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陷監牢待砍頭
驕陽似火,流金鑠石,曬的宋州城大街地面好像冒了煙,偶爾有一陣熱風襲來,吹得客棧臨街一扇窗戶“哐。。”重重關上,屋內彷彿置身於火爐之中,陳設簡單,一張床上一個人在那裏靜靜睡着,雖揮汗如雨,但依舊酣睡如泥。
突然房屋門開了,一路相伴的黃存抱着西瓜走了進來,放在桌上,走到床邊使勁一推床上之人,李瞻一股腦驚坐了起來,神遊似的一怔,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汗珠,掃了一眼黃存,又心安理得的躺了下去。
黃存坐在床跟前,又推了推李瞻道:“李兄,該起床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李瞻緩緩睜開雙眼,雙眼迷離,坐了起來,責怪道:“黃兄,你好鬧騰,你讓我再睡會!”
只見黃存嬉皮笑臉走到桌子旁,一拳把西瓜砸成好幾半兒,隨手抄起西瓜海吃,拿起一塊遞給床上的李瞻。
李瞻一隻手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也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我都睡了這麼長時間了呀!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海吃的黃存,吐了一粒西瓜籽,還未下咽道:“我比你也好不到哪裏去,我也是剛起!”賤兮兮的笑了笑。
李瞻會心一笑,端着手中西瓜吃了一口,驚奇道:“對了,西瓜哪來的?我記得黃兄身上沒錢!”
黃存一臉猥瑣,笑嘻嘻道:“樓下拿的,到時和房錢一塊會帳!”
李瞻笑了一聲,黃存還是那個黃存,我反而成了冤大頭了,你說氣人不。
黃存海吃了一通,抹了抹嘴,脫口道:“李兄,那咱們走吧!”
李瞻驚奇反問道:“去哪裏呀?”
黃存脫口道:“宋州城裏最好玩的地方呀!你可不能耍賴!”
李瞻苦笑不跌,“嗨。。那走吧!”說罷后匆匆起床,收拾了一番,把包袱藏了起來。下到一樓,店小二正在扒拉着算盤珠子,李瞻隨手掏出一錠銀子,扔到櫃枱,店小二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李瞻吩咐道:“小二,爺要住幾天,房間不用打掃了!銀子夠不夠?”店小二瘋狂點了點頭,李瞻和黃存揚長而出。
炎炎夏日,爍玉流金。二人行走在大街上快要被烤焦了,攀問路人,打聽到最好的地方乃是“宋玉樓”,李瞻乍聽此名,便來了興趣。二人匆匆來到宋玉樓,剛進樓,只見宋玉樓內古樸典雅,艷紅充斥,峰巒起伏的美人比比皆是,塗脂抹粉兒,撲鼻而來,個個俏麗,不禁讓人流連。李瞻挑了一間上好的包房,吩咐最好的酒菜拿上來,挑了最好看的姑娘來作陪,這是作為膏粱子弟應有的標準配置。
李瞻和黃存二人邊吃邊喝,和姑娘們有說有笑,嬉笑怒罵,李瞻不禁感慨道:“真是“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黃存百忙中喊了一聲:“好。。再來一首。”
李瞻詩興大發,脫口而出:“芙蓉帳里度春秋,從此君王不早朝!”
黃存大笑一聲,讚歎道:“有文采。。。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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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二人推杯換盞,姑娘在側,逍遙的李瞻早已忘卻了先前的一切煩惱,好不快意。
正享受愜意人生的二人,被突如其來的開門之聲震住,李瞻在酒酣耳熱之際,只見門外站着一夥牙兵,在側姑娘們看到當兵的紛紛蜷縮角落,驚嚇不已。士兵退後,怒目而視的矮胖知州出現眼前,李瞻先是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只見矮胖知州一揮手,牙兵迅速衝進房內把李瞻和黃存綁成棕子。矮胖知州恨恨的瞪了李瞻一眼,脫口道:“帶走!”
稍頃,李瞻樂極生悲,五花大綁,被押到破敗不堪且露天的宋州州衙大堂,跪在地上。
州衙大堂的衙役早已列班兩側,隨着一聲“威武。。。”只見矮胖知州身着朱紅官袍,頭戴黑色襆頭邊向大堂走着邊恨恨瞪着李瞻二人,正要駕輕就熟的走上大堂,誰知一個不留神摔了一個大馬趴,跪在大殿李瞻和黃存同時“噗嗤。。”笑了出來,李瞻笑的更是過分,心想:你這大肥豬,也有今天,看來老天對你真是不薄。
早已等候知州的八字小胡師爺趕緊上前去扶起,矮胖知州慌忙起身,師爺則是一邊拍打着知州身上的黑灰,那真是越拍越黑,好好一身硃紅色的袍子,生生的快染黑了。師爺一邊嫌棄的捂着鼻子。知州見況,使勁推了師爺一把,師爺也坐到在地。尷尬的師爺慌忙起身,拍了拍身上黑土,順勢往臉上一抹。頃刻間變成大花臉,矮胖知州本來想笑,但生生憋了回去。
堂下跪着的黃存在猥瑣的偷笑,李瞻更是毫無顧忌,笑的前仰後合,本來跪着,突然跌坐在地。
只見矮胖知州正了正襆頭,坐在公堂椅子上,師爺也按部就班的站立在公堂右側,拿起驚堂木,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官威初顯,李瞻還是狂笑不止,矮胖知州隨意揮手衙役道:“讓這小子跪好!”
一個黢黑健壯的衙役直接把李瞻提溜了起來,跪在當下,此刻李瞻才收斂住笑容,突然嚴肅道:“知州大人,請問我等所犯何罪?”
矮胖知州正襟危坐在公堂之上,又一甩驚堂木,李瞻只覺得耳邊嗡嗡的,好大的官威呀,一無人證,二無證據,我看這案你怎麼審理?李瞻極目公堂之上,怒目的矮胖知州恨恨道:“我與你等二人有仇?”
李瞻和黃存同時搖了搖頭。
矮胖知州又詢問道:“那你二人為何燒我州衙,壞我好事!”
李瞻突然義正言辭道:“大人可有證據?至於說壞你好事,更是無稽之談,我二人剛來此地,就被你綁到此處!”
矮胖知州豪橫道:“小崽子,還不知罪?來人,帶證人上堂!”說話間,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被帶上大堂,和李瞻二人同跪於堂前,女子微微側臉看到李瞻二人後,面露難色。
李瞻此時鎮定自若,心想即便是我救了身處虎穴的姑娘們,這種事看他怎麼啟齒,再說沒有人證明燒州衙,這算什麼罪?
此時,矮胖知州一拍驚堂木,開口道:“是不是這二人放你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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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驚嚇的女子微微一顫,輕輕點頭,不要臉的矮胖知州又一拍驚堂木,惡狠狠道:“是不是?”女子使勁點了點頭。矮胖知州又道:“你二人還何話可說?”
李瞻本來想責怪女子忘恩負義,但想想還是算了吧,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於是極目公堂上的知州,無所謂道:“即便她們是我救的,請問知州大人,我所犯何罪?”
矮胖知州沒好氣道:“你二人火燒州衙,私放罪犯家屬,真是大逆不道!”
李瞻回懟道:“知州大人,你確定是罪犯家屬?不是你私設的暗門子供你玩樂之用?至於說火燒州衙,更是荒謬!你沒有證據何來的言之鑿鑿?”
只見矮胖知州雙瞳瞪大,一時之間無法回答,結巴道:“這。。。那。。。”
旁邊八字鬍師爺看知州已經荒了手腳,迅速上前插話道:“真是死硬!大人,跟這種人動刑就不必了,髒了咱們大堂,直接宣判吧!”說罷,流露出很鄙視的目光。
李瞻目露凶光,盯着八字鬍師爺,等爺逃出升天,首先要把你這廝宰了!
矮胖知州恢復鎮定,狠狠一拍驚堂木道:“你二人縱火州衙,藐視公堂,明日砍頭!明正典刑,即刻待押囚牢!”說罷,示意衙役提溜起李瞻二人走出大堂。膽小的黃存隨即驚喊道:“知州大人,我們冤枉呀!冤。。。。”哀喊之聲如雷,響徹整個殘破的州衙。
李瞻被衙役提溜的快喘不過氣了,不禁暗暗感嘆:堂堂之世,草芥人命,如此荒唐。你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豈有此理,甚至連罪狀都懶得寫,更別提畫押了。如此草草了事,朗朗乾坤就是如此殘酷,本來自認為做了一件好事,可偏沒好報,現下已成待宰羔羊,難道蒼天真要絕我穿越之旅?
昏暗的囚牢裏,過道犯人的哀嚎之聲不絕於耳,李瞻和黃存被提溜到昏暗的房間裏,重重的扔到了葦草之上,衙役熟練解開二人身上的繩索,嘴裏叨叨道:“二位鬆快鬆快,明天好上路!只怨你們命苦了!”
李瞻迅速起身,本想打翻衙役衝出去,可囚牢銅牆鐵壁,圍的鐵桶一般,能殺出去嗎?身旁的黃存半點本事都沒有,就會掄王八拳,再者這哥們兒因我而受牢獄之災,我絕不能丟下不管。
隨着鐵鏈一響,衙役上鎖,希望之門被關閉,暗無天日之感湧上心頭。
黃存一下攤到在地,怔怔道:“李兄,這回。。咱倆。。玩完了!沒救了!都怪你,當初要是和我叔父黃巢一起起義就好了,你非不,非得嘗嘗牢獄之災!這下可好,咱們等着被砍頭吧!”
李瞻未置一言,環視陰暗的監牢,除了一堆葦草,再無其他。再有就是遮着一塊黑布的小窗口,可那窗口小的連腦袋都塞不進去,更別提逃跑了,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絕望的李瞻只好默默坐在葦草之上,獃獃的盯着過道,此時頗感恍如隔世,先前還在享樂,現在卻要等待被宰。此時外無應援,內無生路,只好祈求上天垂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