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微拂過的夏夜晚風有你專屬的薄荷清香
2002年8月,我和袁尚辭剛剛認識。
在六、七歲這個年齡認識,不知道能不能算上青梅竹馬。
緣分這個東西很奇妙,好比蓮藕,它的標誌就是藕斷絲連,在平平無奇中或許會閃現出一絲驚喜。
2008年8月,我沒想到還能和以前的同學在一個班,包括袁尚辭。
我們以前的聯繫不多也不少,好像是沒他生活也是照常的樣子。他的話很少,我們之間也就是一起做實驗的關係。
緣分總是會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在2011年,我們又到了一起。說不清的東西又將我和袁尚辭捆綁在一起。
某一天的不經意間,我看見袁尚辭的側臉。他正在寫題,不知道是數學,化學還是物理。餘暉撒下來,映襯着袁尚辭的輪廓。
右心房的這顆小心臟在“砰砰砰”的快速跳動,耳尖燙了起來。
也許是男大十八變,袁尚辭越來越好看,以至於讓一些女生冒着早戀的危險來靠近他。
袁尚辭不說是校草級別,但再怎麼也是整個校園為數不多的一股清流。
學校很器重他,即使他的政史以及英語都不好。而我,和他是反向的,我的化學和生物差強人意,數學也不太過得去,妥妥的文科預備生。
不過這正好,班主任把我和袁尚辭湊到一起,取長補短。她的那套說辭,不知道反反覆復念叨了多少遍,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即使你文科或理科再怎樣好,到高二都是要會考的,現在不要覺得自己高二要讀哪一科,另外的就鬆懈了……”
因此,每天晚上的自習課我都會坐到他旁邊,給他講英語、政史,或者他給我講數學和化學題。袁尚辭的同桌周沐蔚每次都會特別殷勤的給我讓座位。
教導主任知道后,就告訴我的班主任:“直接把兩人調來坐在一起多方便。”
順着教導主任的囑咐,我和袁尚辭成為了同桌。本來從其他女生那裏收到的眼刀已經夠多了,現在,班上三分之二的女生直接對我採取孤立措施。
“喂,唐茶,你這樣是不是很累啊?”前桌的女生許清音轉過頭來低聲的詢問。
“多大點事啊,不累。”我笑着說,內心卻在感嘆:累能怎麼辦,只因為我男神魅力值爆棚,但我可不希望我的袁男神就白白送給別人,現在我頂多遭一記白眼就過去了。
袁尚辭轉着手中的筆,問:“給我補課很累嗎?”我從他的眼裏看出了關心,這讓我有點害羞的低下頭。
許清音立刻轉過去,不再說話。
袁尚辭繼續說:“如果你覺得累了的話,也沒有必要這麼辛苦,反正我都要選理的。”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他在說補課的事情,我輕咳了兩聲,躲開他的目光,“啊…這又沒什麼,怎麼會累呢。”
他不說話,就這樣看着我,我一時語噻,不知道要說什麼,“呵呵”,乾笑了兩聲,“那你繼續刷題,我背背書。”
太陽慢慢的落下山坡,我收拾好課本,準備回家吃飯。
剛剛站起來,便感覺衣角被人拉着。袁尚辭懶洋洋的靠在靠椅上,揉了揉眼睛,“唐茶,你再給我補補唄,今天老師講的那些語法我沒聽懂。”
“現在是北京時間五點半,我得回家吃飯了。”吃完飯走10分鐘的路程,在七點之前回學校上自習。
他使勁拽着我的衣服。雖然我是奉袁尚辭為我男神,但是那些橫眉冷眼我也受夠了。我沒好氣的說,“不是還有晚自習的嘛,晚自習再給你補就成了唄!”
他嘟嚷着,我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他就是不放手。我還是被他一招給打敗了。
“拿班機給我。”不回家,還有第二個選擇,就是在學校食堂里吃。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說我不回去,不用等我了。
袁尚辭笑嘻嘻的望着我,我問他:“哪裏沒懂?”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我拉過他的手腕,制止他繼續翻,“所以你是都沒懂?”
他愣了愣,然後點點頭,臉蛋就像煮熟的蘋果。
我連忙鬆開袁尚辭的手,然後在書包里翻找我的筆記,“我看你上英語課也聽的呀,怎麼會一個都沒聽懂呢,現在的定從還算簡單,你要打好基礎,而且這個也算是一個重點,完形填空,語法填空,短文改錯都有很大概率會碰到它。要是你的作文里用到一個很棒的定語從句,那絕對是一大亮點的嘞……”
當我把筆記本翻出來,一抬頭,發現他把臉對着窗戶,兩隻手不停的在給自己扇風。一陣風吹過,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向我襲來。
看着袁尚辭的背影,我居然忍不住臉紅心跳。
微拂過的夏夜晚風有你專屬的薄荷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