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壞人’來了
第五章“壞人”來了
老者聽到炎慶甲的話氣得眉毛一陣陣亂抖:“停停停,不用說了。蔡老頭是怎麼一回事,怎的你這幾年過得如此寒酸?你看看你這小身板,難道蔡老頭連頓飽飯都沒讓你吃過?”
“爺爺平時很疼我的,只是這幾年我都在山上獃著,平時都和爺爺在一起,沒有和人打鬥過,爺爺說了,那些東西卻也用不着的。”炎慶甲看着老者的臉已經黑的鍋灰一樣,不禁心裏暗笑,“至於我,我本來就長這個樣子的。”
“那你這次到我這裏來,蔡老頭也沒給你件防身的東西?”老者狐疑地看着炎慶甲,按理說蔡老頭不至於讓這小子渾身光溜溜的就跑出來啊。從北蘆洲到這裏可有着十數萬里之遙,一路上危險重重,就算這小子修為還算可以,沒有幾樣好東西防身,那也是十分危險啊。
“其實,是爺爺送我來的,嗯,他把我帶到了這座大漠裏,說只要走上兩天就到了,可是我卻是走了三天時間才到。”說道這裏時,炎慶甲心裏也是一陣猜疑,爺爺既然都把我帶到大漠了,怎麼不直接送到地方呢?想到前兩天在沙漠裏吃的那些苦頭。炎慶甲心裏也泛起了一股酸水,不怎麼舒服起來。
“老不死的王八蛋”老者卻忽然跳了起來,跺着腳破口大罵:“這老王八這是擺明在算計我。”老者暴跳如雷,直在屋子裏打轉轉,嘴裏罵人的話始終不停,炎慶甲感到詫異的是,這老人家罵了那麼長時間,除了王八就是王八蛋,這讓他不得不對這老人惻目,就算是他一直在山上過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沒有接觸過別的什麼人,也都比這老者知道的罵人的話多,他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是這麼幾句?
老者罵了一陣也自覺地沒趣,不由得停了下來,他斜着眼睛看着炎慶甲嘿嘿冷笑:“那老東西在你來這之前說過什麼吧?”
“這。。。。。。爺爺卻是說過一些,一些不怎麼好的話,您老真的想聽?”
“不想。”老者很乾脆的拒絕道:“我自知言語上比不過他,不過,嘿嘿,我自然有別的辦法制他。這個你拿去吧,那老東西早早就算計好了的,不給你倒是顯得老夫小家子氣。”老者說著從腰間摸出一個手鐲。炎慶甲趕緊接過,拿在手中打量,手鐲呈暗金sè,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打造的,壁身上鏤着古樸的神秘花紋,交錯的攀爬滿整個手鐲,頗顯不凡。“這是?”
“空間法器,儲物手鐲。滴一滴心血上去自然就能使用。”
“這是空間法器,不是都是袋子狀的嗎?我看爺爺用的就是一個巴掌大的袋子啊?”炎慶甲疑惑的看着老者。
“那個土老帽,他能有什麼好東西?他要真有還至於跑來算計我?這東西是上古時留下來的,你倒要藏好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懂?”
“嗯,這個我知道,在山上時,那些山裏的猴子有什麼好東西也都藏的嚴嚴的。”
“呃,你這個說法雖然,雖然。。。。。。不過也就是這麼個道理。”老者被炎慶甲的比喻弄得一陣錯愕,不過見他已經把手鐲藏好也就不在說什麼了。開口問道:“蔡老頭這次讓你下山還有別的事情吧?”
“是”
“什麼事?”
“爺爺說,金榜即將出世,讓我爭取一線機緣。”
“他讓你去爭金榜?他難道不知金榜其實。。。。。。”老者忽然停頓下來,自語道:“這蔡老頭打的什麼主意?”
炎慶甲見狀疑問道:“神爺爺,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金榜什麼時候出現還言之過早,你也不急在一時,這幾天就先在這裏住下吧,好好陪陪我老人家說說話。”
“這。。。。。。神爺爺,來之前爺爺說讓我少跟你接觸,拿了。。。。。。嗯,收了您老人家的禮物就離開,也好有時間見識一下外界,磨礪磨礪。”
“少跟我接觸?為什麼?”老者錯愕。
“爺爺說,你這裏有點問題。”炎慶甲弱弱地指着自己的腦袋,一臉無辜地看着老者道。
“放屁。”果然,老者聽了之後當即暴跳,“老夫腦子有問題?他的腦子才有問題,王八蛋,老王八。他竟然在你面前這樣詆毀老夫?混帳東西,老夫這就去與他理論理論,看看到底誰才腦子有問題。”老者叫罵一通,就要閃身離去。
“老黑鬼,我已經來了。”就在這時,房裏卻多了一個老者,高不及五尺,圓圓的身材,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圓圓的鼻子,圓圓的嘴,就連耳朵彷彿也是圓的,老者穿着一身素布白衣,看上去就彷彿一個大大的白面饅頭,長得叫做一個喜慶。此時老者正一臉笑眯眯的看着黑臉的老人“神冥老黑鬼,你要怎樣跟我理論?”
黑臉的老者也就是神冥看到這老人出現當即奔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領,一把拎了起來,對,炎慶甲分明看到神冥一把把圓老人拎到懷裏,那畫面頗顯詭異。神冥揪着圓老人,聲sè俱厲地嚷道:“蔡郁,你倒是說說我腦子有什麼問題,哦——?你果然一直跟着這小子,我說你怎麼放心讓他光溜溜的一個人下山,今天這事你敢不給我分說清楚,嘿嘿。”
“放開我,快放開我。”蔡郁圓圓的白臉漲得通紅,“在小輩面前,你這像什麼話,這麼多年你怎生還這般粗魯。”
神冥滿臉殺機地盯着他,一陣又一陣地森森冷笑。死活也不放手。蔡郁掙脫不掉,扭過頭,對着炎慶甲叫道:“乖孫子,你先到外面去,爺爺和這黑鬼有話要說。”
“哦。”炎慶甲不甘地應了一聲,轉身奔外面走去,他原本還盤算着如何向神冥多問一些他父母的事情的,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雖然之前被神冥訓斥了幾句,炎慶甲貌似不再去想這件事,但殺父深仇如何能說放下就放下的。他卻是知道,他修鍊的那篇《萬衍鎖魂心經》對人的心神的確是有着獨特的效用,雖然他知道神冥的修為深不可測,《萬衍鎖魂心經》雖說神奇,但是神冥會受他影響的可能xìng也微乎其微,可是,哪怕有着一絲絲的希望,他也不想放棄的啊,不試上一試,他的心裏怎麼能甘心呢,但是,蔡郁的到來,把他的一絲希望完全破滅了,一個人或者還有希望,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可能啊。
等得心存不甘的炎慶甲走了出去,蔡郁臉上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只見他訕訕的,近乎討好一樣的輕輕拍打了一下神冥的手臂,諂媚地笑着道:“老神,老神,我知道你比我厲害,但是你也要先把我放下來再說啊,這個樣子,你也會累不是?”神冥翻着白眼一臉譏嘲的看着蔡郁,譏誚道:“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沒臉沒皮,一點長進都沒有,老子怎麼會與你這樣人共事一主?”
“咳咳,神冥,說話注意一些,什麼叫共事一主,聽着好像共事一夫似的。幸虧就只有我們兩個,要是有外人聽見還以為。。。。。。哎哎哎,我不說還不行么,不說還不行么,幹嘛瞪我啊,我也是就事論事嘛,你那話確實是。。。。。。好好好,我不說,不說,你先把傢伙收起來,好好的亮什麼傢伙啊,咱們這麼多年不見,你就是不請我喝頓酒,也不至於亮傢伙啊,想當年我還。。。。。。”
“你再敢啰嗦一句,老夫定要你試試神冥扇的滋味。”神冥聽着蔡郁在那裏一直碎碎念個不停,差點暴走當場,當即取出來一把黑漆漆閃着烏光的扇子,作勢yù扇。這扇子名叫yīn冥扇,一扇扇出,就是一團幽冥煞風,專門傷人靈魂,端是狠辣非常。蔡郁看到,嚇得身體都一陣哆嗦,他太了解眼前這人的脾氣了,惹急了他,他還真敢給自己扇上那麼幾下子。雖說對他沒有什麼生命威脅,但是那滋味。。。。。。蔡郁急忙甩了甩腦袋,把瞬間湧起的慘痛回憶甩掉,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說啊!”
“你不是不讓我說嗎?喂,你怎麼又拿它出來,你想讓我說什麼啊?”
“慶甲,到底是不是。。。。。。”
“是。”
“我怎麼不知道。而且,他的年紀好像只有十幾歲?”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可知道老主人修鍊的什麼功法?”
“廢話,不就是。。。。。。”
“那你知不知道老主人有一種秘術叫做‘jīng血輪迴化衍印’?”
“你是說,慶甲是。。。。。。”
“不錯,當年老主人在世之時,就已推斷到會有那場大劫,秘密地用‘jīng血輪迴化衍印’把一股血脈封印在花非花谷的長生泉底,一直到十七年前,封印才算破開,當年你我司職不同,因而你才不知道。”
“原來如此。”神冥輕嘆。“想不到老主人修為已到了可以。。。。。。但是,老主人既然推斷出了當年那場大劫,為什麼不想辦法阻止?”
“怎麼阻止?老主人既然能夠算出來,其他人當然也能,難道別人就是死的么?”
“那也可以把損失減到最小啊,最起碼少主和少主夫人不用死啊。”
“哪有那麼容易,慶甲能留存下來也還是老主人拼着動用了禁忌之法才做到的,畢竟敵人太強大了,老主人如果動作太大難免被人看出什麼來。”
“話是這樣說,可是。。。。。。。哎,這些年你一直都沒離開過北yīn山?”
“嗯,我一直在想,當年不可能只有我們兩個老傢伙活了下來,可能還有別人在,所以,我一直在北yīn山等候着,可是,哪想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碰到過哪怕一個,難道說他們全都已經戰死了嗎?”
“也不一定,你可別忘了這世上還有那些人在,可能他們是不敢回了,藏在某個地方也說不定。話說,你在北yīn山就沒被人現過?沒人搜過那裏嗎?”
“怎麼沒有,不過,嘿嘿,你也知道我的本事,他們想要找到我倒也沒那麼容易,至於現在么,偶爾會有人來,不過,畢竟那麼長的時間了,沒有什麼人能一直盯着一個地方几千上萬年之久。不然,我怎敢帶着慶甲在那生活那麼多年?”
“我聽慶甲說,你這次讓他下山爭奪金榜,這又是怎麼回事?”
“嘿嘿,你也知道金榜一現世,北yīn山可就藏不住他了,我只是編了個謊話騙他下山罷了。等他在外廝混幾年,我就是再想讓他回去山裏,怕他也不會同意了。哈哈。黑老頭,你說我這個主意好是不好?”
“那你就派他來打劫於我?嗯?我倒是才想起來,你為什麼在慶甲面前說我腦子有問題?你腦子才有問題,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