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質問

第5章 質問

因憐的直覺就是告訴他事情一點都不單純,不過他很懷疑所謂的直覺,其實是出自於因憐仍然討厭月桓昊所致,他從一年級到現在就沒有斷過這個心思。

基本上,因憐對於學長追學妹這件事情抱持很厭惡的態度,硬要他說個原因的話,大概就是動機這兩個字,很大一部分的學長之所以去追學妹,第一是因為在同年級裏面找不到喜歡的,第二則是同年級的女孩子都被追的差不多了,因為無可奈何,所以才向下伸出魔手,而第二種原因卻是他最討厭的。

當然還有很多的理由,但追根究底都是情緒所引起的,因為無法知道誰是認真的,誰只是想玩玩的。

對於月桓昊學長追走冬夜因憐是非常不看好,因為紛爭很容易小摩擦而引起,特別是冬夜又是個敏感的女孩,而月桓昊學長是個很容易發火的人,所以他一直以為他們很快就會結束了,結果他們最後卻撐過三年,因憐是真的很意外。

現在他們的感情已經到達很平衡的狀態了,堪稱是戀愛中最幸福的階段了吧!

將所有鋸齒給磨平之後步入的平和狀態,如果他現在把這幾張照片傳給冬夜,無疑是破壞平衡的一根稻草,更甚者會成為一道裂痕,也會讓冬夜的心忐忑擔心,這是因憐所不樂意見到的,但要他放任月桓昊學長背着冬夜亂來,這因憐也不能允許,看來只能跟他談談了。

因憐在聊天室里點擊月桓昊學長的頭像,這是因憐加他好友之後第一次扣他,因憐和他本來就沒有交集,更沒有話可以說。

"學長,有空嗎"?

沒有指望他可以馬上看見而回我,因憐一邊戴上耳機聽起音樂,同時等待着聊天室的叮嚀聲響起。

過了很久,都快要神遊了,才終於聽到學長的迴音,因憐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讓自己等的那麼久,這倒不是自己小人之心,只是因憐分明就看到他有閑發文、點贊,卻唯獨把自己晾在一旁,看來他對自己的態度和自己對他的態度也是差不多,都是討厭。

不過,因憐討厭他是有原因的,因為覺得他居心不良,總覺得這個人心機深沉,在冬夜面前的時候卻偏偏總是乖孩子形象,因憐也無法告他的狀,而他討厭因憐就沒有理由了,硬要說就是因憐和冬夜的關係特別好,但是這關他屁事?男朋友在因憐看來可沒有多了不起。

“不是很有空”。

回的倒還算是客氣,他大概也是怕自己把聊天記錄給冬夜看吧!所以口氣不會那麼差,不然在自己這裏留下把柄的話,那可有他難受的,因憐可是還記得他早上離去前偷偷對自己威脅說的話,就是可惜沒有錄下來,看來以後一定要隨身帶錄音筆,以防任何突髮狀況。

"就是問一件事情而已"。

"一定要今天嗎?我現在有些累了,腦子也不是很清楚"。

就是想要儘可能的不理睬因憐就是了?那自己也就不和你慢慢來了,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但或許月桓昊學長連見了棺材都不一定會流淚。

"學長你今天下午和冬夜約會完之後,去了哪裏"?

月桓昊這次就沒有秒回了,看來因憐的問題徹底打破他全部的說辭。

"跟你沒有關係吧?我做什麼事情應該不需要跟你報告才是"。

"心虛嗎"?

因憐步步逼近,雖然他這樣說也挺有道理的。

"學弟。不回答你的問題就是心虛,這樣推論也太荒唐了一些吧?那如果你問我銀行卡卡號密碼,難道我也要如實說,不然就是心虛?那卡就不是我的了"?

他幾句話就把因憐給堵死了,本來想說他如果說謊的話那就是大有問題,因為一個人是不可能同一時間出現在兩個地方的,但是現在他避而不答,卻是有些超出因憐的掌控,看來要套人的話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只能直接沖嗎?

"如果學弟你只是要問這件事情的話,那我要先下線了"。

看來自己也沒得選擇了,這種事情如果不當面說清楚,以後就可以衍生出更多的說辭,會讓事實更加偏離。

"學長,我今天下午在咖啡店有看見你,而且你不是一個人"。

因憐丟出這個重磅炸彈后,學長那邊就熄火了,他一定沒有料到會被撞見,而且如果撞見的人是別人那也還好,偏偏卻是自己。

他對自己有敵意因憐能感受的到,那自己對他的強烈厭惡他也一定可以深切感受到,所以他也知道我可沒有那麼好說話,當然因憐也不會想去破壞他們的感情,即使自己確實很討厭他,但卻知道自己這種本能般的厭惡已經超出合理的範圍了,根本就不應該有這樣大的仇恨才是,也只能歸咎於藏於血液之中的野性,告訴因憐這個人不是善類。

"你想說什麼"?

因憐能從這句話感覺到徹骨的冷意!讓他汗毛直豎,這是有危險的前奏曲。

"我只是想詢問那位女孩的身份而已"。

"我和誰是朋友應該與你無關吧"?

"我只是不希望學長做出破壞感情的事情"。

"那位女孩只是我的一位朋友而已,我約她出來也是因為要買生日禮物給冬夜,她剛好是手飾品店老闆的女兒"。

"嗯嗯,學長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也就不會再深究什麼"。

說到底因憐,卻是逾越了某種界線,質問這件事情依自己的身份和角色是沒有資格做的,但做了也就做了,因憐也不會後悔。

"不會深究什麼?這話說起來好像有點不合理了吧!現在我倒是要懷疑你別有用心,想破壞我和冬夜"。

"我自然沒有這個意思"。

"人心叵測,你可以懷疑我,我懷疑你也很正常"。

"是呀!人心叵測,是不是手飾品店老闆的女兒也還不知道呢"!

人家都跟自己針鋒相對了,因憐可不會和和氣氣的。

"那你就去查吧"!

說完這一句之後,學長的頭像就暗了,因憐想他應該不是下線而是把自己給屏蔽了。

既然學長要讓自己去查,可見他胸有成竹,難道真的是臆測和誤會?算了,多想無益,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去和冬夜抱怨呢!因憐嘴角勾起微笑,如果他心虛就不會說。

……

一座隱密的陡峭山峰上,有着一間富麗堂皇的古老城堡,光是看那城堡外城牆的雕刻就可以知道,這應該是中世紀以後就存在的城堡。

因為位處隱秘,所以除了城堡的主人和嫡系之外,其餘閑雜人等怕是難以到達此處,就算偶爾真的有小貓兩、三隻誤入這裏,大概也都被守衛軍給殺了,避免此處泄漏。

拎!拎!拎!

在這沉靜的古老城堡裏頭,突然響起電話的聲音,一位看起來像是管家的男子接起電話,他並沒有馬上開口,在沒有確認打電話的人身份之前,他是不會開口的,免得不小心泄漏一些機密。

"古往今來無人知"。電話那頭傳來一位男人的聲音。

"一夜顯赫掠天下"。管家男子回話。

"穆老是吧"!這聲音以一種很奇特的音調構成。

"真的是少爺呀"!穆老的的眉頭舒展開來。

這密語看似簡單,但其中卻要以很特別的音頻去述說,並不是知道通關密語就行,而這特殊音頻是古老城堡的嫡系出生時就帶有的,根本無法模仿。

"嘿嘿!我是覺得你們都太緊張了,有誰能夠動我?有動我能力的人,我十根手指頭都數得出來,而且其中也只有兩、三個有能力無視於我們家族的能力而已。況且,能無視並不代表就敢動手,畢竟一動手就是挑起兩家的仇恨,在這太平盛世可不會有人這麼傻的"。

"老奴認為凡事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好,再加上少爺可是家族千年來難出的商業天才,一堆人虎視眈眈的,老奴不得不謹慎小心"。

"隨你們了,反正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只是有件事情要你們去做而已"。

"什麼事情"?穆老並沒有馬上就應允,因為他太了解這位少爺的個性了,向來肆意妄為,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他要是要求去擊殺另外一個家族的天才子弟,這可是萬萬使不得的。

"很簡單,就殺一個人"。被稱為少爺的人說到殺人這個字的時候,語氣平靜,就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是誰"?穆老都冒出汗了,要是少爺真的要求太過分,他也只能趕緊上報,雖然這樣可能會讓少爺對自己心生不滿,但一個家族的平衡是最重要的。

"穆老不用緊張,本少爺可還沒有那麼衝動,只是殺一位平凡人而已"。

"平凡人"?穆老挑眉,為這名被指名的人感到可憐。

"等等我會傳照片過去給你,你看着辦吧!我不希望明天還可以看到他。還有,他的相關物品都要銷毀"。

"是的,少爺"。

電話那頭的少爺掛掉電話,穆老也從傳送機接到一張相片。

"長相也沒有少爺帥,怎麼會讓少爺生出殺意?以往是有這樣的案例,就是不知道這個人哪裏惹到少爺了"。穆老百思不得其解,但少爺的心思也不是他可以臆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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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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