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說桑槐恐不盡，強把西湖比西子

昨天提起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人，他是一個滿嘴跑火車的騎手，我反正搞不明白他的思維方式。所謂善意的謊言，自私的謊言，我都能理解，他的謊話那可是沒有任何目的性。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但忍不住想去吐槽。突發奇想，正好多年已經沒有寫過短篇小說，倒不如趁此機會，看看還能找到那種感覺，用小說的形式去借題發揮。沒有非常新穎的入手角度，只能去模仿，還好對不少描寫人物的小說有些印象，這次就模仿模仿——《裝在套子裏的人》。

小說名：《萊爾》

在一個偏遠的山村，一間幾乎被積雪掩蓋的茅屋頂上，冒着一股濃煙。一個老頭在院子裏吃力地清掃着積雪，嘴裏不斷的念叨着：“瑞雪兆豐年，瑞雪兆豐年哦。”茅屋裏一個老婦人哼着小曲，掀開厚厚的門帘，呼喚老頭：“拾掇拾掇，快來吃飯！”

在遠離村子十里有餘的一條公路旁，一輛麵包車“吱”的一聲緊急剎車，即使帶着防滑鏈，也沒有止住慣性，向前滑了一尺來遠。

“走啦，哥們，下次回城裏請你去按摩，”一個挎着單肩皮包的男子邊從車裏跳下來，裹緊那敞開的夾克領子，拉上車門，回身給司機客套着：“我的車送4s店去修去了，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們吹空調。”

“萊爾，你還沒給我錢呢。”司機在裏面拍着車窗玻璃喊着，又將車窗往下搖了一個縫隙，接着喊：“你這每年來來回回蹭多少次車，光這油錢也耗我好幾百了吧。”

萊爾裝作沒聽見的樣子，一步步超朝雪地里挪去，一邊走，一邊舉起那油光鋥亮的皮包揮了揮，算是給司機道別。

“跟他扯什麼呢，趕緊走吧，少個人這車裏一下子冷了好多，別把孩子凍着了。”司機的老婆催促着，她懷裏的小孩里三層外三層裹着厚厚的小棉被，到也不覺得寒冷，呼呼睡着。

“這小王八犢子，要不是看在他父母的面兒上，老子才懶得理他。”司機說完，仰起頭順着車窗縫朝着遠去的萊爾吐了一口唾沫，搖上車窗，深踩一腳油門，麵包車屁股冒着黑煙“噗嗤噗嗤”開走了。

茅屋裏，桌子上冒着熱氣騰騰的飯菜，老兩口也沒有太多言語，只顧埋頭扒拉着碗裏的食物。突然一陣敲門聲從院外傳來，老婦人趕緊把筷子放嘴裏嘬乾淨，放在桌上，着急忙慌去開門。老頭卻裝作沒聽到的樣子，依然夾着飯菜往嘴裏送，可是隨着一聲“吱呀”的開門聲，他手裏的筷子還是不由控制地抖了一抖。

“唉呀，我的兒啊，可想死我了。”老婦人剛拉開門，就把萊爾往屋裏拽：“快快快，剛到飯點兒，這兩天我專門頓頓多做點，就等你回來呢。你還說你前十來天就回來呢，咋現在才回來？”

“媽，我爸呢？”萊爾似乎在畏懼着什麼，輕聲問老婦人。

“管他做什麼，先去吃飯，這老頭子倔強的很，剛剛還和我拌了兩句嘴，正慪氣着呢。”

“你們都一把年紀了，還吵什麼啊？”

“還不是因為你，都說前幾天要下大雪，家裏的田要趁機翻騰翻騰，你爸老早喊你回來搭把手，結果你現在才回來。”

“我在外面很忙的，包了個工程，下雪之前要忙着給大老闆交工呢！”

兩人說著來到茅屋前，萊爾掀起門帘，湊着腦袋往屋裏瞅了瞅，等母親進去之後，才輕輕走了進來，大氣也不敢喘。

老頭放下筷子，長吁了一口氣，

指了指凳子說：“坐！”

“你能不能好好跟兒子說話？”老婦人不滿地指責着老頭，將萊爾摁在飯桌旁，轉身去給他盛飯，還時不時回頭惡狠狠地瞪老頭幾眼。老頭也不理會老婦人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萊爾，終於開口了：“你說你承包工程，交了活兒，這錢你該賺到了吧？”老頭說著用手指頭敲了敲桌子，看到萊爾低頭不語，加重了語氣：“為了你的工程，我和你媽找人東湊西湊，甚至把買肥料的錢都給你搭上了，這會兒我也不管你多要，肥料錢自己的就算了，咱得先給別人把外債還了吧？”

老頭越說聲音越大，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可看見萊爾依然埋着頭一句話不說，頓時吼了起來：“你倒是給老子放個屁啊！”

“幹什麼呢你，吱哇亂叫，兒子多久才回來一次，還能不能讓人吃飯了？”老婦人端着飯碗走過來，放在萊爾面前放下，咬着牙用手戳了戳老頭的肩膀，轉向萊爾溫柔地問：“餓了吧，快，趕緊吃飯，有什麼事咱吃完再說。”

“媽，我回來前吃過了，我不餓。”萊爾看着碗裏的白米飯，皺了皺眉頭。

“不餓就別吃了，省的浪費糧食。”老頭說著站起來，披上外套，朝屋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側身看了一眼老婦人說：“我去巷東頭張老漢家借點玉米種子去，你和你這好兒子在家待着吧。”

萊爾直起身子，側頭聽到院門開合發出的聲音，知道父親已經遠去，趕緊脫了手套，搓了搓雙手，抄起筷子將碟子裏的菜往嘴裏瘋狂扒拉，就像一條餓了好幾天的狗見了骨頭一樣。

“你這孩子，剛還說你不餓呢。”老婦人提醒着：“慢點吃，別蹭到夾克上。”

萊爾似乎反應過來，趕緊將夾克脫下，小心翼翼地披在椅子背上，轉身又狼吞虎咽地吃着菜。不消眨眼的功夫，桌上的菜碟子被他一掃而光，唯獨碗裏的米飯顆粒未動。

“你這娃，啥時候這麼挑食了，米飯都不吃了？”老婦人嘴上一邊責怪着，一邊把擰好的熱毛巾遞給萊爾：“趕緊，趁熱擦把臉。”

萊爾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和手，順便將懷裏的皮包也抹了抹，站了起來，彷彿沒有吃飽似的咂了咂嘴。轉身問老婦人：“媽，村裡花兒家小賣部還開着門不，我去給你和我爸買點點心去。”

“呀，你還敢去，你忘了去年花兒他爸提着鋤頭追得你滿村跑？”老婦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臉色逐漸拉了下來：“我平時再慣着你，都沒什麼大不了的，看看你對花兒做的那叫人乾的事？”說著說著又放輕了語氣，收拾着飯桌：“算了過去了，不提了。再說，給我跟你爸還花啥錢，有那閑錢趕緊給人家把賬還了。”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還賬，還賬去。”萊爾有點不耐煩地敷衍着老婦人，穿上夾克，挎着皮包，舉起破舊的小台鏡，上下前後打量了自己一圈，帶起手套朝屋外走去：“媽，我出去消消食兒，去看看都還有誰家的賬沒還。”他也不等老婦人回應，出了院門，東瞅瞅，西望望，嘴角扯起一絲微笑，朝一邊走去。

太陽照在一片白茫茫的積雪之上，晃得人直睜不開眼，人走着走着就容易迷失方向。萊爾也許是被晃暈了，竟然來到了村裡唯一一家小賣部門前，也就是花兒家門前。他眯着一隻眼，透過門縫往裏面瞄，瞄了好半天，沒見一絲動靜。“咣，咣，咣”他敲了敲門，“誰呀？”一個蒼老而又雄厚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萊爾一聽這熟悉的聲音，趕緊撒開腳丫子朝巷子深處跑去，一路狂奔，不敢停歇，七拐八拐的，來到另外一家門口。

他靠着門大口地喘着氣，等平靜下來，才敲門，邊敲邊喊：“二狗子，你萊哥回來了，快開門！”

“喲，大狗子回來了。”聲音剛傳來，就聽到了開門聲，一個和萊爾年齡相仿的小伙出來了：“你啥時候回來的，也不通個信兒。”

“大你妹啊，還大狗子，叫哥！”萊爾用手敲着小伙的頭，推搡着進入院內，在裏面掛上門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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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說時間過得是真的快啊，該記流水賬了，明日再接着發散思維。

每日流水賬環節：

2022.07.03

-15（一碗擀麵皮，兩張白吉餅，一碗紫菜蛋花湯）

-12（給顧客捎煙）

+12（顧客轉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