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磕一下)

(淺淺的磕一下)

翟瀟聞被咬后,鮮血滴入池中。整個葬息窟似有了神智般,開始憤懣不安。

窟中幽寒更甚,那些垂下的靈絲也不安的胡亂擺動起來。條條黑鏈突然瘋也般似的拉緊,將剛才還蜷縮伏着的少年扯成一個端端正正的“大”字。

那少年手腳被鐵鏈栓住的地方已經隱隱出現血痕,讓他不由得悶哼一聲。

通天鏈越緊,他周圍魔氣越盛,他周圍魔氣越盛,通天鏈越緊……

池水不停的翻湧,他快站不住了!甚至有點想吐!(別搞了男主金身不死他自己就快被凍死了!!)

他合上眼,沉吸一口氣,厲聲道:“收!”再不收他真要吐了!可能是剛剛的靈氣威壓太盛,直接震得通天鏈鴦了,而下來離他近的靈絲直接盡數斷裂。(還得多適應適應這身體,好懸沒把這窟給震塌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被摔得七葷八素,四肢都被束縛還不忘嘟囔着要殺了他的少年。都不知道前書的人心是怎麼這麼大,敢把這個小東西留在身邊的,不怕突然噶自己一刀?

他在虛空中一捏,將少年的臉扭過來直視他,全然不管那滿屏的黑氣。

“嘖嘖嘖,墨卿?所謂堂堂魔子居然是個跟狗一樣只會咬人的階下囚?莫不是你那親族,那七萬人的血,你嘗得是不夠啊?連直視我的勇氣都沒有?”

他越說越烈,那少年眼神中的殺意更是明顯。周圍的魔氣也有失控之意。但翟瀟聞見況也只是冷笑了一聲,又一陣威壓下來。掀起的陰風將墨卿垂下的亂髮捲起,顯出一方病態怨毒的面容,看得翟瀟聞也一愣。

那威壓一下來,不光窟中死意橫生那玄靈池水也幽光暗淡。墨卿更是被震得嘔出一口鮮血,但他不知的是這恐怖如斯威壓的威力連翟瀟聞本身實力的一成都不到……

翟瀟聞看着腳邊終於溫順點的小屁孩,欣慰的陰笑道:“你也是知道的,你現在就是一個小廢物。連我的一分一亳都動不了,更別說是想給你血親報仇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困在這四方天地只能像個噁心的蛆蟲一樣墮落無能。你雙親我害的,你姐姐我祭的,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更是我,那又如何?你仇人在你面前,你又能如何?”

翟瀟聞反派形象做得很充分,說完還將那少年的頭踩在腳下,雖力度甚輕,但這侮辱性直接掛滿,走前還不忘‘桀桀桀’的嘲笑一番。

當他走出池水,腳下一停,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明日我仍會來。如果你還有血性還想變強,除了我,你別無選擇!”說完他便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待翟瀟聞走後,葬息窟恢復生氣,將墨卿重新拖回玄靈池中央。像是憤怒,葬息窟中更是寒氣冰冷刺骨。連平日裏溫溫順順的靈絲也隱隱犯着紅光。

雖然墨卿已經破了關但被封印了這麼久再加上日日夜夜的洗筋伐髓,常人必是早已失了神智成了個口不能言,手不可屈的痴人了。奈何人家是主角,這種痛苦不光不會讓他屈服,更像是種提高修為的歷練。雖然一月過去了,墨卿相比於前幾日至少可以聽懂一兩句人話,但能帶出來還為時尚早。該說不說,系統這方法雖然偏激了但確實很管用。看這進度條,漲的刷刷的!但可惜每次的探望時間還不到一個時辰,不然他肯定一天內就刷爆它。

而在葬息窟中的墨卿,他的眼神里除了那瘋魔般的怨恨竟也閃出了一絲清明。他扯了扯嘴角,艱難地扯出了一個硬生生的“冷”字,他對外界也終是有了感知。

……

今日份的任務暫且完成了,翟瀟聞走出了葬自窟。望着一片空白的任務欄一時也覺得無聊起來。沒辦法,他只能再次跟着系統走,才能回雲歸居。要問他為什麼不用御劍飛行?他也不是沒試過,只是還不適應這具身體,那劍剛出半寸那無辜的石桌又被四分五裂了。他也想開發看看這具身體有什麼稀奇功能,只是這殺傷力大的有點離譜……

走了快一個時辰時間,他終於是到雲歸居…峰腳。這雲歸居是在峰頂,唯一上去的途徑,便是一條長長的石階。長得直通雲霄,只有那雲邊隱隱的秋霽閭告訴他:能就住,不能住就滾。

翟瀟聞:“……”他是徹底無語了,他挺腰直背還一臉裝叉的一步一個台階地走回來,現在直接是腰酸背痛,腳底麻木都快犯肩周炎了!表面看是仙風道骨可有誰能理解他內心的草泥馬呢?看着這麼高的長階,有那心沒那命啊!

他之前從雲歸居下來時,直接是縱身一躍,反正有翟瀟聞原來的武力值作保障,倒是不至於摔死。他想試試這次能不能直接飛上去。

系統:“翟瀟聞目前身體狀況良好,貴方可隨意嘗試。”得到了系統的保證,他紮好馬步,活動活動肩胛,擺好一副沖關上陣的架勢!

(1,2,3,)嘿咻!

……

“這青傀峰範圍確實大的很,就是風大了點,雲多了點……鳥多了點。”沒錯,他就算用很小力,也一下子被送到秋霽書閣頂上了。他確實想下去,但只要往下一看,這樓高的都看不見地面。只有翻滾的雲霧。而與他齊平的是那些不要錢到處亂飛的仙鶴。峰頂高,風更大。一陣勁風吹來他直接一個踉蹌,要不是抓了一下旁邊那隻鳥他已經梭下去了。

鳥(仙鶴):“……”

他索性直接躺在樓頂,讓自己後背緊貼樓頂,來尋找一點安全感。那瓦片呈斜下坡,他怕自己手腳一個沒站穩又直接摔了,雖然明知不會死,但這是作為現代人光明正大的恐懼!對,不丟人!

他躺的很是心安理得,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起微紅,他已經躺了快兩個時辰了,群鳥歸林,而他還是就這麼靜靜的躺着。

他手指緊扣在瓦片上,手腳不經意的發涼。他看着雲霧翻滾,看着日落西山,聽着清風陣陣。他側目一看,剛剛一直在陪他的那隻鳥此時好像翻了個白眼!(???!)然後振翅怒飛,遠離了這個慫貨。

翟瀟聞:“我剛剛是被一隻鳥鄙視了嗎?(▼皿▼#)”

不行,那我這做仙做的也太失敗了。他鼓起一口氣,梭了梭。勉強坐起,只是他小腿肚不爭氣的抖了起來。他想起方才收下的白玉酌,正所謂酒壯慫人膽。他在虛空中一抓,便把他帶的白玉酌抓在手中。

去塞,仰頭,一悶。一壺上等的白玉酌竟被他如此草率的就喝了下去,要是柏塵看見他這樣,估計又得氣了。

他將酒壺放下又直挺挺的躺下去,等待着酒意發作。

沉下心來,他倒是真還開始欣賞起景色了。

“樓上黃昏慾望休,

玉梯橫絕月如鉤。

芭蕉不展丁香結,

同向春風各自………”

最後一個“愁”字還未出口,他就已經爛醉了,酒勁上來的太快。連他自己也沒反應過來。

那白玉酌初聞就只是一股白玉蘭的清香,入口也是潤滑甘甜,玉酒入喉卻不辛辣,唇齒間清香回味。就是嘗了這一口,他才有膽子把一壺都悶了。

他本想着等自己微醺了,壯壯膽子飛下去的。而現在,他已經意識模糊了,恍惚之間竟是穩穩的站起,然後單手指向天邊輪月。把眉一橫怒聲道:“愁啊!”

然後又是直挺挺的摔下,真的是摔下去。他着一襲白衣一點雜色沒有。像一支輕盈的羽,柔弱的滑下。然後,重重地掛在樹枝上,徹底沒了神志。

……

日月更替,星辰閃爍之際。在一片濃密且幽深寂靜的竹林中,坐落着像bj四合院般的醫館。(憐青館)

柳靖:“恩兄啊,走火入魔最忌強行運轉靈息了。何事不等喝完這一盞茶再走,你不在這茶,沒人喝了。都涼了。”邊說著邊給柏塵配着葯,柏塵則一臉悠閑的倚在桌邊,心裏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柏塵心不在焉的說道:“小靖阿。茶涼了,再熱便是。一壺好茶,沒人品也是可惜。”

柳靖:“嗯,恩兄說得是,無人品的茶,確實可惜了。

恩兄,將髮絲捋一捋,我準備敷藥了。”

說罷柏塵正了正形,將黑髮縷到一邊叼起,露出前胸後背那滿是烏血的傷口,密密麻麻的整個後背沒有一塊好肉。

這是當年在臨南城被魔族餘黨的毒物所傷。翟瀟聞也有,但他醫救及時,傷口沒那麼恐怖。不過兩人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每到走火入魔時,傷口便會重新撕裂,但也只是樣子有點恐怖而已。

柳靖走來,將手中帶有藥膏的紗布輕輕敷上去。動作輕緩,但也是乾淨利落手法嫻熟,確保每一個傷口都敷到位。

“恩兄。”

“嗯?”

“無事,只是這葯敷上了之後。切記不要浸水不要動怒更不要動武。”

“嗯。”柏塵嘴中叼發,只能簡單的回一兩句“嗯”。

當柳靖正轉過來準備敷正面時,柏塵突然眼神一凝,拍了拍正在敷藥的柳靖。柳靖也得到了示意,回過身去,把剩下的藥材收起。

“恩兄,注意身體。”

“嗯,好。”說罷指尖一鉤便將衣襟束好,就跨步走出。走出醫館前,順便將桌邊的茶一飲而盡“這茶怎麼涼了?”

說完便是一道精光閃過,又是不知道去哪了。

柳靖看了看那桌邊的空茶杯,無奈的搖了搖頭。提起一旁熱着的茶壺又添了一杯新茶。

……

雲歸居中,柏塵被困了這麼久,也有點疲倦了。況且他也幫翟瀟聞疏通了靈脈想着一個人再怎麼愚蠢至極,多琢磨幾次多少也是可以領到些巧門的。所以才放心的找柳靖調養去。

可剛剛腹部那一陣沒有由來的疼痛,讓他隱隱不安。說不定世間真有如此蠢笨之人。

他傳送過來,剛踏入秋霽閭就聞到一股淺淺的白玉蘭香“我的酒?”

他往深走更是酒香四溢,但卻是不見人。他腰間環碰撞如清冽的水聲更顯雲歸居的幽靜。他走過一棵盤虯卧龍的古菩提樹下時那氣味更為濃烈。

他正疑惑地抬頭望去……正好對上了翟瀟聞那喝得爛醉的臉,髮絲在夜風的撩動下不時不時地輕輕撫過柏塵的額尖【(??д?)b】!

一個堂堂合體期的修仙劍士竟被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垂下頭不忍直視,額頭和手背上皆是青筋暴起!

柏塵:忍住!不同往日,你一掌下去他就沒命了!

他何曾想過三界之內唯二的大乘期修仙者竟然喝醉酒將自己四仰八叉掛樹上的。

他忍着吐血的怒氣將翟瀟聞從樹上扯下來。那人滿面酒紅神智不清,要不是看在原主人面子上,這等酒夫俗子他更是連看一眼都覺着晦氣!

他拖着翟瀟聞衣領子走過竹道一把扔進南蓮水榭池中醒酒。看着那一團酒糟子冒着泡沉了下去,這才“嘖”了一聲準備走開。

誰知水中緩緩浮過一團白影,“刷”的一下抓住了柏塵的腳踝,不大不小正好可以一把握住(??д?)b。

柏塵一顫,正回頭看看是個什麼玩意兒。哪曾想那白影一用力,竟把他也硬生生拖了進去。

柏塵:……Σ(っ°Д°;)っ

剎時水花四濺,鷗鷺爭渡……

------題外話------

主cp是墨翟呢。深深的兄弟羈絆情義有點莫名的感人呢!還有哈,柳靖的名字是柏塵起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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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成高級扶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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