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酒館裏的魔鬼

零.一~酒館裏的魔鬼

“別喝了,別喝了。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家吧,有什麼煩心事也別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酒館老闆朝着眼前的男子不斷地勸說。當然了,這可不是什麼老闆擔心顧客之類的,只是現在已經到了小酒館打烊的時間了,資本家永遠都是這麼一副人面獸心的嘴臉。

在酒館老闆的印象之中,這男的也不少來這喝酒,但平時也沒這麼不要命地給自己瘋狂灌酒。老闆當然希望自己開的酒館能大賺特賺。秉持着這種觀念的老闆自然不會去勸說那些帶着各種各樣理由的人來這酗酒,這賺錢,多是一件美事啊。但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這男的從他早上把店門打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這酒館喝酒了,也就是說,他已經被這男的當了一整天的店小二,一整天都沒得摸魚的工作,要不是老闆自己捨不得花錢去請服務生,他也不用兼任這份苦差事了。

見那個讓他心煩的男人沒有半點反應,老闆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試探他有沒有醉的不省人事,男人歪了歪頭看着老闆,雖然一身酒氣,卻沒有半分醉意,眼神中凝出的濃厚殺意也讓老闆嚇得肩膀一顫,讓他覺得自己全身都被針刺扎的體無完膚。這樣頗具殺氣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但被拍一下肩膀就生出如此怒意的人他是從來沒碰到過,這也打破了他想把這個男人扔出酒館的念頭。強忍着自己的懼怕,老闆拉來了旁邊桌子的一張椅子,在男子身邊坐了下來,從剛才開始,他對這個奇怪的男人的煩躁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好奇心。

“你好,先生,酒館這邊馬上就要打烊了,還有什麼需求的話可以等明天工作時間再來,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我的名字是……”酒館老闆剛想做自我介紹,卻被男人粗暴且無情地打斷了。

“這不重要,我對你的名字不感興趣,我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是,我的大腦需要我記下更重要的東西,所以很抱歉。當然,我明天還回來的。”男人嘴上說著道歉,但一種若有若無的憂愁浮現在臉上,既然這家店這麼急着打烊,他也不能違背酒館老闆的心思。他很利索地從椅子上起來,轉身就朝着酒館地大門走去。

“等等,那我能問問先生你的名字嗎,總不能一直用着‘顧客’或者是‘先生’來稱呼你吧,或許,我們還能交個朋友,有空一起談談心什麼的。”當然,還能幫我揍一揍那些賴着酒錢不給的魂淡。老闆自己心裏是這樣想的。

男人沉思了一會,隨即開口“你可以稱呼我,鯨歌”男人苦笑了一下,又嘆了口氣,被遺忘的人,哪裏有自己的真名或許對他來說,名字只不過是一種代號,想換就換極其隨意。或許他也有過真正的名字,但這個似乎隨着他那些無用的記憶一起消失殆盡。

“這是,一個代號嗎,哈哈,都不年輕了,交流還要用代號稱呼對方嗎。”酒館老闆面露不解。

“這就是我的名字,不要用開玩笑一樣的態度對待一個人名字。”好像很打臉,他似乎對對方也做出過類似的事。可是現在,男人臉上只剩下了慍怒,他在掩飾,他不希望酒館老闆深究這件事,他不希望對方知道他無名的真像,他更不希望對方去猜測他的身份和職業。

“那,好吧。鯨歌先生,明天再會。”對方爆發的那種吃人的氣場,他實在不想過多的體會,儘管對對方的態度亦或是那個奇怪的像代號一樣的名字感到十分的不解,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去詢問了。那就不多問了,酒館老闆很放鬆的升了一下懶腰,

果然,不用工作的時間是最讓人放鬆愉快的。

看着男人打開酒館的大門,老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朝着門口大聲喊着:“鯨歌先生,下次來叫我唐翌晟就好了。”迎接他的是一聲風嘯聲,門口也早就沒有了鯨歌的身影。酒館老闆手扶着額頭,無奈地笑出了聲,“還是一如既往的無禮和急躁呢。”

正擦着鯨歌桌上那些喝完酒的酒杯,唐翌晟發現酒館的門被粗暴地推開了,門口站着的是一高一矮的兩個人。

“打烊了,謝客。”工作了一天的唐翌晟用着疲憊的聲音朝着這兩人說,與此同時也眯起眼睛觀察這兩個不像是客人的人,才發現一個男人被一個冷着臉的女人揪着領帶往酒館裏拽。

“附近找不到歇腳談話的地方了,就這裏吧,也不要多說廢話了,直入主題吧。”女人用着最冷最無情調的話對着男人說。

“鯨歌先生,您怎麼,又回來了,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唐翌晟對着這兩個莫名其妙在打烊時間闖進來人頗為惱火。

“這沒你的事,你繼續收拾你的館子,其他的事不要多管。”鯨歌好心相勸,可這也激起了唐翌晟的好奇心。難不成,這兩人有那種關係?“男的在外包小三被正宮發現,一氣之下被趕出家門一個人來酒館裏和悶酒,最後大晚上被大老婆抓住酗酒場面然後被當場訓話?”他可不能放着這麼大的瓜不吃,管他是什麼香瓜苦瓜。他心不在焉搓着酒杯,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那邊桌子旁的兩個人。

“本國王族三公主於昨日晚間被殺害,疑似誤食氰化物導致窒息身亡。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當事人吧,鯨歌先生。”

“無可奉告。還有,你這樣算是剝奪了我的人身自由吧。”

“三公主大人臨死前把錄音錄像設備全部都打開了,我們看的一清二楚,這些,你是抵賴不掉了。”

鯨歌的小腿無意間顫抖了一下,面部的咬合肌也變得僵硬起來,說出的話也越來越難聽“你是那幫不要臉的王族,還是幫他們行事的走狗,亦或是和那些惡魔簽訂了契約的敗類。”

“鯨歌先生,恭喜你答錯了,我是革命黨的人,如果你還記得的話,三公主大人也是我們的人,我不清楚她如此慷慨赴死能為我們帶來什麼好處,但作為一屆領袖,身兼敵營的間諜,她一定有自己的盤算。但無論如何,把自己害死都是極其不明智的決定,她的死也應該能得到與之相應的補償。這樣吧,殺手先生,我需要得到你的殺人動機,僱主的信息,整件事情的經過,還有,你以後的打算。”

“我知道我自己被騙了,也正因如此,我如何信的過你。”

“你沒得選擇,你現在不僅被王族通緝,也被我們視為敵人。當然,威脅的話暫且不講那麼多,我就講一下你如實彙報的獎勵,我們可以保證將你愛人的遺骸轉移出裁決墓地,交由你自己處置。”

唐翌晟發現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大瓜,因此他選擇了繼續聽下去。他又微微偏頭看了看那個低着頭沉默不語的男人。

過了一段讓人汗毛直立的寂靜后,鯨歌終於開口:“可能涉及到一些我自己的事,估計有很多的話得說。”

“那就長話短說,還有,我等的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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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司總想讓別人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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