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寒山回故鄉探親
還有的人說:“這饅頭該叫大水饅頭更好。”好婆說:“叫大水饅頭不錯,幫救水災嘛。但叫寒拾饅頭更好,他倆有頭功。”
寒山說:“叫寒拾饅頭太抬舉了我們兩位,人間自有真情在,我關心你,你幫襯我,真心實意,天下還有什麼克服不了的困難。”
大家聽了后都說兩位師傅說的在理,這饅頭就叫“和合饅頭”吧。
寒山、拾得回到了國清寺,寒山夜間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故鄉的妻子、兒子、大哥、大嫂······早上起床構起了他思鄉的情緒,已經十多年沒有回故鄉了,家鄉的親人們到底怎麼樣了?不知道,便產生了回故鄉探親的念頭,越來越濃烈。
於是寒山收拾行李,騎馬告別豐干大德,灌頂師傅,拾得老兄,回故鄉探親。拾得,豐干大德依依不捨騎虎十里相送。
寒山說:“千里送行,終有一別,二位赤城山麓下到此為止,謝謝兩位這麼多年來的照顧,在下銘記於心,永世不忘!”
拾得說:“阿彌陀佛!一路您跋山涉水,山高水長,多加保重,替我向大嫂問好!”豐干大德說:“不必客套,我們相知相識相交多年,這也是應該的,這就是千年修來的緣份,祝你一路順風,多加珍重!”
經過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寒山終於翻山越嶺,渡江過河回到了咸京老家。從漠漠平陵遠遠望去,自己家的那幢樓屋已遙遙在望,寒山心中頓時重新泛起一種故鄉情,幾乎要喊:“故鄉我回來了,遠方的遊子又回來了,到了母親的懷抱……”
他重新又想起了少年時代,想起了在父母身邊那段幸福時光……寒山一邊走,一邊情不自禁地吟道:“綠水千場咽,黃雲四面手,哀哉百年內,腸斷憶咸京。”
大院前門緊閉着,好似兩張陰沉的臉。寒山不想先去拜謁兄嫂,一想起阿彬講的那樁陰謀,心中就不勝惆悵。照理說,他對長兄還是有感情的,儘管大嫂三番五次地辜負了他。
他到天台山後還寫了一首詩:“去年春鳥鳴,此時思弟兄。今年秋菊爛,此時思發生……”
現在既然自己回到故園,即使大嫂兄長對他有千種過錯,萬般虧待,他還是要去見他的。只是先看看自己的家要緊。
當他繞過後院,推開熟悉的柴扉,朝自己的書房走去,突然一條兇惡的狼犬在廊下朝他吠叫。
寒山一怔,這是怎麼了?自己不在家,門戶照理俱是緊閉,哪來這條惡犬?正待高聲叫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從客堂走了出來。
他用陰冷的目光打量寒山:“你找誰?”找誰?到了自己家,還問我找誰?簡直豈有此理。寒山就很不客氣問:“你是誰?怎麼住在這裏?”
少婦回答:“我是這房子的主人,自然住在這裏。”
什麼?這房子的主人競是她了,難怪她可以大言不慚,堂而皇之住在這裏。
寒山只能咽下一口氣說:“我是寒山這房子原來是我的,請問什麼時候易主的?”少婦見寒山這麼有禮貌地向他解釋,才知原主人來了,也變得客氣起來:“哦,原來是二少爺回來了,失敬,失敬!不瞞您說,這房子是您離家后不久,您大嫂連同您那份田產一起賣給了我。
不信,請進到屋裏坐,我把契約文書拿給你看。”如一桶水當頭澆下,寒山從心坎涼到腳。看來大嫂蓄謀已久,早就想吞併他那份家產,所以才設計陷害,逼得他妻離子散,離家出走。
好歹毒的手段!寒山實在憋不住這股氣,就對少婦說:“姊妹!不打擾你了,我找大哥去,此事與你無關。”
寒山正想離開去前院,少婦一把拖住他:“別去了,你大哥已經去世了······”寒山大出所料,喃喃地問:“什麼?他年紀不大,怎麼這麼早就去世呢?”
老漢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唉!人都死了,一切也都別提了吧!他還不是耽於酒色,害了自己,又被人害了……”寒山聽后呆愣了半晌,還是執意地說:“我總得到前院去看看,那兒是我出生的地方。
再說大哥死了,大嫂還在,我無論如何要盡一點當弟弟的責任。”
少婦見他這般說,也不便再說什麼,目送他走出柴門,向前院走去。前院仍是雙門緊閉。寒山扣了半天門上的鐵環,才有人來把笨重的榆木門緩慢地拉開。
開門的這是一個小廝,他用驚訝的眼神打量這個陌生的客人,小心地問:“你找誰?”
寒山很不情願地回答一聲,“我找我大嫂。”徑直往裏走。小廝連忙在後面大聲叫喊:“老爺!**奶!有客人來了-”
寒山像過去那樣一腳踏進大哥的卧室,只見卧鋪上斜躺着兩個人,正在用大煙筒你一口,我一口地吞雲吐霧吸大煙,陰暗的房間裏一片烏煙瘴氣。卧榻上跳起一名男子,兇狠地大聲嚷道:“你是誰?怎麼敢擅自闖了進來?”
寒山透過煙霧看清了,這名男子就是當年在大哥家當賬房的小白臉,現竟成了這大院的新主人。而躺在他旁邊的比他大十來歲的婦人,竟是寒山往昔稱之為大嫂的人。
大嫂也看清了,進來的居然是小叔。她嚇得連忙推開煙具,大聲叫喊起來:“原來是你······你來幹什麼?”
她睜着一對驚惶的眼晴,手足無措地連連躲縮。她以為這或許是小叔的鬼魂,來向她討還家產,或者是來索回他大哥的命。
誰知寒山只是冷笑一聲說:“我只是到大哥的靈前燒一炷香,以了卻我們兄弟的一段前緣。”
為兄長燒香,又到何處去燒?堂前沒有為他設個靈位,更沒有香燭祭供。這位昔日的大嫂早把亡夫拋在腦後,投入了新歡的懷抱,下嫁給曾經是他們手下的傭僕。這麼一份豐厚的家產也輕易地改幟易主,換了門庭。
寒山讓小廝陪着到驪山腳去祭掃大哥的墳墓,只見一片萋萋的荒草之中,有一個黃土的土堆。看來已很久沒有祭掃了,既沒有紙幡的插桿,也沒有逐年加的封土。墓前也只是一塊狹狹的石碑。
寒山就在墳前默默祈禱祭祭了一番,為他念了一段經,也算是表示弟弟對兄長的哀悼。他用手拔去了墳前的亂草和前棘,在墳項上加了一些新土。
然後給了小廝一錠銀子,叮囑他說:“往後每年清明,你就代我買些香燭,到這墳前祭掃一番好嗎?”
小廝接過銀錠,滿心歡喜地答應了,寒山告別了生活二十多年的祖宅故園,心中不無凄涼之感:這次離開生他養他的這片土壤,恐怕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晚他借宿於附近的一座小廟。次日他前往妻子娘家住的那個村莊。
他早已想妥了,這麼多年未見,他不想再以當年的面目出現在妻子兒子面前:而是以寒山行者的身份去到他們那裏。看看他們還能認出他來否?這麼一想,他就身披僧袍,手拿着缽,踏着金晃晃的陽光,向妻子住的村莊走去。
妻子住的房屋已映入眼帘,那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惟一財產。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房屋顯得更陳舊破爛,石牆已班駁陸離,屋頂上也長了不少荒蒿野草。大木門敞開着,幾隻母雞正在門口啄食。
寒山往門內看了一下,就用沙啞的聲音叫喊:“有人嗎?施主化個緣吧!”一連叫喊了幾聲,屋內沒有人搭理。寒山想妻子還是老脾氣,對討飯的乞丐和化緣的和尚總是愛理不理。
過去他常對妻子規勸:“慳吝不救乞,財多為累愚。”可是妻子始終改不掉這種吝嗇的脾氣。也罷,看來今生今世再也無緣見面,寒山正準備離開,只見屋門內走出一位黃臉中年婦人,把兩個饅頭丟進他的缽里,沒有說一句話。
兩個饅頭又冷又硬,她的神態更冷更硬。兩個人目光相碰,沒有撞出一星半點火花。
寒山久久地望着妻子,只見她骨瘦如柴,這幾年比他衰老得還快,頭上已有一半髮絲雪白,像一蓬枯草,在風中吹拂。臉上已被歲月的殺豬刀銘刻下三道皺紋,俱是痛苦的烙印。
寒山心裏感到一陣酸楚,淚水往肚內汩汩地流淌。他感到深深的內疚,不斷在自責:這一切全是他造的啊!是他給妻子帶來終身的痛苦。如果當年自己多一些時間給妻子,如果當時不被毒計假像所迷惑而一氣之下出走,她會落得今天這副模樣嗎?
他真想對她大喊:“我就是你的丈夫!我對不起你,今天我回來向你道歉了……”
他衝動地向前走了幾步,妻子一看就驚駭地向里退,本能地想把門關攏。看來她是認不出站在面前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寒山覺得再向她說明,她也不會承認。那張漠無表情的瞼孔,似碧玉那樣陰冷僵硬,已是心如死灰了。
正當兩人在門口僵持不下時,田野走來一位13歲左右的少年,頭上束髮挽着紅頭巾,身着半新的白色粗布長袍。他擔著一擔木乾柴,幾十斤的重荷,舉重若輕,健步若飛。
少年在遠處叫喊:“娘!出什麼事了?來了什麼人?”
啊!這是他的兒子嗎?寒山連忙回頭一看,只見走到眼前的這位健壯少年,眉目清秀,聰明伶俐,同自己有幾分神似,只是他身上已全然沒有那種文弱的書生氣,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莊稼漢。
兒子一個勁地打量着寒山說:“師父你到我家來幹什麼?”看來在他腦海中,對父親已全然沒有印象。
寒山只得吶吶地說:“我!我來化緣,願菩薩保佐你們母子平安。”
兒子對他的到來很感興趣興奮地問:“師傅你在何方寶剎?怎麼稱呼?”寒山稽首合掌答:“貧僧乃從浙江天台山國清寺遊方到此,法號寒山……”一直沉默不語的妻子,石破天驚地問了一句:“你從浙江天台山來?”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黯然的眼瞳里也似乎亮起了火花。寒山高興地連連點頭說:“對!我從天台山來,您想打聽什麼人嗎?”想幫她喚起當年的回憶。
過了半晌,妻子木然默默地搖頭,眼瞳中那星火花熄滅下去。她用沙啞的聲音說:“沒有什麼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兒子兩個人,再也沒有其它人了。”
兒子關切地說:“娘我們進去吧!”妻子轉身向門裏走去,腳步顯得踉踉蹌蹌。兒子一見,連忙把柴捆放在地上,挽扶着母親走進家中。
自己已完全成為多餘的人,又何必硬要去相認,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呢!過去的一切已完全了結,緣已盡,情已斷,就隨遇而安罷!
寒山說:“謝謝施主!貧僧告辭!”妻子說:“師父一路走好,恕不遠送。”寒山沿着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河走到一座破廟門口,喊了起來:“有人嗎?有人嗎?”
過了一刻鐘只有呼嘯的涼涼春風在回答他的呼喚。寒山見無人回答,夜幕已降臨,左右環顧了一下,進了破廟。
在這裏避風寒過一夜。寒山找來一堆乾柴,點起了火堆,拿出兩個饃頭用樹枝一串燒烤起來,又溫了葫蘆里的清水。一會好了,又吃又喝。而後收拾了一片乾淨的地方,用蘆葦草鋪在地上,和衣睡覺了。
半夜裏寒山淚流滿面,是自己對不起妻兒,沒有教育好兒子,在兒子未出世時就離開了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愧對妻子,如果沒有誤解那該多好!沒有體貼照顧好妻子,讓她守寡孤苦,沒有給妻兒一個幸福的家!自己太自私了,也太無奈。
寒山回家鄉的最後一件事已辦完,就準備南歸重返天台山了。翌日,旭日東升,霞光萬丈,黃鵬在柳枝頭鳴唱,寒山背起行囊,拿着葫蘆,拐杖劍,缽子行走到了樹林裏。
寒山的腸子肚子在打架抗議,寒山想到事態的嚴重性,趕緊去尋找野果,人家土地里地剩下的山藥根,挖了三條,寒山用樹枝去了山藥皮,到小河裏洗乾淨,就腑伏在地說:“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寒山慢慢啃了起來。
正在這時林中閃現出十多位黑衣蒙面,手裏架起寒光閃閃的長刀,其中一位身形高大槐梧的首領高聲笑着說:“寒山大師,哈哈!沒有想到吧!我們終於可以相會了,咱們十多年的恩怨到此了解,今天你插翅難飛了。”
寒山說:“原來是冷血老兄啊!怨家易解不易結,天下都是一家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冷血說:“少費話,今天我是尋仇來的,不會網開一面,今天定讓你人頭落地,血漸當場,以解我心頭之恨,告慰我兄弟在天之靈。”
十多人把寒山包圍得團團轉,一個個殺將過來,寒山出於無奈,只能拔出拐杖劍奮力拚搏,大戰幾百個回合,寒山已精疲力盡,冷血命群人拋酒大網,一下子把寒山罩住。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跳出一位黑衣蒙面擋在寒山面前說:“肯請冷血放過寒山大師一回,小女為你做牛做馬,今生也無怨無悔!”
冷血說:“天籟你今天怎麼了?糊塗了,擋我者死,少費口舌,拿命來!”冷血說著舉起一把寶劍向寒山刺來,天簌也不躲閃,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寶劍,冷血一劍刺入天簌腹中,鮮血汩汩流出,天籟嘴角含笑,臉上沒有一絲痛苦,頭一歪,找閻王報到去了。
寒山驚出一身冷汗,大聲喊:“救命!救命!殺人了。”閬丘胤帶着寶雕弓箭,領着二十個衛兵,正在林中守獵,忽然聽到有人喊救命,立馬快馬加鞭領着衛兵弓箭手朝喊救命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會兒閭丘胤到了一看是寒山老兄。閭丘胤說:“冷血你快放了寒山老兄,不然我就命弓弩手放箭了。”
閭丘胤又對寒山說:“寒山老兄勿怕,老弟救你來了。”
冷血說:“讓我放了寒山沒門,說著就向閭丘胤刺來。”
閭丘胤凌利轉身躲過一劍,急忙命令二十名弓弩手放箭,在一陣陣箭雨下,冷血的殺手傷亡過半,冷血命令他們一邊用刀擋箭,一邊勿忙撤退。
閭丘胤訊速把寒山救下來,親手為他解開網套,閭丘胤說:“賢弟您受驚了,仁兄我來遲了,請見諒。”寒山說:“謝謝兄長救命之恩,在下無以回報。”
寒山趕快抱住天籟急切地說:“你這是為何?你怎麼這麼傻呢?”天籟氣若遊絲,慢吞吞地說:“這是·····因為······前·····世·····我們的······姻緣·····”說著頭一歪,眼閉上了,停止了呼吸……
寒山聲淚俱下地說:“你這是何苦呢?是我害了你!你為閭丘胤仁兄救我掙取了時間,我對不起你呀!”閭丘胤說:“人死不能復生,逝者已去,賢弟要節哀呀!”
寒山親自安葬了天籟,並為她超度。閭丘胤衛兵打掃戰場。寒山在閭丘胤家住了十多天養傷,寒山身體康復了,欲想告別閭丘胤回天台山。
寒山身體恢復了健康,對閭丘胤說:“感謝仁兄這麼多天無微不至的照顧!貧僧如今身體已經康復,還要回天台山普度眾生!”
閭丘胤說:“即然賢弟要去普度眾生,我府上那麼多人,也是眾生一支,您也要普度一下。”寒山說:“為答謝仁兄救命之恩,照顧之惠,貧僧盛情難卻,願為仁兄開壇說法,興辦水陸道場!”
閭丘胤說:“好!光賢弟一人之力太累,我想聯合咸京城外的龍華寺,一塊在華龍寺舉辦水陸道場法會普度眾生,賢弟意下如何?”寒山答:“甚妙”。
閭丘胤說:“我們親自去龍華寺找方丈商議此事”。寒山說:“我們今日啟程吧!”閭丘胤命僕人準備馬車,有八位跟班的衛兵。
一隊人馬雄赳赳,氣昂昂地向龍華寺進發,閭丘胤和寒山坐在馬車裏,一邊吟詩作歌,一邊欣賞沿塗的旖旋風光。一個時辰后就到了華龍寺。
閭丘胤和寒山下車后,讓龍華寺把門的兩個小沙彌給方丈通風報信。方丈得知咸京有名的富家才子閭丘胤和得道高僧寒山光臨蔽寺不盛感激,親自去迎接。方丈見到二位說:“二位高人施主蒞臨敞寺,使敞寺蓬蓽生輝,有失遠迎。”
閭丘胤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方丈不必客氣,這次我和賢弟寒山來貴寺,是要商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方丈說:“阿彌陀佛!請二位貴客到會客廳議事!”閭丘胤命僕人把準備好的禮物、字畫、上乘茗茶、金銀珠寶獻給方丈。
方丈命雜役僧為貴客擺茶品茗,雙方坐下。閭丘胤介紹寒山說:“這位是天台山得道高僧寒山大師,也是我的賢弟。”方丈說:“久仰,久仰!久仰寒山大師大名,普度眾生,賜茶施藥,救死扶傷,行俠仗義,如雷灌耳,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寒山說:“阿彌陀佛!普度眾生,救死扶傷,是貧僧份內之事,何足掛齒。”閶丘胤說:“近來方丈忙於普度眾生,身體可安好?貴寺香火還是像以前那樣旺盛?”方丈說:“托兩位貴客的福氣,貧僧身體健康良好,敝寺香火還是像以前那樣旺盛。
兩位貴客蒞臨敝寺所為何事?”寒山說:“我們不必拐彎抹角了,我開門見山地說,我的仁兄和我是想聯合貴寺近日舉辦水陸道場法會,普度眾生,講經說法,超度亡靈,告慰祖宗,布粥施藥······”
閭丘胤說:“我願贊助物資,不知方丈、活佛意下如何?”方丈說:“普度眾生舉辦水陸道場法會,也是敝寺每年必辦的事情,當然可以。我們要選一個黃道吉日如期舉辦!二位可想好日期?”
寒山說:“貧僧以為三月六日至三月十三日舉辦甚好,不知可否”方丈說:“早聞寒山大師是文殊善薩的化現,即然菩薩說了,小僧毫無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