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給體面不要，那就別怪我
沒工夫繼續關注劉媽這邊，費凌轉身往外走，“怎麼回事？”
韓老爺子還沒出院，身邊有李助理守着，更何況病房門口還有柏沅安排的保鏢，這麼多人在怎麼會突然出事。
“都怪我，”李助理語氣非常懊惱，後悔自責充滿胸腔，“他說想一個人出去透透氣，不讓人跟着，我們就遠遠跟在後面。”
“電梯一直沒來，董事長就去走樓梯。結果他剛轉過去沒多久，我們就聽見那邊有人尖叫。等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摔在樓梯拐角暈倒了，現在正在搶救。”
寧乾快步走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給費凌拉開後座車門，等她上車之後自己再轉身坐到副駕駛。
“去中心醫院。”費凌分神告訴司機目的地，然後安撫李助理，“別著急，我馬上就過來。”
她不過去公司開個會的功夫，事情就一樁接着一樁，未免也巧合過了頭。
司機踩下油門，朝中心醫院開過去。
副駕駛上，寧乾拿出手機，默默給柏沅發消息。
掛斷電話后，費凌打開背包，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放在腿上，用最快的速度侵入醫院網絡，找到韓老爺子病房附近的監控視頻。
樓梯拐角沒有安裝監控，她只能通過其他的監控視角查看事情經過。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正常，上下樓梯的不是病人就是醫護人員，很難分辨出有沒有人故意害韓老爺子摔下樓梯。
費凌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出租車在醫院門口停下。她馬上蓋好電腦，掃碼付錢下車。
急救室門口，李助理和柏沅的保鏢一直守着，臉色都不太好。
看到費凌出現，李助理連忙迎上去，“大小姐，我……”
費凌抬手止住他，直奔主題，“你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她視線射向兩個保鏢，二人對視一眼，遺憾地回答：“當時沒有人看見韓老爺子是怎麼摔下去的，無法判定是意外還是人為，可能只有等他醒過來才知道。”
“怕的就是醒不過來。”費凌微微皺眉，冷着臉在旁邊椅子上坐下，繼續查看醫院監控視頻。
再次把所有監控角度仔細查找一遍之後，費凌從其他監控里發現，有一個攝像頭正對着樓道。
明明有攝像頭在，為什麼沒有那個角度的畫面？
她站起身，乘電梯上到病房所在的樓層，直奔護士台詢問。
“你好，請問對着樓道那個監控壞了嗎？”費凌隨便找了個護士姐姐，指着攝像頭問她。
護士側頭望了一眼，表情有些茫然，“不知道啊，最近這附近的監控經常壞，師傅都來修好幾次了。”
“經常壞？”費凌挑挑眉，多問了一句，“大概什麼時候開始的？”
護士望望天花板，不太確定地說：“大概十來天前吧，我也記不清了。”
十來天前，不就是韓老爺子住進這裏的時間。
費凌點點頭，跟護士道謝后重新回到急救室門口。
韓老爺子還沒出來，她渾身氣壓前所未有的低，旁邊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出。
電腦屏幕上忽然飛出一隻小黑啾，飛仔帶着一大堆資料回來。
費凌暫時關掉監控，打開資料查看。
飛仔花了接近一天的時間，終於找出費家等人和鄭淵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讓她沒想到的是，鄭淵能成為韓老爺子的家庭醫生竟然還跟韓鈺有關。
自己女兒介紹的醫生，韓老爺子當然不會懷疑，難怪四年都沒察覺蹊蹺，費鴻可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費凌切換窗口，再次打開監控視頻反覆查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她找到些蛛絲馬跡。
在樓道斜後方的監控視頻里，韓老爺子走下樓梯后，明明已經消失在畫面里，絕不會出現才對。然而幾秒后，他半邊身子短暫出現在監控里，然後身體失衡摔下樓梯。
哪怕只有短短一秒的畫面，傾斜的方向也足以證明韓老爺子不是自己摔下去的。
這一幕出現時間太短，難怪費凌一直沒發現。
她動動手指，把附近同時段所有的監控視頻截出來，打包發送出去，讓對方把人抓出來。
旁邊響起手機振動的“嗡嗡”聲，有人給李助理打電話。
他走開幾步接通，還沒說幾句，又朝費凌走回來。
“大小姐，”李助理實在不敢這個時候去打擾她，但韓志揚這邊的事情也很緊急，他只能硬着頭皮開口，“韓總找你有急事。”
費凌沒抬頭，直接伸手接過手機放到耳邊，“揚叔，什麼事？”
“網上的新聞你看了嗎？”韓志揚還不知道韓老爺子出意外的事情，但語氣非常沉重，“不知道什麼人在網上散佈你的負面新聞，現在於經理他們幾人聯合整個集團上下反對你當韓氏集團的董事長。員工們情緒非常激動，鬧着要罷工。”
“罷工？”費凌語氣疑惑，不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竟然能影響到整個集團，“你先安撫下他們，我上網看看。”
掛斷電話，費凌立刻上網了解情況，看着看着竟然給自己氣笑了。
網絡上幾大微博營銷號同時爆出許多費凌跟不同男人的親密照片，評論區還有號稱知情人士的網友抹黑費凌的形象，說她從小不學無術、品行不端、男女關係混亂、有暴力傾向等等。
加上韓氏集團最近的變化，網民紛紛嚷嚷着，如果讓費凌當上集團董事長，韓氏遲早倒閉。
這麼好的機會送上來，於經理等人當然立刻抓住，說不定其中有他們的功勞也不一定。
費凌放飛仔出去調查，手上給韓志揚回撥過去電話，聲音冷靜理智，“揚叔，直接讓公關部發澄清公告，讓律師團給造謠的人發律師函，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另外，如果有人罷工，直接按曠工處理，扣他們工資。”
既然給他們體面不要，那就怪不得費凌公事公辦了。
她把手機還給李助理，然後將於經理等人貪污受賄的證據直接發送到檢察院舉報郵箱，毫不拖泥帶水。
同時，網絡上出現另一個爆炸性消息，直接把費凌這邊的事情給壓了下去。
safe全部製作完成，從明天開始進行為期八天的預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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