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男人之間的賭約
辦公室內,林墨手速飛快地碼着今天的小說稿。而小白,阿傑則是在吃着零食,跟莫非聊着胡經理去找領導的事。
龐小白好奇地問着:
“胡經理,不會是去找領導告狀了吧。”
而莫非呢,用着假裝害怕地語氣說道:
“要被投訴了,我好害怕喲。”
林墨聽到這,笑了笑,老胡那個人他還不了解嗎。膽小怕事,什麼投訴也只是口上說說,根本不會真的干出這種事情。蘇克傑坐在椅子上,評論着說:
“別緊張,我看他毛手毛腳又不懂業務,應該和他的前任一樣,都呆不了多久。”
“這可真是鐵打的破事部,流水的經理呀。”
林墨在一旁感嘆道,畢竟破事部一個月都能換三四個經理。不過他緊接着又說道:
“不過胡經理應該不會像他的前任一樣,我覺得他能在這裏呆下去。”
“不可能,估計這個項目過後,他應該就會被辭掉。”
蘇克傑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賭不賭?”
“賭什麼?”
“就賭這個項目過後,老胡他不會被人事裁掉。”
“好,那彩頭呢?”
“你贏了我就每天給你帶早餐,順便以後你的圖都由我來P;你輸了,我以後的工作,還有月度小結,工作計劃什麼的都由你來負責。”
“成交,但早點必須是今天你吃的豪華版手抓餅。”
蘇克傑一臉自信的接下來賭約。接着林墨又向小白和莫非問道:
“你倆賭不賭,內容一樣,我贏了你們幫我工作,你們贏了,我也幫你們工作外加帶早點。”
“賭!”
龐小白趕緊回答道,畢竟像胡經理這樣沒能力,甚至連開心公寓都用不好的人,怎麼可能呆的久。之前呆的最長的一任經理都只呆了2周,像胡強這種跟剛入職場的小菜鳥沒啥區別的經理,怎麼可能想出一個好的方案去拯救一個塞了棉花的破頭套。
而歐陽莫非感覺,像林墨這種聰明人是不太可能去賭這種看上去必輸的局面。她黑進過員工系統,查看了林墨之前的履歷。她發現幾乎每次事件,林墨都能從中獲利,就算不能,也不會得到什麼損失。所以其中一定有詐。他肯定是有什麼把握才會跟小白和蘇克傑兩個蠢貨去賭。
“我就不賭了,你跟他倆賭吧。”
莫非用着無所謂的語氣說著。林墨雖然有點失望莫非沒能加進來,但是畢竟還有兩個冤大頭跟他賭了。
至於他的自信來源呢,其實也很簡單。且不說他已經對這個頭套的設計思路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其次,胡強在沒有犯下太大的錯誤前,領導也不會開除他。其實道理很簡單,破事部對於萬獸就彷彿像個垃圾桶,專門處理各種麻煩事。幾乎所有麻煩的,或者失敗的東西都往這裏甩。而胡強的最大優點是什麼呢。不是能力,而是便宜。十年來從未加薪,到現在竟然還領着十年前的工資。並且胡強的很多缺點在領導看來反而是閃光點,比如聽話,蠢。這簡直就是甩鍋的最好對象啊,或許他沒能力。但這並不是重點,誰家垃圾桶還必須有個什麼乾濕分離,空氣凈化,廢物利用,虛擬投影等一堆高科技功能呀。垃圾桶而已,何必有那麼高的期待和要求呢,便宜就夠了。畢竟破事部也根本不會接觸到影響集團的大項目,所以也沒必要花那麼多錢買一個垃圾桶。
而且也不可能有多少人願意當這個部門的經理了,工資比職員還低,加班加到通宵,天天面對其它部門甩過來的鍋和垃圾,辦公地方還破。除了胡強,萬獸可能也真的沒人願意當了。就算有,也早在胡強前頭當過並且被裁了。
就算麗薩真的因為這個項目就要裁掉胡強,林墨也可以靠着和萬主管的關係保下他,畢竟他跟萬主管關係也還可以,曾經也送過她一張自家飯店的會員卡。
此時此刻,蘭尼正在用着萬獸必斯特精神忽悠着胡強。同時龐小白也猜到了領導多半會用這套,並說道:
“領導一定會用萬獸必斯特精神把他腦子血洗一遍,然後他再來血洗我們。”
“必斯特,顧名思義就是逼死他。”
蘇克傑用着諧音更解釋着。
“諧音更扣錢啊,必斯特,明明是五個首字母縮寫。B,白加班;E,餓肚子;A,愛不起;S,睡不夠;T,停不了。”
龐小白對着必斯特,用着充滿對生活的悲哀說出了自己的理解。而莫非則是不屑的嘲諷着,並說出了自己所認為的必斯特:
“拼音也好意思拿來說首字母縮寫,必斯特是指公司里最常見的五種人。B:bitch;E:evil;A:asshole;S:sucker;T:trash。”
不得不說,林墨感覺從莫非口裏說出的垃圾話有那麼一絲酷和一種別樣的魅力。
“好了,關於必斯特,公司給出的解釋呢,是希望我們有的五種特質,brave,energetic,available,smart,tireless。可是後來大部分人都會變為,bad,exhausting,abjection,shabby,tired。”
林墨同樣給出了自己的解釋。而胡強也在另一邊繼續遭受着蘭尼的洗腦。但是龐小白早就知道台詞了,順便還給大家背了一遍。眾人商討好,胡經理要是也用同樣的方式來洗腦他們的話,他們就點頭微笑,嗯。
林墨無奈的笑了笑,老胡畢竟也是第一次當領導,以前也沒接觸過很正常。從前他只用糊牆,現在他要帶一整個部門,沒啥經驗,被洗腦也很正常。
這時胡經理回來了,只見他真的用蘭尼教的那套,一字沒改並且還帶着深深的感情地說:
“咱們自己人,關起門來說。你們不知道,老闆對你們其實很不滿意,是我拚命地幫你們說好話。但你們讓我,很失望。”
只見眾人同時點頭微笑嗯,胡強感覺到劇本有一絲不對,他看向了林墨。而林墨呢,則是憋着笑,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第二天,林墨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后,就上了電梯。
一進破事部就看見胡強在給門安裝門把手,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小白和阿傑的聲音。
“你小子起床又不叫我,氣死我了。”
“我叫了,是你睡得太死,怎麼都叫不醒。”
“都怪你。”
林墨回頭看去,果然是這對歡喜冤家。他看了眼手錶,八點二十。帶着淡淡的微笑,說道:
“恭喜你們,公司規定遲到30分鐘算曠工,不錯,還差十分鐘,繼續保持。”
胡強一臉無奈地說:“這都幾點了,怎麼才來呀?”
而二人一起鞠躬,
“胡經理早,林經理早。”
打完招呼,二人趕忙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胡強突然想起來方案連忙向三人問道:“方案想的怎麼樣了,沒想出來可是要買咖啡的。”
二人猶豫了一下,突然保安倪美抱着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膠水總吧。”
倪美對着胡強說道。而胡強十分無語地糾正着:
“我不是膠水,也不是漿糊,叫我胡強。”
而倪美卻理解錯了胡強的真正意思。
“叫你糊牆怎麼好意思,我自己糊就可以了。”
胡強瞬間一句話也不想說了。林墨也被這個倪美給逗笑,幫忙解釋說:
“他不是要糊牆,他本身名字就叫胡強。”
倪美一聽也明白自己誤會了,連忙道歉說:
“對不起啊,胡經理,我是咱們這個片區的保潔員,我叫倪美。”
胡強一臉怨念的回道:
“小李你好。”
“我不姓李,我姓肖,肖倪美。”
倪美髮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並糾正說。林墨真沒想到,這萬獸員工名字一個比一個有創意。
“對了,這個是前任經理留下來的東西我都整理在這個盒子裏了,你們倆看要是沒有啥子用,我就拿去處理掉。”
倪美把手裏的紙箱放到桌子上,跟胡經理說。
林墨看着裏頭一堆垃圾,比如毛巾牙刷榴槤皮還有假髮什麼的就沒有心思去翻了。而胡強聽到倪美說這些東西屬於‘回不去’,‘上天台’,‘通不過’三位前任經理的,瞬間有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彷彿他的未來會像他的三位前任一樣悲慘,就連忙把肖倪美打發走了。
歐陽莫非這時候帶着耳機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瞬間胡經理着急地說道:
“你居然又遲到了,完全無視公司制度。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莫非一邊摘下耳機,一邊無所謂的樣子說著:
“制度也分合理不合理,我昨天晚上通宵體驗頭套,思考方案,為什麼一大早要來考勤。”
胡強一聽有方案了,連忙問道:
“想得怎麼樣了?”
“沒啥感覺,我才戴上五分鐘就睡著了,我覺得林墨昨天那個午睡頭套方案很好,睡的特別舒服。”
莫非一本正經的說著,胡強頓時哭喪着臉,莫非緊接着又說道:
“不過我有個重大發現,它不僅可以午睡,晚上也能用。”
“所以你就睡了一晚上?”
胡強抓狂地問着。林墨站出來,幫莫非說了幾句,
“胡經理,莫非也不是什麼也沒幹,至少她用了一個晚上去檢測頭套在午睡以及晚上睡覺方面的未來前景以及詳細感受,通過她的親自檢測,我們至少知道了它在協助入眠方面還是有潛力的。”
莫非給了林墨一個讚賞的眼神,之後又對胡經理鄭重地點了點頭。胡強看到了兩人默契地配合,瞬間一臉沮喪。只見他死死地盯着林墨,
‘你不是應該站在我這邊嗎,你怎麼幫她說話了。她不就是遲到了,找借口嗎。什麼想方案,她就是睡了一覺,這你看不出來嗎。’
‘好了,老胡,人家一個小女生的,辛辛苦苦地幫你想了一晚上方案,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跟她個小年輕計較什麼呢。莫非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越說,她就越來勁了。’
胡強瞬間被好兄弟的叛變給氣到了,這時候他又回頭看見小白阿傑二人彎下腰打算撤離。於是帶着怒火地問道:
“你們呢,想了幾個?”
“我們—”
“一人十個?”
龐小白尷尬地笑了笑,抓住蘇克傑的手,兩手各比了一個1。
“一人才一個呀”
胡強失望着說。
龐小白一邊把蘇克傑兩隻手合併一起,一邊唯唯諾諾地說著:
“我們一起想了一個。”
胡強被氣到不知所言。回頭一看,莫非正在逗弄着她的卓耿。瞬間被這條蜥蜴給嚇到,連忙朝後退去,着急忙慌地說道:
“這貨怎麼又跑出來了。”
“昨天不是你叨叨半天,叫我整理座位,把養的流浪動物都放了嗎。”
莫非不甘示弱地懟了回去。
“那它怎麼又回來了?”
“流浪是選擇,回家是權力。”
最後歐陽莫非還挑釁地親了一口卓耿。林墨看着蜥蜴,瞬間就酸了,有一種想成為卓耿的衝動。而胡強也是揮手叫歐陽莫非拿走。
就在這時,蘭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