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故事)

第十九章(故事)

第十九章

在一片青青的草坪上,我叉着腰望着蔚藍的天空。真美啊,天和地都融為了一sè。突然眼前漆黑,“寧寧,我知道是你。”說話間我轉身抱着從背後捂着我眼睛的那個女孩的身體,鼻孔里襲來一股我很熟悉的潘寧身體上獨有的香味。她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雙手和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抽泣着。

“寶貝兒,怎麼了?”我撫摸着她的頭。她沒有說話,就這麼靠着我的肩膀抽泣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天sè從蔚藍變成了烏黑,地上的綠草也隨之枯萎。緊接着大地開始劇烈晃動,我沒有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哭着,撕心裂肺的喊着“潘寧”的名字,我的心很痛,我怕失去潘寧,我願意自己死也不願意她死,我拚命的想從地上站起來。突然,地面變成了斜坡,所有枯萎的綠草夾帶着泥土都在大地的劇烈晃動中跳動着,滑向斜坡的下方。就像鐵達尼號沉沒時,甲板上的人不停的掉進海里一般。那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我恐懼,我怕死,但是我更怕失去潘寧。眼前的漆黑,讓我哭着失望的伸出右手對着黑暗的斜坡下呼喊着潘寧的名字。

我的左手掌貼在斜坡上,像是用強烈膠水把我的手掌和地面粘在一起了一般。無論大地怎麼晃動,我總是吊在斜坡上左右搖晃,我的腳下一望無際的黑暗,我怕黑,我抬頭看斜坡的上方。剛一抬頭,一個白影從斜坡上方往下滑落,直襲我的腦門,腦袋“嗡”的一聲。我晃動着掙扎四肢,掉進了黑暗。

“快醒醒,快醒醒。”

我睜開雙眼,看着正在搖晃着我,滿臉是血的李磊,我知道自己剛才只是做了個夢。我的胸口似乎不是那麼痛了,呼吸也順暢了許多。“我們沒死吧?”我緩緩道。

李磊擦了擦臉上的血淚,點了點頭,“你沒事了吧。”

我微笑的點了點頭,在李磊的攙扶下,我站了起來。剛一站起來,一個濃濃的酒香衝進了我的鼻孔。我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看着石室中間的一堆碎石,道“怎麼回事?”

李磊正yù說話。突然屋內傳來了“啪、啪、啪”的聲響,這聲音比丟進火堆的菜籽爆裂的聲音還要脆,還要響。

我和李磊緩緩的往後退了幾步,背靠在石門入口左邊的牆壁上,看着傳來脆響聲的方向。我們看到眼前這一切都沒有尖叫,或許是根本沒有力氣在尖叫,我們也沒有想逃跑,因為我們都知道,誰也不能丟下誰。即便是丟下了一個,另一個也未必能跑得掉。我們只是獃獃的看着酒案凳子上和台階上帥案凳子上的石雕變化。伴隨着“啪、啪”的爆裂聲,石屋內石雕上的石片正在脫落,像是蟲蛹要破繭而出一般。我伸手往包里摸了摸,失望的搖了搖頭。李磊見狀,問道“你想抽煙嗎?”說著從褲兜里摸出半包軟雲煙,抽出兩隻點上,遞了一支給我。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想拿手機攝下這一切,如果還能出去的話.......”深深的吸了口煙,道“人要是倒霉,事事都不順啊,我們的手機都給了小冉了。”看着這些石雕剝繭,我很恐懼,我很想在往後退,可惜背後只是硬硬的石壁。我想我母親,想母親的嘮叨和那可口的飯菜,我想父親,想父親那忙碌的背影。我想潘寧,暗自誓,“若能活着出去,我會娶你為妻。”

忽然,李磊用右手夾着煙的兩根手指,戰戰赫赫的指着那些剝繭的石雕道“大谷庄、大谷庄。”

我知道“大谷庄”是什麼意思。李磊的爺爺就曾經變過谷庄,但那只是因為yīn氣和怨氣所致,也就是嚇嚇人而已。而這大谷庄就不同了,大谷庄是要吃人的,也就是人們口中說的“殭屍”。大谷庄並不是和電影演的一樣,長着長長的獠牙,蹦蹦跳跳,咬人脖子,吸人jīng血。

我記得大二那年回家,在李磊家院子裏看到了王道士。我們聊了一下午,聊了很多他看到經歷過的神神鬼鬼之事。他說一般要上百年的死屍在特定的環境下如果沒有腐爛,才有可能變成大谷庄。至於什麼特定的環境他也沒告訴我。只說大谷庄行同人,甚至比人走的度還快,而且只吃活物。

其中就有一個鬧過大谷庄的事。改革開放初期,在天全縣“銅廠溝”鄉的一個村子裏。一戶“苟”姓村民家裏。男人在外地打工,常年都不在家,家裏就只有婆娘帶着兩個男娃,大的7歲,小的5歲。村子在一個小山溝里,三面環山。這裏有個風俗,村民們都將逝去的先人都埋在自己家房子周圍,也有“祖宗保佑”的意思。那個時候農村裡條件不好,有一天,苟家的婆娘把一天的糧食給兩個小娃兒做好,讓兩個娃兒在家裏看家,自己帶了些乾糧早早的就到山上去剮“黃柏樹皮”了,直到夜幕降臨才回到家裏。走到家門口,看到屋檐下的水缸蓋子被掀翻,水缸里的水幾乎快見底了,水全部淌在了地上,還伴着很大的一股腥味。淌在地上的水直接延伸到她家的屋子裏,她心想,肯定是兩個娃兒耍水,垚幹了水缸里的水,還把水整的滿地滿屋都是。於是她就順手在水缸旁的一把高粱掃帚上取下一根細長的“高粱桿”,準備進屋裏請他的兩個兒子吃頓“細面”。

她進屋打開了家裏火星般光亮的電燈,現地上有很大一灘水,還夾帶着腥味。於是提着高粱桿,大聲的叫着他兩個兒子的名字。叫了半天都沒有反應,最後她也感覺到不對勁,就滿屋的找他的兩個兒子。最後在床下現了他正在熟睡的大兒子,他問大兒子,“弟弟呢。”大兒子哭着說“弟弟被一個穿着黑衣服,渾身滴着水還很臭的人拖走了。”

於是這婆娘當晚找到村裏的幹部,動了所有的人打着火把照了一晚上也沒找到她的小兒子。第二天去派出所報了案,jǐng察也來現場勘查了,也去找了,但是依然沒有她小兒子的音訊。過了三四天,她已經對找到小兒子失去信心了。她再一次將屋檐下的水缸裝滿水,照常的去山裏掛樹皮,又將大兒子留在了家裏,她依然回家那麼的晚。就在她走到屋檐下時,同樣的事情又生了,水缸蓋翻,水灑在地上一直延伸到屋裏,同樣的腥味。這一次她並不是準備拿跟高粱桿抽他兒子,而是叫着大兒子的名字哭着跑進屋子裏。可惜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大兒子的身影,地上依然躺着一灘帶着腥味的水。最後是王道士和他的師兄弟們在另一個村做法事,從她家門外過才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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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陣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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