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不當海賊啦，老爹！

「不知道下一個暗暗果實將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又會不會再造就一個蒂奇這樣的人。」

在對黑鬍子行刑后，馬爾科等人召集了現在的白鬍子海賊團眾人，向他們宣佈了黑鬍子的下場，並將其海葬。

海賊，生於大海，也歸於大海。

在黑鬍子的屍體徹底沉入海中之後，馬爾科說出了這樣的話。

「作為一名‘海賊"，蒂奇倒是十分合格，不如說太過合格了些。」

「希望下一個時代，能夠少一些他這樣的‘真"海賊吧。」

「堂堂的王下七武海……哦，應該是前任七武海，最後也是這樣死去啊……」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和白鬍子他們一樣強……」

說話的人各有不同，有白鬍子海賊團的眾人、跟着逃出來的伊萬科夫等人、漢庫克、還有其他從推進城監獄中跑出來的傢伙，像是小丑巴基之類的。

堂堂的「黑鬍子」，七武海之一，差點通過暗中操縱局勢讓艾斯和白鬍子都死於非命的陰謀家，最終也成為了海王類的食物。

這種下場讓不少意志不是很堅定的海賊都產生了退卻的念頭，準備去考個退堂鼓證書。

比如說「小丑」巴基。

「完了完了完了，我之前還說過要殺死白鬍子來着，應該不會有人聽到吧？」

「可惡啊，結果最火不僅沒有殺死他，還被迫坐上了他的船一起撤離，這可真是……」

「希望白鬍子不要太記仇，我再怎麼說也是幫艾斯逃出監獄了是不是……」

「不過，現在搞成這種局勢，我巴基船長是不是不適合當海賊？要不去整個快遞公司好了……」

艾斯站在船頭，眺望着遠方的大海。

他經常做出這個動作，只是這次和之前有所不同。

在成為艾斯奧特曼的人間體，眼界瞬間開闊之後，他眺望的不再是大海，而是大海之上的天空。

「老爹。」

艾斯忽然轉過身來，當著整個白鬍子海賊團，和旁邊還沒來得及離開的漢庫克、伊萬科夫等人，眼神堅定地說道。

「我不做海賊了，老爹。」

「……」

「艾斯，你在說什麼啊？怎麼能……」

「艾斯，你要背叛老爹嗎？」

「艾斯，你怎麼和我想的一樣……」

「？」

無視周圍一群海賊驚訝地把下巴和眼珠都掉下來的樣子，以及一個不知道在說什麼的傢伙，艾斯反倒是很自然地扣了扣鼻子。

「嘛，其實仔細想想，我當初出海的時候就不是想當海賊的，我是為了‘超越海賊王"才出來的。」

「不過後來海軍看見我在沒有許可的狀態下出海，就直接把我當作海賊了，我當時也沒在意，就任由他們說了。」

「海賊王這種東西，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

「庫啦啦啦啦啦，不愧是老夫的兒子！」

最先打破尷尬氣氛的還是白鬍子，這位幾乎可以說是「海賊活化石」的老派海賊豪邁一笑，也是完全不在意艾斯話的樣子。

其實，艾斯說的話，最能理解的就是白鬍子。

當初的他，出生在新世界一座島嶼上的小村莊。

那座小村莊屬於一個勢力微弱，無法支付世界政府上供給天龍人「天上金」的非加盟國。

而世界政府對這種不服從他們管轄，不能滿足他們貪婪需求的小國，不僅是不管不問，甚至主動抓捕他們的國民作為奴隸。

沒多久，那座小村子便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孤兒，為了掙一口飯吃，為了反對世界政府的剝削，他們變成了「海賊」。

白鬍子便是其中一員。

因此，他對「海賊王」的名頭也並不稀罕，什麼權勢、財富、名聲，他只想要一個家庭、一個故鄉、一個歸屬。

用武俠小說中的一句話來形容十分貼切。

「那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不喜歡。」

在那之後，他把幾乎所有從冒險中得到的財寶都偷偷送回了那座小島，雖然他在島上已經沒有了任何家人，那座島也並不怎麼歡迎他。

至於世界政府會因此叫他海賊海匪還是海盜之類的，他完全不在意。

艾斯說的這句話，其實也是這個意思。

他想要的絕對不是「成為海賊王」這麼簡單粗暴的目標，而是有自己的想法。

不過，這也只是個人內心的改變，海軍那邊還是會以自己為中心，該叫他們海賊就叫他們海賊。

哪怕是出於誘導民眾敵視白鬍子，也得這麼說。

在白鬍子發出豪爽的笑聲之後，白鬍子海賊團的人也多少理解了艾斯的這番話，也跟着笑了起來。

「那麼，艾斯。」

笑完之後，白鬍子認真地看着艾斯問道。

「現在的你，想要做什麼呢？」

在之前，白鬍子一直都是想要將艾斯培養為下一位海賊王的，畢竟他的天賦擺在那裏。

他認為艾斯應該繼承羅傑的意志，D的意志，即使艾斯不情願。但沒想到，艾斯繼承的是他的意志，甚至強大到願意燃燒自己。

這樣一來，白鬍子也打算不再強求，問問艾斯自己的想法。

「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會和奧特曼先生一起去尋找的。」

「奧特曼先生說，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有些不對勁，我想和奧特曼先生一起去調查。」

艾斯沒有說什麼拯救世界守護和平之類的空話，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這種覺悟，離奧特曼的境界還差得遠。

但人是可以成長的，小時候的他就因為薩博和路飛改變了性格，現在也一樣。

「是嗎？也不錯。」

白鬍子點了點頭，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這個世界，確實不該是這樣子的，如果是奧特曼的話……或許真的可以將它糾正。」

「就像onepie一樣……」

「Onepie？老爹你是說……」

「不，沒什麼。」

白鬍子沒有回應艾斯的疑問，搖了搖頭。

「這裏面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去探索吧。」……

九蛇海賊團的船隻來得很快，或許也是因為這裏離女兒島不算太遠。

臨走的時候，艾斯將聖晶石的消息告訴了白鬍子和馬爾科等人，讓他們如果可以的話試着幫忙調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