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心歸大海
(灰水河)
輕風吹拂,雨氣愈濃,天空的雨依舊呼之欲出,涼風習習,四野陰暗,我除了一支破舊的手槍(剩下2發子彈)和一根棍子,我已經是一無所有,原來我還有一個水壺,在我連續摔倒了幾次就咯破碎了,破了很大的一塊,無法修補了,我只能扔掉它,我本來還有一把長匕首,但在前段昏迷時不知道被誰偷拔走了,我的體能只恢復到原來的三層,由於好久沒有喪葯和人餐,我的身體逐漸破敗,正向喪的方向快速進展。
我無力步行,身體灼熱,便去河裏浸泡一下,附近有一條河,河水乾淨,細砂高壘,旁邊水草蒽蒽茂盛,我半躺在河水中,長嘆息地呼吸,我已經無法吃下任何食物了,不出意外5-6天就會升天,這對來說倒也是解脫,我對喪的體質已經忍受夠了。
時我聽見附近有人走過來,不久我的左肩挨了一槍,是那種口徑在7.62mm的老式步槍彈,我的左肩關節被打飛了,手臂也扭曲地一旁,我右手伸去拔腰間的手槍,儘管我是快要死了,但我依然要為自己而戰,我動作緩慢地抓到槍,順利地撥開保險,我的目光向聲音的地方看上,有2個人向我這走來,相距不過三四米,我開槍的力量還是有的,舉起槍指向他們的頭部,我的視力下降好多,只能憑感覺開槍,呯!第一人倒下了,第二個人想跑,呯!我又開了一槍!距離這麼近我是不會失手的,可能是他們沒有想到我會有槍,更沒有想到我在中彈后還能反擊,有一些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溫熱的感覺和人餐的腥味讓我精神為之一振。
我爬過去吸食傷口上的血,我的行為與喪們沒有區別,我就是喪,此刻也不必遮掩,吸血之後我的精神為之大振,我跳起來有了力氣,我查看了一下他們中彈的部位,我的射擊正好擊中他們的頭部,白色的人餐正好滿足我的需求,我放開肚量,盡情享受,把二位的人餐吃的乾淨,這二個人應該是附近的匪徒,都背着步槍帶着手槍,彈藥充足,我想剝下他們的衣服和其他裝備,但卻發現自己做不到,左臂已經完全離開我了,傷勢嚴重,儘管我是一個喪,但也不能完全自愈,我沒有流血,但是傷勢依然嚴重,我右手用刀清理了一下左肩皮肉,用酒消毒一下,一邊用三角巾和紗布墊把傷口包紮起來,這堪稱專業包紮手法是我之前沒注意到的,我居然會這一手。
剩下的右手幹完了剩下的活,收拾槍支彈藥和他們攜帶的其他物品,就連衣服和鞋子我也扒下來,在河邊清洗乾淨晾曬在樹上,他們攜帶的其他裝備有毯子醫藥包食物鹽包匕首砍刀,工兵鍬雨衣帳篷蠟燭繩子烤叉斧子弓鋸,煤油馬燈,泡沫氣墊,睡袋,獵矛弓弩等,還有地圖和指北針,救生衣,甚至還有一本日記,只是我對英文還是不行,看不懂,重要的是他們帶着不鏽鋼水杯和旅行鍋,這是我最需要的,儘管我能吃生食,但是在意識上我還是保留了大部分人類的習慣,對生活用品充滿貪婪的喜好。
他們身上帶的長短刀子有六七把,全是質量上乘的花紋獵刀,還有磨刀石,這些裝備全被所得,是上天對我的眷顧,但也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的左臂永遠地失去了!
我仔細觀察周邊地形,在不遠處發現一個避風的山洞,深陷山壁內避風避光,洞內有2米多高3米見方,外面還搭建粗木門廊和木板捆綁的厚門,門上釘着鐵皮,可以防風,洞內乾淨石板鋪着乾草,還有一個石塊圍就的火塘,上面有一個鐵烤架和一個大鐵吊鍋,沒有漏,可以用,旁邊有3個鐵皮水桶,也基本上能用,門是雙層的,都是用粗木和石塊砌就的,非常牢固,上面還有鐵銷加固,這樣的建築估計不是一個人完成的,這裏顯然也是被遺棄了很長時間,一些流砂涌了進來,我四處打掃一下,用石頭塊塞住縫隙,發現的一支雙筒獵槍依在門邊,旁邊還有5發子彈,槍膛里也是滿彈,槍管有些上銹,不知道能不能擊發。
在天黑前我來往三趟,努力把人餐運回我的新住所,暫時搬不動的,就埋在土裏。我有2工兵鍬,一支手幹活還是蠻辛苦的。
我又撿拾了一些碎木柴和乾草,在我的住所火塘里升火,二個人餐身上有打火機和鎂棒,我輕鬆以引火,天氣溫度太高,我把人餐烤的半熟又撒了鹽防腐,吊在牆壁上的鐵勾子上,它們原來可能就是肉鉤。
我並不渴,但還是拎上水桶和水壺在附近的灰水河裏打一些水,回來時為了測試那支獵槍,我衝著遠處的深草叢開了一槍,第一槍沒有打響,我取下霰彈看了一下,又重新換了一發,這次打響了,槍的後座力不大,估計是霰彈是小顆粒的砂彈,但也打響了,意外還打中一隻肥大的兔子,把兔子皮剝下來晒乾二天包上乾草,做了一個枕頭,也不錯。
接下來的幾天,天氣都晴好,我吃飽喝足后,在灰水河裏洗澡,換上乾淨的軍裝,只是左臂缺失,令我不高興。這是對我的重大打擊,但這種情況也屬於正常,一個半人半喪的東西,不配有完美的人生體驗。
由於我目前是單臂狀態,我在整理槍械時也很費力,揮動刀斧時也不得力,左臂對我很重要,現在我失去了它,但也是沒有辦法彌補的,只能認命。
我的牙齒長的又尖又長,即便不藉助餐刀也能撕下肉塊,有時我覺得自己的左臂能夠長出來,但立刻意識到這依然是一個欲求的夢。
我努力工作,把手上的槍械刀斧都擦的乾淨,打磨的光亮,準備不時之需。
遠處的灰水河有時水大時嘩嘩地大響,有時又在午後陽光濃冽時靜緩慢流,河的一側的河床是灰黑色的,估計是的地表的石墨礦藏或者是煤礦,把河水一半都染灰了,河水淺灘水深在一米左右,河水中間深處有3-4米,如果我涉水過河不穿救生衣的話會被急流捲入河底。
河邊生長有大量的2米多高的蒲棒草,它們和蘆葦一起密密地成綠色的草甸,面積極闊,蔓延到遠方。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除了我山洞年在的小山坡是高地,遠方有一些深綠色的森林,其餘地方都是平原草地和零星的砂丘,河水把砂子堆的很高,河水裏有大量的魚,只是我不吃魚,它們對我無用。
偶爾可以看到幾隻濕地的兔子和狐狸在遊盪,也有幾隻小鹿在遠處閑走,這七月之靜熱,讓我格外的享受。
我在我的別墅享受了幾天後沒有打算離開,我的身體也恢復的很快,左肩的傷口已經癒合,留下一個很大的疤痕,這是沒辦法的事,即使我想安個假肢也無處可尋,況且這個末世里也沒有任何辦法做到。
午後,我隻身在河邊泡澡,一時安靜我竟睡著了過去,以前我是不需要睡眠的,這此是例外,等我醒來發現有三個人正用槍指着我的腦袋,密切地觀察我,他們說著本地的土話,我聽不懂,他們看我身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一身破爛衣服,就隨意痛打了我一頓,逼迫我跟他們走,想把我當奴隸,可是我假裝體力不支,趴在地上掙扎,事實上我的身體也非常的瘦弱,皮包骨,半喪的狀態,我伸手求助於他們,他們考慮了一下便嫌棄地扔下我,他們自己走了,方向是南邊,可能那邊有他們的基地,此行也許是在搜尋他們前日的失蹤同伴。
我身邊沒有武器,我別墅也在很遠的一邊有灌木偽裝,遠離大道,這幾人匪徒是不會發現的,他們也不會偏離大道去冒險的。
我可以去拿我的長槍尋機會幹掉他們,可是我目前只有一支手臂,開槍也會不穩的,命中很難,光是填裝子彈就很費事,容易被包圍,於是我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8月之風)
為了新的藥劑和斷臂再生,我果斷地放棄了我的別墅和多餘的槍支衣服,我只背着一支步槍和少量的子彈,穿着輕薄的衣服就啟程了,儘管我手上有地圖,但是我看不懂,為了新的機會,我必須前行。
8月的天空堆積了大量的灰雲和白雲,厚厚地鋪滿天空,風很清爽,不似前日的悶熱了,大道的路面是瀝青和碎石,但經年無人維護已經出現大量的灰坑積水,積水映着天空的雲和縫隙的青空,那藍天是格外的晶瑩翠玉,這個世界究竟給了我多少的痛苦和歡愉,我慢慢前行,風從我的臉上拂過,我能感覺到它,但是沒有溫度的感覺,世界變得多麼的奇怪,或者說我已經變得奇怪。
不久,我迎面遇上一支從岔道分流過來的喪流,約有一百多人,他們行動緩慢,但似忽很的方向,儘管已經是喪了,但是它們還是衣着整齊行李箱齊備,彷彿是剛剛下飛機,有的還打着傘,拎着袋子等物品,由此對照着看我背着長槍等裝備也不奇怪了。
從氣味和聲音上形相辨別後,我順利地加入喪的隊伍,我跟在喪的後面慢慢地地走,有時會停下來四下觀望,又向前走。
我跟着喪群走了二天,別沒有什麼獵獲,更沒有什麼食物,有些喪也在落伍中掉入坑中掙扎,也有的迷失方向亂走而去,我從它們的語言和感覺中並沒有感覺到高智能的領隊存在,無腦前行,既快樂又輕鬆,盲目前行中彷彿是世界最快樂的事情。
我也可以說是喪的一分子。
在第三天,有幾頭野豬從大道旁邊的山上下來,不慎沖入喪群,當場被喪們抓住,分吃乾淨,獵物不多,大多數喪並沒有分到食物,有的已經掉隊了,能在大道上走的基本上全是強壯的喪。
我在行走的隊伍中發現一個士兵,他全套迷色軍裝背着突擊步槍身上彈夾好幾個,還有刺刀和安大略砍刀,水壺和背包,全是我想要的,我尋機機會在一處拐彎處把它撞下道路,跌倒在道下面的樹叢中勾掛住,我走了一會故意停下了下來,在大多喪們沒有發現我時,我折返了回來,找到那個在在乾涸的溝里掙扎的士兵,我取下它的砍刀結果了它,又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的軍裝步槍子彈等物品全扒下來。
槍是最好質量的突擊步槍,還有防水套,子彈夾有六個,背包里還8個,匕首刺刀砍刀水壺全都很新,估計是新兵在巡邏時被咬成喪,從裝備上看很新沒有磨損,也許附近有什麼軍事基地,我在背包中還發現5枚手雷和一個望遠鏡,一些罐頭食品,我在旁邊的河中把扒下來的軍裝靴子等物品全在河裏刷洗乾淨去掉臭味,為了晾乾衣物,我必須在此地停留一天。
天氣灰陰,但空氣流動涼爽,四周是平原和小山是丘陵的北方景色,我拿着原來的破舊獵槍想打些野味吃,但是子彈有幾發都打不響,最後只有三發打響,我打獵到二隻兔子和一頭小野豬,夠吃的了,舊槍的槍管也開裂了,廢了,幸好我有了新槍。
我的行軍鍋和不鏽鋼水杯鐵烤架帘子一直沒有扔掉,現很有用,我收集了乾柴架好,在背包中找到打火機點燃篝火,煮肉吃,士兵的背包里還有2瓶烈酒,我也喝了一些,煮開水灌好不鏽鋼的水壺,士兵的背包中還有上好的餐盤和餐刀叉和飯盒工兵鍬,這些給了我人類的生活感覺。
士兵的防彈背心我給包紮成枕頭,還有一大卷防潮墊子和幾雙襪子和手套毛巾也非常好用。
最好的是還有一個摺疊的防雨斗篷,可以在下雨天用。這些良好的裝備都給了我愉悅的心情。
8月中旬,我慢慢地走在路上終於發現一輛冷藏車,應該是沒油了扔在那,車上有幾個破舊的空冷藏箱,裏面有喪葯的味道,我四外翻找終於找到一個滿箱的喪葯,顏色是藍色的粗壯大藥罐,每罐盛有大約有1l藥液,性質不同於我之前見到的,還配有專門的無菌注射器,我立即拿出一瓶注射在我的靜脈里,乾癟的靜脈很快變得的彈性,看來這個就是我需要的轉化藥劑,效能要比之前的好上好幾倍,神經質功效足以能恢復我能接受人類的食物和強壯體能。
這應該是生化軍隊配製的新藥劑,我不敢過多注射,大約注射了100毫升就停下了,我在附近找到溪水喝了些水,又吃了些肉乾,感覺精神不少,同時感覺到這新葯正在迅速地強壯我的體能和感官活力,每個器官都在奮力工作中,就連我的斷肢都在生長中,這真是極好的了。
我在路上走了好多天,疲憊不堪,我於是在冷藏車裏休息幾天。
秋天的雨很快來到,我感到了冷意,這是明顯向人類轉化的好消息,之前的士兵軍服很保暖,秋雨連下了好幾天,在第三天的時候天晴朗了,一碧萬頃的藍天,有輕風吹拂,這是我最喜歡的天氣。
輕鬆快樂的時光一直不算多,我的斷肢已經奇迹般地生長了一尺多長,骨和血肉皮膚都在不停地延長,我是喪,即使出現這種奇迹也是正常的。
秋風陣陣,聲威浩大,我明白再過1個月就正式冬天了,我必須為我全面轉化成活人做好新的準備,安全保暖的庇護所和充足的水和食物都是必不可少的,我非常喜歡那種地下庇護所,上面是鑄鐵的厚重圓井蓋,下面是末日式幾個不鏽鋼板集裝箱或者大油罐焊結組建的安全堡壘,
不管有沒有,我在10月份之前必須找到合格的庇護所。
在末日前,許多人都建築了類似的末日工程,我知道他們的地理習慣,他們會選擇靠近水源的山坡或林區,結實的花崗岩石地帶。在疫情到來前非常的流行,但是他們還沒有享受到,就遭遇了疫情掃蕩,建築還在,人卻全丟了性命,我正是在尋找這些地下庇護所。
這些末日建築大多遠離居民城鎮,隱藏在山林中,為了生存他們經常儲備幾十年的糧食罐頭等物資,一旦找到就是一筆豐富的寶藏。
可是,我在沿途多次觀察也沒有發現這樣的建築痕迹,倒是有不少的破爛民居房屋橫列道邊,完全不能住人。
我翻找出一張舊地圖,認真觀察,這張地圖是在士兵口袋裏發現的,應該是標註了附近的山野地理和建築物,我有限的閱讀在藥劑的幫助開拓了不少,但依舊是看不懂,但是其中有一個標誌是醫院的專用,我打算去那裏,從確定的山頭看應該是往北邊走約二百多里就應該到了,按我的行程速度大約需要10天能趕到,因為我走的實在是太慢了。
定下好目標后我,掏出指北針,確定了道路就立碼出發,信心十足,我沒有考慮其他錯誤存在的可能,因為我根本沒有任何心情去思考和懷疑,藥劑像猛烈的火藥燃燒着我的神經,我的肌肉都在全速進化中。
8月下旬的天氣,除了有些涼風外,並沒有不舒服的存在,前天我喝了2瓶烈酒來配合我的生化反應,又吃了一隻烤兔子肉,我精神煥發,我的左臂飛速生長,正形成新的手指。
很明顯,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藥劑,效果也是非常的好。剛剛過去三天,我的手臂就已經完全長好,手指也完整地複製生長出來,手臂和手指更加的靈敏和強壯了,比人類的手臂要強大幾十倍,在形態上也沒有過度粗壯變形,在感覺溫度和觸覺上也格外靈敏,我打算以後尋找新的護臂材料來保護它。
我慢慢地在走,身上的槍和物品很多很沉重,如果不是我體質超強,根本就走不動的。
(庇護所與大海)
我大約走了一周左右才找到那座遺棄的醫院,跟我之前預判的一樣,那裏在三年前也是經歷過疫情的洗禮,活人全部消失了,沒有埋進墳墓,都在床上和院子的藤椅上去逝,都風化成了干,我大約清理了二十多具人干,這裏是一個大型醫院,建築結實高檔,有高大的圍牆,有深水井,有游泳池和地下生存基地,有充足的糧食罐頭儲備甚至醫藥儲備也是相當充足,可惜沒能抵禦病毒的入侵,沒有活人了,我很快找到地下儲存食物的地方,也找到了安全的住處,那有結實牢固的密封門,院子裏有天然氣大罐和小型型煤鍋爐,生存不是問題,四下十分的空曠,沒有活人。
我沒有發現什麼威脅,在清洗被單床單和清掃洗刷地面后我就住下了。
這裏看起來是一座官方的療養醫院,檔次很高,建築材料結實,是百年建築,也蓋了不少新型的功能樓,我用了幾天的時間來搜查這裏的資源並摸清路徑,我建立了安全區,這裏隔絕了喪的入侵,野生動物也進不來,完全的水泥實木和鋼筋混凝土的堡壘。
我在這裏很快生活了10多天,在飲食健康和人身安全上,沒有遇上突發問題。
周圍也沒有什麼民居和土匪,這裏偏離大道,又有蔚成森林和幾道寬深的洶湧大河天然屏障的攔阻,幾乎沒有人能發現這裏,我也是憑地圖才找到小路進來的。
我住在大門正對的三樓一個病房裏,那裏陽光充足,落地大窗視野寬闊,也可以隨時注意外來人員。
此時的我已經脫離了喪的定義,逐漸回歸人類身體的生理,頭腦的智商也在提高,慢慢恢復記憶,也能做夢了,思維和情緒也多了起來,此時的我對飲食軍火和住宿等方面沒有關注過多,我的嘴巴正在發出類似語言的聲音,我已經不會正常說活人的話很久了,我必須加以練習!
已經是9月底的深秋季節,天氣還沒有完全的寂冷下去,周邊的草皮和樹都沒有變黃綠,我在醫院的四周仔細巡查了幾天,周邊很安全。沒有熊狼的出沒,建築結實,門窗結實,一切都非常的安全。
我打算到天冷結冰時再去打獵大型的鹿或者山羊大型肉食動物做新鮮食物儲備,在我發現的地下室里我意外打開幾間封閉的儲藏室,儲物間裏的牆壁是大塊白色瓷磚鋪就,水泥地面上鋪着實木地板條,架空起來通風防霉變,有幾處還放着大不鏽鋼柜子裏面放着各種罐頭,室內有成排的木架子上面擺放的有大量的罐頭,包括肉類魚類水果豆子餅乾巧克力麵包啤酒紅酒奶酪堅果等大量的儲備,這重大的發現使我發了大財再不愁食物的短缺。
粗略查點下有3-4個倉庫的量,有幾個大型冷庫的溫控停止運轉了,牆壁上固定的通風管道還開放着吹着涼爽的空氣,使裏面**涼快,拐彎處設有主動消毒過濾器,質量感覺比地面上的空氣更乾淨純凈安全,不鏽鋼儲備倉里只有幾十袋子白面和大米,我看了一下沒有發霉,可以食用,我幾乎忘記了糧食的味道,肉類倉庫里空蕩蕩的,從各種痕迹上看這裏以往堆積過大量的肉類和海魚,但都清空搬運走了,可能因為撤離的時間倉皇,只遺留了大量的罐頭等食物,或許是撤離的人負荷運載不了太多,來不及全部運走只能丟下這些大量的物資保命要緊。
我又從其他種類的倉庫發現許多乾淨的醫院用行李衣服,都是白色的被褥床單枕頭等嶄新沒用過的儲備物資,沒有發霉或污染,在乾淨的不鏽鋼板圍就的儲藏單間裏整齊擺放,周邊還許多自動衣機和大型消毒櫃消毒房間,這裏還有電力,後來發現是地下水自動發電,只需打開總電閘就可以使用電了。
我又在手術室醫生辦公室里搜尋到一些手術刀剪,我對這些很是熟悉,取了幾把剪刀止血鉗放在小包里當急救用。藥房的藥品也剩下不少,只是我還不認識上面的標籤,不知道什麼葯,我也不需要。
剩下的時間,我外出巡視我的領地即可。
我預先規劃好我冬天極寒時居住的地方,至少有3個安全點,分別在地下室的不同地方,我花了幾天的時間向那裏分別運送了幾批次保障食品,休息床和床墊行李,飲用水等物資備用,保障在嚴寒冬季里取暖封閉通風及安全,即使是出現食人魔的入侵,也發現不了我,或者攻克不了我的堡壘。
我找到的地下室也是之前專門用來防禦外來侵略的堡壘,這個醫院就是一個堡壘,上面的建築並沒有什麼特殊,但是地下建築有3層,設置了沉重的三防型鋼板封閉安全門和循環水暖的自動地熱設備,過濾通風管道和地下水發電設備,飲用水深水自來水井及排污系統,各種功能系統和採光都非常齊備。這些規劃是在很早時建築好的,在一些關鍵部位還有射擊孔觀察孔,整體建造都是過億投資,只是那時費心費力保護自己生命的人都消失不見了,不知道是病毒還是群體生存的信心崩潰,人都不見了!在戶外的焚燒垃圾場也沒有人類的痕迹,活人們應該是全部撤離了,但是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院子內外都是靜悄悄的,大喊之下依舊無處迴響。
世界永遠地沉寂了。野外的風和鳥鳴都很輕微。
我在戶外遊盪時發現周邊的幾條大河的流向都集中向一個方向,我懷疑那邊的終點是大海,因為我感覺到了來至遠方的發鹹的強烈海風的吹拂,也見過幾隻海鳥從醫院上空飛掠,於是我計劃帶上背包帶足食物向那個方向去探索。
我時間多的很,體力也很充沛,醫院前方空曠的廣場地帶有一條要極為寬闊的灰黑色的大道通向遠方,沿着大河修建,長長的像極了飛機跑道,我從醫院找到一輛狀態尚可的自行車,載上幾天必要的等食物和水,我就沿大道出發了。
這條鋪設着灰黑色瀝青和青石的大道好像修建不長時間,沒有任何的磨損,也沒有坑窪,一切平整乾淨,平坦如鏡面,自行車在上面行駛毫不費力,也有上坡需要停下來慢行,大道漫長感覺至少在3百里左右,跨度在2個小城市之間,我不急於前行,我帶足了食物和睡袋武器工具,我的膽大也很大,我可以睡在荒郊野外,這幾天天氣極好,晴天麗日,風也很小,溫度溫暖合適,這樣的天氣在秋天裏是最舒服的日子,空氣中有着穀物成熟的香味,遠處有大河小山和森林草原,我只能在大道上行駛,不能偏離,因為那樣會迷失方向,我的心也會迷離。
夜晚,天色黃熏遠方藍靛如殷,夕陽如火,清風若波,我即世界,世界卻飄渺似海,隱約遠方。
我找了一處避風的草窩,又鋸了幾棵小樹搭了斜架搭上擋風布,又弄了些柴火架上篝火,我的吊鍋和食物充足,我有牛肉罐頭和水果罐頭奶酪和乾魚片麵包紅腸,又煮又烤,我又開了紅酒大喝,我現在基本上能夠全面接受人類的食物了,這離我恢復人類的身份,又進一步!食物使我感到力量的恢復,精神也好了許多。就連沉寂多年的枯死心臟也意外跳動了幾下,這使我的臉色紅潤不少。
在第三天終於見到大海了,那裏有一個荒棄的小鎮和碼頭,沿海邊有弧形的高大巨石堤漫道,大道兩側有防風浪堤,裏面放着密密的巨大粗壯的白色三角防浪石頭構件,層層疊疊,海風猛烈,吹拂着我的額頭,陽光強烈,天空極藍,溫度也很高,風卻極冷。
這就是大海!
小鎮上也是空無一人,我幸運地找到酒吧,弄到幾瓶好酒,便急忙找來簡易床和太陽鏡,來一個陽光浴,秋天真是一個極為艷麗的好季節!
我把全身都曬的通紅,然後四下遊盪,這裏明顯是緊急撤離的場景,碼頭上遺留下許多私人物品,我從中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我帶來的食物只能夠用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