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開店
周涵費了好一番口舌,終於讓小丫鬟相信了他沒有逛青樓的事實。
誰知小丫鬟突然說:“姑爺,水兒相信姑爺沒有逛青樓,只是希望姑爺在需要人侍寢時,能夠最先想到水兒……”
三句話,暖周涵一整晚。好傢夥,你相信的話你早說啊,費這老半天勁!
儘管周涵現在感覺自己非常可憐,但他還是堅強地和水兒說起了關於“憂傷天女”的事。
“啊,姑爺的意思是,他們是看了姑爺畫的一幅水兒的畫,才說我是天女的?”水兒還有些難以接受。
“沒錯,就是這樣的。”周涵點點頭道。
“在姑爺的畫裏,水兒是什麼樣子的呢?”小丫鬟好奇地問,但又想到那些人把他稱之為“天女”,畫中的她應該是很好看的,又不禁開心起來。
其實周涵給那幅畫命的名是憂傷少女,估計那些人沒見過這種神奇的畫法,認為是天上的仙女才會這麼美,於是才有了“憂傷天女”這個說法。
“當然是很漂亮的,不然能叫天女嗎?”周涵微笑着答道
聽到周涵的回答,小丫鬟心頭一暖,畫是怎麼樣的都無所謂,只要姑爺覺得她好看就行了。
一行人回到趙府時,離宵禁已經只有一刻鐘了。
天色已晚,趙誠和趙夫人已經有些着急的在門前等他們了。見到幾人平安歸來,夫婦二人才放下心來,叮囑了幾人以後要早些回來后,就回房去了。
周涵再和水兒交流了一下商業計劃之後,就讓她早些休息,而他則是來到了蘇雪的房間。
“按理來說,明天,最多後天,我們就可以去和刺史大人商量把岳父大人接回來的事了。”周涵看着蘇雪,認真地說。
“相公已經湊夠錢了?”蘇雪疑惑地看着他。
“錢不是問題,但我有一件事想問問娘子。”
“相公但說無妨。”
“岳父大人和刺史大人之間,是否還有其他恩怨?”
聽到周涵的問題,蘇雪突然一愣,隨即有些遮掩地說道:“相公為何這樣問?”
“前幾日我向趙老太爺借了三千兩銀子,欲給岳父大人做贖身之用,結果第二天我得到消息,說岳父大人並不在刺史府,而是被關在晉州大牢之中!”周涵神情嚴肅地說。
“相公知道爹打碎了刺史大人的琉璃珠,卻不知道是如何打碎的。”蘇雪嘆了口氣道:“那日沈默有一次上門求親,爹爹和妾身都知道沈默品性頑劣,且已經有幾房妻妾,自然不肯答應。那沈默便拿出一顆琉璃珠,說是作聘禮之用,爹仍是不願意,激動之下,爹就用那顆琉璃珠,砸傷了沈默的頭,沈默當場就暈了過去。刺史大人聞訊趕來,就把爹爹抓走了……”蘇雪說著說著,眼淚又已經在目中徘徊。
周涵把她抱在懷裏,柔聲安慰道:“我知道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不知過了多久,蘇雪靠在他懷裏睡著了,周涵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慢慢地放在床上,並給她搭上一層薄被,隨後吹滅油燈,緩緩退出門去,輕輕把門帶上。
周涵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靜靜地思考着蘇雪說的話,思考了一陣,他突然翻身下床……
第二天早晨,眾人起床用過早膳不久,就有人前來拜訪水兒。
周涵沒有讓水兒出面,而是請到來的客人在前堂稍坐。隨着時間的流逝,來拜訪的人也越來越多,不多時,前堂里就站滿了人。
見人來的足夠多了,
周涵示意眾人安靜下來,開口說道:“我知道諸位前來,都是因為在錦翠樓看了一副叫做憂傷少女的畫,但諸位可能不知道,這幅畫正是在下所作。”
聽了這話,堂上眾人瞬間就炸了鍋。
“什麼?他說那畫是他所作?怕不是假的吧?”
“我認得他,他是新一屆的晉州棋王,沒準真有可能是他畫的!”
“你都說了他是棋王,這下棋跟繪畫可是兩碼事,他說是他畫的就是他畫的了?我還說是我畫的呢!”
“沒錯,口說無憑,你說那幅憂傷少女圖是你畫的,拿出證據來!”
周涵再次揮揮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後說道:“證據有二,其一,畫中女子乃是我的……妹妹,水兒,小妹終日跟隨在我身邊,其他人難以得見,就算是偶然見到,小妹的妝容也不會像諸位在畫中所看的一樣奇特,自然也就不可能作出那樣一幅畫來。其二,我這裏還有一幅喜樂少女圖,請諸位過目。”
周涵隨即將畫軸放下,和錦翠樓那幅畫一樣,這幅畫也是以水兒作為畫中人物,只不過那幅畫中的水兒眼中儘是悲傷與哀婉;而這幅畫中的水兒眸中卻滿是樂觀與希望,連嘴角也泛着笑意。
眾人一見畫,當場驚呼。
“沒錯,這就是天女,這是喜樂天女!”
“這畫的風格和以沫姑娘手中的那幅如出一轍,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公子,劉某願意出兩千兩銀子買下此畫,不知公子能否割愛?”
“公子,別聽他的,我願意出三千兩……”
不一會兒,眾人就又把價格抬到了八千兩。
“大家安靜一下,鄙人亮出此畫,並非是想將此畫賣出,只是想請各位看看,這幅畫與諸位在錦翠樓中所見的那幅有何不同?”周涵笑着問道。
“這……一個喜樂,一個憂傷,自然不同!”
“姓劉的,就你這水平還跑到這裏來裝斯文?這麼簡單的話還需要你說?”
“姓張的,你倒是說說這兩幅畫有什麼不同,讓小爺見識見識?”
“自然是兩幅畫中,女子的神色不同!”
“我聽你像在放屁,你說的跟我講的不是一個意思?”
……
經過眾人的一番爭論,最終眾人統一出了兩個觀點,第一是人物的妝容不同,第二是人物的髮型不同,而這兩點正好決定了人物的心情和狀態。
“正如諸位所見,兩幅畫中的女子妝容和髮型的不同構成了其截然相反的人物狀態,而鄙人正好新開了一家美容店,不論男女,都可以來體驗一番,屆時將由小妹水兒親自為各位顧客化妝,在前半個月試營業期間,消費金額排名前三的顧客,將獲得本店贈與的憂傷少女圖同款畫作一張,畫中人物由客人自行決定!”周涵直接打起了他的廣告。
本來聽周涵是開一個店讓他們去光顧,眾人還有些被耍了的感覺,但又聽到是由天女親自化妝,頓時就來了興趣,最後又聽說消費排名前三的會送那樣一幅畫,有的人當場就心動了,誰不想為自己或家中妻子留下這樣一幅絕世佳作呢?
與此而來的就是眾人鋪天蓋地的詢問。
“公子,你所說的天女親自給我們化妝,是真的嗎?”
“真的能送那樣一幅畫嗎?”
“公子你的店在何處?我現在就去體驗一番!”
“還有我,我也去……”
宣傳效果出奇的好,周涵則對於大家的問題一一進行解答,並讓來訪的客人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待新店開業後周涵將派人親自送上請帖。
見到服務這麼好的商家,不少人當場就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家庭住址,盼望着早些收到請帖,好能夠早些接受天女的“美妝”服務。
除了登記,好些人還留下了禮物,周涵粗略一算,這些禮物就價值近六百兩銀子!當然這些禮物是送給水兒的,周涵也沒有私吞,全都搬到了水兒房中。
水兒看到琳琅滿目的首飾、字畫等物品,當場就驚呆了,最後她選了些喜愛的首飾,其他的都讓蘇雪和趙楠分了,字畫則被周涵帶走了,畢竟水兒也不會看字畫。但周涵要那些字畫又有何用?也全都丟到一邊去了……
有人送禮物,還有人把定金都付了,周涵手中收到的美妝定金就有兩千四百兩之多!當然主要原因是周涵定價極高,美妝五十兩銀子一人,做髮型五十兩銀子一個人,並給大家推銷了一番他的孝堂木香,說是此香只能由特定的作坊產出,焚香后還要將香灰放進特製的爐鼎中,剪下頭髮才能起到給父母積功德的作用。
周涵用後世商人營銷鑽石的方法,將焚香和孝心綁定起來,推銷一種特定的香。當然,這種香的作坊已經被周涵花五百兩銀子盤了下來。此外,由於在周涵的美容店中消費不僅能夠增長顏值,理個髮還能給父母增加功德,消費得多還有機會獲得臻品畫作,何樂而不為?而那特別的鼎則是周涵逛地攤的時候買的,一套共有五個,乃是前朝的作坊所出,現在的市場上已經就沒有賣的了。
這種在後世看來純屬無腦消費的行為,在這個封建主義盛行的年代卻是被大家如此輕易的接受並且受到了眾人的熱捧。
由於來店裏消費的都是有錢人,周涵賺起錢來一點也不心疼。
趙楠一上午都不在府中,因為她受周涵之託給周涵找店鋪去了,周涵許諾分她兩成的利潤,並保證不會低於五百兩。
到了中午,趙楠已經按照周涵給她的要求買下了門面,門面的地段不在最繁華的街上,但也不算偏僻,店主急於脫手,就以三百兩的低價賣給了趙楠。
周涵又撥了一百兩銀子讓趙楠負責裝修鋪面,要求在七天之內完工,因為他給客人許諾的就是七天後店鋪開業。
而這七天內,周涵開始夜以繼日地傳授水兒化妝和理髮的技巧要點。
化妝簡單,兩三天便能學會直至熟練,又有眾多丫鬟僕人供她練手,到第三天結束,水兒的化妝技術水平已經達到了周涵的八成以上。但這理髮卻是不那麼好學,又是兩天過去了,水兒的理髮技術仍不熟練。與化妝的可重複練習不一樣,頭髮剪了需要時間才能重新長出來,水兒把趙府的丫鬟僕人的頭髮霍霍了個遍,也就大概學到了周涵的六成水準。
開業前一天,周涵對水兒說:“我們先為女客人做美妝,然後我帶着你給男客人做理髮,直到你熟悉了理髮的技巧之後,再給女客人做髮型。”
大涼國內,男女有別,周涵不能親自給其他女顧客化妝或理髮,所以女顧客只能交給水兒,男顧客則是由周涵和水兒共同負責。周涵向水兒承諾過,在她熟悉業務之前的這一個月,會一直在她身邊幫助她。
“好!有姑爺在,水兒不怕!”水兒的眼神里褪去了一開始的膽怯,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堅定。
七月十四,涼國第一家經營美容美妝美髮的店鋪開業。當然,目前業務還是以美妝和美髮為主,至於美容的話,就給需要的顧客拍根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