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沒有如曲瓊念所願,一路上非常順利,路上沒有遇見任何人。

紀沄墨的房間還是黑的,看上去悄無聲息的,實際上房間裏氣氛很是焦灼。

薛明受了重傷,行動不便,隨意找了間屋子翻進去,趁着主人家睡着,先要借宿一晚。誰料大紀沄墨還未休息,為了保命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借小娘子房間一用。

“這就是你用匕首架在我脖子上的原因?”紀沄墨瞧着薛明理所當然的樣子很是震驚,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這樣不要臉的人。

“唐突了。”薛明嘴上道着歉,實際上躺在床上不起來,血流一大片,在被子上很是顯眼。

“你就不害怕我叫人來?”

“紀大娘子願意豁出自己的清譽,許某榮幸之至。”

紀沄墨微微一笑,她本來就生得標緻,眉眼間的病氣,為此增添幾分嬌弱之感。她一笑,好似撥雲見日,沒了憔悴多了些嬌俏。

趁着薛明愣神的瞬間,紀沄墨張口:“救……唔!”

沒想到紀沄墨真敢喊,薛明連忙撲上去捂住她的嘴。因為慣性,二人齊齊摔倒在地上。薛明的嘴唇應在紀沄墨的耳朵上。

紀沄墨剛想掙扎,薛明就伸出手按住她。灼熱的呼吸低沉的聲音在紀沄墨耳邊炸開:“別動,有人來了。”

紀沄墨整個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瞬間她又回到了之前的噩夢中。

“娘子?娘子?”曲瓊念在外邊小聲呼喊,然後和沈硯兩人趴在門上聽了聽,裏面似乎沒動靜。

“沒有聲音,走吧。”曲瓊念用氣音說道。

沈硯搖搖頭,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伸手打算推門。

曲瓊念趕緊抵住門,不讓他動:“不是,你幹什麼呢,娘子正在睡覺!瞧你風度翩翩,當你是個君子,我才幫你的,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禽獸!”

沈硯眼見着曲瓊念聲音越來越大,趕忙用手表示小聲一點:“你家娘子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不會的!娘子睡得好好的,我若是進去吵醒她,受到責罰怎麼辦?”

真誠發問,急需解答。

“你以為她死了,你就能逃脫干係了?你是家奴,主子死了,你也活不了!”

曲瓊念垂下眼,思索了一會兒:“你怎麼知道我是家奴的,你調查我?”

姐姐,你的重點偏了。

沈硯直接上手,準備一個手刃將她弄暈。沒想到曲瓊念早有準備,躲了過去。

“你果然不安好心!”

吃一墊長一智,曲瓊念腦袋上的傷還沒癒合呢,要是再來一下,恐怕人都傻了。

“救命!”裏頭紀沄墨掙紮起來,發出一些響動,想引起曲瓊念的注意。奈何門外那兩人,正在爭執,無心理會。

薛明一把把紀沄墨摟起來,兩人一起躺在床鋪上,隨後將一床被子抖開鋪在自己身上。用匕首抵着紀沄墨的腰,威脅到:“讓你的奴婢進來快點打發她走,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好。”紀沄墨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壓抑着什麼。不過每個良家女子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會淡定,紀沄墨能做到這個地步已讓薛明刮目相看。

“瓊念。”

曲瓊念和沈硯一起看向屋內,二人對視了一眼。曲瓊念夜盲什麼也看不見,更別提通過眼神知道沈硯在想什麼了,她又不是蛔蟲。

“娘子。”

不管沈硯想說什麼,曲瓊念徑直入內。月光隨着房門傾瀉下來,照亮了一小處門堂。

曲瓊念藉著月光,摩挲着前進,想去點燈。

“別點燈。”紀沄墨冷靜應對,她知道曲瓊念一到晚上眼神就不好,床鋪上圍了一層紗幔,從外出應該只能隱約看見一團陰影。

“娘子,何事要吩咐?”曲瓊念眯着眼睛前進,想要走到娘子跟前。腳下不知道踢到什麼,差點摔個跟頭,回頭看了眼地上的東西。月光照在地板上反射出一些光澤,曲瓊念猛回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發現。她可太熟悉這個顏色了,和來姨媽滴在地板上=的顏色一模一樣。不要問她是怎麼知道的,永遠不要懷疑女性對於血跡的敏感度。

“瓊念,剛剛怎麼這麼吵啊?”紀沄墨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異常,但是緊繃的身體出賣了她。

“娘子,外面抓老鼠呢!我在門外聽見你的房間也有些動靜。娘子可還安好?”

沈老鼠豎起耳朵,在門口偷聽着裏面的動靜。曲瓊念這時已經距離床榻一尺遠,她覺得今天娘子的床顯得特別擁擠。

“無妨,你睡吧。”

“哦。”

娘子之前從未關心過她的睡眠狀況,之前娘子也特別說過,讓她睡在里塌,事出反常必有妖。

薛明看到曲瓊念快要出門,拿着匕首的手微微放鬆。

曲瓊念做勢要把門關上,轉頭對着沈硯使了個眼色,見沈硯沒有動作。曲瓊念轉了轉頭,示意裏面有情況。

一!二!沖!

直接撞開門,沈硯快速衝進房間,曲瓊念稍微落後着急忙慌得去點燈。

與此同時,紀沄墨向前準備翻身,薛明眼疾手快牢牢把控住紀沄墨,不讓她動彈。

待曲瓊念將燈點亮,看到的就是大娘子被人劫持在懷裏,沈硯站在房間中心沒有動作。

桌上的花瓶碎了一地,和地板上的血跡混合在一起,床鋪上滿是血跡。見此情景,曲瓊念往沈硯旁邊靠了靠,希望打起來的時候不要誤傷旁人。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他。”薛明威脅道,他的臉色因失血過多,不比紀沄墨好多少。

沈硯觀察了一下薛明的狀態,冷笑道:“她的死活與我何干?觀你傷勢嚴重,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還不束手就擒,少受些苦。”

薛明笑了笑:“沈硯你恐怕也不想今日之事鬧大吧。”

自己是乘興而來,並未告知任何人,他能準確說出自己的名字,要麼是他主子位高權重,要麼她也在朝為官。朝中年輕男子甚多,擅長武功的人很少。

“你本可以殺了紀大娘子,但是如今她還活着;你現在雖然將匕首架在大娘子的脖子上,卻並未見血。種種跡象表明,你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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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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