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好,我同意!”
他得意的笑了笑:“明天中午我來接你。”他看得出我心中有疑惑,於是問道:“你…是在擔心你二叔他們那三個老傢伙吧。”
我心中一愣:“你認識我二叔?”
他笑道:“當然,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把事情給研究透,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來之前我已經把你們上次出海的人給全部摸清楚了。”
我心裏暗暗嘲笑一番:“這人連我的名字都沒搞清楚,還知己知彼呢。”
“那這麼說,你已經把他們說服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他們比你好搞定,只需要一點點…就行了。”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搭在一起搓捻着。我知道是“錢”的意思,看來二叔他們又被萬惡之源給迷惑了。當然這並不讓我驚訝。
我對着他點了點頭,他黯然自得的離開了。待他離開后,我打電話問問二叔。想質問一下他,二叔也告訴了我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通大道理,不過在我聽來就純屬是瞎扯。
第二天我叫來章南,提前在電話里說好從現在開始不要叫我“白堂”然後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把富廣州帶來,可我還是太相信他了。
“我不是讓你別帶他來嗎?”我把章南拉的一邊,小聲嘀咕着。
章南連忙擺了擺手,表情認真的說:“我發誓我是想把他甩掉的,可完全沒辦法,他就像鼻涕一樣粘着我。”
“什麼鼻涕?”富廣州湊過來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去上個廁所。”我把章南拉到廁所,訓斥道:“你讓我怎麼辦,那個人只讓我帶上出海的人。一會兒他非跟着我們怎麼辦。”
章南一臉無辜,攤了攤手,卻也不多說什麼。
那人
侯爺在中午準時到來,身負累贅的我只好乖乖的和他商量道:“侯爺,那個我的同學也想去,我實在是甩不掉他,怎麼辦?”
他的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直愣愣的看向富廣州,心中似乎有了答案:“帶上他。”
我有些不解:“不是,他…”
他舉手打斷我:“他可比這位高個子有用。”
章南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幸好有我擋在,:“他可是太公的朋友,還是要給點面子的。”但我還是不明白這小子有什麼用。
在侯爺的催促下我們上了車一路上都風景讓我們有些陌生:“我們不是去福建嗎?怎麼走的是318專線啊?”章南問道。
他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我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去福建?”
我不明白的問:“你要調查的那個家族不是福建沿海的嗎?四川阿壩和福建離得可不算近!”
章南看向我,一臉的詢問狀,我只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畢竟我和這傢伙是昨天晚上才認識的,就算再怎麼投緣也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吧。
目的地不算遠,天還沒黑就到了四川阿壩羌族自治縣的一個小村子,但我們去的地方不在村子裏,當地都是住的蒙古包,所以侯爺的人也在村子後面的山溝處搭起了蒙古包,車剛停下來,我們便迫不及待想下去看看,可被他喝止了,讓我們先在車上待着。然後他便下車從後備箱裏拿了什麼。
他打開車門,讓我們下去。我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是當地的民族服裝。
“這地方冷,穿當地的衣服比較合適。”
我從他手中接過衣服攏上,我們往後走,突然發現後備箱裏只剩他自己的一件衣服。
剛好四件?
我拉住他:“你知道我們這有三個人?”
他笑了笑,取下手上的手套,用手頂了頂眼鏡,我這才看見他的右手食指是沒有的,我心想食指對於自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難道他也是倒斗的?
誰知他臉上突然多了一股邪魅的感覺,十分瀟洒的穿上衣服,接着用眼神為我指了個方向。
“認識那個人吧?”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從一群中最大的一個蒙古包里走出來一群人,都是穿着當地的衣服,如果是當地人,我肯定不認識,但是領頭的那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喂,這邊!”侯爺對着那人大叫道,我轉過頭看着侯爺,心想這哪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聲音啊!
我回頭一看,差點沒直接去世。富廣州看這勁兒也跑過來就地跪下:“爸!”
面前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把我們關起來,還想把我弄成傻子的富叔叔。但同時呢!他也是我們發明暗號的大功臣啊!
“還用我介紹嗎?,這位呢…。”
富廣州他爸舉起手來,示意侯爺閉嘴:“不用介紹,我對他們很熟啊!哈哈哈哈!”他走上前來看着我:“又見面了,白…哦不是,李先生。”
“爸,我那個…”
他爸自己變了個臉:“嗯!滾回去。”富廣州立馬跟着後面的管家往蒙古包里去了。
接着他又笑眯眯的看着我:“李先生,聽說你們手上還有一個線索是嗎?”看我不說話,他接著說道:“難怪上次你們那麼輕易的將令牌給我,深藏不露啊!不過你們沒想到我們怎麼有緣分吧。”
我看向侯爺:“他也是合作的一員?”
看他點了點頭。我“哦”了一聲,見狀就想回去,結果被富廣州他爸攔住:“唉!李先生,-這個合作呢也講究個門當戶對,我有錢,有勢力。你們有技術,還有線索,那為什麼不能雙贏呢。”
他的條件沒有讓我心動一絲,我也不想在這跟他們在這裏浪費時間,不過我也能料想到尚候這個天山童姥會找到富廣州他爸的原因。
:“候爺!我二叔在哪?我要去找他們。”
侯爺對着那些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吧,然後對我說:“行嘞,你們倆跟我來!”
我們來到小山坡後面的一個稍稍較小的蒙古包,看這位置應該是二叔選的,這麼偏僻。
我掀開門帘,就看見二叔他們三個坐在地毯中間打牌,姜子忍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用抹布擦拭着他的盤龍棍。
二叔牌一定很好,看他們兩人都不要,然後激動的站起來,一隻腳踩在桌子上:“飛機,剩一張,要不要!”
我看着侯爺,搖了搖頭:“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行吧,我走了,有什麼事他們都清楚了,你問他們就好。”
“好嘞,您慢走啊!”
“嗐”我和章南慢慢走進去,他們這才發現。二叔看得我把牌都扔了。
“堂堂,你們終於來了!太好了,快快快過來坐。那個這把不算,咱們四個人再來幾把。”
和尚和斜眼兒不肯了:“什麼呀,什麼叫下一把,快撿起來繼續,我牌這麼好。”
二叔支支吾吾的:“還…還來什麼呀,都是小孩,打…打什麼牌啊。”
從二叔對反應中我大概知道了他這把抓到的牌有多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