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奸計
或許是因為另外三名客人的菜都已經炒好了,所以雷霆點的三道菜很快便上桌了。
在先後品嘗完三道菜肴后,雷霆無不豎起大拇指,絲毫不吝嗇讚美詞地稱讚起來。
無他,單純是因為太好吃了。雖然它們只是家常菜,但就是因為是家常菜,雷霆經常吃,所以才能一口吃出這它們的不凡。
更何況,俗話說得好,越是簡單家常的菜,越是難以做到最好。
但對雷霆來講,這三道菜的味道可以說已經算是最好了,即使是國家特級廚師來做,恐怕也就這樣了,幾乎不可超過。
在各自品嘗一遍后,雷霆已經被其滋味所深深吸引住了,已然把來此的主要目的給拋之腦後,果斷要了兩大碗米飯,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吃到最後,即使菜都沒了,也仍再要了一個饅頭,把盤子上的湯汁抹乾凈吞下肚,才肯罷休。可謂將“光盤行動”貫徹到了極致。
而這麼乾的代價就是,他撐得站不起來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稍微好受了一點后,雷霆扶着桌子站起身,緩步走到櫃枱前,準備結賬,全然忘記了到此的真正目的,彷彿自己真的只是過來吃飯的。
“客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坐在櫃枱后算賬的青年意有所指地開口道。
但雷霆顯然沒聽出青年話中的真正含義,仔細回想了一番后搖頭道“沒有”。
青年聽此,深深地看了雷霆一眼,語氣有些加重:
“客人,你確實是忘了某個東西,還請你仔細想想。”
“?”雷霆就算再遲鈍,在聽到青年如此語氣后,也是發覺了對方想要暗示什麼,左想右想后,忽地反應了過來。
他是來會見某個神秘組織的!
見對方終於想起,青年一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站起身來,將一串東西扔到了雷霆面前。
那串東西,正是他丟失的家門鑰匙,尤其是鑰匙串上掛着的,某國產二次元手游的縮小角色立牌,更加證明了它的身份。
同時青年展現出一副嘴角含笑,看起來有點賤賤的表情,對着雷霆,用一種自認為很酷的反派語氣,低語道:
“走吧,雷先生,我們上樓詳談。”
雷霆面色陰沉,待青年轉身時,快速回頭朝後方看去,卻見整個飯館內早已沒有第三人存在,先前還在餐館內用餐的那對姐妹花以及那個中年大叔已然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就連玻璃門外的鐵簾門都不知何時給放下了。
“看來我中了他們的奸計!”雷霆在心中暗罵自己的不爭氣,怎麼就這麼被兩道菜給勾走了魂。
然後他就因為想起了那三道菜的美味,原本已經得到滿足的饞蟲,再一次被喚醒了,可是已經撐到發脹的肚子,無不在警告他:
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得此,雷霆才由衷地意識到,他們的“奸計”有多恐怖!並嚴重懷疑,做菜的那個廚師與自己一樣,是一名超能力者!
否則無法解釋他為什麼能將如此普通的家常菜做的如此美味,甚至於都有點上癮了!
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后,雷霆又將目光投向了走在自己面前的帥氣青年。
他是否也是超能力者?能力又是什麼?
走上二樓,不同於一樓逼仄,二樓明顯寬闊了許多。
其中,雷霆一眼便看到了右手邊那有正常家庭廚房兩倍大小的開放式廚房。
廚房整理得乾淨整潔,絲毫沒有尋常小餐館廚房的潮濕與雜亂,內部各種廚具也是一應俱全,光是雷霆認識的,小到煤氣灶、電磁灶、各種鍋具;大到冰箱、烤箱、洗碗機,以及一個他不熟但曾在網上里看到過,好像是做所謂分子料理的高端機器。所有廚房裏能有這裏都有。
如此設備齊全的現代化大廚房,讓正緊張的雷霆都不由得想說一聲:
“牛逼!”
邁步走入樓梯左手邊的一個房間,裏面是一個會客室的佈局,在一個約莫十幾二十平米的空間內,一張較大的長方形茶几擺放於正中央,周圍有着兩長兩短四條黑色沙發。房間的四個角上,各擺着一個快有一人高的盆栽。東面的牆壁上開着一扇窗,與之相對的西面則立着一面紅木書櫃,其中放着各式各樣的物品,有書籍、有瓷器、甚至還有遊戲機。
而在房間內的其中一條長沙發上,坐着一個表情平和、面容圓潤、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左右的胖子。他微笑着,注視着站在門口的雷霆,伸手示意他進來坐下。
雷霆環視了一圈,走到青年對面的另一條短沙發坐下。
青年似乎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兩手一攤,架在沙發靠背上,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旁觀着。
“先做個自我介紹吧。”胖子渾厚的聲音傳出,同時起身,朝雷霆伸出一隻手:
“您好,雷霆先生,我叫徐智,主業是公務員,副業是廚師,請原諒我們以這種方式把您請來,但為了確保超能力者的秘密不外泄,只能如此。”
“噗。”徐智話音剛落,旁觀的青年忍不住發出一聲笑,併當即擺手道:
“不好意思,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你們不用在意我,繼續,繼續。”
對於青年突然的綳不住,雷霆並未在意,而是抓住徐智話語中的一點,追問道:
“你說你是廚師,我吃的那些飯菜,是你做的?你也是超能力者?”
“看來雷霆先生猜到了啊。”徐智淺笑着,點了點頭:
“那菜確實是我做的,我也的確是超能力者,不然也不可以坐在這裏與您對話。不過您放心,我做菜時並沒有動用能力,或者說,我的能力與做菜並沒有直接關係。”
“但是有間接關係。”青年突然插嘴。
“你能不能閉嘴?”青年的三番兩次的突然插嘴似乎惹怒了徐智。
“行行行,我閉嘴,我閉嘴。”青年無所謂地笑笑,起身於紅木書柜上取出一個紅藍遊戲機,再坐回原位,旁若無人地打起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