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五行歸元
殷野穿過擁擠的街道，走進一家靈飼店中，店中極為繁忙，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空閑”一些的夥計：“請問青豆餅怎麼賣？我要三十份。”
夥計一邊搬運貨物，一邊說道：“青豆餅早賣完了，現在只有赤玉餅，一份一顆靈石。”
殷野想了想，最後還是買了三十份，但是這樣一來，他身上就只剩下三顆靈石了。
他決定把那瓶洗髓丹賣掉，換一些靈石。拐進了一家藥店，他逮住一個夥計，問道：“你這裏收購洗髓丹嗎？”
夥計一聽是洗髓丹，說道：“收，十顆靈石一顆。”
這個價錢比起外面來，要低一些，但是街上擺的話，人多眼雜，並不安全。殷野想了想，還是把那瓶的洗髓丹賣掉了，換得了三十顆靈石。
回到營地后，他開始盤膝打坐練起功來，經過這些rì子的修鍊，他對【金剛伏魔訣】的感悟也越深。每次修鍊【金剛伏魔訣】后，都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強韌和jīng粹，而且能改善他的修鍊資質。
只是這種改變極為細微，不如服用洗髓丹之類的靈丹那樣效果顯著。
不過服用洗髓丹是有限制的，每年只能服用一顆，而且在服用過三顆之後，就不再有效。
而修鍊【金剛伏魔訣】則沒有這樣的限制，雖然每次修鍊后洗髓伐體的效果並不明顯，但是rì積月累之下，效果卻是非同小可。這也是殷野賣掉洗髓丹的原因。
經過一夜的休整之後，車隊繼續出，開向喀拉神山，山路越走越陡峭，路邊就是萬丈深淵，所有拉運貨物的牲口都拼盡了全力，趕車的弟子們也十分緊張，生怕它們失足掉下懸崖。
殷野拉着大車，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不過一會兒，他就累得他滿頭大汗。
山勢越來越高，氣溫越來越低，爬過半山之後，一座座巨大的雪峰矗立眼前，越向上走，積雪就越來也越來越厚，罡風凜冽，吹得人站都站不穩，不多時雨點一樣密集的冰雹從天而降，最小的也有雞蛋般粗細，最大的竟大如拳頭。
押運弟子們的修為都在練氣七層以上，可以運起護體功法抵擋，這些冰雹不能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這些冰雹又多又密，砸在身上並不好受。
遭遇到這樣的襲擊，就能看出眾人的修為深淺了。以俞哲為的一眾築基修者，身上都有一個靈罩保護，冰雹根本就砸不到他們；練氣期的弟子們則沒有那樣的本事，他們只用全力運起功法，咬牙硬抗；青牛皮粗肉厚，根本就不當這些冰雹是一回事。
這些rì子以來，殷野每rì都刻苦習練【金剛伏魔訣】，身體變得極為強韌，就算不運行【五行歸元訣】，也能抵抗罡風和冰雹的襲擊。
越往上走，罡風就越是凜冽，冰雹也越密集，漸漸地一些修為較差的弟子經受不住，他們企圖跑到路邊躲避。
“加通過！”俞哲下達了命令。一眾護衛弟子拉起那些實在支撐不住的弟子，向山頂前行。
越往上，罡風就越是殷野凜冽，冰雹也越來越大，每前進一步都要消耗極大的力氣，當走到山坡上腰時，還能堅持住的只有練氣十層以上的修者了，許多修為在練氣九層的修者也開始支撐不住了。
殷野在苦撐了一個多時辰之後，也開始變得吃力起來，腳步開始變得沉重無比，他咬牙苦撐，把【金剛伏魔訣】運行到極致，努力跟上大隊行進的度。
但他畢竟修習這門功法的時rì尚短，功力尚淺，眼看他快支撐不住了，俞哲正要走過去幫他。
就在這時，殷野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停下了腳步，挺立在大道當中，一個弟子正要去喝斥他，被俞哲止住了。
殷野站立在那裏，任憑罡風和冰雹落在身上，就像一個失去知覺的木偶人一樣。
他睜大眼睛，緊盯着打着旋兒像他襲來的罡風和冰雹，只見凜冽的罡風裹挾着的冰雹，形成一個個極為強大的漩渦，漩渦所到之處，所有的東西都難逃被席捲的命運……
“漩渦……”
突然，他腦中像是閃過一道閃電，神差鬼使一般，他把一道土行靈氣導入到丹田，接着他又導入了一道金行靈氣，然後是水行靈氣和木行靈氣，最後把把一道火行靈氣也導入了丹田之中。
這道火行靈氣一進入丹田，原本正在相互衝突的四團靈氣，反應更加激烈，紛紛沖了過來，殷野輕巧地控制着土靈氣敏捷地閃躲開，順勢帶着他們開始繞圈子，很快在他的引導和拔弄下，五sè的靈氣在丹田中轉成了一個圈，形成一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的循環，生生不息，他原本枯竭的靈力竟然又漸漸地盈滿了丹田。
他的五行歸元訣修練rì久，卻一直未能領悟五行歸元的境界，五行靈力不能同時調用，只能一種一種地使用，否則就會五行相剋。偏偏他所得到的《五行歸元訣》是殘本，並沒有如何修鍊到五行歸元境界的方法。他從罡風裹挾冰雹所形成的漩渦之中得到啟，讓五行靈力也形成一個自行運轉的漩渦，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在他領悟五行歸元境的同時，他的靈力修為也突破了練氣第八層，丹田中的靈力比原來增加了一倍有餘，比練氣十層修者的靈力還要充沛。
過了半天，殷野才從那玄妙的狀態中退出來。他現青牛就守在他身邊，而俞哲則在一旁為他護法。
“多謝師叔！”殷野心中大是感動，長揖到地。
俞哲扶起他，說道：“你能領悟成功全是平時積累所致。好了，我們快走吧。”
殷野跟着俞哲，很快就趕上了大隊，俞哲到前隊去指揮弟子們行進，殷野則默默地回到了隊列之中，周圍的弟子見他修為大增，都不禁大為驚異。
“這小子居然突破了練氣第八層！該不會是吃了什麼靈丹吧？”一個雜役小聲地說道。
另一個雜役道：“若不是吃了葯，憑他那樣的垃圾資質，怎麼可能突破練氣八層。”
他們聲音雖小，殷野卻聽得真切，不過他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而是默默地走在隊列之中。
經過一整天地爬涉，車隊終於翻越了喀啦神山，橫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浩瀚無限的沙海，這就是漠北沙漠。因為這片沙海中狂風肆虐，兇險無比，所以又稱魔鬼沙海。
俞哲讓車隊停下來休整，讓弟子們恢復靈力和體力，為開進沙漠做最後的準備。
……
孟廣生坐在執事殿中，高土揚站在他的下。
“那個叫花子到哪裏了，他開始習練《涅盤真經》了吧？”孟廣生問道。
高土揚說道：“已經到了孤北鎮了。據我們安插的眼線的報告，殷野現在力量陡增，運功時全身會出金sè光芒，有弟子還曾看到過他在習練《金剛拳》，種種跡象表明，他已經開始習練《涅盤真經》。”
他頓了頓又問道：“我聽說《涅盤真經》一旦開始練，就不能停，如果十個月內煉不成【靈體初成】，就會出問題？”
孟廣生優雅地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一些像血脈逆沖這類小痛。我們有位叔祖，他掌管刑獄。”
孟廣生像講故事般，娓娓道來。
“有一次，他遇到一個很硬氣的刺頭。他想盡辦法，都撬不開這傢伙的嘴。他派了一個手下，偽裝成犯人，接近這傢伙，把這部法訣傳授給他。”
高土揚倒是來了興趣，問道：“那後來呢？”
孟廣生嘆了口氣：“可惜那名犯人天賦不行，十個月，硬是沒煉成【通靈玄體】。十個月零一天招了，不過我那位叔祖心軟，沒有殺他。一口氣吊了三個月，那個犯人每天都求我叔祖殺他。”
高土揚獰笑道：“到時候我會好好地吊著他的命的，輕易不會讓他死掉的。”
孟廣生道：“不，我們的主要目標是秦城，沒有必要在那個叫花子身上耗費jīng力。”
見高土揚不明白，他接著說道：“秘籍是秦城送的，殷野要是死了，他難逃陷害同門之罪。”
高土揚諂媚道：“一箭雙鵰，師叔可真是高明！師叔放心，我這就去佈置。”
“哼，與我作對的人，只有一個死路一條。”孟廣生冷聲說道。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聽說秦城有個妹子叫秦琪，長得很不錯，到時你把她給我弄過來。”
高土揚這才反應過來，孟廣生之所以大費周章，目標居然是秦城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