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奇死亡
全場都在鬨笑,就好像一群野狗在哄搶腐肉一般,秦國使臣臉上也無光,但此刻也無任何有效的言論來反擊。
蘇命不緊不慢,也絲毫未將這些人的言論放在心上,身於21世紀的他,自己本身也是名鍵盤俠,這些所謂的嘲諷對於他來說,頂多只能算是一碟小菜,甚至連開胃菜都算不上,他尋思的是如何以一個古人的身份有力的反擊回去。
各位句句都離不開孔孟,句句都離不開滿口仁義道德,可是試問當今天下諸國有哪個國家敢獨一面對我強秦,是你這嘲諷我從泥濘之中玩出來的東濱之地,可卻被一個小小燕國攻入國都險些滅亡的齊國,還是你這居於南方不思進取的楚國,又或者是你三晉之中最為渺蒙的韓國。
眼看我大秦鐵蹄即將破關而入,爾等卻只會在此耍小人行跡,在後搬弄是非莫不是小人德性,現在還與我一少年身上找優越感,可悲可嘆可笑,一個國家若是置於你們之手,亡國之日不遠矣。
蘇命一番話說完,全場之人臉色各異,有詫異驚喜,有憤怒,有殺意。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詞鋒,比之當年的蘇秦張儀也不遑多讓吧!,在如此年紀便已鋒芒畢露,若是他日待你回歸秦國,就是虎歸深山,六國豈不是難有安寧之日!
藺相言論可否過於悲觀了,若是我等被這一小輩給唬到,豈不貽笑大方。況且我王在此,在我大趙的版圖之上,是龍得盤着,是虎得卧着。
各位無須如此,今日我們只談風月,不說其他,政公子是個妙人,本王也更希望政公子能一直保持住這樣的妙趣。
就在這朝堂氣氛微妙之時,趙王的左右侍衛似乎是在趙王耳旁陳述着些什麼,趙王聽完,臉色微變,不過很快又平緩了下來。在座的政客中,除了將軍李牧外,其他人無一不是察言觀色的箇中好手。
王上是否有憂,臣下願為分憂,韓國使臣這般說道。這種恬不知恥的作派,甚至是讓見慣了沙場的李牧感到惡寒,當下即寒聲說道。
汝為韓人,吾王有憂,有吾等何須他人開腔。
韓國使臣不以為意道,李將軍此言差矣,我雖身為韓臣,此刻在趙國的土地之上,食着趙君之糧,當為趙王分憂有何不妥?
挑言辭來說,十個李牧均不會是這一群舌燦蓮花之輩的對手。
諸位不用爭吵,我等且聽王上之言,屆時如何在看如何行事。
好,那本王就且說說,剛好這事其中有一些疑問,還得讓政公子解釋解釋。趙王說完,在場的人又均轉頭看向了蘇命。
本王有一弟,名喚趙明,便是如今的明王,我這王弟不醉心於家國大事,不久前四海雲遊去了,離開邯鄲后,將其子嗣言候託付於我,剛才侍衛告知本王,言候於自己府中突然暴斃,這一噩耗讓本王一時間恍惚了,而在言候身故前,和他有過衝突的便是你,現在本王想知道,言候之身死,你當作何解釋。
又是你這賊人之後,從你一進來我就知你不是善類,齊國使臣還沒乍呼完,蘇命就直接打斷,你是看到又或者聽到了什麼?便就在此狺狺狂吠,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未明朗,請不要妄下定論,也請不要自降身份,李牧說完,在場之人皆靜了下來。
多說無益,諸位隨本王一起吧,去趟候府吧,到時自有結果,公子政你隨我一同。
王上不可,這趙政現如今就是第一個與候爺身故有關之人,同他一起,未免過於不妥。趙王一近臣道。
本王為一國之君若是懼怕一少年,豈不是貽笑大方,讓天下人恥笑我大趙,莫說一少年,縱是秦國當朝之君來了也如此。
蘇命笑道,有氣魄,這一番話說得也很裝13,蘇命於人群中最為稚嫩和幼小,但從他今日的表現來看,在場之人,不會將他當成一個普通少年看待。
和趙王同乘一車,同行時,趙王也只是說了一句,汝好像比不擔心。
蘇命答道“,我沒有什麼可擔心,人又不是我殺的,而且我相信,天地有正氣,人在做天在看。
趙王的身體不由得怔了一下,好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好好好,連續說了三個好字。
言候的屍體橫躺於大廳,下體暴露着,空氣中的血腥味瀰漫,嘴巴張的很開,滿眼血絲,四肢被扭曲成了麻花狀。舌頭斷了部分,那斷根的部分還在不斷的朝外噴吐着鮮血。
屍體之側有五名衣不蔽體的女侍,也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沒了生息,脖子以及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抓傷和咬傷。
剛才在朝堂之上還高談闊論的眾人,此時無一被嚇得哆嗦,或者臉色不自然,在場之人除了李牧和蘇命表現得自然,其他人包括趙王,表面看似鎮定,實則心緒驚駭。
喚候府管事進來,言候身故是何原因?
見過王上,候爺每當有不順心事時,就會豪飲烈酒,女侍作陪,今日候爺吩咐我,說其火氣很大,需要泄火,叫我等在外候着,誰知未過幾刻,府里就傳出了聲響,可是我等又怕會掃了候爺的雅興。
當我等察覺不對破門而入才發現,候爺已沒有了生息。
來啊,將這幾人押下去,重審。公子政與候爺死前有過直接矛盾,是第一嫌疑人,從現在開始,你在趙國王城中的所有活動,由李將軍的副將全權監督,直到事件的水落石出。
他作為趙國的王,妃嬪更是不勝枚舉,但要是讓他相信,眼前的命案是酒色直接導致斃命,他絕不相信。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王你如果想名正言順的理由軟禁我,或者幹掉我,對了幹掉用你們的話說就是戧掉或者什麼的,可以直接說,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賊子果然好膽,人就是你殺的,案發現場前還敢大言不慚,韓國的使臣開口譏諷道。
主人都沒開口,你這狗就開始吠了。
對了,我記得你不老是說想為趙王分憂嗎?現在機會來了,你口口聲聲說人是我殺的,趙言候死時我與你等皆在大殿之上,若是我有理由能隔空殺人,那你也豈不是有可能也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