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防空洞裏的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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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那天下午，於中在公社大院裏的走廊上溜達着，看到一間房子的門上方掛着一塊牌子，寫着“書記辦公室”五個字，心裏有一陣緊張。他罵自己沒用，好容易才讓自己鎮定一些，終於舉起手來，手心向著自己，用中指的第二個關節擊在門板上。門板咚地一響，於中心裏也咚地一聲響，他的手本能地宿了回來。不行！於中很快鎮定下來，重新舉起手，咚咚咚地敲起來。
“喂！你敲什麼？”背後一聲喝問把於中着實嚇了一大跳。他回頭一看，是一個女孩子，他正不知如何應付呢，女孩子就說了：“你找謝書記嗎，星期天謝書記又不加班！”他這才意識到今天怎麼能在辦公室找到人呢，真是蠢啊！自己不就是趁星期天才出來的嗎，你如何是個干大事的人呢！
他見隔壁剛才同樣關着的門打開着，知道是這個女孩子聽到敲門聲從裏面出來的，她可能是在加班吧？
於中碰了個壁，反到變得冷靜起來，就問你知道謝書記在哪嗎？女孩說不知道，就進到隔壁房間去了，反手關上了門。
於中感到很懊喪，回頭朝着出大院的側門走去。整個大院裏安靜得很，沒有一個人，好象這裏不是公社大院，倒象是玉丘小學星期天的情景。他覺得好生奇怪，難道公社大院星期天是唱空城計了？當他走到公社禮堂那裏的時候，聽到身後一聲門響，就隨便回頭一看，倒是看到一間房子裏出來一個中年女人，手裏跨着一個籃子。那女人反手將門一帶，上了鎖，也向側門這邊走來，這道側門是通往小鎮的街道上去的。於中正覺沒趣，卻見書記辦公室隔壁的門又打開了，剛才那個女孩子出來將一杯茶水往外潑。女孩子看見了中年婦女，熱情地打起了招呼：“楊阿姨好，上街買東西去啊？”
跨籃子的女人就回答了：“小秦加班呀？”
叫小秦的女孩子說：“是啊，謝書記要的一個材料，本來是要王秘書寫的，但王秘書也跟謝書記下鄉去了，就把任務交給了我。”
見女人表揚了她幾句，女孩子還討好地問：“謝書記還沒回來嗎楊阿姨，一個人上街去呀？”
女人說：“哪個稀罕他回來！他一下鄉就是一整天的！”說了就不再理那個女孩子了，只管走自己的路，悠然地朝側門口走來，於中趕緊藏到了牆角後面。
等女人走得稍遠點了，於中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他一直跟到了供銷合作社，看着女人在櫃枱前買東西，有認得她的售貨員對她巴結着，熱情地給她拿好，裝好，找好零錢。
女人往回走的時候，於中把她看清楚了。於中從來沒有想到過女人可以是這個樣子的，那簡直是頭豬！有人說虢家院子的“豬婆子”（宋菊婆）是個“壓路機”（大塊頭），看來“豬婆子”比起謝海秋的老婆來就是小佛見大佛了！“豬婆子”說是壯女人，但她個子高，還有一副凹凸有致的曲線，看上去倒更是挑逗人。而這個姓楊的女人呢，就只能說是“坦克”了，反正兩頭都差不多粗。
於中追上了謝海秋的“坦克”，到她的旁邊時問道：“你是謝書記的愛人楊阿姨吧？”
女人說是啊，什麼事？
於中說：“謝書記叫我告訴你去拿個東西。”
女人問：“你是老家橋大隊的嗎，叫我拿什麼東西？”
“是呀是呀，謝書記叫你跟我去拿。”於中說道。
“在哪裏呀，小兄弟？”
“你跟我來吧楊阿姨！”
於中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女人帶上了路。
於中幾乎快步如飛，女人走起路來卻幾乎搖不動。於中很着急，怕被人看見，就不停地催女人快點。女人跟了一段，已是大汗淋漓，怪可憐的樣子。於中可不管這些，仍舊催着。
路上有人跟女人打招呼，女人只敷衍一下，興沖沖地跟於中趕着路，於中暗自慶幸。
女人終於有點不耐煩了，問到底在哪裏呀，我的媽呀，都走不動了喔！於中就說快了快了，就到了。
於中終於在公社中學的後山腳下站住的時候，謝海秋的老婆說了：“小兄弟你帶我到防空洞這裏來做什麼呀？”
於中說防空洞裏面有麵灰和白糖，謝書記說分給他們的一袋麵灰和一袋白糖忘記告訴家裏了，叫他帶她來搬回去，讓他給幫忙背一袋呢！
於是他們就進了防空洞。
開始還有點光線，後面越來越暗，直到漆黑一片。
女人不禁有點害怕和不放心起來，於中看出了她的心思，搶先說了：“說是防空洞裏有光來着，我倒不知道放哪裏了！”
女人自作聰明地說她倒是剛剛買了一包蠟燭的，也買了一紮火柴，要不先點上一根吧，這鬼地方怎麼走呀！說著就聽到蟋蟋蟀蟀的聲音，是女人在籃子裏找蠟燭與火柴了。
“找出來了找出來了，我拿着，你來擦火吧！”女人的手在黑暗裏摸索，摸着了於中的一隻手，於中感覺到手心裏有了一盒火柴，同時還感覺到女人肌膚的滑膩，他心裏掠過一絲顫動。
於中擦燃火柴，點着了女人手裏的一根蠟燭。燈光中他又看了女人一眼，發現她不是很老，四十不到的樣子吧，臉上光澤得很。如果不是太胖，也許更顯年輕，也許這女人實際年齡是不太大，於中這樣想着，幾乎就走了點神。其實他才不會管她是牛年馬月出生的呢！
他們繼續往裏走，女人邊走邊咕噥着東西在哪裏呀，怎麼還沒看到……於中早已經在心裏冷笑了，這女人，要說她是只豬其實不過分，哪有如此上當的！
於中停下來，從女人手裏拿過蠟燭，放到洞壁上一個土疙瘩上面。女人站在那裏，看着於中。於中盯着女人的臉，突然眼露凶光，唰地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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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那天下午，於中在公社大院裏的走廊上溜達着，看到一間房子的門上方掛着一塊牌子，寫着“書記辦公室”五個字，心裏有一陣緊張。他罵自己沒用，好容易才讓自己鎮定一些，終於舉起手來，手心向著自己，用中指的第二個關節擊在門板上。門板咚地一響，於中心裏也咚地一聲響，他的手本能地宿了回來。不行！於中很快鎮定下來，重新舉起手，咚咚咚地敲起來。
“喂！你敲什麼？”背後一聲喝問把於中着實嚇了一大跳。他回頭一看，是一個女孩子，他正不知如何應付呢，女孩子就說了：“你找謝書記嗎，星期天謝書記又不加班！”他這才意識到今天怎麼能在辦公室找到人呢，真是蠢啊！自己不就是趁星期天才出來的嗎，你如何是個干大事的人呢！
他見隔壁剛才同樣關着的門打開着，知道是這個女孩子聽到敲門聲從裏面出來的，她可能是在加班吧？
於中碰了個壁，反到變得冷靜起來，就問你知道謝書記在哪嗎？女孩說不知道，就進到隔壁房間去了，反手關上了門。
於中感到很懊喪，回頭朝着出大院的側門走去。整個大院裏安靜得很，沒有一個人，好象這裏不是公社大院，倒象是玉丘小學星期天的情景。他覺得好生奇怪，難道公社大院星期天是唱空城計了？當他走到公社禮堂那裏的時候，聽到身後一聲門響，就隨便回頭一看，倒是看到一間房子裏出來一個中年女人，手裏跨着一個籃子。那女人反手將門一帶，上了鎖，也向側門這邊走來，這道側門是通往小鎮的街道上去的。於中正覺沒趣，卻見書記辦公室隔壁的門又打開了，剛才那個女孩子出來將一杯茶水往外潑。女孩子看見了中年婦女，熱情地打起了招呼：“楊阿姨好，上街買東西去啊？”
跨籃子的女人就回答了：“小秦加班呀？”
叫小秦的女孩子說：“是啊，謝書記要的一個材料，本來是要王秘書寫的，但王秘書也跟謝書記下鄉去了，就把任務交給了我。”
見女人表揚了她幾句，女孩子還討好地問：“謝書記還沒回來嗎楊阿姨，一個人上街去呀？”
女人說：“哪個稀罕他回來！他一下鄉就是一整天的！”說了就不再理那個女孩子了，只管走自己的路，悠然地朝側門口走來，於中趕緊藏到了牆角後面。
等女人走得稍遠點了，於中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他一直跟到了供銷合作社，看着女人在櫃枱前買東西，有認得她的售貨員對她巴結着，熱情地給她拿好，裝好，找好零錢。
女人往回走的時候，於中把她看清楚了。於中從來沒有想到過女人可以是這個樣子的，那簡直是頭豬！有人說虢家院子的“豬婆子”（宋菊婆）是個“壓路機”（大塊頭），看來“豬婆子”比起謝海秋的老婆來就是小佛見大佛了！“豬婆子”說是壯女人，但她個子高，還有一副凹凸有致的曲線，看上去倒更是挑逗人。而這個姓楊的女人呢，就只能說是“坦克”了，反正兩頭都差不多粗。
於中追上了謝海秋的“坦克”，到她的旁邊時問道：“你是謝書記的愛人楊阿姨吧？”
女人說是啊，什麼事？
於中說：“謝書記叫我告訴你去拿個東西。”
女人問：“你是老家橋大隊的嗎，叫我拿什麼東西？”
“是呀是呀，謝書記叫你跟我去拿。”於中說道。
“在哪裏呀，小兄弟？”
“你跟我來吧楊阿姨！”
於中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女人帶上了路。
於中幾乎快步如飛，女人走起路來卻幾乎搖不動。於中很着急，怕被人看見，就不停地催女人快點。女人跟了一段，已是大汗淋漓，怪可憐的樣子。於中可不管這些，仍舊催着。
路上有人跟女人打招呼，女人只敷衍一下，興沖沖地跟於中趕着路，於中暗自慶幸。
女人終於有點不耐煩了，問到底在哪裏呀，我的媽呀，都走不動了喔！於中就說快了快了，就到了。
於中終於在公社中學的後山腳下站住的時候，謝海秋的老婆說了：“小兄弟你帶我到防空洞這裏來做什麼呀？”
於中說防空洞裏面有麵灰和白糖，謝書記說分給他們的一袋麵灰和一袋白糖忘記告訴家裏了，叫他帶她來搬回去，讓他給幫忙背一袋呢！
於是他們就進了防空洞。
開始還有點光線，後面越來越暗，直到漆黑一片。
女人不禁有點害怕和不放心起來，於中看出了她的心思，搶先說了：“說是防空洞裏有光來着，我倒不知道放哪裏了！”
女人自作聰明地說她倒是剛剛買了一包蠟燭的，也買了一紮火柴，要不先點上一根吧，這鬼地方怎麼走呀！說著就聽到蟋蟋蟀蟀的聲音，是女人在籃子裏找蠟燭與火柴了。
“找出來了找出來了，我拿着，你來擦火吧！”女人的手在黑暗裏摸索，摸着了於中的一隻手，於中感覺到手心裏有了一盒火柴，同時還感覺到女人肌膚的滑膩，他心裏掠過一絲顫動。
於中擦燃火柴，點着了女人手裏的一根蠟燭。燈光中他又看了女人一眼，發現她不是很老，四十不到的樣子吧，臉上光澤得很。如果不是太胖，也許更顯年輕，也許這女人實際年齡是不太大，於中這樣想着，幾乎就走了點神。其實他才不會管她是牛年馬月出生的呢！
他們繼續往裏走，女人邊走邊咕噥着東西在哪裏呀，怎麼還沒看到……於中早已經在心裏冷笑了，這女人，要說她是只豬其實不過分，哪有如此上當的！
於中停下來，從女人手裏拿過蠟燭，放到洞壁上一個土疙瘩上面。女人站在那裏，看着於中。於中盯着女人的臉，突然眼露凶光，唰地從懷裏抽出一把匕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