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門尋仇
林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8點多了，他是被外面廣播喇叭的聲音吵醒的。
大學的時候林隱宿舍都是夜貓子，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來。每天也是三頓飯，午飯、晚飯、夜宵....
早飯...菜單...暗號....
林隱一個激靈爬起來，牙沒刷臉沒洗就奔向院子裏的草棚食堂，到那裏的時候見裘德望、孫老頭幾個人端着飯盒，正在圍一起那竊竊私語地討論着什麼.
林隱湊上前去，昨天打飯的曾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膀大腰圓的護士，一臉不屑的在看着幾個老頭。
老頭圍着的草棚柱子上掛着一個白色醒目的a4紙，上面寫着菜單兩個大字，下面列出了早飯的品種：
粥、餛飩、香菇青菜包、韭菜粉絲包、油條、榨菜、responsibility
responsibility？林隱心想這莫非就是暗號...
吃完早飯，上官老頭嘴裏嚷到要去公園溜達，說是要練他八卦門的八卦遊仙掌。
不一會兒，他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裘德望好奇地追問。
“暗號不對，我回答香菇青菜包、韭菜粉絲包這些，結果一個都不對！”
老頭們長吁短嘆，林隱好奇：”為什麼不翻牆？“
“沒辦法，這是院長定的規矩，精神病人回答問題，正常人類對暗號。昨晚是因為院長不在，又是天黑，我們腿腳快點翻牆沒人看見！”孫老頭點起了煙斗。
“我去試試。”林隱隱隱把握住了關鍵，踏步如流星走向保安室。
小保安不在，今天站崗的是曾佳，他這才記起保安昨天被裘老頭一頓騷操作地忽悠，今早相親去了。
曾佳盯着他，舉起手中的棍子，目光飽含期待....
“....暗號....”林隱對棍子有陰影，但料想一個小姑娘手勁應該不大，同時也做好了答錯挨棍子的準備。
“巴山楚水凄涼地“，曾佳朗聲開口。
”二十三年棄置身”，林隱條件反射，剛準備開口，忽地閉嘴，昨天“雖遠必誅”的教訓還歷歷在目。
“responsibility？”
？小姑娘兩眼放光，林隱是今天第一個答對的人，就連早上出門的保安小張都答不上來，最後還是拿着副院長給批的請假條才給出去的。
“今天得暗號是你出的？”林隱懂了，難怪那幾個老頭垂頭喪氣，老傢伙們怎麼會懂english!
“不錯！”曾佳很興奮，似乎找到了知音。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
“iwouldratherbeagay”，林隱好像掌握住了精髓......
曾佳深吸了一口氣...
“葡萄美酒夜光杯”
“makeloveeveryday’
......
......
......
兩人打住，都尷尬得不行，林隱畢竟是男生皮厚，嘿嘿得笑着
“那個，我可以出去了嗎？”
“no!”
“why？”林隱急了。
“院長昨天交代了，不能放你出去，要等他回來才能決定。“
林隱別無他法，好在已經知道爺爺生命沒有危險，心下稍安，還是再等等那個神秘莫測的院長把。
......回到宿舍....
上官老頭湊過頭來：“小林子，你知道暗號？”
林隱心道：“這english你們就不懂了吧！”，但是沒心情搭理他，就寫了幾個字：“略斯炮深鱉捏鐵。”隨後老頭如願被放行。
一天過去了，林隱從早到晚一直朝大門口盯着，也沒見院長回來，弄得孫老頭以為他對曾佳有意思。
吃過晚飯，正乘涼時，大鐵門外吵吵嚷嚷，來人大步流星走到院子當中，一把推開曾佳的阻攔，背靠着手觀棋的林隱不滿地嘀咕：“誰呀這是？”循聲望去，一條鐵塔般的大漢把破舊的長條旅行包往腳下一扔，抱拳朗聲道：“金刀王家王百川特來向余化龍余老門主討教武功！”
這句話震得院裏山響，院子中的人面面相覷，林隱怔忪道：“喲，這是……挑戰！”
“金刀王家！這是來尋仇來了。”裘德望皺了皺眉。
“什麼情況？”林隱湊上來，好奇的問。
“洛陽金刀王家早期是靠鏢局生意起家的，只是後來被同行做起了貨運、快遞生意，擠兌的沒有活路了，於是十年前轉行開了所武校。”裘德望回憶起了往事。
“嘖嘖嘖，話說金刀王家也是財力雄厚，出手豪爽，據說剪綵那天還請來了副市長和一干名人，北方的武林名宿大半都被邀請了過去，真是熱鬧異常，也算是小半個武林大會了吧。”
“哦，老余也在被邀請人當中，那天也去了。”裘德望捻了捻鬍鬚。
“就那次結了梁子？”林隱猜測。
“不錯！”裘德望看着他，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
“那天中午王家掌門人王震南大擺宴席，他又是那所武校的校長，賓客們自然是給足面子，各種吹噓~~”。
“開始還只是說王掌門名叫王震南，真正的是威震河南，後來就變成了威震南方，直到酒喝多了之後就徹底成了金刀無敵，就差說是天下第一了。”
“結果老余那天酒也喝多了，四川唐門的人都有傲氣，他練得聽到天下第一幾個字心頭不服，嘴上嘰歪了幾句，王震南身為掌門，也架不住某些有心人的挑唆，兩人就針鋒相對起來了，後來就動手了”
“結果怎麼樣”，林隱已經猜到結果，仍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那王震南一身功夫都在刀上，當日賓客雲集，他也不好抽出兇器，況且王家之所以被武林中人抬舉，還有一半是看在他家財雄厚的份上。”
“試問習武之人，有幾個善於經營，少不得有人要找他拆借些資金，因此江湖上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老余本來功力就勝他王震南一籌，都沒使用暗器，僅憑身法遊走幾個回合，就一掌將王震南衣衫震破。“
”勝負既定，這酒席自然吃不下去了，武校也不用開了，連校長都被人一招打敗，誰還會去那裏學武，這下兩家兩派就算是徹底結了仇！”
“哎！事後王震南縮在洛陽就從沒出去過，其實那天酒醒后老余也是後悔，不過事已至此，武林中人就靠面子，老餘一掌算是絕了人家的活路啰”。
林隱咽了咽口水，暗想這老余頭也太不給人家面子了，當眾打臉啊這是。
“這王百川既然敢來，必定在金刀王家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那地上包裹定然是他王家那口寶刀了。
想必他已經得到乃父的認可，覺得他可以應對老余，方才准他前來，這點子扎手啊！”裘德望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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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百川見沒人應答，仍舊抱着拳大聲道：“請問哪位是余老前輩？”
聲音震徹院子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