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機

第十章 危機

十、危機

雲海湖畔,雲海假rì度假山莊。

這個昔rì門庭若市的度假村雖然把名字改成了山莊,但如今門可羅雀,完全沒了往rì的繁華。馮大手下原來的近三百名員工如今已經剩下了不到五十人。人氣不再,連山莊整個外觀都帶着一絲蕭索之意。短短几個月,整個雲海湖的旅遊氣象已經由晴轉yīn了。

在遊艇碼頭,長長的棧橋上空無一人。木頭上的漆已經開始脫落了,映着深秋里碧綠如翠的湖水,顯得破敗不堪。四周一片靜謐,湖中遠遠地卻泊着一隻小木船,湖山相映,船水扶搖,彷彿一卷美麗的着sè山水。

馮大靜靜地坐在木船上,目不轉睛地望着湖水。幾個月時間,他的頭竟然灰白了小半,臉上的風霜之sè也深了許多。他神態嚴峻,目不斜視,視線深深地潛入了湖底,捕捉着不時掠過的一抹抹深紅sè。

良久,他收回視線,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些該死的龍鱒,竟然浮遊的深度更加靠近水面了!水獸之類,如果不為害生機,一般來說不必去管,而且大多數水獸都潛藏深淵,不會搖鱗向上。但也有一些偶然上來的,現食物遠比深淵要多,便會慢慢浮到近水,假如他們嘗到甜頭,便不會再輕易回去。而近來這些龍鱒越來越靠近水面,而湖水的顏sè也rì漸加深,很明顯,湖中的其他魚類已經少的很了,生機已經在消褪。當湖水變為一汪黑水,那麼情態恐怕就無法挽回了。

馮大深知雲海湖的淵源。這湖水古為泑澤,禹聖治水之時便有所志,其下曾經深達千尺,水脈暗痛大河,因此水獸能夠潛行無阻。這龍鱒是古時魚獸,應兵戈之亂,《河圖萬象》上具圖為身披四鱗翼,尾粗有萬鈞之力,鱗甲厚可達寸,頭大如斗,兩隻獠牙外露,兇殘無比。這龍鱒是水獸中最難對付的一種。偏巧現在漁殺還不及出世,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漁殺歸位,要擊殺龍鱒也是為難。更何況現今這雲海湖中成年龍鱒略有三隻,幼獸也近七隻!

真是多事之秋!馮大心裏暗暗嘆道。荒獸雖說自古就有,可像這樣的大批出現還是頭回見到。莫非真是要天下大亂了?幸運的是大家比較小心,現在還沒有龍鱒傷人的事件生。不知道以後如何了。

慢慢的划著木船向岸邊駛去,馮大不禁想到了前不久來的什麼生物研究所的所長,真是可笑,竟然大談什麼要划這裏為保護區,保護這些大紅魚,笑話!要是設為保護區,聽任這些龍鱒肆虐,不久這雲海湖就會變為一灘死水。

水獸自大荒紀年時便有了,這些水獸來自何方,根本就是未知,自神話時代的記載中就語焉不詳。更可怕的是,水獸會自行悟化。像現在龍鱒大量出現這種情況,想必它們悟化的時間也不會太長,真等到那天可就真是天下大亂了。

馮大忍不住又想起了遠在平海市的禹飛。這個臭小子!竟然敢騙我了!呵呵!不過看來這小子比他親老子和我這個代老子女人緣要好的多。唉!現在先讓他逍遙逍遙吧,等不到明年就有更重的擔子要他擔了。他的羽翼還未長成,也是迫不得已啊!

邊想着邊慢慢地划,馮大離棧橋越來越近。他沒注意到百米外一個水浪正緩緩像這邊湧來。山湖之間靜謐無比,只有馮大的槳聲“嘩嘩”地響着,透出一絲無聲的神秘氣息。

馮大忽然心裏生出一種不安,木船在水裏晃的很厲害。這時木船已經搭上了棧橋,他一手抓住樁木,正要蹬船上岸,忽然木船尾部高高抬起,“不好!”馮大猛然兩腳運力,身形地飛起,然後他兩腳凌空踏步,穩穩地落在棧橋之上。猛地他腳下的棧橋晃動起來,只聽“喀嚓”一聲,棧橋尺許粗的入水樁木被咬斷,棧橋一下子傾斜了!危急關頭,馮大打了個趔趄,險些撲倒,他急忙身體順勢前探,撲出數米開外,兩腳再次后蹬,雙手一按,身體向前飛出,終於掉到了岸邊的草地上。馮大站起身來,回頭看去,只見一層紅sè的水浪逡巡了片刻,遠遠地消失在水下。

“你nainai的!上來啊!老子燒了你!”馮大抹抹額頭的冷汗,衝著湖裏破口大罵。好險!這隻龍鱒三番五次潛上水來,看來有悟化的苗頭!罵完冷靜下來,馮大不禁憂心忡忡地想道。

在馮大遇險的時候,禹飛正在花園裏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裏開壇授徒。禹飛悠閑地坐在石凳上,方岩欣,梁小旭和趙咎則滿臉尷尬地單腿跪在禹飛面前(本來應該雙腿下跪,可禹飛認為自己沒有資格當正式師父,只能做半個師父,因此讓三賤客只跪單腿就可以了^_^)。在正式拜師的現場,還有兩位閑客,一個是蔣月,正一本正經地站在禹飛身邊,使勁憋住臉上的笑容。另一個竟然是江詩雪,她斜靠着一棵香樟,正捂着嘴偷偷地笑。自從和禹飛一起吃過飯之後,似乎她和禹飛之間的關係一下拉近好多,有事沒事都愛來找禹飛他們幾個。今天這個場面卻是意外的驚喜。

“嗯咳!”禹飛咳嗽一聲,“你們的學徒禮呢?”

“稟大師(禹飛不允許三人叫他師父,搞的方岩欣斗不知道該叫什麼好,只好撿了一個很搞笑的稱謂)!這是我的!”方岩欣遞給禹飛一張紙。禹飛被這個大師叫得滿頭霧水,覺得好像在開壇捉鬼一樣。他接過紙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每周請師父一次大餐,持續一年

每月請師父泡吧一次,持續一年

禹飛苦笑不已,看來這個方岩欣還真捨得下本!他把紙放進口袋。“嗯,好的。梁小旭,你的呢?”

梁小旭也遞上一張紙,上面寫着:

每周為師父洗衣服一次,數量不限(不含內褲)

每天代師父打飯一次,早中晚不限

禹飛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旁邊伸着腦袋看的蔣月“噗哧”笑出了聲。這可真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禹飛嘆口氣,“就這麼著吧,該你了,趙咎。”

只見趙咎的紙上寫着:

為師父(含師母)跑腿,次數不限,時間不限,內容包括送信、監視、買東西、圓謊等

禹飛哈哈大笑,“趙咎,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拿這個糊弄我?”

趙咎一聽,笑嘻嘻地說,“師父,您別小看了這張紙,您從此可多了一雙腿,一雙眼,一雙嘴、一對耳朵。這可是天大的好處!”

禹飛撇撇嘴,“算你會拍馬屁!”蔣月卻會心地向趙咎笑了笑。其實趙咎的這個學徒禮多半是送給蔣月(或者是江詩雪,就算趙咎是傻瓜也能看出她對禹飛的情意)的,其中適用於禹飛的恐怕就剩下圓謊一條了。

“好吧!今天我禹飛開壇授徒,你們三個就是我的門派的開山弟子了!”禹飛滿面笑容,意氣風地說。

“你們誰做大師兄,誰當老二,誰當老三呀?”

三賤客互相看了看,爭先恐後地說道,“我做老大!”“應該是我!我最大!”“你是老二!”“屁!你才是老二呢!”“趙咎是老三!”“憑什麼我是老三?我看梁子是老二!我是老大!”。。。。。。。。

“行了行了!”禹飛腦袋都大了,趕忙叫停,“我來定吧,方岩欣大師兄,梁小旭二師兄,趙咎三師弟。”

“師父!不公平!幹嗎讓我當二師兄?我不做老二,我寧願做老三!”梁小旭嚷道。

“不行!你年齡排行第二,就做二師兄了!”禹飛忍着笑說,“要不你就別跟我學,反正我也不缺人洗衣服打飯。”蔣月聽到這話,偷偷地在禹飛胳膊上使勁擰了一把。禹飛疼得頓時呲牙咧嘴起來。

“二師兄就二師兄,”梁小旭真怕禹飛不收自己,畢竟他的學徒禮確實不夠豐厚。“但他們倆不許喊我老二!”

“哈哈哈。。。。。。”

“老二!”方岩欣和趙咎一起大喊一聲。

“混蛋!”

“好了好了!別鬧了。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你們五點起床,練功兩個小時。我給你們佈置課程。還有當著別人的面不許喊我師父。”禹飛告訴三人。

“包括她們倆不?”方岩欣一指蔣月和江詩雪,狡猾地問。

“她們倆?”禹飛一愣,馬上明白過來,方岩欣這小子大大地狡猾!“她們不算外人,當著她們倆你們必須喊我師父!”禹飛笑嘻嘻地強調說。

“失敗!”方岩欣氣餒地在心裏嘀咕。這下子在美女面前可抬不起頭來了。

荒獸之屬,起之未明之界。甚早於三皇之際。多潛於荒外。堯時天下大水,獸患尤盛。禹聖治水,大力伐殺,乃平其患。傳聖曾曰:獸成早於人數萬年,為先代所遺,必利其器,方能除之。或曰:禹聖亦為先代之民,故明之,且戰之無不勝。聖之威如斯!

——《荒書#8226;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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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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