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成功了
下了馬車，朱易領着徐光啟進了工部試驗場。
來到門口，正好碰到曾櫻和王茂春兄弟倆。
“朱大人回來了，下官正要去尋您。”
見朱易進來，曾櫻連忙迎了上去。
“曾大人有何事？讓他們兄弟二人去辦就好。”朱易仔細打量了下曾櫻道：“曾大人打算今日啟程？也太慌張了，等我忙完了，擺酒相送，怎麼也得去……那個……咳咳咳，徐大人，最有名的妓院是哪個？”
徐光啟的老臉唰的一下紅起來，比猴屁股都紅。
這事能拿到枱面上說嗎？能光明正大的談嗎？
這裏可是工部試驗場，正兒八經的辦公場所，在這裏談那個妓院最好，合適嗎？
“怎麼？顧大人沒給你們介紹過京城最出名的幾個妓院？近墨者黑，你們都是禮部官員，怎麼也應該知道一二。”朱易神色如常，沒有一點不自在。
再看曾櫻，同樣是老臉通紅，嘴巴張了張，不知該說什麼好。
王茂春兄弟倆直接扭頭看向別處，自家大人天縱奇才，一戰滅掉建虜精騎，發明了許多作戰的神器，可這不靠譜也有點天縱奇才，好像沒人能比得上。
徐光啟訕笑一聲道：“朱大人，下官一向不喜煙花柳巷之地，無事時喜歡看些夷人關於火槍火炮，天文曆法的書，大人問的問題，贖下官回答不上來。”
朱易搖了搖頭道：“人不風流枉少年，這位先賢的話你沒聽說過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位先賢說的更是直白，竟然不喜歡去煙花柳巷之地，難道你不喜歡女人？”
徐光啟本能的搖了搖頭，道：“下官一心撲在天文曆法，火槍火炮上，怎會喜歡女人？”
朱易雙眼圓睜的等着徐光啟，道：“那你喜歡男人？”
徐光啟一愣，感覺腦瓜子嗡嗡直響，這位朱大人年少有為，怎麼感覺一點也不靠譜呢？
“據說龍吸水、玻璃鏡，玻璃器具都是這位朱大人發明的，此話有幾分真實性？”徐光啟心裏暗自嘀咕，卻陪着笑道：“大人誤會了，下官府中只有一位正妻，除此之外，不喜其他女子。”
“可惜啊可惜，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朱易輕輕搖頭道。
徐光啟心頭一動，隨即問道：“大人知道如此多的先賢哲理，應該知道最有名的妓院是哪一家才對，怎麼來問下官了？”
朱易輕咳一聲道：“我這人正直的很，怎會去那種地方？”
其他四人聽得面面相覷，感覺這位大人的思維跳躍太快，他們一點也跟不上。
曾櫻試探道：“大人，下官還有事回稟，不如辦完正事，咱們再談煙花柳巷之韻事？”
朱易突然發現周圍悄悄圍上來不少人，連忙正色道：“嗯，說吧，你們圍過來幹什麼？哪涼快哪獃著去，小心我踹你們。”
那些人聽了朱易的話，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鬨笑一聲，四散跑開。
這情形看的徐光啟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朱易是工部右侍郎，剛才那些人都是匠人，在他們這些人眼裏都是賤役。
這種人，別說見到工部侍郎，就是見到主事，也如貓見了老鼠，害怕的簌簌發抖，更別說哄堂大笑了，早被抓起來吊打了。
曾櫻神色不變，彷彿已經喜歡了，這讓徐光啟愈發的奇怪，感覺工部與他了解的不一樣。
禮部，規矩森嚴，誰敢沒有尊卑上下，定會被狠狠教訓一頓。
“大人，您不是讓我帶些東西嗎？不知那些東西在何處？”
朱易道：“說來巧了，我正要讓這位了解夷人火槍火炮的徐大人見識下那些東西，你跟我們一塊過去吧，也讓你見識下。”
曾櫻頓時有些激動，能讓朱易如此說，肯定不是簡單的東西，至少也是和龍吸水一個等級的發明。
“下官恭敬不如從命。”
幾人跟着朱易來到公佈實驗室的倉庫，來到倉庫最深處，這裏有十幾扇門，是最為隱蔽的儲藏室，都用來儲藏一些最新產品，只有尚書才有權利打開。
如今除了尚書，還有另外一人可以，工部右侍郎朱易。
打開鐵門，露出裏面的真容，方圓兩丈，高約三丈，擺放着十幾個大箱子，還有中正式步槍，碼得整整齊齊。
“茂春茂秋，你們那兩桿中正式和兩把駁殼槍，分別拿上二十顆子彈，咱們去射擊場練練手。”
這裏原本沒有射擊場，在朱易的要求下，專門建了個射擊場，長丈，用來測試槍的。
眾人來到射擊場，還未來得及撞上彈藥，從遠處跑來一人，滿臉興奮。
“大人，大人，成功了，成功了。”
此人身上一層灰塵，臉上也黑乎乎的，卻掩飾不住他興奮的神情。
只見他雙手握拳，又蹦又跳，就差躺倒地上打滾了。
“發生了何事？怎能如此大聲喧嘩？對朱大人太無禮了。”
徐光啟實在看不下去了，訓斥了一句。
這讓興奮不已的匠人，如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下子愣在那裏。
朱易淡淡道：“徐大人，這裏是工部，自有工部的規矩。”
徐光啟猛然醒悟過來，連忙道：“下官僭越了，還請大人見諒。”
“下不為例，說吧，什麼成功了？如果真是大事，本大人請你們去……咳咳咳，松鶴樓好好吃一頓。”猛然想起不知道最有名的妓院叫啥，連忙改成酒樓的名字。
“大人的話，我們自然信得，請大人隨我們前去，等大人見到了，自然會明白，比草民解釋強千百倍。”匠人眼中閃爍着精光，看來確實是有大好事。
朱易看了眼徐光啟，道：“徐大人，咱們等會兒再實驗中正式步槍和駁殼槍，先去看看我們工部的新發明。”
匠人在前面領路，一邊走一邊道：“咱們在程大人的帶領下，全部按照大人的圖紙和模型造出來的，如果沒有差錯，應該能實現大人說的一炮十里。”
“炮管使用中碳鋼製造的？”朱易隨口問道。
“回大人，試驗了上百次，選取了其中一種型號的中碳鋼，炮管管壁很薄，卻非常堅硬，不會炸膛，方便攜帶，就是浪費時間，這台炮用了一個多月才造出來。”匠人說道。
徐光啟一臉懵逼的跟在身後，不知朱易和匠人說的什麼意思。
什麼中碳鋼？什麼低碳鋼？鬼知道是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