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撞鬼
啦啦下了公交車走向了地鐵站。她腦子裏全是哥哥酩酊大醉頹廢的模樣。她看見夜空上飄向了雪花。她只能加快腳步趕來了地鐵站。她看見明曉站在自動售票機旁邊對她微笑。“你是怎麼回事！？”她趕來對明曉說。
“你一定餓了也累了。我請你去吃火鍋。”
“你的傷好了嗎？沖子在哪裏？”
“我的傷好了。沖子在家裏喝了葯睡著了。”
“有錢人真是了不起。中了一槍這麼快就好了。你是專程在這裏等我對嗎。”
明曉點了頭，笑道：“我來幫助你們好過。”
啦啦忙說：“我們不需要你幫助。我們日子過得去。我們麻煩你照顧沖子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啦啦推回了明曉遞來的信封。她笑道：“我真的很感動。謝謝你明曉。我們去吃飯吧。我請客。”
“信封里的支票是五百萬美金。”
啦啦聽後接過信封裝進了明曉的衣兜。她認真說：“你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小心被壞人聽到了。我們日子過得去。我們去吃飯。”
明曉沒有想到啦啦會拒絕。啦啦挽住他的手臂走了起來說：“能讓我好起來的不是錢。是我的哥哥和妹妹平安健康。我那天去醫院找你們被沖子擋在門外是因為我太想哥哥結婚了。美波早等的不耐煩了，美波是無辜的，有很多男人追求她。我們沒去參加你們的婚禮是我們怕你住進家裏惹來麻煩。你經常打架你的性格受不了別人欺負我們。爸媽離開我們以後我們活得太累了。我到現在沒談過一次戀愛沒收到過一份禮物。”
明曉聽后心裏慚愧極了。他帶着啦啦上了他新買的跑車。
啦啦笑道：“你開的慢一些。我知道這輛車要一百萬美金呢。你怎麼會這麼有錢。”
“你收下它我告訴你。”明曉遞給她信封。她笑着搖了頭。明曉鼓起勇氣說：“是我開車撞死了你的爸媽。”啦啦看出明曉沒有說謊。她憤怒至極拳頭猛打明曉。明曉雙手抱頭叫道：“是車引擎出現了故障車子失控了導致了車禍。你打死我你會坐牢。”
啦啦聽后冷靜了些，她叫道：“你是個殺人犯，你是個大混蛋，我永遠恨死你啦，你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夠了。”明曉大叫：“我也是受害者。我的女朋友、我的親妹妹、我妹妹的男朋友都死了。”
“你怎麼沒有死！”
“是我女朋友當時抱住了我。我在醫院躺了三年才活過來。”
“你車開慢一些他們都會活着。”
“我只能拿這個彌補你們。”明曉遞來了信封。
啦啦抓住信封撕了個稀巴爛。她把碎片打在明曉臉上。她下車時叫道：“滾出日本。”
明曉下了車追上啦啦說：“你怎麼才能原諒我。”
啦啦的巴掌狠狠打了他的臉。啦啦叫道：“你殺了我的爸媽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現在厭惡你待在日本生活。”
“你別沒完沒了。我也是受害者。你經歷的苦難沒有我的多。我是心裏上的折磨。”
“為什麼沒有折磨死你。”啦啦的巴掌狠狠打了他的臉。啦啦叫道：“六個人五個家庭都因為你的過錯被折磨被煎熬。”
“是我救了你的妹妹。”
啦啦聽后吃了一驚，接着叫道：“你用不着顯擺你的功勞。”
“我只想救人。”
“你利用我的妹妹留在了日本。”
“我想留在日本只需要一個擔保人。”明曉氣哭了大叫：“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認為我怎麼辦才是對的。我死了就能讓你好過嗎。”
啦啦注視着明曉痛心疾首的哭相。她背過身叫道：“你殺了我的父母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沖子怎麼決定是沖子的事。她是成年人了。”明曉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掏出手機說：“你再逼我我會報警。”
明曉看着啦啦轉過身跑了。他終於見識了不被金錢收買的人。他心裏十分佩服啦啦。
他坐進車裏發現後背涼颼颼的。他忍不住回過頭看見一男一女坐在後座上。他們臉色死白，七竅流血，穿着白色和服。女人披頭散髮盯着明曉。男人咬牙瞪眼盯着明曉。
明曉慌忙下車跑去了地鐵站。他記得大師提醒他見到鬼跑去人多的地方。他跑進了地鐵站混進了人群。他電話聯繫程業說了這事。
“我師父叫你來歌舞伎町。我們在東街口六郎餐館7號雅間等你。你坐地鐵來。別坐出租車。你見到鬼的事別說出去。”
明曉擠進了車廂才緩過來。他不知道啦啦也在這間車廂去往歌舞伎町。
程業認為馮老道是叫明曉來買單。他和馮老道在雅間面對面坐着吃飯喝酒。馮老道說：“我叫他來是為了引鬼出現跟蹤他們。”
馮老道咬破一根手指往程業的酒杯里滴了一滴血叫他喝了。他只能服從。馮老道告訴他喝了血酒能看見鬼聽懂鬼話。
馮老道說：“你別一驚一乍被鬼發現了。你被鬼發現了鬼會叫來鬼差幹掉你。”
“這麼嚴重？”
“人鬼兩世界，各走各的道。規矩不能壞，壞了就是血淋淋的代價。”
程業笑道：“師父賜我個寶貝防身我不害怕了。”
“鬼的天性怕金光。你手指上的金戒指會擋住鬼近你身。”馮老道看見程業乖乖點了頭。他歪嘴笑呵呵說：“我們睡了處女會染上玲瓏氣味會勾引來怨鬼。”
“妓院沒處女。”
“這事要看我們有多少錢。”
程業想了一下點了頭笑道：“我才明白道士是個肥差呀。吃喝玩樂賺大錢。”
“打打殺殺早過時了。現在是有錢為王。不過有些規矩是死的，錢說了不算。鬼和人一樣以大局為重，不會因小失大。”
“我聽師父意思是收買鬼差有難度。”
“人鬼兩世界難度相當大。先要搞清楚六個死者歸誰管理。不是他們生前住在哪裏歸哪裏的鬼差管理。我們要找到罩着他們的鬼差才行。我們收買了鬼差才能拿到他們的骨灰罈。放到陽光下暴晒八十一天會讓他們魂飛魄散。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難。”
“我們給鬼差錢鬼差能花錢嗎？”
“你說出這句話說明你快笨死了。”
程業給他倒酒，想得到真相。
馮老道說：“鬼和神一樣都有長生牌。長生牌需要供養才能長生。供養長生牌只有一個方法修建寺觀。難就難在各國的閻王爺掌管寺觀的名額。他們只批准給自己和親信修建寺觀。”
“我聽明白了。那是太難辦到了。一百萬美金真不多。”
“這就是有錢人的優勢。”馮老道笑道：“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先要摸清這裏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