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恩師大爺

回憶結束，陳哲出了門

老王頭早餐店裏，陳哲大大咧咧的靠在門口旁的座位上，身邊是一個寸頭大漢，藍背心，灰色短褲

此時大漢正從褲子上掃走煙灰，一隻拖鞋都甩到了陳哲腳下，拿着半根煙的手側在一旁，煙氣斷斷續續的鑽進陳哲的鼻孔里，煙頭一閃一閃的，又要掉下一堆煙灰，嚇得他急忙躲避

陳哲終於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壯碩男人的臉，濃密的絡腮鬍，一側臉頰上還掛着道猙獰的疤痕

陳哲慫了，收回目光，頓覺無聊，於是桌子下的腳開始擺弄起籃球，椅子一晃一晃的搖着，打趣的張望起四周的客人來

一個妹子注意到了陳哲，羞怯的向陳哲招了招手，陳哲燦爛一笑，也回了個招呼

此時椅子腿與地板的摩擦力詭異降低

結果就是，陳哲平躺着鑽到了桌子底下，籃球調皮的滾了出去，一隻拖鞋此時在他的頭旁散發陣陣異香

聽到響聲，男人正扣着被煙灰燙出洞的褲子的手頓了頓

轉過頭來，沒發現剛才身旁的男生，餘光掃到了桌子下

只見一個乾淨的寸頭男生表情猙獰的探出腦袋，一隻胳膊撐着地面，另一隻正握着自己的拖鞋

“小夥子，你這是幹啥呢”

“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幫你撿拖鞋啊”

陳哲勉強擠出了極為不自然的笑容，將拖鞋放到了男人的腳邊

“謝，謝謝啊”

男人被這怪異舉動弄的發毛，心想這小夥子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而另一邊的妹子目睹了陳哲出溴的全過程，好感頓失

失望的將一整個包子塞進嘴裏

陳哲又觀察了四周，見沒幾個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滑溜溜的回到了座位上，剛坐穩

廚房裏傳來洪亮的喊聲

“誰的十個豬肉韭菜餡包子！”

“我的我的”

老闆走過來把托盤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在陳哲面前的桌子上，十個冒着熱氣的包子，一大碗豆漿，一碗白粥

“呦，小伙自己一個人啊，沒看出來你這體格還挺能吃”

一旁的大漢驚訝的打量着陳哲高瘦的身材

“從小就能吃”

然後埋頭解決起了早餐，他可對這個邋遢漢子沒有交流的興趣

“哈哈哈能吃好啊，吃飽了有力氣，當年我在部隊的時候后，那可是被稱為……”

陳哲沒有再聽男人接下來的話

津津有味的解決了最後一個肉包子之後，付了錢，夾着籃球揚長而去

“真舒服啊”

陳哲看着街上還要上學的芊芊學子們，不知該羨慕還是可憐，吸一口清早帶着包子味的空氣，情不自禁打了一個飽嗝，呼出夾雜着韭菜滿滿元氣的二氧化碳

這使身旁嗅覺靈敏此時正勤奮的佔領地盤的小狗嫌棄的跑開了

陳哲從牙縫中扣出一塊菜葉后拍着球過了馬路

廣場離陳哲家隔着兩條街，走路的話大概幾分鐘的行程

陳哲一路小跑，廣場上人煙稀少，只有幾個路過的大爺大娘拎着早餐走着，空中還飄着幾縷霧氣

而一個籃球架下，一個目測年過六旬的老人正以四十五的優美角度打板跳投並穩穩的穿過籃筐

這激起了陳哲的興趣，連忙跑到大爺身邊，只見大爺簡單的穿着紅色短袖和短褲，腳下一雙解放牌綠軍鞋

見陳哲是一個年輕娃娃，大爺不屑的跑到一旁投籃，又是幾次空心命中

而陳哲覺得這才是高手風範，便賤兮兮的跟到老人身旁

“大爺，你喜歡鄧肯嗎”

“鄧肯是誰啊，沒聽說過”

說罷一個迷蹤步繞過此時想要抱大腿的陳哲，完美上籃

“大爺，那你一定知道韋德吧”

“什麼韋不韋的，不知道”

說罷來了一個三分線外後仰跳投

“大爺，那你知道科比吧”

“不知道”

撿回了球，又是一個極速勾手，另一隻手推開陳哲

“那賈巴爾呢”

“不知道”

“奧尼爾你總該知道吧”

大爺：“滾，我這把老骨頭可不經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