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防空洞裏的秘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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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不知道於中是怎樣回到玉丘小學的，他一頭跌進房門裏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席英已經哭過好久了，見於中終於回來了，本來是又驚又喜，一看於中那個樣子，又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她把於中扶到床上，不斷地問中中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告訴姨娘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姨娘好怕呀！
於中半天說不出話，終於氣如遊絲地說：“姨娘，我……我幹了謝……謝海秋的女人！我把她干……干成了一淌泥……哈哈……哈哈……”於中大喘起來，喘得身子猛地彈起來又癱下去。他的臉上淌出了兩行淚水，不知是喘出來的，還是笑出來的，只是已經聽不見他的笑聲，只有不停的喘息聲。
席英就什麼都明白了。她認不得謝海秋的女人，想像不出是個什麼模樣，中中如何就拼了命呢？一股寒氣就從頭涼到了腳。
於中往床上一躺，就軟成了一淌泥，怎麼扶也扶不動他。席英想到灶台上去打點熱水來給於中擦擦身子，但於中卻示意姨娘不要走開，席英就只好坐到床邊上。於中躺在床上，臉上帶着笑，輕聲地給他姨娘講述起來，把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席英。席英怎麼也不敢相信於中說的是事實，但於中說，姨娘我說的都是真的，謝海秋那個狗東西冒犯了我姨娘，把我們不當人看，我如今可搞了他老婆，我也沒把他老婆當人看，我把她當做一條母狗，我把一條母狗搞得散了架樣地！我於中搞母狗，我不是人，我是條狗！謝海秋不是人，他是條狗，他天天晚上搞狗呢！哈哈！哈哈……
席英早已經嚇得不行，連忙叫於中小聲點！其實到後來於中已經相當小聲了，聲音小得幾乎就聽不出來，席英差不多是趴在於中的身邊，耳朵湊在於中的嘴巴邊才聽完了他的全部故事的。於中是太累了！
席英雖然害怕得緊，但外甥的身體要緊，她就起來，準備去打幾個雞蛋，給於中做一碗荷包蛋，給他補補身子。但是，於中吃力地說他不想吃東西，什麼都不想吃，就想睡覺，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到明天太陽出來照屁股的時候才起床。
席英見於中這樣說，想想也行，先讓他好好地睡上一覺再說，等他睡醒了，再給他做荷包蛋吃。這樣，席英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於中。於中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席英看着於中焦黃瘦削的臉和清瘦的身體，心裏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席英心裏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感情，無比疼愛無比憐惜地，她俯下身去，捧住於中的臉，在他的臉上、鼻子上、嘴唇上輕輕地吻過去。
對於姨娘的撫愛，於中已經全然不覺，他睡得死沉死沉。
席英吻遍了於中的臉，雙手又疼愛地去撫摸於中的身體。她的手一路撫摸着，手在顫抖，心裏在流着血。當她的手撫到於中的下身時，她的手不覺在那裏停留了一會，猶豫了一陣后，她慢慢地退下了於中的褲子。
於中的那條根軟塌塌的，但個頭很大，席英感到有點吃驚。雖然一直跟外甥同一張床，她可是第一次看見於中的根。她發現於中那裏似乎有點異樣，就在燈下湊近了去看。她看見於中的根紅腫了起來，她把它托在手裏，仔細地觀察，那根命根子的的確確是紅腫狀態。這個傻傻呀，他還真是拼了命了呀！
席英想起來從城裏帶回來的那瓶葯，急忙下得床來，到靠牆壁放着的那張破柜子裏去找，終於把那個小瓶子找出來了，她高興得不行，趕緊從灶台上打來一盆水。那水還有點溫熱感，席英就先將毛巾浸了溫水，將於中的根根仔細地擦洗了一遍，然後將小瓶子裏的藥粉倒了一些在於中的根根上，再用手巾把它包好了，然後給於中套上了褲子。做完這一切，席英覺得有點放心了，就爬上床去，躺到於中的身邊，雙手摟着於中，把他的頭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席英雖然一直跟於中同一張床，但兩個人從來都是一人睡一頭，還沒有這麼抱過於中。現在，她心裏是一種萬般的疼愛和說不出來的複雜情感，她就這麼摟着於中，生怕他會消失了似地。
時間早已經是後半夜了，席英實在是累了，不知什麼時候，她也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於中的房間裏就傳來了嚎啕的哭聲，住校的李老師聞聲過來一看，嚇得三步並做兩步就跑了出去。
於中死了！
等人們趕過來的時候，問席英是怎麼回事，席英只是哭，幾乎就說不出話來。在人們的再三勸慰下，席英才抽泣不已地跟人們說晚上還好好地睡着覺，天亮她一醒來就喊不應於中了，於中是在她醒來之前就離去了！
對於中的猝然死亡，人們開始是感到有點突然，但很快又覺得這事並不突然，好像於中的死是必然的，只是個早晚的事情。因為於中的身體狀況大家都是看到的，他早已經瘦得象一把風車架架了，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刮跑的樣子。有人甚至懷疑於中是有病的，而且是嚴重的疾病，很有可能就是肺結核，他成天咳個不停，還不斷地吐痰。要真是個肺結核呢，他給孩子們上課都不合份兒呢，那個病是有傳染性的！
不管人們怎麼說，在席英看來，於中是為她而死的，是她害了自己的外甥，她對不住她的姐姐，也對不住自己的良心，她是有罪的，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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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不知道於中是怎樣回到玉丘小學的，他一頭跌進房門裏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席英已經哭過好久了，見於中終於回來了，本來是又驚又喜，一看於中那個樣子，又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她把於中扶到床上，不斷地問中中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告訴姨娘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姨娘好怕呀！
於中半天說不出話，終於氣如遊絲地說：“姨娘，我……我幹了謝……謝海秋的女人！我把她干……干成了一淌泥……哈哈……哈哈……”於中大喘起來，喘得身子猛地彈起來又癱下去。他的臉上淌出了兩行淚水，不知是喘出來的，還是笑出來的，只是已經聽不見他的笑聲，只有不停的喘息聲。
席英就什麼都明白了。她認不得謝海秋的女人，想像不出是個什麼模樣，中中如何就拼了命呢？一股寒氣就從頭涼到了腳。
於中往床上一躺，就軟成了一淌泥，怎麼扶也扶不動他。席英想到灶台上去打點熱水來給於中擦擦身子，但於中卻示意姨娘不要走開，席英就只好坐到床邊上。於中躺在床上，臉上帶着笑，輕聲地給他姨娘講述起來，把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席英。席英怎麼也不敢相信於中說的是事實，但於中說，姨娘我說的都是真的，謝海秋那個狗東西冒犯了我姨娘，把我們不當人看，我如今可搞了他老婆，我也沒把他老婆當人看，我把她當做一條母狗，我把一條母狗搞得散了架樣地！我於中搞母狗，我不是人，我是條狗！謝海秋不是人，他是條狗，他天天晚上搞狗呢！哈哈！哈哈……
席英早已經嚇得不行，連忙叫於中小聲點！其實到後來於中已經相當小聲了，聲音小得幾乎就聽不出來，席英差不多是趴在於中的身邊，耳朵湊在於中的嘴巴邊才聽完了他的全部故事的。於中是太累了！
席英雖然害怕得緊，但外甥的身體要緊，她就起來，準備去打幾個雞蛋，給於中做一碗荷包蛋，給他補補身子。但是，於中吃力地說他不想吃東西，什麼都不想吃，就想睡覺，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到明天太陽出來照屁股的時候才起床。
席英見於中這樣說，想想也行，先讓他好好地睡上一覺再說，等他睡醒了，再給他做荷包蛋吃。這樣，席英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於中。於中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席英看着於中焦黃瘦削的臉和清瘦的身體，心裏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席英心裏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感情，無比疼愛無比憐惜地，她俯下身去，捧住於中的臉，在他的臉上、鼻子上、嘴唇上輕輕地吻過去。
對於姨娘的撫愛，於中已經全然不覺，他睡得死沉死沉。
席英吻遍了於中的臉，雙手又疼愛地去撫摸於中的身體。她的手一路撫摸着，手在顫抖，心裏在流着血。當她的手撫到於中的下身時，她的手不覺在那裏停留了一會，猶豫了一陣后，她慢慢地退下了於中的褲子。
於中的那條根軟塌塌的，但個頭很大，席英感到有點吃驚。雖然一直跟外甥同一張床，她可是第一次看見於中的根。她發現於中那裏似乎有點異樣，就在燈下湊近了去看。她看見於中的根紅腫了起來，她把它托在手裏，仔細地觀察，那根命根子的的確確是紅腫狀態。這個傻傻呀，他還真是拼了命了呀！
席英想起來從城裏帶回來的那瓶葯，急忙下得床來，到靠牆壁放着的那張破柜子裏去找，終於把那個小瓶子找出來了，她高興得不行，趕緊從灶台上打來一盆水。那水還有點溫熱感，席英就先將毛巾浸了溫水，將於中的根根仔細地擦洗了一遍，然後將小瓶子裏的藥粉倒了一些在於中的根根上，再用手巾把它包好了，然後給於中套上了褲子。做完這一切，席英覺得有點放心了，就爬上床去，躺到於中的身邊，雙手摟着於中，把他的頭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席英雖然一直跟於中同一張床，但兩個人從來都是一人睡一頭，還沒有這麼抱過於中。現在，她心裏是一種萬般的疼愛和說不出來的複雜情感，她就這麼摟着於中，生怕他會消失了似地。
時間早已經是後半夜了，席英實在是累了，不知什麼時候，她也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於中的房間裏就傳來了嚎啕的哭聲，住校的李老師聞聲過來一看，嚇得三步並做兩步就跑了出去。
於中死了！
等人們趕過來的時候，問席英是怎麼回事，席英只是哭，幾乎就說不出話來。在人們的再三勸慰下，席英才抽泣不已地跟人們說晚上還好好地睡着覺，天亮她一醒來就喊不應於中了，於中是在她醒來之前就離去了！
對於中的猝然死亡，人們開始是感到有點突然，但很快又覺得這事並不突然，好像於中的死是必然的，只是個早晚的事情。因為於中的身體狀況大家都是看到的，他早已經瘦得象一把風車架架了，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刮跑的樣子。有人甚至懷疑於中是有病的，而且是嚴重的疾病，很有可能就是肺結核，他成天咳個不停，還不斷地吐痰。要真是個肺結核呢，他給孩子們上課都不合份兒呢，那個病是有傳染性的！
不管人們怎麼說，在席英看來，於中是為她而死的，是她害了自己的外甥，她對不住她的姐姐，也對不住自己的良心，她是有罪的，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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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不知道於中是怎樣回到玉丘小學的，他一頭跌進房門裏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席英已經哭過好久了，見於中終於回來了，本來是又驚又喜，一看於中那個樣子，又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她把於中扶到床上，不斷地問中中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告訴姨娘啊，你到底是怎麼了，姨娘好怕呀！
於中半天說不出話，終於氣如遊絲地說：“姨娘，我……我幹了謝……謝海秋的女人！我把她干……干成了一淌泥……哈哈……哈哈……”於中大喘起來，喘得身子猛地彈起來又癱下去。他的臉上淌出了兩行淚水，不知是喘出來的，還是笑出來的，只是已經聽不見他的笑聲，只有不停的喘息聲。
席英就什麼都明白了。她認不得謝海秋的女人，想像不出是個什麼模樣，中中如何就拼了命呢？一股寒氣就從頭涼到了腳。
於中往床上一躺，就軟成了一淌泥，怎麼扶也扶不動他。席英想到灶台上去打點熱水來給於中擦擦身子，但於中卻示意姨娘不要走開，席英就只好坐到床邊上。於中躺在床上，臉上帶着笑，輕聲地給他姨娘講述起來，把下午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席英。席英怎麼也不敢相信於中說的是事實，但於中說，姨娘我說的都是真的，謝海秋那個狗東西冒犯了我姨娘，把我們不當人看，我如今可搞了他老婆，我也沒把他老婆當人看，我把她當做一條母狗，我把一條母狗搞得散了架樣地！我於中搞母狗，我不是人，我是條狗！謝海秋不是人，他是條狗，他天天晚上搞狗呢！哈哈！哈哈……
席英早已經嚇得不行，連忙叫於中小聲點！其實到後來於中已經相當小聲了，聲音小得幾乎就聽不出來，席英差不多是趴在於中的身邊，耳朵湊在於中的嘴巴邊才聽完了他的全部故事的。於中是太累了！
席英雖然害怕得緊，但外甥的身體要緊，她就起來，準備去打幾個雞蛋，給於中做一碗荷包蛋，給他補補身子。但是，於中吃力地說他不想吃東西，什麼都不想吃，就想睡覺，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覺，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到明天太陽出來照屁股的時候才起床。
席英見於中這樣說，想想也行，先讓他好好地睡上一覺再說，等他睡醒了，再給他做荷包蛋吃。這樣，席英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於中。於中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席英看着於中焦黃瘦削的臉和清瘦的身體，心裏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席英心裏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感情，無比疼愛無比憐惜地，她俯下身去，捧住於中的臉，在他的臉上、鼻子上、嘴唇上輕輕地吻過去。
對於姨娘的撫愛，於中已經全然不覺，他睡得死沉死沉。
席英吻遍了於中的臉，雙手又疼愛地去撫摸於中的身體。她的手一路撫摸着，手在顫抖，心裏在流着血。當她的手撫到於中的下身時，她的手不覺在那裏停留了一會，猶豫了一陣后，她慢慢地退下了於中的褲子。
於中的那條根軟塌塌的，但個頭很大，席英感到有點吃驚。雖然一直跟外甥同一張床，她可是第一次看見於中的根。她發現於中那裏似乎有點異樣，就在燈下湊近了去看。她看見於中的根紅腫了起來，她把它托在手裏，仔細地觀察，那根命根子的的確確是紅腫狀態。這個傻傻呀，他還真是拼了命了呀！
席英想起來從城裏帶回來的那瓶葯，急忙下得床來，到靠牆壁放着的那張破柜子裏去找，終於把那個小瓶子找出來了，她高興得不行，趕緊從灶台上打來一盆水。那水還有點溫熱感，席英就先將毛巾浸了溫水，將於中的根根仔細地擦洗了一遍，然後將小瓶子裏的藥粉倒了一些在於中的根根上，再用手巾把它包好了，然後給於中套上了褲子。做完這一切，席英覺得有點放心了，就爬上床去，躺到於中的身邊，雙手摟着於中，把他的頭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席英雖然一直跟於中同一張床，但兩個人從來都是一人睡一頭，還沒有這麼抱過於中。現在，她心裏是一種萬般的疼愛和說不出來的複雜情感，她就這麼摟着於中，生怕他會消失了似地。
時間早已經是後半夜了，席英實在是累了，不知什麼時候，她也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於中的房間裏就傳來了嚎啕的哭聲，住校的李老師聞聲過來一看，嚇得三步並做兩步就跑了出去。
於中死了！
等人們趕過來的時候，問席英是怎麼回事，席英只是哭，幾乎就說不出話來。在人們的再三勸慰下，席英才抽泣不已地跟人們說晚上還好好地睡着覺，天亮她一醒來就喊不應於中了，於中是在她醒來之前就離去了！
對於中的猝然死亡，人們開始是感到有點突然，但很快又覺得這事並不突然，好像於中的死是必然的，只是個早晚的事情。因為於中的身體狀況大家都是看到的，他早已經瘦得象一把風車架架了，一陣風都可以把他刮跑的樣子。有人甚至懷疑於中是有病的，而且是嚴重的疾病，很有可能就是肺結核，他成天咳個不停，還不斷地吐痰。要真是個肺結核呢，他給孩子們上課都不合份兒呢，那個病是有傳染性的！
不管人們怎麼說，在席英看來，於中是為她而死的，是她害了自己的外甥，她對不住她的姐姐，也對不住自己的良心，她是有罪的，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