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玉石的線索
我朋友在玉溪離江那邊一條叫青街的地方開了家鋪子,也做倒賣古玩的生意。
在前些日子,從外地搬來一位老人,到這個地方也不做什麼大生意,只是開了間茶館,在這條古玩林立的大市場氛圍圈內,算是一股清流。
許多人到老人這茶館,更多的就是坐下來聽老人像說書一樣說一些他年輕時經歷的事,而我那朋友,正好在這裏聽到了有關玉石的消息,並且從內容上來看,極有可能就是那伙人從沙漠裏帶回來的那些。
那是老人剛到這邊,途中停下來找了一家旅館,就是在旅館這裏,他注意到了一群人,他們同樣是要入住旅館的,但這群人,帶了很多黑包,其中有兩人手裏還提着一袋東西,看起來沉甸甸的,不過,他們卻顯得很小心,像是這包里有着非常貴重的東西。
這家旅館的位置比較偏僻,如果這群人是帶着玉石剛從沙漠趕回來,不想太引人注目,那麼還好理解。
但我想到那乞丐的樣子,如果他們從這邊趕路回去,在半路住了旅館就說明他們的目的地很遠,可是又為什麼,那個乞丐會留在這裏,並沒有離開。
我朋友說,因為老人腿腳有病,經常半夜會疼,而那天半夜,老人醒來的時候,正好透過窗戶看到這群人出去,看樣子很急,不過,卻並沒有拿什麼東西。
出於好奇,老人起床朝着那群人離開的方向慢慢跟了過去,當時已經是夜晚一點多了,一直走到野外的一片荒地,在這裏,他看到了人群里的其中一個,是隊伍里的小個子,旁邊還放着袋子。
這個小個子,雖然小,身高不到一米六,但看到這人的時候,老人就覺得,這人應該是背過人命的。
小個子已經成了具屍體,他的死狀非常恐怖,身上很多處都被撕裂開了,滿是密密麻麻的小血洞。
聽到這裏,我立馬就想到了我二叔,這兩人的癥狀都差不多,但我二叔卻還吊著半條命活着,那樣子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
那袋子裏確實是玉石,這些玉石全部都碎裂開了,不值什麼錢,我朋友還跑了一趟,從老人那裏拿到了一部分,等我到了他店鋪的時候,正好就看到地上擺了一堆碎塊。
“念生,快過來看看。”他招呼我過去。
我蹲下來看這些玉石,雖然已經碎掉了,但從這些殘骸里可以大致看出一點門道,在玉石上面,有一條細小的凹槽,這條凹槽看樣子是最開始就有的,我又拿了幾塊,發現或多或少都能看到這種凹槽。
“玉石內部會出現這種空間嗎?”我問道,看位置,這條凹槽是處在玉石內部的,如果不是玉石碎掉,是很難發現這內部的空間。
“不會,但你看看這個。”他拿出半塊玉石,這塊玉石能更清楚的看到內部空間。
我接過來,放在光亮處仔細觀察,發現它裏面的凹槽,還有着一圈圈的紋路,看到這個樣子,我心裏突然想到一個東西:一條蟲子!
就像是一個模具一樣,我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你是說,這些玉的內部,長了一條蟲子?”
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如果這些玉石內部生長了一種蟲子,那麼這種玉,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我想到那伙人,如果這些玉石碎掉,但是又沒有看到裏面的蟲子,難不成這些蟲子,全都鑽進什麼人的體內去了,想到這,我驚出一身冷汗:“那老頭有沒有說,他到那地方看到蟲子沒有?”
“沒有。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笑了一下說道:“不過,我打聽到,那乞丐在這邊還有一位朋友,在他從沙漠回來后,曾去過這位朋友家,那裏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朋友?”我狐疑地看着他,心說這人都成了瘋乞丐,也沒見他朋友來照顧幫一把,該不是仇家吧。
他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個地址,我看了下,正好離這裏不遠,我在他這又坐了一會,這才出發。
青街這邊的古玩市場是比較大,不過那人的朋友並沒有在這邊住,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
地點不遠,但因為打車費了我一些時間,到半路竟然堵了起來,司機告訴我說這邊這塊區域,是很堵車的,他很少跑這邊,這次因為有事,所以正好過來跑一單。
我看着前面堵着十多分鐘都沒動的車,想了想還是決定走過去,我這次沒帶啥,算是比較輕鬆的。
那個地方周圍更多的是一些器材的市場,還有一些餐館花店夾雜在中間,等我跟着地址走到目的地時,發現這或許是這邊唯一一家和古董有關的店門。
這是一間佛像館,但也做一點古玩倒賣的生意,我去的時候,只看到店裏坐着一位少年,看起來很年輕,像是高中的樣子,但此刻還沒有放假的時間他卻是在桌前玩着電腦。
“你好,你是老闆嗎?”
我感到很好奇,便走過去,這可能是在這裏打工的,老闆的可能性不大。
聽到聲音,少年抬頭看了我一眼,打量了下便起身走了過來,順帶伸了個懶腰。
“買東西是吧,你隨便看看,需要什麼。”他指着裏面貨架上放着的一尊半米高的佛像,對着我笑道。
“這些佛像啊,是最划算的,平時來我們這買佛像的很多,你去周圍可能找不到第二家我們這麼好的店了。”
我皺了皺眉頭,心說這少年雖然看着年輕,但看樣子業務能力還算可以,不過,這周圍不就你這一家佛像館嗎,哪裏還有第二家?
“小兄弟,我來是想打聽打聽,你們這有沒有這種玉啊?”我隨即把手機上剛拍的照片給他看,那邊正好有一塊玉石有一半是完好的。
我看着他,心說如果那人真和這有關係,說不定會留有什麼遺漏的在這裏,但我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少年看着照片,伸手在頭上撓了幾下,他點點頭:“好像確實有這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