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個賭怎麼樣?

第八章 打個賭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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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其他三人也是怒目相向,頗有許霆不說個清楚,就把他當場轟殺成渣的架勢。

許霆微笑道:“諸位且先少安毋躁,話要一句句的說,事也得一件件的辦。”說完命掌柜和夥計把盛放着金背鯉的大木桶搬了過來,看了看桶里足有小孩大小的魚,銅錢大的魚鱗金光燦燦,特別是後背上更象是鍍了層,亮得耀眼,好吃不好吃先不說,單純是這賣相就很是喜人。

此時正可憐巴巴地看着許霆,輕搖尾巴,目光里滿是哀傷,絕望以及求懇之sè。

“胖子,這鯉魚已經開了靈智,也算是我們妖族中人了,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沉默了良久的雲無瑕又跳了出來,威逼利誘讓許霆施以援手。

“別鬧了,我這不正救着呢嗎?”許霆在心裏小吼了雲無瑕一聲,隨即不管那鯉魚能不能懂,也送了一縷靈識過去道:“別怕,別怕,我是好人,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被人吃掉的。”

那魚倒是真朝他微微一點頭,安靜了不少。

許霆朝眾人道:“這魚我是買下了,卻也不會據為己有,你們誰想要,只管出價競買,價高者可將此魚放生,也算是做了件善事,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又何樂而不為呢?”

“哼哼。”黑衣男子聞言一陣冷笑道:“胖子,你倒是打了個如意算盤,一條破魚你用一百兩買下,轉手賣給我們,就有十倍百倍的銀錢入袋,可我們買了魚卻要放生,這不是拿着銀子打了水漂嗎?說來說去,好處都讓你得了,我們什麼也沒得到,你以為我們都是白痴嗎?”

“你……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許霆用手指着那他,氣得手指頭直哆嗦,叫起了撞天屈,胖臉上滿是無辜和委屈,眼淚汪汪地道:“你怎麼能這樣呢,我沒有,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

“阿彌陀佛。”心緣高喧一聲佛號,看着那黑衣男子道:“尊駕不把話聽全就妄下斷言,未免也太武斷了些吧。”

“就是,徐滄浪,你總要讓人把話說完了吧。”西門靈鳳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竟難得地站到了許霆一邊。

“滄浪,你的確有些冒失了,還不象許兄道歉。”東野昌也出來幫腔。

那黑衣男子乃是八家之中徐家的次子,平時也沒有什麼地位,好不容易攀上了東野昌這棵大樹,時時揣摩他的意思,盡心竭力地想要結好與他,這次找許霆的麻煩也是想替東野昌出口惡氣,沒想到卻拍馬屁拍到了蹄子上,頓時鬱悶地夠嗆,雖然萬分不樂意,還是朝許霆拱了拱手道:“多有冒犯,還請許兄見諒。”

“沒事,反正我經常說錯話,被人冤枉也早習慣了。”許霆隨口扯了個瞎話,將自己裝扮成了經常受侮辱和受傷害的可憐人,大度地擺了擺手,表示原諒了許滄浪,而後才道:“賣魚所得的銀兩我也分文不要,都交給心緣去救濟受災的百姓,天道公允,自會還諸位一份功德的。”

許霆這一手空手套白狼,借花獻佛玩得相當到位,好人他都做完了,銀錢卻得那幾個人掏,更重要的扯上了心緣,也就相當於把東野昌套了進來。

只要東野家一出手,那麼整件事就又演變成了意氣和臉面之爭,其他幾家若是不想丟臉,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果不其然,東野昌看了一眼心緣,沉聲道:“那我就先來拋磚引玉,一萬兩黃金。”

許霆買魚的時候用的是黃金,東野昌自然也不好意思拿着白銀來競價,這也是許霆耍得小手段,反正是別人家的金子,出得再多他也不心疼。

“兩萬兩黃金。”西門靈鳳不甘落後,張嘴就番了一倍。

廖巧巧和許滄浪也連忙紛紛出價,全都是一萬兩一萬兩的往外砸。

再加上有個許霆在旁邊推波助瀾,到了最後都已經是斗出了火,價錢也是越翻越高,最後一次喊價,西門靈鳳一舉把價錢說成了五十萬兩黃金。

雖說在修真的眼中黃白之物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最多就是當煉器的材料,可即便如此,一口氣砸出五十萬兩黃金來,那也是相當駭人聽聞了。

一旁侍立的掌柜一聽到這話,眼白一翻,噶得一聲就暈了過去,等到醒來之後,人也變得痴痴傻傻的,嘴裏只是翻來覆去地說一句話:“曾經條價值五十萬兩黃金的鯉魚在我的手裏,可我卻沒有好好把握,被一個死胖子用一百兩黃金給騙了去,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事,我一定死不撒手。”

許霆也被嚇了一跳,連忙道:“好了,好了,諸位想要作善事的心情我很能理解,要不就這樣吧,大家若是願意的話,就把剛才報出的錢數都捐出來,積德行善,當然是越多越好,你說是吧?心緣。”

“阿彌陀佛。”心緣雙手合十,一臉的肅穆。

“好吧。”東野昌也知道現在是輸人不輸陣,花點冤枉錢也沒什麼,只要能和心緣套上交情,拉好關係,這什麼都值回來了,全當是感情投資了,遂很是大氣地道:“我捐了。”

有這想法的不只是他一人,只不過投資的目標不同而已。

許霆一聽這話,頓時眉開眼笑,朝西門靈鳳道:“西門姑娘,你出價最高,這魚就交給你來放生吧,俗話說的好,*,一遇風雨便化龍,說不定這魚此去就是要躍龍門的,將來若是真成了龍,也算是結了個善源,豈不是什麼都值回來了。”

“哼,只怕未必吧。”徐滄浪冷哼一聲,又忍不住唱起了反調:“你怎麼就知道它一定就能夠躍過龍門,幻化成龍呢?”

剛才他為了向東野昌賣好,砸到了二十多萬兩金子時就不競價了,本想着既能給了東野昌面子,自己也不吃虧,沒想到卻因為許霆一句“積德行善,越多越好”套住,金子還得照給不誤,而魚呢,卻連摸都摸不了一下,心裏不憋屈才怪呢。

“要不咱們打個賭吧。”許霆笑了,比起東野昌來,這小子更令人討厭,能名正言順地擺他一道,心眼一貫很小的胖子當然不會放過。

“打個什麼賭?”徐滄浪一愣。

“自然是賭她能不能跳過龍門,金鯉化龍。”許霆翻了翻白眼,一臉看白痴的表情,而後又笑嘻嘻地道:“你敢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徐滄浪現在是騎虎難下,只能死撐到底,怒道:“說吧,賭什麼彩頭。”

“很簡單。”許霆嘴角一勾道:“你要是贏了,該你出的金子我幫你墊上。”

“就憑你?你見過金子長什麼樣嗎?”徐滄浪不屑地冷笑道。

許霆也不跟他廢話,手一翻,撲通一聲,一大堆金磚憑空出現,砸得四周塵土飛揚,也把眾人給驚得是目瞪口呆,他們手裏雖然從不缺錢,也也從來沒有隨身帶着這麼多金子過。

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究竟是幹什麼的呀?

每個人心中浮出這樣一個疑問,看了看他身邊的心緣,不禁都高看了他幾眼。

許霆手一招,已經把金磚通統收進了寄魂戒指里,笑眯眯地道:“放心,我這人什麼都會,就是不會賴帳,你要是沒膽量比,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徐滄浪哪裏還有什麼機會拒絕,要不然的話只怕自己不羞愧得找個地洞鑽起來,也會被眾人給活活鄙視死,無奈之下,只能硬着頭皮道:“那你要是贏了呢,又該如何?”

“很簡單,你再多出一倍的金子就成了,這樣很公道吧,誰也不吃虧。”

“倘若它真成了龍,那又該算是誰的呢?”

徐滄浪的這個問題算是提到了其餘幾個人的心坎里,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許霆。

也難怪他們如此急切,鯉魚跳過了龍門也就成了龍,就算在血統上遠不及蒼龍,在地位上不能和四海龍王比,甚至和虺龍相比也略有不如,可它終究已經脫去了魚身,化成了龍,價值自然就大不相同了,就算不能抓來當寵物,宰殺了當成煉丹煉器的材料也好。

樹都沒來得及種下去呢,就已經惦記上怎麼分果子了,哼,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老子不坑得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就對不起你家先人。許霆哪裏猜不出他們的想法,皺起了眉頭,故作為難地道:“這個……還真有點難辦,無論歸誰,好像都不大公平,可要是把它宰殺了,似乎又違了本意。”

“我看這樣吧。”一直少言寡語的心緣插嘴道:“真到了那時候,有緣者得之。”

“好,就聽大師的。”東野昌搶先答應了下來。

“好吧。”眾人見有了定論,也就不再多說了,大不了就各憑手段搶就是了。

許霆和徐滄浪連擊三掌,這個賭局就算是定了下來。

為了將來便於辨認,在爭得了眾人的同意后,許霆伸出一指,在金背鯉的額頭上戳了個血印子,就如同點了一粒殷紅的硃砂,至於他有沒有趁機做點手腳,也就只有他自己心裏才清楚了。

做完這一切,西門靈鳳捧起木桶將金背鯉倒入了河中。

金背鯉朝眾人點了點頭,搖晃了一下尾巴就沉入了滾滾的水流之中。

註:其實對於龍的分類和描述,各種書都很混亂,所以在本書里,如下規定:蒼龍,也就是四聖獸里的青龍,屬於龍之正統。而四海龍王等,只是擁有了神位,實際上遠不如蒼龍尊貴。

按照《述異記》的記述,我經過加工后,劃定一下:虺五百年化為蛟,蛟五百年而成虯,虯五百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

至於螭,可以視為雌龍的一種特定稱謂。

還有諸如什麼火龍呀,水龍之類的,可視為因其五行屬xìng差異不同而起的名字,就不一一論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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