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疊放召喚，巨大……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反正我肯定要被你們處決的，在死前還要幫助你們？你們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
艾斯拿着那枚聖晶石，沉默地看着他。
「這枚寶石，可能關繫着很多人的生死問題，更有可能引發一場大規模的動蕩。」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都已經要死了。」
黑鬍子一臉混不吝地說道。
反正你們白鬍子海賊團也是為了增強戰力而已，關係到很多人的生死？不還是你們自己海賊團里的人。
「要怎麼樣，你才能說？」
「賊哈哈哈，如果想讓我告訴你們的話……」
黑鬍子眼珠轉了轉。
「你們需要保證，不能殺了我，還要準備一艘船放我走。」
「你在做什麼美夢！」
連考慮都不用考慮，艾斯立刻回絕了黑鬍子的這個無理要求。
且不說就是因為這傢伙從中作梗，差點害得艾斯被處刑，或者說已經被處刑。單單是「殺死家人」這一條，就夠白鬍子海賊團的人將他判處死刑了。
「賊哈哈哈，那你們就永遠不要想知道這些寶石的來歷，還有那個更大的秘密……」
黑鬍子在這裏其實是在虛張聲勢，他哪裏知道什麼「更大的秘密」。
這就和三國世界裏，萬一要被砍了，不管有沒有把握反正先大笑一通說不定就能保命是一個道理。
「你……老爹，你來決定吧。」
艾斯咬了咬牙，目光看向白鬍子。
白鬍子閉目養神，沒有任何反應，像是睡著了一樣。
「老爹……」
「蒂奇。」
白鬍子忽然睜開眼睛，看向黑鬍子，黑鬍子只覺得渾身一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哪怕已經叛逃出了白鬍子海賊團，果然還是會下意識地恐懼，這已經是幾十年來形成的肌肉本能了……
白鬍子站起身來，握住手中的長刀，邁開一步，向黑鬍子走來。
「呃……只，只要饒我不死也可以的，你們可以一直關着我，不放我走……」
白鬍子邁出了第二步。
「或，或者你們可以隨便找塊木板把我扔上去，怎麼樣老爹？」
白鬍子慢慢舉起了手中的刀。
「老爹！只，只要把我的繩子稍微弄鬆一點好嗎？我被勒得有點痛，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啊老爹！」
白鬍子的刀刺出，黑鬍子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那把位居十二把無上大快刀之一的「叢雲切」在黑鬍子的身體前停了下來，刀尖微動，挑斷了黑鬍子身上綁縛的繩索。
「……老爹！之前是我錯了！我之後會好好贖罪的，就饒了我的性命吧！」
黑鬍子反應過來之後瞬間跪下，對着白鬍子連連磕頭。
「……」
白鬍子沒有回話，慢慢將長刀收回，準備轉過身去。
然而，就在白鬍子轉身的一瞬間，黑鬍子的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容。
「愛德華！我以一劃令咒下令，現在立刻到我身邊，把你那艘船召喚出來！！！」
他高舉剩下的那隻手，表情頗為張狂地下達了釋放令咒的命令。
黑鬍子從一開始就發現了，白鬍子和艾斯等人似乎並不知道「令咒」的存在，因此，這一劃奇怪的花紋也就成了黑鬍子（自認的）救命底牌。
一直要求解開繩子，也是為了確認一下那最後一劃令咒還在不在手上。而當白鬍子割斷他身上的繩索，黑鬍子順勢跪下的時候，也就確認了這一點。
因此，他抓住白鬍子轉身的時機，毫不猶豫地用令咒下達了命令。
在大海上航行的人，船隻是絕對的必需品。且不說單靠游泳有幾個人能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保持體力，海水對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剋制便足以致命。
黑鬍子在白鬍子海賊團中待了很久，他很清楚，白鬍子海賊團的絕大多數強者都是果實能力者，也都有海水這個弱點。
只要落到海水中，無論白鬍子艾斯馬爾科等人有多強，也會瞬間渾身無力，沉入海底。
雖然黑鬍子自己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遇見海水也會沉底，但愛德華的寶具恰好是一艘船啊！多麼適合的底牌！
我黑鬍子就是要在一艘船上再疊一艘船，召喚巨大噴流……啊不是，把莫比迪克號摧毀！讓白鬍子艾斯等人都掉到海里！
心裏想着這些，黑鬍子的臉上露出了計劃得逞一般的獰笑。
老實贖罪？當兒子？不過是用來迷惑他們的謊言罷了！
這大海上未來的王者，終究還是我黑鬍子噠……
「鋥——」
刀鋒傳來的嗡鳴斬斷了黑鬍子的妄想，同時還斬斷了他高高舉起來的手。
手腕上傳來的劇痛讓黑鬍子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怎麼回事？我手呢？我這那麼大一隻手呢？
「啪嗒。」
黑鬍子正在尋找的那隻手落在了地上，手背上發著微微紅光的那一道花紋閃了閃，最終還是留在了手背上。
「蒂奇，唯有你，沒有資格做我的兒子。」
白鬍子重新轉回身來，目光複雜地看着黑鬍子。
「我們早就知道你手上令咒的事情了，但是考慮到要不要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所以設置了這樣的方式來考驗你。」
馬爾科抱着胳膊在一旁說道，而在他身邊，原本將自己靈子化的愛德華·蒂奇也顯露出身形。
被騙了！黑鬍子立刻明白過來。
「如果你能夠真心悔過，我們說不定還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但很可惜，你果然還是沒有把我們當做真正的家人。」
「你手上的令咒發動其實是需要一定時間的，而且只要切掉手的話，令咒與本人的聯繫就會失效。」
「蒂奇，自負、輕率，就是你的弱點。」
白鬍子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幾歲，聲音低沉，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叢雲切。
「等，等等。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那些晶石的來源嗎？難道你們不想變強……」
「噗！」
叢雲切沒入了黑鬍子的胸膛，切斷了他最後的慌亂。
白鬍子、艾斯、馬爾科，沉默地看着黑鬍子倒下。
馬歇爾·D·蒂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