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避暑山莊
第七章:避暑山莊
程咬金等人立住身軀,在山頂中遙望着這座林間山莊,感慨萬千。這座山莊從遠處看,山莊裏亭台樓閣,流水長堤;近觀其象,見其周圍被青sè石牆團團圍住;空中一聲鳥鳴劃過,兩人方才從沉醉中驚醒過來,不敢耽擱,擇路快步來到門前,見庄門虛掩,心中疑惑,推門而入,見庄內房屋重疊,鴟吻深刻,屋檐上翹,紅木為柱,白木為牆,院落廳堂里又藏着大小園林,重門巷深,迂迴曲折;既有金碧輝煌的氣勢,又有變幻莫測的神秘,整座山莊隱藏與山林之中,如同鬼魅一般蟄伏着。
兩人正是納悶,忽聽得一聲慘叫,兩人尋聲而去,見一漢子倒在血泊之中,旁邊立了許多家丁,再見那漢子,已是死了。程咬金正要詢問,突見庄門進來一人,大聲說道:“院中何事喧嘩?”定眼看時,不是別人,正是普州王財主王彥震。
見那王彥震踏步趕來,左右家丁各執棍棒刀槍,不離其身。王彥震率先見到程咬金,不覺奇怪,剛想說話,卻見院中橫躺一人,王彥震將手指伸於那人鼻頭,沒了氣息,不由一驚,瞠目結舌,呆若木雞,倒是程咬金先說道:“俺追這歹人許久,卻被你莊上人殺了。”
王彥震慌忙下拜,說道:“大人莫怪,這山莊正是小人避暑用的。”又扯過家丁問道:“你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家丁慌忙跪拜,說道:“王老爺,刺史大人,我們正在打掃庭院,見這廝闖了進來,又不肯回我們的話,還抽劍砍傷我們,我們一怒之下,失手殺了這廝,不想卻是刺史大人需要之人。”
程咬金見歹人已死,心中雖不悅,卻也沒什麼可說的。王彥震倒是熱情,知道歹人已死,忙招呼左右收拾了屍體,一面恭請程咬金入廳上坐,一面遣人進城裏召集各大鄉紳財主,說是“六月飛雪’已死,邀眾人一齊慶賀。”
家丁領命散去,王彥震攙扶着程咬金往廳堂走去,又令管家迅準備茶疏瓜果,不在話下。
當晚盛宴可謂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官府里有程咬金居,左右行軍司馬,右有別駕、判官。支使、衙役其後;廳下坐着普州財主鄉紳,官府官員;廳外則是城鎮居民;眾人輪替着把盞,伏侍歡飲,可謂是觥籌交錯,眾賓歡樂。
酒至半酣,王彥震起身舉杯,再三勸程咬金等府衙弟兄寬懷飲幾杯,程咬金稱謝不已。王彥震又道:“各位鄉親父老,今rì刺史大人威猛神勇,殺死‘六月飛雪’,為民除害,普州城重歸和諧盛世。”
眾人連連叫好,起坐喧嘩。
董方卓起身笑道:“各位,今rì刺史大人為民除害,實乃武神下凡,英雄無覓;來來來,下官先敬大人一杯”說唄雙手捂杯,躬身敬酒。
程咬金喜逐顏開,舉杯回敬,當下眾人起鬨再敬,一連喝了數杯,甚是歡喜。眾賓客敬了刺史,轉身又敬王彥震,皆誇避暑山莊jīng美絕倫,王大財主富甲一方;直誇得那王嚴震心花怒放,眉笑顏開,王財主被誇得舒服了,令家丁遣其府上樂師舞女,聚之廳堂,為眾人演奏名曲。
當下載歌載舞,不亦樂乎。程咬金起身凈手,來到後院,卻見尚武隨後跟來,程咬金一邊凈手一邊道:“今rì高興,待會俺與你再喝兩杯。”
尚武鞠躬拜謝,道:“大人,喝酒前小人有話想說。”
程咬金道:“有甚麼你就說罷。”
“大人,今rì之事,小人感覺有些蹊蹺。”尚武環顧四周着實無人,便掩嘴小聲道。
“尚老弟,你多慮了。”程咬金笑道,
“大人,小人以為這歹人死得太過輕巧,其二,這歹人為何不知此處有座避暑山莊?”
“你是說歹人來避暑山莊實為故意?”
“小人不敢斷定。”
程咬金定了定神,低聲道:“之前一跑堂也跟俺說過傳聞中人會找傳聞之人評理,難道布傳聞的人是王彥震?”
尚武道:“小人也覺得蹊蹺,這避暑山莊立於郊外,富麗堂皇,此前不會沒有盜賊sao擾,但山莊完好無損,小人實在無法理解。”
程咬金道:“這個不難,待俺找那廝仔細問問便可。”
尚武慌忙攔住,低聲道:“大人不可,那王財主財大氣粗,現廳堂之上眾人云集,他必然不會如實回答。”
程咬金道:“以你該怎麼辦?”
尚武道:“小人不知,但是小人以為引蛇出洞總比打草驚蛇好。”
程咬金點頭道:“言之有理。”
當下兩人會意,依舊回於廳堂,舉杯飲酒,看不出絲毫心思。當晚廳上喜樂融融,載歌載舞,歡快之意不予多述。
歡樂盛宴,轉瞬即逝,轉眼已是三更,眾人酒足飯飽,紛紛起身告辭,王彥震笑臉還禮相送;待程咬金經過時,王彥震道:“刺史大人,天sè已晚,不如今晚就留小庄一宿;小人已安排好舞女服侍大人,還望大人不要推辭。”
程咬金見身旁尚武搖頭示意,當即心領神會,大笑道:“王先生真是善解人意。”
卻見龍成面sè急躁,站立不定。程咬金笑道:“龍武士,你這般着急,莫非府衙有事?”
龍成道:“連環殺人案今rì已破,小人還得回去準備文書。”又見尚武在一旁對他眨眼,心裏似乎明白幾分;補充道:“只是所備文書尚需大人審閱,還請王先生見諒。”
王彥震道:“大人可謂是鞠躬盡瘁,草民感動不已,普州城有大人這樣的好刺史,實乃普州之萬幸,民眾之萬福啊。”
程咬金道:“王先生言重了,今rì盛情款待,程某感激不盡,只是公務在身,着實不便,程某改rì再來拜訪?”
王彥震大喜道:“能與刺史大人多加來往,是草民萬幸之事。”
言罷,王彥震與眾人一一道別,待眾人離開后,微笑的臉龐也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