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舊案·舊人

第十七章 舊案·舊人

朝堂之風瞬息萬變,不過短短兩年時間,以沐北侯府為首的一黨如今全部倒戈。如今朝堂之中分為兩派,一是以相爺宇文頃為一派,一是以封尚為一派。而大傢伙心裏心照不宣的就是這個封尚可是當今陛下的人。

宇文頃回府之後,作息一如往常,在書房辦完公事之後,一如既往地在院子裏逗逗鳥,然後給花洒洒水,再就是一個人在樹下下着棋。

“無聊無聊,實在無聊的緊,今日那個商家小子怎麼不來這逗鳥了呢?”宇文頃一手將手中棋子全數扔進了棋盤中。百般無聊的埋怨着。

管家聽着不由一笑,“許是今日小殿下有其他事了吧!”。

說來也奇怪,都說隔輩如隔山,更何況小殿下和相爺年紀相差這麼大,居然臭味相投,成了忘年交。

要說臭味嗎?當年就是逗鳥斗蛐蛐了。反而是商駙馬,每次見了相爺都跟見了仇家似的。從來不能好好的說三句話。

宇文頃老臉一橫:“哼,有事就將我一老頭晾在這,自己也不知道到哪瞎混去了。吩咐下去,三天不許這小子來碰我的雀兒”說完,打了一個哈欠,順勢理理自己的衣袖,往屋內走了去“累了,我去睡一會兒”

剛躺下沒多久,宇文頃眼睛就隨着書畫的浮動睜了開來,不急不慢的道:“兒子沒等來,等來了老子,你們父子兩,真是一個德行,就喜歡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來人聽這話,也不生氣,隨意在書桌前後走着,看着桌子上的字帖,嘴巴上下咂舌道:“嘖嘖嘖,這字寫的比我的還丑,也不知道你這一國之相怎麼得來的,那些個大臣,眼睛是瞎了不成,還以你馬首是瞻。”光咂嘴嫌棄還不夠,一邊說著,還一邊搖着頭。

氣的宇文頃一把從床上跳起來:“商墨山,你個老不死的,說正事!”

真是見這老鬼一回,要短壽三年,況且還是一個月見多少回的那種,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宇文頃自己心裏這麼想着。

商墨山一身墨色裝扮,周身散發的剛氣逼人。那是習武之人多年的殺伐之氣。臉上也沒有半點鬍鬚遮擋,剛硬的五官更顯雋朗。

一家子長得都能禍害人!

“你這樣子,要是外人見了,哪裏像是多年頑疾纏身,生活不能自理的駙馬爺”宇文頃嘲笑道。

自從那一年,韻華身死、潯陽失守,這個老小子便一病不起。外人只認為是夫妻情深,傷痛不已,自此後大病一場,更是退出朝堂,不問政事,哪裏知道是這人裝病,實則是暗裏查訪當年真相。

“你府里的眼線變多了!”一路過來,商墨山感覺比平常來時更費了些時間。

宇文頃不以為然,“眼線多又能怎樣,也擋不住你這老東西飛檐走壁。”

說完還不忘帶上一句:“哦,也擋不住你家那小子。”

這父子兩,真是有趣的很,明明所謀之事相同,卻各做各的,還拿他當擋箭牌。可真難死一把年紀的自己了。

“恐怕此刻探子多的不止你這個相爺府”商墨山道。

“他已經按捺不住了,拖到現在才開始動手,也真是為難他了。”宇文頃正了正神色,認真的說道。

“我以為他當時拔除沐北侯府時會連我們連根拔起呢?”

商墨山不屑撇了撇嘴:“他還沒那個本事!”

宇文頃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這段時間查探,有查到陛下將沐北侯父子藏在哪了嗎?”

世人眼裏,都以為沐北侯府無人生還。可是他們知道,不過是障人耳目罷了。

最可惜的,便是芳華早逝的那位!

商墨山轉過身,坐在書桌前:“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宮裏”

商墨山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他緊盯着皇宮,自從沐北侯父子被判死之後,他的反應太過平常,而且也從未出過宮,以他的多疑和貪婪,不可能放任另外一隻沐北軍在外,更不會放過蘇家百年積累的財富。

所以,多半是將人藏在了宮裏,更有可能是在眼皮底下!

商墨山這麼想着,但是在沒確認的情況下,他不能妄下斷言。

另一邊,慶初將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婢女領進房裏。那婢女一瞧見封璃雀,當即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隨後便跪了下來:“姑娘,對不起,當時都是我沒保護好你,才讓她們有可趁之機。”

封璃雀笑笑,伸手扶起她:“不怪你,要害人的人總會找到機會下手的,我們防不勝防!”

婢女驚訝的看着自家姑娘,以前的姑娘是從來不會有這種語氣說話的,而且從來不會表現的如此的鎮定大方,眼神中更是多了些可以攝人魂魄的威嚴。

這還是我家姑娘嗎?

封璃雀看着小姑娘差異的神情,瞭然她此刻的想法,也不多做解釋。問道:“想必姑姑剛剛應該和你說了,我這次回來,什麼也記不得了,所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的確,在回來的路上,慶初姑姑的確和她交代過,說姑娘在懸崖下頭部受了傷,什麼也記不得了。

“奴婢喚棠梨,這個還是當年姑娘給奴婢起的呢!”

封璃雀伸手擦掉棠梨眼睛下面的淚珠。“長得這麼好看的一雙大眼睛,可不是用來流眼淚的,要笑起來才好看。”

雖然這個丫頭一身粗布麻衣,但是小小的臉頰卻是肉嘟嘟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甚是可愛。

棠梨一陣恍惚,她的姑娘,好像比以前溫柔了呢!

以前的姑娘,也很溫柔,但是卻和現在的感覺不一樣。

“姑娘,人已經送回來了,奴婢便回去和老夫人復命去了”慶初一旁伏了禮說道。

“有勞姑姑了”

慶初回以一笑,退了出去。

棠梨能從外室調回來,絕對不是一個慶初可以做的了主的,那是在請示完老夫人後才去執行的。

慶初走後,封璃雀也讓棠梨下去梳洗一番,晚間再來房裏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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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成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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