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不了

第20章 做不了

晚上七點,陸白冰來到了賀家別墅。

別墅大廳異常的安靜,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賀家人只是坐在沙發上,卻一句話都不說。

陸白冰打量了一下賀家人,唯獨沒有看見賀北帆的身影。

她感知到了氣氛的詭異,倒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獨自走上了樓梯。

樓梯的走廊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時鐘不停擺動的聲音。

陸白冰走到屋門前,輕輕敲了敲門,“賀先生。”

房間裏很安靜,並沒有回應。

正當陸白冰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間裏的男人卻說話了,“進來。”

白冰輕輕推開屋門,走了進去,迎面便是一股煙草的氣息。

這氣息太過濃烈,陸白冰不由得捂了捂嘴,緩緩咳了兩聲。

賀北帆注意到了她的不適,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將還沒有熄完的煙支丟入了煙灰缸里。

“抱歉啊,陸小姐,習慣了。”

他極少向旁人表明歉意,如今卻為了這個一直而來的習慣向陸白冰說了一句“抱歉”,陸白冰的心裏也覺得怪怪的。

她放下了捂在唇前的手,頗為尷尬地一笑。

“賀先生日後還是少抽點煙才是。這對賀先生的身體不好,也不利於先生恢復睡眠。”

陸白冰也只是隨口一說,可這在賀北帆聽來卻是最嚴厲的警告,他有些匆忙地將書桌上的打火機收了起來。

賀北帆還從來沒有這麼慌張的時候,讓陸白冰見了都不免覺得好笑。

之後,他還起身,走到窗前打開了那扇窗戶。

晚風隨即吹了過來,消散了房間內的煙氣。

“這樣總行了吧。”賀北帆認真地凝視着她,就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陸白冰的唇角不經意地上揚,和大boss相處了這麼久,陸白冰還沒有發現他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可以。只要賀先生配合治療,恢復也是遲早的事。”陸白冰有些說不出的自信。

和她想像得差不多,賀北帆並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

他冷漠與傲慢的性子,似乎只是旁人眼中的,陸白冰卻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屋門半掩着,點點柔和的燈光從門縫中透了出來。

馮嫣走上了樓梯,不由得在賀北帆的房間前停住了腳。

她大概能看清屋內坐着的那一對男女在談笑什麼,卻因為離得太遠,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馮嫣撇了撇唇角,眼眸中的神情是說不出的得意。看來,這一次,這個陸小姐是選對了。

旁人都以為他賀北帆不近女色,馮嫣可不這麼認為。若是陸白冰能蠱惑住賀北帆,對她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若是賀北帆能變得玩物喪志,整日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而不顧賀家的產業,倒正是合乎她的心意。

馮嫣想着,倒沒有繼續站在賀北帆的門口觀望,而是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夜色漸深,賀北帆不但沒有睡着,反倒像是更來了精神。

他們不經意地談論起了詩歌,談論起了音樂,賀北帆喝了好多的紅酒,卻完全沒有醉色。

“賀先生,時間不早了,您也該休息了。”

時鐘已經指向了十二點,陸白冰不得以打斷了賀北帆的談話,提醒道。

賀北帆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和一個女子談話忘記了時間。雖然,他還有很多想要傾訴的話,卻又不得不收斂起來。

“今夜麻煩陸小姐了,我叫司機將陸小姐送回去。”

“不必了。”陸白冰張口回絕道。

這些時日,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與賀北帆的關係一點點地拉近了。這對醫生與病人來說,自然是件好事。

但陸白冰非但沒有那種欣喜感,心裏更多的反倒是一種不安。

似乎,從來都沒有與異性有過這樣近的交往,竟讓她有些說不出的慌神。

“我自己回去就行,賀先生就不必送了。”

見賀北帆拿起了一旁的西裝外套,陸白冰再次委婉地拒絕了他。

賀北帆拿着西裝外套的手輕輕僵持了一下,有些顯而易見的失望。

平日裏,只有那些女人倒貼他的份兒。對於那些主動靠近他的女人,賀北帆都不屑一顧。

這還是第一次,他願意主動送一個女人,卻被她拒絕。

“走了。”

賀北帆還在愣神的時候,陸白冰卻已經走出了他房間,她輕輕地走下了樓梯,很快就消失了他的眼眸中。

賀北帆竟莫名有些晃神,站在那裏,呆愣了良久。

“大哥,你幹什麼呢?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賀明遠已經注視了自家大哥良久了,不得已將手放到了他的面前晃了晃。

“說什麼胡話呢。”

賀北帆這才緩過神來,他沒好氣地推開了賀明遠,面頰卻浮現起了幾抹可疑的紅暈。

“大哥,不會吧。你可從來沒有盯着一個女人看這麼久過。”賀明遠打量着自家大哥的表情,一臉的壞笑。

他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忍不住在一旁嘖嘖讚歎。

“夠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賀北帆也察覺到自己的面頰有些莫名的發燙,不得已地岔開了話題。

“哦。”賀明遠收斂起了自己太過浮誇的笑容,這才想起了正事,便掏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面前的書桌上。

“大哥,這是我們與鍾氏項目的合同。可鍾氏他們現在卻遲遲不肯簽,你看……”

賀北帆聞言,索性將那份合同拿了過來,翻了幾下,略略看了幾眼。他皺了皺眉頭,又將那份文件撂到了一邊。

“怎麼樣大哥?爸的意思,想讓你出面去談。”

賀北帆聞言,眼眸再度冷了下來。

父親還真是有意思,如今這麼點小事也要交給他來做。

隨便安排手下的一個人去做不就好了?這是看不得他閑着?

“既是父親的意思,那就麻煩你告訴他,這事我做不了。”賀北帆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的溫度。

並不是還在與賀未生氣,他只是已經死心了。

又何必要將這樣談不下來的合同交給他?父親自己去談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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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芭蕾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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