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血跡
我看到了一雙眼睛透過玻璃死死的盯着我！跟死魚眼似的，根本就不像活人的眼睛！
啊！
我叫了一聲，轉身就跑，一直跑到了大道邊才停下。
這樣的典當鋪真的有人會來嗎，好歹找個有人氣的地方，偏偏是這麼一個陰氣森森的存在。那雙眼睛到底是什麼，鬼，殭屍，妖怪？
氣喘均勻了，把剛才的情形回想了一下。
因為玻璃不是很乾凈，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加上剛才一緊張，腦子都亂了。
那樣的眼睛我好像在哪見過。
“紙人，童男童女！”
可是三叔為什麼要把紙人放到樓上，還是窗邊？
這是典當鋪，又不是花圈壽衣店。
猶豫再三，我給自己壯了壯膽，再次回到這裏，確定樓上的眼睛確實是紙人的眼睛。
拿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院子不小，還有不高的圍牆，在一側停着一輛轎車，都掉漆了，還有不少划痕，有年頭了，不知道能不能開。
在屋門上面有個生鏽的牌匾，牌匾上有五個字：陳家典當鋪。
用鑰匙打開屋門，出現一個玉質的老式屏風，看樣子像個古董。
屋子裏的味道不好聞，好像什麼東西壞了，讓人作嘔。
屏風後面是一個櫃枱一樣的結構，打開邊上的小門，走進了裏面。
各種味道更加濃烈，讓人反胃。
好在我飯吃的比較清淡，不然非得吐出來不可。
屋子裏面有幾排架子，每個架子上面都放着大大小小的盒子。
除了那個小窗口，屋裏連個窗戶都沒有，燈光昏暗。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作用，一進入這裏就感覺渾身不舒服，好像被什麼東西盯着。
我想把那些盒子打開，但是有點不敢。
在出去和打開盒子之間做思想鬥爭，最後忍不住好奇我打開了一個盒子。
結果在盒子裏的居然是一塊女性使用過的姨媽巾！
上面還有黑紅色的血跡！
三叔不會是個變態吧，他收集這玩意幹啥？
我聽說過戀物癖這個詞，有人喜歡收集內衣，內褲，襪子，可沒聽誰喜歡收集姨媽巾！
“誒，盒子裏面還有東西？”
我把盒子倒出來，結果除了掉出來的姨媽巾，還有一張疊着的紙。
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一些字：
一百歲期頤老人，在去世一周前來事，無凶，死時安詳，面帶微笑。
已確認。
收時八百，賣價一萬。
可以治療女子月經不調，內分泌紊亂，三十五歲以下女性適用。
下面還寫着使用方法和收上來的日期。
一塊一百歲老人使用過的姨媽巾，可以治療月經不調？
我怎麼覺得有點扯？
打開了第二個盒子，裏面是一隻繡花鞋，還是以前裹腳的女人穿的那種。
紙上寫的是一隻鞋，大凶，斷子絕孫，不得安生。
兩隻鞋，家庭和睦，夫妻幸福美滿。
意思就是現在只有一隻鞋，等找到第二隻，才能賣，不然就是凶物。
連續打開了幾個盒子，感覺後背有點發涼，不敢繼續往下看了。
我算是明白三叔開的這是一家什麼樣的典當鋪了，什麼東西敢收，搞不好是要送命的啊！
而且我根本不懂得怎麼區分，如何開下去？
這比開古董店都難。
以為一夜之間從貧下中農搖身一變成了富裕商人，
沒想到做了一個美麗的泡沫夢。
希望三叔能多給我留點現金，不然房子和車，想賣都未必有人要。
抱着一絲希望，我順着樓梯往上走，上樓的入口也在這屋裏。
雖然這是二層小樓，舉架卻很高，樓梯也是拐了好幾道彎。
當我來到最後一道彎的時候，抬頭一看，差點沒給我嚇哭了。
在上面站着一左一右兩個紙人，童男和童女！
兩個紙人都是面帶笑意，讓我想起了站在棺材前叔叔的笑，儘管那基本可以確定是我的幻覺。
半個身子都轉過去了，我特么現在只想離開這裏，再也不想繼承什麼狗屁遺產了。
但是我最終還是沒那麼做，萬一三叔在保險櫃裏給我留了很多錢呢？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我剛才在下面看的時候，一把掉了尺的破木梳，定價一百萬，作用是梳盡三千煩惱絲。
不管了，上！
帶着一股虎勁，我一下就沖了上去，結果看到了更多的紙人，到處都是，活靈活現，好像他們它們才是這裏的主人。
而且不僅是紙人，還有花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
“主啊，幫幫我吧！”
我嘴裏一邊嘀咕着，一邊往卧室走，以前從來不信這些東西，只能臨時抱佛腳，都求一求，萬一真出事，誰有空就出來幫個忙。
越是害怕，心裏就越胡思亂想，感覺紙人都在盯着我看。
好不容易走到了卧室前，因為手一直嚇得哆嗦，插了半天才把鑰匙插進去。
結果門沒用我推，自己就開了，就像裏面有人拉開一樣！
門打開后，嘭的一聲，從上面掉下來一個人，直愣愣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啊！”
下面一股暖流，褲子濕了，我被嚇尿了！
想跑，根本跑不掉，四肢完全不聽使喚，被定住了一樣。
我感覺心臟都快要從我的嘴裏跳出來了，呼吸不夠用，我感覺自己要憋死了！
“呼！”
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回過神來。
這不是什麼人，而是模特，剛才突然出現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三叔啊，三叔，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自己的房子裏放這些，要把你親侄子給活活嚇死嗎？”
我以前看了那麼多恐怖片，雖然也非常害怕，但是這是第一次被嚇尿，比貞子從電視機里爬出來都特么刺激。
那些畢竟是影視劇，而我此刻的經歷都是真實的。
走進門，除了在窗口一邊站着的紙人，就是我剛才下面看到的那雙眼睛，其他的都還算正常。
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最顯現的是那兩個個頭不小，豎立的保險柜，一黑一白，分立在床的左右。
這麼大的保險柜，裝的錢一定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