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世端倪和神冥的饋贈

第四章 身世端倪和神冥的饋贈

第四章身世端倪和神冥的饋贈

炎慶甲駭然的現,老者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迸shè出的殺氣竟然如有實質一樣,那駭人的森冷殺機刺得空氣都似乎起了一層漣漪。炎慶甲只覺得渾身冷,手腳冰涼,內心裏翻江倒海一樣翻騰。“好重的殺氣,這還是先前那個瘋癲的老頭么?這樣的殺氣,這樣的殺氣,這老頭究竟殺過多少人?”“我不明白。”炎慶甲平復了一下心裏地覆天翻的震撼,誠懇的對老人道:“這是我第一次下山,也是第一次對人講起這些,爺爺之前從來都沒告訴過我別的事情。但爺爺卻說過,無論怎樣,你都不會害我。這裏面究竟有什麼樣的隱情?我沒見過我的爹娘,從我記事起,就只有爺爺陪着我。”炎慶甲的神情忽然變得慘淡,“我問過他,但爺爺從來都不對我講。神爺爺,你是不是認識他們,我求你告訴我。我不需要知道他們是什麼樣人,您只要說說他們的相貌就好,這樣,我做夢時也許還能看清楚他們的臉,這麼多年,我夢到過他們無數次,可我每次都看不到他們的臉。”

咕嗵。炎慶甲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然雙膝一彎跪倒在老者的跟前,泫然淚落。

“不要這樣,好孩子,快起來。”老者聽得炎慶甲說的可憐,老眼迷濛,聲音也不自覺地有些顫抖了。“哎。。。。。。你這句爺爺叫的倒是誠懇。”老者苦笑了一聲“你的父母,你的祖父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當年,你父親的一個命令足以影響整個天下,頃刻間便能讓無數人命喪幽冥,當時也不知道有多少的英才豪傑想要投奔到你父親的麾下。。。。。。”老者說道這裏的時候不禁停了一下,好像在緬懷過去那崢嶸的歲月。

炎慶甲卻已經聽得悠然神往,“原來,我的父親是那麼了不起的人。”他能夠想見,那時他的父親該是多麼的風光威儀,手握重權,君臨天下,所到之處,萬人朝拜。炎慶甲覺得他的血已經開始沸騰了,他不禁抬起頭看向老者,眼睛裏有着灼灼光輝。“他們現在在何處?”

“死了。都死了,你的父母,你的祖父,還有好多人,全都死了。”老者的聲音已經嗚咽嘶啞,“全都被人殺死了啊!”

“什麼?”炎慶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緊緊握住雙拳,滿含殺機地喝道:“是誰?他們是被誰殺死的?”

“他們。。。。。。咦,你帶了什麼東西,竟然能夠牽引老夫的心神?”老者覺不對,幡然一醒,滿臉震驚地看着炎慶甲,“你已經越了凡天十一境?怎麼連我也把握不准你的修為準確到了何處?”

“我的父母,他們是被什麼人殺死的?”炎慶甲神情激憤,臉上的肌肉被殺機牽引得連連抖動,根本不理睬老者的話“到底是誰殺死了他們?你快告訴我。”

“孩子,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不能告訴你,那些人,就連我和你蔡爺爺都沒有任何辦法,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上天入地,誓殺他們慰我父母亡靈。”

“你現在連我都不如,怎麼去殺?或許你剛出這個門就已經被別人殺死了。年紀輕輕,怎的如此不知好歹?”老者見炎慶甲如此執着,心裏既有欣慰又有些氣惱,臉sè不禁沉了下來訓斥他道。

炎慶甲見狀卻是轉身就奔外面走去,“你不說,我回去問爺爺,我一定要知道是誰殺了他們。”

“回來。”老者斷喝,“難道你以為就你知道為他們報仇,難道蔡老頭我們就不想么?可是,你知道他們有多強大?你看看你,你才多麼點修為,三十三境天,你又知道幾天境?你又知不知道天外天?東南西北四大洲你都去過哪裏?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老者氣急,指着炎慶甲的鼻子喝罵:“你看看,我現在不讓你動,你就動不了,我想弄死你簡直比拍死一隻蚊子還要簡單,我都不能去找他們報仇,你又算哪根蔥?嗯?這麼多年,難道蔡老頭就是這麼樣教你的?老主人好容易留得一絲血脈在世,是要你這樣輕賤的嗎?混賬東西,你,你簡直無可理喻。”老者氣得狂,又礙着某些忌諱打罵不得,一個勁在那撅着鬍子跳腳。

炎慶甲被老者禁錮,絲毫動彈不得,聽着老人的喝怒聲,心裏也漸漸冷靜下來。他雖無塵世里的諸多經驗,但是他不傻,相反,他比常人還要聰明了許多,之前的執拗也只是少年的一時熱血沖腦,不管不顧地想要去拼殺一場。現在冷靜下來,他頓時變得沉默了,心裏忍不住嘆息。是啊,現在的自己真的是什麼事情也做不了。更何況,即使回去了,爺爺就會告訴我么?他如果想說早就說了,也不用隱瞞到現在,就是這點點的訊息也還是老者一時不察說漏了嘴才讓自己知道的。想到這裏,炎慶甲心裏忍不住痛恨起自己來,“我真是沒用,連殺父仇人是誰都沒有資格知道。”在這一刻,炎慶甲沒有現,他的心境隨着這一番想,已經有了一些不易察覺的變化。

“神爺爺,對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

“你知道就好。”老者看着炎慶甲落寞的神情,整個心腸也不禁軟了下來,一腔的火氣雪遇驕陽般消退,再也不忍心責怪於他。岔開話題道:“你現在到了哪種境界?剛才我的心神怎麼不知不覺間受了你的影響?”

“我現在剛剛到凡天十一境,至於怎麼影響到你的心神,我也不清楚。”

“這就奇怪了,那你修的什麼功法?境界修的如此神?年紀輕輕的竟然有了此等不凡的修為?”

“這。。。。。。”炎慶甲不禁想到什麼,心神沉浸到識海之中,灰濛濛的識海正中,正有一本長三尺,寬一尺,厚五寸的大書靜靜懸浮。這本書從何處來,說實話就連炎慶甲也不知道,從他第一次神識可以透進識海的時候這本書就已經存在了。當時的他非常好奇,忍不住想去翻看,但是就在他的神識剛一靠近這本書的時候,忽然書中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拖拽着他沉浸其中。想到當時的經歷,炎慶甲身體忍不住一抖,說不上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懵懵懂懂,好像穿行於一層層的夢幻之中,不知來路,不知去途。也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當他醒轉過來的時候,恍如隔世。但是再仔細去回想時,卻又什麼都不記得,似曾看盡花開花落,兔走鷹飛,似曾感覺紅塵滾滾,剎那萬年。似乎經歷了許多,但又彷彿是一個模糊的夢境,一切只是霧裏看花,似是還非。唯一真實的就是,他確確實實的感覺到他的腦海里多了一些東西,一篇修行的法決。最讓炎慶甲感覺到詫異的是,他不僅真實的記住了那篇法決,而且他還真切的知道了法決的名字:《萬衍鎖魂心經》。他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事非比尋常,意義重大,這是他的秘密,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與他相依為命的爺爺在內。現在想起來,也許和自己的父親有關。想到這裏,炎慶甲回道:“是爺爺教我的《不滅神炎決》。”

“是么?不是主公的。。。。。。呃,那你身上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有。”炎慶甲低頭,那本書可是充滿了古怪,上下三千頁,每一頁上除了一些繁複的線條卻連一個字都沒有,他真想不通那篇法決是怎麼冒出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說給老者聽,即使他心裏十分明白眼前這個老人是和他的爺爺一樣,他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

“是嗎?”老者如何看不出少年的支吾和心虛,但是,年輕人誰還不能有點自己的小**?意味深長地看了炎慶甲一陣,直到把後者看的有點毛了,老人方又開口道:“那你平時用什麼樣的兵器?”

“呃,我平時都是和爺爺在一起,沒有和人打鬥過所以。。。。。。”

“那,可有護身的法寶?”

“我平時都和爺爺在一起,沒有和人打鬥過。。。。。。”

“行了,你不用說了。”老者臉一抽,揮手打斷了炎慶甲的話,轉而臉上忽然綻出一片譏嘲的冷笑:“好你個蔡老頭,老不死的老東西,王八蛋,我還以為你突然心胸開闊了,把那一對玉環送來,卻原來打的這份主義,惦記上我的本事。你直接讓他開口難道我會不給么,還要費這許多周折?”

對於這些,炎慶甲很乖的不做任何錶示,他想到了來的時候他的不苟言笑的爺爺臉上綻出的得意笑容,“要寶貝,我沒有,你把那包裹給了他,到時候自會有個老不死的冤大頭給你好處。”聰明如他,立刻眼巴巴地望向了老者。

“你看我作甚,怕我不給你怎的?”老者被炎慶甲那樣盯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好你個老東西,這筆賬還要慢慢與你清算。”雖說老者被人算計滿心的不爽,但是,對於炎慶甲的疼愛卻也出自內心。心裏怎樣咒罵他口中的老東西不提,老者已經在腰間一抹,手上便多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支筆,長一尺,粗如食指,通體烏黑,不知用什麼打造,筆毫呈金sè,拇指大小,散着微微地光暈,好似一團火焰。那筆一現出來,整個房間的溫度急的下降,眨眼間,房間內就已經起了一層寒霜,眼見着寒霜越聚越厚,炎慶甲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駭然失sè,趕忙運起《不滅神炎決》的心法抵抗。這《不滅神炎決》正是火xìng法決,用來抵禦寒氣倒是正好。至於《萬衍鎖魂心經》,炎慶甲是斷不敢在老者的面前顯露的,雖然他不知道老者修為在何種境地,但猜也猜的出來,恐怕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搞不好就會被他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是什麼法寶?好重的煞氣。”炎慶甲驚嘆。

“休要亂講,這乃是上古的一件重寶,我也不知其來歷,只知道這乃是一樣先天物事,威力驚人,是我們。。。。。。這筆煞氣很重,給了你也不知是好是壞,你且記住,非到萬不得已不要用它,免得被它反噬了心神。以你的修為尚還不能使用,祭上一口心頭熱血倒也能揮它的一二。你且收起了它吧。”

“是”炎慶甲暗自高興正要出言感謝,老者揮手道:“不要說什麼感激的話,rì后你自會明白,先把他收起來,我還有話要問你。”

“是。”炎慶甲聽話的把筆收進懷裏,問道:“這支筆叫什麼名字?”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這支筆讓老想到了不堪的過往,他的表情有些黯然,炎慶甲看他不怎麼高興,也不敢多問,趕忙站直了身子。

老者見他隨便地把那筆塞進懷裏,不禁問道:“你就這樣把它放起來?”

“啊?還要怎樣?”

“你沒有儲物的空間法器么?”

“我平時都和爺爺在一起,沒有和人打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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