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小爺出來
那具腐肉橫飛的女屍飄到我的面前三米左右時,我只見她那張腐爛的嘴巴一下子張了開來,然後她的嘴巴里就是一陣紅光閃現,我看清了那是火焰的光,當下便提高十二分精神來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隨着她的身影離我越來越近,而她嘴巴里的那團火焰也是緩緩地漫出了她的嘴巴,在那團火焰漫至她口邊上時她竟然朝我噴了過來,我見狀心知不好趕緊扭動身體閃躲。
那團火焰從她的口中噴出來后便是急劇變大,從一個只有雞蛋大小的火球慢慢地變成一個如籃球般大小的火球來,那火球的溫度極高,雖然它離地面還有兩米上下,但是我見它略過的本潮濕的地面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緊接着就開始爆裂。
那些因溫度過高而急劇爆裂的地面由一條髮絲般大小的裂縫逐漸變成一條能夠陷下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寬窄,這讓我吃驚不少,我看着那團火球離我越來越近,而我身上的也快速的冒出熱汗來,我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睜着一雙眼睛緊緊地看着那團已經快到我面前的火焰,心底下開始想辦法去避開。
但是由於那團火焰的溫度實在過高,所以這使得我的心情慢慢地變得浮躁起來,而我的腦袋裏也已經開始不安了,我開始極力的去使自己冷靜下來,為了能夠使自己冷靜下來我開始去想那些曾經美好的食物,開始想起我的童年和初中告知乃至大學的美好食物。
可是我原以為這樣就能夠使我冷靜下來,卻不料我越是想起那些美好的往事心裏就越加的煩躁起來,特別是當我回想起和相蘭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更是讓我的心跳急劇加速、煩躁不安。
我心裏很清楚這樣下去的後果,可是我既然已經觸碰到了那根回憶的繩索,那麼它又豈能願意輕易的將我“釋放”出來?
不不,人生最痛苦的就是回憶,但最幸福的也是回憶,只是我現在因外界的溫度而翻轉了我的心態,使它倒掛在了我的腦海里,因此和我割袍斷義,不再受我的控制。
我的內心在掙扎着,額頭上的汗水如雨般淋濕了我的眼睛,眼看着那團高溫火焰漸漸地朝我逼近,我卻只能站在原地上無計可施,這是痛苦的是人臨死前最大的痛苦,但是我卻不能就此任由它吞噬我的肉ti和我的靈魂。
我在一本聖經上曾經看到過,那本聖經里曾說:能夠證明一個人的死活不是看表面,而是看其靈魂,若一個人的表面很生氣,但他的靈魂卻已經奄奄一息,那麼這種人可以視為行屍走肉,而反之一個人的表面上看來或許沒有什麼奇異之處,可是他的靈魂卻每天都在跳動着、活躍着,那麼也就會表示其還活着...。
當然了,以我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並沒有完全喪失掉我的靈魂,也就是說至少我還活着,那麼既然還活着,那我就應該義無反顧的去破解眼前的難題,破解一切儘可能破解的難題,因為這才是一個“活”着的人應該且必須做的。
我看着那團火焰漸漸的朝我逼近,當下雖然我仍舊無計可施,但是我的靈魂似乎已經做好了替我擋住這致命一擊的準備。
等那團火焰離我僅剩十公分左右的時候,我的求生慾望本能的操控着我握着刀砍的手來,然後將狠狠地朝那團火焰劈了過去,這一下子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可能是因為我此時有些發矇,所以才會誤認為真有“神助”,但就算如此當我手中的砍刀和那團火焰相碰撞所發出的一陣巨響后我還是清醒了過來。
當我手裏的砍刀和那團火焰相碰撞后霎時間就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詐響聲來,由於那聲響聲實在太過劇烈,所以我的耳朵竟然被震得暫時性的“耳聾”起來,在此時我幾乎聽不見一絲外界的聲音來,我心裏發沭着想: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被震成聾子了?
我用手輕輕地拍打了幾下耳朵,但拍打了幾下之後卻發現我還能夠聽到一些聲音,雖然能聽到的聲音很弱,但是這無疑是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我明白我的耳朵並沒有因此而被震聾,只是因響聲太過劇烈而耳朵接受不了所產生的暫時性“耳盲”而已。
明白過來后我心裏一陣慶幸,我慶幸自己以後還能夠聽得到聲音,還能聽見和看見這美麗的世界之美,一個人只有等到垂死邊緣的時候他才能更懂得去珍惜,和享受,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才能夠更加的懂得人生的意義,而我此時不也是如此?
我拍拍耳朵然後朝那腐肉橫飛的女屍看去,只見她見一招對我沒起作用當下大怒起來,她詭異的大叫了一聲然後伸出一對鋒利且寒氣逼人的手爪朝我飛來,我見狀趕緊操起砍刀擺好準備攻擊的姿勢,然後等待着她的到來。
經過剛才的交戰,這一次我顯然是心定了許多,心裏對她的恐懼也淡了許多,唯一剩下的就是濃重的戰意,我操起砍刀直直的盯着那女屍的一舉一動,深怕她會耍什麼詭計,等到她接近我還要一米五左右的時候我伸腳往前踏了一步,然後揮着手中的砍刀狠狠地劈向她的腰部。
雖然她是具半人半屍,但是這半人半屍畢竟和鬼不同,這鬼是無影無形的,而這半人半屍確是剛好相反,唯一相同的是它們都是不死不滅的“靈”,當然了這裏要除過一些人為或者天空異象,因為人為和天空異象確是能夠將它們消滅掉。
我一刀揮向那具女屍的腰部,但被她伸爪擋了過去,我見一招沒奏效當下又是照着她的頭部劈了下去,我揮刀的力勁和速度很快,幾乎只是半個眨眼的時間砍刀就已經靠近了她的頭頂,可是儘管如此卻也還是給她伸爪擋住了。
這下子我鬱悶不已,沒想到這女屍的反應速度如此之快,這讓我當下竟不知該從哪裏下手來,這時那具女屍在擋住我兩次攻擊后她顯然也是不耐煩了,於是便也揮爪來攻我,我見狀趕緊操起砍刀迎上去。
我們一人一屍相互打鬥了許久,這時卻突然聽見小爺那邊一陣聲響,我一邊抵擋住那女屍的攻擊一邊找機會扭頭過去看那副棺材,這時我發現小爺竟然已經在那副棺材的側面打開了一個不算太大的洞口來。
我一看之下明白小爺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當下便把心思全部放在攻擊那女屍的身上,我和那女屍又打鬥了許久,到這時那女屍的身上已經被我僥倖間劈下了許多塊巴掌般大小的腐肉來,而我每一次將她身上的腐肉劈下她都會發出一聲詭異的慘叫聲,那詭異的慘叫聲令我聽了心裏不停的發沭,就連後背上也是冷汗驟起。
雖然如此但我並沒有因為她的慘叫聲而憐惜她,不為別的就因為她是屍,一具只會禍害人類的屍體。當然了,在我劈下她身上的腐肉的同時我的身體也是受傷不淺,我的左右兩臂都因躲閃不及而被她給抓傷了,我心知被她抓傷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在打鬥間便是找機會從背包里拿出“硃砂”來敷在那些傷口上。
這硃砂就是專治靈屍的,可惜我這時頭一次出去冒險,所以我並沒有帶多少硃砂出來,否則面前這具腐肉橫飛的女屍早給我解決了。
除過我的雙臂受傷之外我的臉上和身體各處也有幾處大大小小的傷口,而且體力消耗的也是差不多了,要不是我靠着求生慾望的支撐,估計我現在早就累倒在地上任由那女屍宰割了。
我揮着刀與那具女屍對持着,雖然我們現在可以說是不分上下,但是我現在的體力實在是越來越弱了,反觀那具女屍,我發現她和我打鬥了這麼久她的體力不但不減反而還有點越戰越勇的趨勢,這讓我看了不禁一陣無奈和害怕。
我知道我再這樣下去遲早得被她宰了,但不過我現在看到了小爺已經快要從棺材裏爬出來了,這讓我有了再次堅持的理由,我心說等小爺爬出來后就讓他來頂頂,我休息一下后再和他合力將這女屍除去。這樣想着的時候我身體內的血液再次活躍起來,隨着血液的活躍,我全身的力勁竟然也恢復了幾分。
這時我又找機會朝小爺那邊掃了一眼,只見他此時的腦袋已經從棺材裏鑽出來了,但是他的身體卻還是在棺材裏,我看他的腦袋向左右不停的扭動着,心裏知道他的身體顯然是被卡住了,不過我看他的身體並不是被卡得很緊,所以我以為他不要多少時間就能爬得出來。
但是想歸想,有一句俗話說的好:想法很美好,可是現實卻很殘酷。我想不明白構造出這句話的那個人究竟會有多聰明,能夠構造出這樣的經典俗話來,這人當真是了不得。但是我現在卻是能夠完全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來。
在我自認為小爺不久就能夠從那具棺材裏爬出來后,我幾乎是用盡了渾身乏術去和那女屍對持,我們打得雖然不能說是天昏地暗,可是也能算得上是令人“害怕”,可就在我全身的力勁即將用完而我再找機會去瞄小爺時。
原以為他此時已經爬出棺材站在一旁了,但是當我的眼睛掃向他的時候,卻見他依舊還卡在那裏,此時見我向他望來他竟然對着我嘻嘻的笑着,他那笑容很燦爛也很無奈,這讓我看了心裏頓時涼了半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