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如夢似幻的三年
轉眼間方塘便在這兒住了已有一個月有餘了,身體也完全恢復了,只不過他再也感受不到從前那種魂力在在血脈川涌的感覺了。
閑着是好,但是太過於無事可做,就明顯太鹹魚了,雖說以他母親給的積蓄,足以讓他一輩子不愁吃穿,可他還是學別人開始種起了菜來。
只見烈日下,方塘拿着一包剛買到的種子就在院門口進行着他的“種菜”,沒過多久他已經汗流浹背了,終於他把這些種子一堆一堆均勻的灑在了地上。
種完菜他可謂是成就感十足,喃喃念叨着“種菜也不夠如此”
話音剛落,他肩膀就被突然拍了一下,這讓不禁嚇了一跳。
風青兒笑盈盈的說道:“幹嘛呢?大老遠就看見神神秘秘的!”
方塘做賊心虛一般把剩下的種子捏在了手裏生怕被風青兒發現
“沒有,我看着太陽挺好的,動動筋骨?”
這時風大頭跑過來,見到地上的種子竟趴下去掃了起來。
“大頭!你幹嘛,我的菜!”
“你的菜?”
看着滿地的種子,風青兒似乎明白了什麼,瞬間哄堂大笑的起來:“方塘哥,原來你擱這種菜呢……”
方塘見自己,還是沒能逃過風青兒的嘲笑有點小氣的說道:“怎麼了,這種菜也就這樣了!”
“等下澆澆水就可以了!”
風青兒心想這方塘估計也是,在方家生活慣了,這種農活恐怕也沒見過吧。
“方塘哥,你這土都沒翻,這種子怎麼活啊?”
“還得翻土?”方塘有點不耐煩了,他沒想種菜這種以前在自己眼裏最簡單事情,如今會如此麻煩複雜。
“那怎麼翻呀?”
“鋤頭呀”
“鋤頭?”
見方塘一臉疑惑的樣子風青兒覺得十分有意思,可她並沒有再說下去轉而拿出封信。
“這是阿姨寄來的信!”
一聽到是自己母親寄來的信,方塘激動萬分立馬接過來拆了開來,可立面卻有兩張信箋。
他看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是有一份是給風青兒的,青兒好奇的接過信箋,愣是看了好久,也不明白這些字符是什麼意思。
方塘快速的掃了一下自己得信,漸漸露出了笑容,信中提及,方家的形式漸好,內部矛盾也有所緩和,王庭要在塔塔各爾沙漠建立站點,整個任務便落在西方家的上頭,這個任務比較重方震天只好親自出馬,等做完這個項目估計便可以全身而退了。
看着開心的方塘風青兒好奇的問道:“阿姨都說了些什麼呀。”
方塘笑道:“你阿姨說,風青兒是個好姑娘就是腦袋不太靈光,要特別注意下!”
“阿姨怎麼會那樣子說啊?”風青兒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到。
開着方塘那憋笑的表情,她才知道她又被方塘戲弄了,氣的她伸手就想錘他。
“方塘哥!你又嘲笑我!”
瞬間兩人又打鬧了起來,風大頭也繞着他們團團轉。
“對了,我娘給你的信,上面都寫了什麼呀?”
說到這風青兒一臉難為情,她頗為不滿的說道:“我們可不認識字呀,讀書識字都是你們這些大家貴族才有的。”
看着風青兒那股不滿的神情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是那麼的不公平,能修鍊神魂之人就可以得到眾多的資源、財富、地位、身份以及別人的尊敬,可平常人卻只能為了溫飽而奔波,更有甚者被修鍊神魂之人給欺壓。
看着風青兒和可愛的風大頭,方塘做了個決定。
“青兒,我教你們識字吧”
風青兒聞言眼睛容光煥發,似乎她不用說話方塘都能從她眼裏知道她想表達的一切。
“真的?”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風青兒滿還期待的追問到,生怕方塘臨時反悔。
“你得叫我怎麼下地……”
風青兒還以為方塘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請求,沒想竟然是怎麼小事,后又想到方塘剛才的“種菜”行為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以為什麼大事呢,包在我風青兒身上!”
漸漸的又過了五個月,風青兒沒事的時候就來找方塘學習讀書,現在正常的識字已經是沒有了什麼問題了,風大頭也長高了一點點,雖然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塗塗畫畫但是,還是能看懂一兩個字,而方塘也早就學會下地這項絕活,閑得沒事的時候總會給村民幫忙,村民也是很喜歡這樣務實的年輕人,甚至還有一兩個大媽,想要給其介紹了對象。
轉眼間又過了三年,他又學會捕魚、狩獵甚至還會點打鐵的技術,現在的他剛比剛來到村子的他截然不同,現在的他雖然比之前更粗獷了一些,但也更加的成熟穩重。
夏天的夜晚格外的涼快,微風吹拂着山坡,明月高掛,繁星點點,這是他以前在方家從未留意到的美景。
三人就躺在山坡上望着星空,談論的平日遇見任何事,他們三人總是哪樣形影不離,村裏的人甚至都把她和方塘當成一對了。
而風青兒也越發依賴於方塘,閉眼睜眼都是方塘。
方塘望着星空侃侃而談,而風青兒看着那意氣風發的樣子不由入迷,方塘的眼裏是浩瀚無垠的星河,而風青兒的眼裏只有方塘一人。
倘若沒有發生變故的話,他們倆可能會成為一對令人羨慕的伴侶,生活在這無憂無慮的村子裏,可造化弄人;不久后,方塘就收到了來自方家那邊的噩耗。
那天,方塘正在河邊垂釣,風大頭卻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氣還喘不通暢,就急忙的叫到:“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見風大頭如此着急,方塘那顧得釣魚,直接將魚竿拋在旁邊。
可看着方塘的眼神,風大頭愣是一句話也蹦出不出來了。
“你說呀!”
猶豫再三風大頭還是選擇說了,他哭到“方叔叔、林阿姨……”
一聽到是自己雙親的事,方塘瞬間就慌了神。
“他們都死了!”
方塘一聽心中一涼,他不敢相信的在問了一遍,但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答覆。
“他們都死了”這五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一字一句的打在了他的心裏。
他面如死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爺爺說是方家人害死他們的……”
一聽到這,他更是悲傷不已,他哭着哭着漸漸轉為憤恨。
“可惡的方家!斷我神魂!殺我家人……我跟你們不共戴天”那憤怒的模樣,就連風大頭也被嚇了一跳。
此時的他,完全被憤怒的遮蔽了雙眼,他沒想到自己家人,勤勤懇懇為方家做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方家一次又一次的背刺。
一股復仇的衝動在他心中涌動,腦海中的一句一句低語傳來:“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他們都該死!”
“對,他們該死了”不約而同方塘也附和的念叨道。
風大頭見方塘如此模樣,便又急忙跑了回去去找風青兒。
次日清晨,天還沒完全的亮,空中飄零着細細的雨絲,整個空氣異常冰冷。
西岩城,西方家威嚴的府邸熄滅了城內的第一盞燈。
家丁正要打開那厚重的大門,可剛推開了一條門縫的寬度,那家丁就被嚇了個機靈又關上了門。
那外頭是一個人,手持着弓箭,箭在弦上,他一動不動就站在門口,黑暗的籠罩下那人就像個鬼一樣。
可那家丁轉念一想“這可是方家!是鬼也得給我爬回去!”於是乎又壯着膽子重新打開了門。
可這次沒有那麼好運了,他剛開了一絲的門縫就被那人用箭射死了,那箭精準無比,不可思議般穿過了一指寬的門縫射中了家丁的左眼。
方塘上前直接推開了大門,裏面僕人見有人闖進便想喊叫,話還未出口,便被眼疾手快的方塘射殺。
越往裏走人就越多,方塘一箭一人轉眼間箭袋便已經射了個精光。
方家眾僕從見狀,紛紛將他圍住,可方塘還有後手,只見他又從腰間掏出了一柄柴刀,面對眾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兩步上前左手一抓右刀一砍便又是一條人命。
方家僕人紛紛被殺氣騰騰的方塘嚇得不敢上前,只能等管事的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家主大人!”
方大萬,還未起床便聽見外頭僕人的動靜。
他頗為不滿穿着便服不耐煩的說道:“都特么怎麼了?這麼早靠腰啊!”
“是方塘!方塘殺了過來了……”
“方塘?”方大萬先是一驚,隨後便冷哼了一聲說道:“真是晦氣!”
要是之前的方塘他可能還會有所顧忌,可是現在面對的只不過是一個蟄伏了三年的廢物罷了。
“特么誰在這搗亂?”
“都特么沒長眼是不是?”
方大萬還沒到,他的兒子方通卻先來了,那方通長的胖嘟嘟的,跟方大萬的神態一毛一樣。
眾人見是方通來了,紛紛讓出條路,他這才看到是方塘。
方通感到不可思議,隨即臉上很是興奮,他嘲諷道:“這不是我族的天才嗎?方塘嗎?”
哈哈哈!……
跟在旁邊的跟班,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少爺,您說錯了!是前天才!”
“哦!對……是前天才,哈哈哈!”
面對方通的嘲弄,他握緊拳頭,早已經恨的只要牙根,下一秒,他快步向前沖向方通,雖說在平常人眼裏,這速度已經很快了,但在修鍊神魂的人眼裏,那隻不過是在散步而已。
只見方塘已近身至方通跟前,隨即柴刀橫劈,砍向方通脖頸。
“哼!找死……”只聽見“duang!”的一聲,方通只用兩隻手指,便輕而易舉的夾住了刀刃。
方塘見狀,極力抽刀,可那刀卻紋絲不動,好似焊在了他手上一般,方塘旋即招式一變,大腿向方通腰間踢去。
方通也不躲閃,指尖一用力,一道力度順着刀身震到了方塘,方塘如同觸電一般停止了攻擊,放開了刀柄。
方塘這才明白了常人和這些修鍊神魂之人的差距。
“早些年,我可是被受,方大少爺您的教訓呢?”
“那今日就換我來教導你教導你吧!”
“我教你如何當條狗!”
“哈哈哈哈……”
隨即方通影子一晃,瞬間就到了他的身邊,方塘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其掐住了脖子。
看着掙扎的方塘,方通越是興奮,他笑道:“你倒是叫啊!叫啊!……你叫一聲我就放開你”
方塘臉色漲紅,青筋暴現,但眼神之中還是帶着騰騰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