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司萬明
魚清婉美目瞪向言子澪，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言子澪尷尬一笑作為解釋，第三個錦囊也隨之消失。
山海亭中剎那間有一陣清風襲來，魚清婉眉心處有紫光若隱若現，數息過後，魚清婉睜開眼，道：“山海之靈說，他很滿意你的兩個回答，還有一個中規中矩，算是你通過了。”
言子澪猜到恐怕是自己第三個回答讓這所謂的山海之靈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太過於在意，畢竟自己已經通過了三個試煉。
魚清婉輕輕揮扇，山海亭和周邊一片大好風景瞬間消失，二人重新回到了試煉場。
魚清婉看向路離，翹首輕垂，旋即便化作一道紫光回到了那扇刻有“白”字的大門之後。
路離滿意一笑，看向言子澪，道：“恭喜你，通過了三場試煉，你是打算完成試煉退出這裏，還是繼續挑戰接下來的幾位？”
言子澪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不了，剩下極為我恐怕都打不過。”
路離點點頭，誇讚道：“你能以星環階的境界通過三重其實已經是十分不錯了，當年我和你姐姐都是在月境接受的試煉。”
路離身上凝聚出一股強悍的源力，手上凝結出三個光團，分別是黑色、紅色、紫色。
“這三個光團分別轉換和吸收了燕無涯、花藍枝、魚清婉三人的能力，你可選其一。”
言子澪震驚，不可思議道：“任選其一，那我豈不是憑空多了一個異能？”
路離淡然一笑，道：“非也，你只是獲得他們能力中的某一項，比如魚清婉，你若選擇了她的夢囈，你也只是獲得夢囈中的某一能力，而夢囈身為超然系異能，招式層出不窮，上下限差距極大，我不建議你選。”
言子澪點點頭，最終將目光望向中間紅色的光團。
“花將軍的神格系能力都很強勢，如果能夠獲得的話，說不定能夠讓我體內的神源覺醒。”
說完，言子澪伸手觸碰那紅色光團。光團很配合的散開，全部圍繞着言子澪的手臂，最終融入他體內。
言子澪只覺得心曠神怡，這種體驗比在靜花湖修源來的更為舒暢快活。
言子澪吸收完后，右手手腕處平白多出了三道朱紅印記，象徵著九天玄女的神格標籤。
路離輕咦一聲，旋即笑道：“看來你體內的神源容納性極強，竟然一口氣得了三重九天玄力，還是九天玄決中最為有效的后三重。”
言子澪微愣，疑惑道：“后三重？”
“你還記得和花藍枝對戰時的場景吧，她一共使用了四重九天玄力，第一重，破天；第二重，撩天；第三重，隕天；第四重，撫天。而後五重，分別是欺天、盜天、天怒、天驚和天滅。”
言子澪的注意力着重放在了后三重的名稱上，喃喃道：“天怒，天驚，天滅......聽起來就比失常恐怖多了。”
路離沒有說話，只是保持着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嚴肅，沉聲道：“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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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跟你聊聊一個人了。”
言子澪的精神瞬間緊繃，他自然知曉路離所要聊的人是誰，也是他一直想要了解的那個神秘的司萬明。
路離的神色變得複雜，回憶道：“我，你姐姐，成皿家的長子成皿師，司萬明，是同一屆渡零學府的學員。整整四年的學府生涯中，我們四人可以稱為是學府內最默契的四人。從二年生開始一同進入清源會成立四人小隊，到三年生時前往冬若參加傳說中的瀾塔天引，再到結束三年生的學習生涯后，一同進入隱秘的霧祠當中，秋月去了神字營，司萬明和成皿師分別擔任了霧祠內部的術門之柱和武門之柱，我被上一任試煉之主選中，來到此處成為新任試煉之主。”
言子澪默默地聽着，他沒有去追問其中的有關於成皿師和神字營是何人何物，只是靜靜等待路離的後續。
“我們的最後一次團體行動是在五年前，那時我們正值各自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我是最年輕的炎朝七主，秋月成就炎國最年輕的蒼境，成皿師和司萬明二人也是最年輕的霧祠之柱，當年我們才二十歲，一起去面對那次被稱為s級的任務。”路離淡淡說道。
言子澪聞言瞪大雙眼，他依稀記得李柚昔曾和他說過，s級任務已經是屬於國家和國家之間的層次了。
“那個任務起初只是b級，我們四人因為難得有空重新聚在一起，就選擇了去一同完成這個任務，當時我們的心態甚至是抱着旅遊去的。可誰知道在任務過後，它被霧祠和清源內部定義為s級任務。只因為這個任務，涉及到了鬼物。”路離面色陰沉。
“鬼物？”
言子澪隱約想到了三生鬼面和在幻厄夢中所看到的一夕匕。
“還記得我先前和你說的炎朝最後一位皇帝秦無運動用秘術引來惡神一事吧？所謂鬼物，便是由那惡神的惡念和神力甚至是血肉的加持下所創造出來的各類物品，它們詭異且強大。世間鬼物具記載，大概有三千件，也被稱為三千鬼物。其中有兩千多的鬼物被炎王庭所保管和監督。但真正具有威脅的鬼物基本都未找到，不知所蹤。”
“這類鬼物不僅承載了那惡神的能力，更能夠通過秘術的嫁接創造惡鬼，這不是我們炎國傳統道教中所說的人死化鬼的厲鬼，而是真正由純粹的惡念所創造出來的絕對的邪惡之物。而這些鬼物，至今沒有找到將其消除抹滅的方法。即便是身懷炎龍氣的秦邦民一脈，也無法做到。”
路離看向言子澪，道；“說到這兒，想必你也知道我們當年遇到了什麼樣的存在。”
言子澪眉頭微皺，試探說道：“前輩你們遇到了由鬼物創造出來的惡鬼？而那司萬明便受了這之間的影響？”
路離沒點頭也沒搖頭，道：“大抵是如此。當年我們來到那處遺址回收鬼物，卻發現那裏有上百身穿黑袍之人在舉行某種儀式，祭壇之上畫著看不懂的符文線條，壇上擺着至少百件鬼物，那群人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百命換百惡，惡鬼就此誕生，那惡鬼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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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蒼境中期，一番惡戰過後，我們成功消滅了惡鬼，可它死前，卻在司萬明腦中種下了惡念種子。”
言子澪驚呼一聲。
路離繼續道：“我們三人當時都很擔心，可司萬明當時表現得卻極為自然，彷佛壓根沒受惡念影響，只是對我們笑了笑。我們也稍微放下了心。可誰知司萬明在回到學府過後，一夜之內幾乎殺光了所有霧祠內術部的成員，其中甚至包括我們的恩師，他洗腦並帶走了一位弟子，然後一把火燒光了有關鬼物的所有書籍記載，想必他自己已然將那些內容牢記於心。在之後，他創造了鬼靈教，專門收集鬼物和...創造鬼物，他甚至發現用神源和神格也可以栽培鬼物，於是他開始瘋狂地追殺神格系異能者。你應該聽說過渡零學府所保管的三禁術之一的獄罰術。也是被他所竊走。除此之外，他手上還有鍾家所保管的第七鬼物三生鬼面，第三鬼物雪娥怨。第二鬼物一夕匕此刻在你姐姐手中。剩下七件前十的鬼物炎王庭有三個。還有四件不知所蹤。”
言子澪這才明白為何鬼靈教的人要追殺自己和言秋月，原因竟是他們體內的神源。
路離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惋惜：“如果只是被種下惡念種子，還能靠一些手段彌補，可是司萬明卻主動接受了惡念種子在自己體內生根發芽，這說明司萬明他本身就是那樣的人。我可惜，朝夕相處了四年的好兄弟，一起並肩除惡清源的夥伴，卻抵不過一念之間的吸引，自甘墮魔。”
他的眼神很快就冰冷凌然起來，怒聲道：“自他叛逃以後，我心中所認識的司萬明便死了。我們所有人此刻都和他站在不同的立場，尤其是我，身為炎朝七主，鬼靈教這種人神共憤的存在，若當讓我發現蹤跡，我親自滅之！”
言子澪心中不自覺地又想起了司萬明化身為怪物向自己走來地那一刻，他向路離問道：“司萬明是什麼實力？”
路離一愣，思索道：“他當年被譽為千年來唯一一個可與古代三大秘術天花板較勁的秘術天才，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沒有異能，但卻在秘術層次上出類拔萃，自從他被種下惡念種子后實力便進步飛快，再加上他還得到了獄罰術，鬼靈教背後的資源更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如今的他在面對曜境這一領域的異能者時，恐怕都難有敵手。”
言子澪驚訝，沒想到路離會對司萬明有如此高的重視和評價，旋即問道：“他打得過我姐姐嗎？”
路離聞言不禁一笑，反問道：“知道為什麼司萬明明知你和你姐姐有神源卻不親自來殺你們嗎？因為他完全不是秋月的對手，從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這世間能勝秋月的唯有幾個老傢伙而已，而且也只是能是險勝，超然系加上神格系，何人能出其右？再過數年，秋月甚至可能衝擊天堊星第一人的稱號了。至於司萬明為何不敢動你，呵呵。他若是敢對你這個秋月的親弟弟下手，我敢保證，她會讓整個鬼靈教包括他司萬明都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殺神盛怒之下，在當年可是將那蒼境的惡鬼化為齏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