪襲來,恐怖的刀氣將在場卷得天翻地覆,訓練台上甚至出現了微型龍捲風。

“就這嘛,也不過如此。”你不妨看看我這招:“開天!”

右手托刀藏於腋下,低頭俯身蓄力,風暴吹着他秀髮紛飛,但何心問眼神卻是無比的堅毅。

“斬!!!”一到難以形容的刀光,一閃而過,在場的風暴全部被碾碎,殘留的氣息向四面八方散開。

訓練場的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難以形容的巨大刀痕。

這骨刀上一任主人的招式就是好用,一刀開天,有點小帥。

莫循站在訓練台上,雙腿有些發軟,這一招又是劈在自己身上,自己怕就涼涼了吧。

可心中的傲氣,並不能讓他選擇認輸,那麼還有一條路,就是詭化,只要部分詭化,就可以數倍的增強力量,只要不失控,就還可以治回來。

打定主意后,刀意瀰漫,逐漸濃縮到他身體上,莫循的雙臂,漸漸有了刀的鋒芒,剛才他在體內與那隻詭異交談,出賣了自己的雙臂,獲得絕世的鋒芒和速度。

戰鬥再次一觸激發,這一次,莫循扔掉了手中的大刀,直接利用手臂發動霸刀十三式,天下霸道。

每次揮舞手臂,都有巨大難以抵抗的刀浪,往前推進。

何心問輕笑道:“這就叫霸道嗎?我不這麼認為,你若這樣想,我便讓你見見真正的霸道。”

“問心式,通念劍訣,天下霸道。”

何心問猛烈的揚起骨刀,極速的推起和莫循同樣的刀浪。

“怎麼了?他們怎麼用一樣的招式?是不是何心問,在犯規,使用什麼道具呀”觀眾席上又是眾說紛紜。

“怎麼回事?我現在正處哪裏?”莫循此刻並不像觀眾眼中那樣輕鬆。

他的意識被何心問,拉到了通念空間裏,沒有其他,就是從心理上擊潰敵人。

無盡刀芒閃過一個宛如天言的聲音在莫循腦海里回蕩:“天下霸道可曾退後,霸道還是視強凌弱,逆天而上方為霸道,恃強凌弱方為弱小,霸道還是惡。”

莫循很多年早已被穩固的道心,此時產生了動搖,我,難道真的是弱小,霸道面對強者卻後退,又怎麼敢稱霸道?

同時,他的心中那個鎮壓於道心下的詭異又開始迷惑他:“是的,你就是廢物,什麼霸道,還不是以強凌弱,不知分寸,你就這樣作為白痴,被你這身邊的人傻傻欺騙,把身心交給我,讓我來為你報仇,只要是最強的,就不會是霸道了。”

“是呀,只要是最強,就不會是霸道了。”莫循喃喃道。

同時,黑紫色的火焰開始包裹他的全身,從他的眼睛中似乎有黑色的物質流出,這場詭異的一幕,卻是為大眾所熟知,人心動搖,妖魔詭異,這是莫循的心魔作祟,也是他心中的詭異逃出來的徵兆。

通過漆黑雙眸的觀察,何心問發現,他竟然可以在念的角度,完整的看到莫循整個人,身體大部分由執念構成,那種震動的黑色顆粒絕對是執念,但是還有少部分的他的心臟處,竟然是幽藍色的流光?

幽藍色的流光,這是什麼?

難不成就是詭異本身?雖然核心問和其他人不一樣,心中沒有詭異,但是通過閱讀禁忌書目,他也了解到了許多。

就是從那場靈氣復蘇的開始,人的心中藏有詭異,那些可怖的,無與倫比的紛繁複雜的詭異,就在人心處藏着,當人格動搖詭異就開始復蘇,從人的心靈中爬出,吃乾淨了,裏面的一切,然後化身妖魔,肆虐眾生。

雖然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任何體現,反而種種跡象都代表着自己本身就是詭異,但何心問堅持着認為有情有義之物,皆為人道之下。

一邊這樣想,眼神變得逐漸銳利,放棄做人的,那便不配活着,與其讓它肆虐眾生,不如讓他刀下亡魂。

“無垢·碎光陰。”

一道流光閃過,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這一次,甚至連閣老都沒有察覺。

光芒瞬間,閃到莫循跟前,肆虐的刀一瞬間將那邪魔撕的粉碎,在彌留之際,人身的莫循,喃喃道:“謝...謝...謝謝你。”

人非草木,其能無情。之所以,何心問在之前鑄心中天刀之時,堅持以紅塵為鞘,就是因為如此,世界上有太多可愛的人和事,值得留念和紀念,如果我們不能由感而發,談何做人?談何成神呢?

莫循第一個死在他的刀下的人,莫循也沒有因為死亡而感到痛恨,或者說留下執念,反而是解脫。

何心問並不像其他人第一次殺了人,感到反胃或者噁心,只是他覺得,在這一瞬間,人命太廉價。

我們為什麼熱愛生活,不就是讓我們的廉價的生命有些許執着的寄託嗎?

提着飲血的刀,何心問,渾濁的眼中帶了一絲清明,他不知道閣老會怎麼處置他,畢竟這樣也算殺人吧!

可回想到莫循那一絲超脫的安逸,他心中暗下決心,為人道可散殘年。

訓練場上一片寂靜,恐怕落一根針也會響的分明。

張百生沉聲道:“來人,把此人押入地牢。”

何心問並沒有反抗,他知道解釋了也沒用,這種情況下,不如靜靜等着。

去往地牢的路很漫長,因為已經到了夜晚,只有過道的燈,些許的亮着,有些已經年久失修了,不然的燈光下撲閃撲閃的。

地牢很暗,很潮濕,何心問清楚感知到,身邊全是些已經詭異化的人,那些幽藍色的光芒,就是詭異的標誌。

地牢裏雖然潮濕,卻沒有蟲類,根本就到不了這個位置。

昏黃的燈光下,何心問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先是渾渾噩噩的上學,然後又在家裏無趣的呆了幾年,問道向道了以後,便決定辭家遠遊,一入江湖四五個月,沒想到就栽了跟頭。

他的一生沒有遇到過多少人,也沒有誰留下過刻骨銘心的記憶,只是略有感悟,略有感觸罷了。

想必這才是紅塵凡人的一生。

我這向道之人,也不免落俗呀。

何心問心念一動,決定最後再做一件事,提燈陪伴了自己這麼久,自己始終沒有搞清楚它的來歷,如今,身旁詭異如此之多,恰好可以用來做實驗。

剛剛勾動心念,提燈就憑空出現,彷彿一直在存在於此處。

自從提燈出現,周遭的詭異們都焦躁不安,彷彿遇到了什麼大敵。

另一邊,閣老們正在激烈的爭執,以張伯生和庄若平為首,幾個閣樓堅持說,是莫循自己先成的詭異,何心問這一手只不過是替天行道,畢竟詭異人人得而誅之。

另一夥閣老,卻堅持說,就算成就詭異,也是何心問害的,他就是起了殺伐之心。

出人意料,這一伙人中,竟然還有江楓,只見江楓淡淡地說:“等我爸回來吧,-到時候他會把在場所有事弄清楚的,回溯的監控影像先備份,我記得我爸好像有辦法溝通亡靈。”

原來,莫循的師傅就是江楓他爸。

幾公裡外靈荒某處橋下,莫禍覺得心念被什麼牽動,不由得擔心吊膽,是不是師傅要出什麼事了?可別出什麼事,我還是等着他呢!

一天後,大賽繼續,並不被昨天發生的事耽擱。

也是很順利的,決出四強,就在這天,江可染回來了。

話說這江可染正是江楓他父親,年齡只有40來歲,由於修鍊養生功法,也狀若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玉面青絲,白袍一襲,白玉登雲靴,恰似人間貴公子,濁流萬事不侵染。

此時,與之不匹配的只有臉上的怒氣,只見他剛回來就直奔閣老,眾人見他回來也是安定下來,不再多說,只由張百生與他交代。

一切都說明白之後,江可染當即決定去地牢看一下何心問。

地牢裏並不是靜悄悄的,反而有着各種詭異在嘶吼,事情已經進行到關鍵一步,核心問妄圖通過燃燒詭異,再次將自己召喚到深淵。

詭異似乎難以忍受這種灼燒,在它燃燒盡之後,出現了淡藍色的結晶核,繼續嘗試發現,除了藍色,還有紫色和金色,不過唯一的一枚金色是從一個老怪物身上燒出來的。

這他喵恐怕跟抽獎一樣,傳說品質是不是,金色傳說?

然後何心問驚喜的發現,自己可以吞噬這些,每當自己身體觸碰到這些結晶核的時候,結晶核就自動化成光點進入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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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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