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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流火,夏日的炎火逐漸熄滅迎來涼爽秋風。
繁華喧鬧的街道之中有一座大隱隱於市名叫盛宮緣小屋落,安靜靜謐,四合院的樣式裏面卻大有不同,外面木製雕刻的門窗,古樸而又典雅,內部引用透明狀玉石玻璃大家刻制鑲嵌過道。
夏天拿着白襄離派人送過來的一張卡踏進這裏,夏天略有些驚訝,因為怎麼說他也是京都四家之一的夏氏小少爺,但是在今天之前他從未得知這樣一處地方,在領路人,那個自稱是經理的男人口中又得知,這家店是連鎖的,哪怕是在京都也是有的,夏天更震驚了。
若是說這家店在裕都,他不知道是可能的,畢竟來這裕都還不到半年,但若說京都也有這麼一處,這可就……讓他這一純正京都人羞愧不已!
像是看出夏天臉上羞紅的涵義,方經理笑笑解釋道:“夏少爺不用太驚訝,因為我們採用的是會員制,所有也少有人得知。”
夏天點點頭,會員制這種經營模式他是知道的,然而夏天不知道的是,方經理口中的會員制,並不是一個人在這家店內消費的金額達到多少,而是根據那個人的全部身家還有社會地位、人品道德等等判定。
方經理引着夏天入門向右走,抬起腳跨過門檻后又越過一扇屏風,夏天看見坐在那緩緩吃茶的白襄離。
……
“請、請問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夏天自從得知白襄離邀約他之後心情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見到白襄離本人之後這種興奮感只多不少,但是二十來年的人生經歷又在嗤笑夏天,冷漠的告訴他自己,這個世界可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一說。
白襄離看見了夏天眼中的警惕,眼中劃過瞭然,上次見面雖然始料不及,但是夏天眼中的純粹乾淨一直讓白襄離認為夏氏董事長把她兒子保護的太好了,太過天真,實在不符合夏董在外表現出的理念原理。
原來那只是外表而已呀!
白襄離放下手中的茶杯,嚴肅以待,正經的開始向夏天介紹自己:“我姓白,叫襄離,目前是冷氏公司的代理總經理,在裕都有房有車,上頭有一個躺在醫院的老爺子,下邊有個不到一歲的侄子養着,在外邊還有兩個兄弟,我沒有過任何性別的前任或者情人**等等,自認是個不錯的對象……”
“等等、等等”,夏天聽白襄離這一嘴相親的語氣頓時急了,這什麼意思,為什麼跟他說些東西,夏天又不敢想得太多生怕是自己誤會徒惹尷尬,“我、我知道你,你不用這樣介紹,你這是要幹什麼?”
“啊,不對不對,我是想說,白小姐你想要幹什麼,突然說這些話。”夏天略微有些懊惱,什麼叫‘我知道你’,知道什麼知道,這樣和人家說不是跟讓人誤會嗎?
白襄離看着眼前男人自顧自的遮掩一切卻不知道他所有想法都早就已經被他的眼睛出賣了,雖然這樣做白襄離自知無理,但這就是計劃一部分。
“實在抱歉,我這一出確實太過匆忙,只是自從上次見你之後,每日夜晚我的腦海里全都是你的身影,我實在忍不住了所以安排了這麼一出自薦相親。”
“相、相親?”
“是,若是夏先生同樣也對我有好感,還望夏先生能夠稍稍考慮考慮我。”
直視夏天的眼睛,白襄離的眼中全被夏天的身影佔滿,夏天看見白襄離眼中的自己,被嚇得猛地低頭躲避白襄離的視線。
白襄離這一手是從一個情場老手中學來的,對自己智商和能力很有自信白襄離抬起茶壺往自己茶杯之中倒茶,對這場逼迫相親的結果沒有任何懷疑。相信在她這一番操作之後,夏家那位也會知道。
紫砂茶杯中一粒茶葉豎直堅挺晃悠在茶水中間,白色熱氣一縷一縷往上飄浮,整個廂房安靜極了,若是靜聽或許還能夠聽見夏天心口的砰砰聲。
“我、我覺得我還是要、要想想再回答你。”
白襄離嘴角勾起,聽見這話沒有一絲慌張和不可思議,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畢竟面前這位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哪個富二代,怎麼說也是那位傳奇人物的兒子,怎麼會傻到一口應下一個逼迫他相親的女人呢!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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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都那個費錢又不安全的項目在冷氏最多能夠再撐半個月,半個月不管怎麼說也必須拋出去,不然冷氏就不是僅僅傷筋動骨那麼簡單可以了解的。
距離夏天思考的時間快到白襄離給他的最後期限了,夏天還是沒來回復,白襄離倒是不急,公司里的那群老頭額頭上的青筋反倒是一天比一天密要不是白襄離身後站着的是冷家老爺子,白襄離一個女娃子能夠擋着他們把那個要人命的東西再留手裏半個月?
想到幾天前老頭們看着他們憤憤不甘的小眼神,白襄離突然發出輕笑,好在辦公室沒人,不然看到一向以嚴肅面癱、無人味著稱的白襄離白總突然笑了,很難不懷疑公司攤上大事了。
剛一閉聲,楊常春楊助理敲門推門進入,臉上帶着得意喜氣洋洋的大踏步走近,只這一眼白襄離就知道楊助理要說的事情是什麼了。
那天和夏天單方面的自薦相親完了之後,白襄離就讓楊助理去接觸夏氏集團,楊助理確實是一臉懷疑,但是本着對白襄離的信任,他一直堅持到今天,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就是,“白總,夏氏那邊答應和您見面了。”
“嗯。”
淡淡的語氣不帶一絲驚訝與欣喜,楊助理感到沮喪,就在這時,白襄離揚着一張紙條遞給楊常春,“做得很好,給你加工資。這個拿着,按照上面寫的準備就好。”
一切不實際的想法都在這時飛散離走,楊常春接過紙條,臉上是含着春意的笑容,全身心的沉浸在‘加工資’當中。
兩天後的下午,還是在那家盛宮緣,不同的是這一次坐的地方是正中間的主室,人也不是夏天而是夏天媽媽,白襄離口中的那位傳奇人物,夏氏現任董事長南么。
白襄離和南么都是女性,職位也很相似,甚至在某些方面兩人也是類似的。
兩人坐在位子上品着茶香誰也不說話,彷彿誰先說話誰就輸了,白襄離作為晚輩也是這件事情的受益者自然不可能這位被她逼着到這,算是‘受害者’的夏董事再損了面子。
“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利用夏天,我為我的行為道歉”,白襄離滿眼真摯看着南么,“所以,這是我的誠意。”
只見白襄離拿出一份文件,南么接過翻看,南么看見那利的分成自然也是心動,但問題是這個時候心動算什麼,南么摔放在桌子上,嗤笑一聲,“看起來確實挺大方的。”
“但是,據我調查,你們冷氏一個人也吃不下這麼大的項目,又爛在手裏快兩個月了,現在撐死頂多一個月,那我等到那個時候一搶,哼,不都全是我的。”
白襄離給南么倒茶,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靜靜的服侍南么,因為兩人都知道兩個選項夏氏哪個得益更大,而同時,夏天還穿插在其中。
南么頭疼的捂着額頭,利益是大或小對夏氏來說無所謂,就算能夠再上一層樓,那又怎麼樣,不過是加了點速,就算沒有那個項目,夏氏過個十來年同樣能夠到達那個地步。
所以最大的阻礙南么拒絕白襄離的就是穿插在白襄離和這件事當中的夏天。南么想到這兩天躺在家都一臉笑意、看着電視吃着飯突然笑出聲、偶然又不經意間向她們說白襄離的夏天,要不是捨不得,南么絕對能夠把那孩子拎起來狠狠打一頓。
南么的變化白襄離時時刻刻都在小心關注,見南么周圍氣息緩和,白襄離按了桌上那個紅色按鈕,不多時兩人手裏各自捧着一盒木盒子,又在白襄離的示意之下小心放在桌上,期間兩位侍士的眼神端正受禮,顯然是受到過專門訓練的侍士。
木盒子是紅銅色鏤空四方盒上方還鑲嵌着一顆圓潤翡翠點綴裝飾,除此之外並無其他裝飾。
“這是什麼?提前送給你丈母娘的見面禮?”南么一臉嫌棄從上到下的不斷大量白襄離,語氣不耐,氣息又從溫和逐漸走向暴躁。
白襄離正要打開盒子,聽到南么這話,手一頓,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么,像是在說“你在說什麼呀?”
南么見到白襄離這幅見鬼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錯了,但是那又怎麼她還能把自己說回來不成,於是她更加不耐煩的開口,“做什麼這副樣子,不然送禮給我做什麼?”
白襄離早在南么第二句開口前就已經收拾好自己,大腦正加速運轉,從上次自己對夏天的舉動到今天南么說的丈母娘,突然白襄離意識到一件事情,她忘了用一個對她來說是個玩笑似的相親擾亂夏家以此達到利用夏天之後的後果。
上次那次見面和嘴巴里講的什麼見之不忘、什麼自薦相親,她那都只是利用夏天以此達到夏董事南么同意見面這一個目的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和夏天相親,而顯然現在看來夏天還有夏天媽媽南么並不這麼想,南么眼中的嫌棄已經快要實體化衝擊白襄離,看起來夏董事見面前調查過她,又經過了一番糾結,現在顯然夏董事已經認同她,一個能夠與她家兒子相親交往的人這一點了。
白襄離一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許是從前那些事中沒有涉及到夏天這樣一個無辜的人,白襄離感到抱歉的同時,面對南么的審視,身上的冷汗直流,完蛋,這下玩脫了。
於是,白襄離在腦海當中一個一個不斷設想她的回答和南么聽見她的回答之後可能會有的動作,結果很明顯,這個時候白襄離只有一個回答:“當然,這自然給未來丈母娘您的見面禮,只是沒想到夏伯母會這麼快就承認我的身份,所以比較驚訝。”
南么懷疑的目光掃視白襄離,但又看不出什麼其他,“身份?哼,還不一定呢!”
“行了,我收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經理送南么離開,回來后告知白襄離同時又問白襄離是否需要其他,白襄離搖頭揮揮手,她現在其他什麼都不需要,只有空間和安靜她需要。
夏天莫名其妙變成她的相親者,莫名和她建立聯繫,這完全不在白襄離計劃之內,她需要好好想想這下一步該怎麼辦,是繼續還是需要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