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人
他們在一起都快三年了,如果學長膩了,想找備胎的話,因憐也不是說沒有意料到,只是還沒親眼看見之前,因憐不會讓自己這樣的念頭太過膨脹就是了,否則也就顯得自己太過小人或者是詛咒冬夜他們分手。況且,學長如果真的找新的女朋友,傷心的人也是冬夜,因憐自然不希望看見這樣的情況。
偷偷拿出相機,因憐要把這證據給拍下來,雖然不想讓冬夜傷心,但也不可能讓這混蛋一直欺騙冬夜,雖然好像也還沒有證實他們是在約會,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測而已,但有備無患嘛!
"小夥子,這樣不好吧"?
"這聲音"?
聲音的主人把聲音壓的很低,聲音小到大概只有因憐可以聽見而已,驚訝的是這個人的聲音跟昨天那一位的聲音一模一樣,他是那個說自己快死的人。
"你是誰"?
大概太注意月桓昊學長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這怪人也進入了咖啡廳,但是,為什麼服務員好像也沒有看到一樣?不會真的撞鬼了吧!
關於我是誰的這個問題,以後你就會知道了,你太早知道也沒有意義。
他整個人被大衣裹住,帽子也壓得很低,因憐只能憑聲音推測大概是位中年男子,但具體有幾歲卻無法判斷。
"你,是人嗎"?
“”廢話“”。
那麼那些服務生怎麼好像無視掉你,也沒有過來詢問你要點什麼。
我剛一進門就都打點好了,每個人都塞一些小費,我又不是來喝咖啡的,幹嘛點?倒是你還點了兩杯,挺有錢的。
有錢個屁,因憐接下來十幾天大概要去海邊喝西北風了,這兩杯咖啡奪去他往後日子的伙食費呀!
“”我也不願意"。
不想喝還點,真是浪費了,你也只是個學生而已,喝這樣的咖啡的確是挺浪費的。神秘人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憑你的家世背景,把這樣價格的咖啡當水喝也沒有什麼"。
這個人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他到底是誰?又有什麼意圖?
不過,你現在都離家這麼久了,好像也沒有得到任何金錢的資助,喝這樣的咖啡就有些過了,接下來你要怎麼過活?
"要你管,你到底是誰?不會是老爸的敵對公司吧"!
我可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話說回來,你不關注那兩個人的對話這樣好嗎?剛剛看你好像挺在意的。
"對哦"!因憐差點忘記了,還不是你這傢伙把自己注意力拉開的。
視線轉回月桓昊學長和陌生女孩這邊,但因憐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他們談話的聲音壓得很低,應該是不想讓人家聽見,但是這樣反而讓因憐覺得更可疑,到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不會是在說情話吧。
"很想聽見吧?可是聽不見啊"!
既然聽不見,因憐只好繼續跟這人套話,看能不能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這樣說好像你聽得見一樣"。
"當然了,我聽的一清二楚"。
"口說無憑呀!隨便說說我可不會相信,不然你講給我聽"?
"嘿嘿!小夥子,我可不是傻子,沒有這麼容易上當的,說他們的談話內容給你聽,對於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況且你也無法確認我說的是真是假,不是嗎"?
這個人實在是有點機靈,感覺因憐和他之間的談話,總是被他抓着節奏,牽着鼻子在走。
"對了,我來的目的差點就忘了"。神秘人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因憐倒覺得他是故意先和自己扯來扯去的。
"你是不是覺得那位女孩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所以你才會跟着她"。
這位神秘人到底要讓自己驚訝幾次,怎麼覺得他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可是這件事情依正常來說應該是不可能得知的啊!除非這個人有讀心術。
"我可沒有讀心術"。神秘人攤手。
"還說沒有,那你怎麼猜到我覺得你有讀心術"?這感覺有點象是欲蓋彌彰。
這要猜出來應該不難吧?看你的表情就能略知一二了。
"算了,那你為什麼知道我對那位女孩有熟悉的感覺?偏偏我根本不認識她"。這才是最困惑我的地方。
"因為她和你是同一種人啊”?
"哪一種"?因憐面露疑惑,他一點都看不出來那位女孩哪裏跟他像是同一種人,難道她是美女、我是帥哥算是共通點嗎?
"即將要死的人"。神秘人口氣平淡。
又來了,這是他第二次說自己要死了。
你昨天也是這樣說,還說等自己認知到這件事情就會再出現,但是現在因憐可沒有認知到。
嘿嘿!這就要看你自己老不老實了。
我不想和你胡扯這些,那我問你,哪位女孩見過你嗎?
"沒有見過"。
那她有沒有認知到自己即將要死的事情。
當然有,而且還很徹底。
"怎麼證明"?這個人講的話讓因憐覺得太不可靠了。
凡事不要一味的講求證明,有時候是要靠感覺的,要是萬事都要有證據,那活着也太無趣了吧?
偏偏你說的話,因憐都不是覺得很可靠,所以才要你提出證據。況且,你連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試問你講的話誰會相信?偷偷摸摸的,可不像是正大光明的人。
你自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同類會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那位女孩接受了,也因此而開啟能力,但你要不要接受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開啟能力咧!你以為在演科幻片"?因憐撇嘴。
這位神秘人盡講些不着邊際的話,內容比一些小說還幻想,他如果去寫書應該會蠻火的。
人生總是比科幻片更加奇妙。神秘人站起身來,說道:"你再好好想想吧!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可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因憐別過頭,不想理會他。
在神秘人走了十幾分鐘之後,月桓昊學長和那位女孩也相繼離開,沒有聽到他們到底在談論什麼實在是有些可惜,但因憐更心疼飛走的五千五百元!
在付錢的時候,表情一定非常難看,這讓他感覺有些丟人,同時在心裏暗暗發誓下次進店之前肯定要先看清楚,別再像這次這樣莫名就被坑了。
回到宿舍,三位令因憐有些蛋疼的室友都在。
"回來了啊?怎麼不多住幾天"?
門邊左邊第一位是"顧言之",個性最是沉迷電動,現在我們已經快升大四了,但他卻連大一的某些課都還沒有過,而且他也是我們四個人之中最有可能被雙二一退學的人,不過他本人自己不怎麼在意,我們也就不用這麼幫他關心。
生了什麼病?我第一次看見有人在淋浴間昏倒。
右邊的第一位則是"無獨有",算是我們四個人裏面最認真的人吧!但個性總是一板一眼,讓因憐感覺變通程度有些低。
怎麼不幹脆別回來,就住在醫院就好了?這樣我們的網速也可以快一點。
右邊第二位則是"道非",是我們四個人裏面最喜歡逃學的人,但事實上他也常常生病而沒去上課,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是可以和顧言之比較誰會先被雙二一的最佳人選。
只是太疲累而已。
現在因憐的腦子裏面都是下午"月桓昊"鬼鬼祟祟和陌生女孩子幽會的畫面,怎麼他這種人就可以一直跟漂亮女孩約會,自己卻一直是單身狗呢?
重點是跟男生講話的時候,因憐實在是沒有太多力氣去講一些有的沒有的,太沒有經濟價值了,逗女孩子開心還能看見溫暖人心的笑容,男孩子大笑只會讓我覺得很吵而已。
"你會太疲累"?顧言之驚道:"我們這一寢,我算是最懶惰念書的這個我承認,但是你排第二名絕對是實至名歸呀!你有什麼好疲累的"?
沒聽過心也是會累的嗎?又不是只有讀書才會辛苦。讀書能幹嘛?
可是我也沒有看到因憐你有在煩惱什麼事情呀!無獨有從床上翻下身來。
可以跟別人說的煩惱是可以一起解決的,但偏偏自己的都是不能說的,你們看我後頭白髮無數也知道,必然是個心事重重的人,只是習慣把悲傷藏於笑容之中而已。
聽你再說。道非推了推眼鏡,說道:"你這話也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而已,後頭白髮是因為腎不好,說不定你腎虧咧"!
你才腎虧。因憐翻白眼,這個人會不會說話啊?
另外三個人笑了起來,他們就是喜歡聯合起來弄因憐,他也不是很想計較,但是後頭白髮真的是腎虧嗎?有空一定要上網查查看,可不能隨便被道非給糊弄了。
躺回床上不再多說,他們也各自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到底要不要把偷拍下來的相片給冬夜看呢?因憐是很想把月桓昊的假面具給撕下來,但是幾張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那個陌生女孩或許是他的妹妹也說不定,雖然這樣想很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