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後一下
“嘶――啊！”蘇慕陽左右閃躲不及，又一次被老頭那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柳條狠狠地抽在了屁股上。
那股巧勁奇妙的透過厚厚的褲子，力道不減分毫的作用在了蘇慕陽的屁股上。
蘇慕陽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哭喊着朝一個方向逃走了。
不能怪蘇慕陽玩不起，只能說楚染翁的行為太經得起推敲。
從四天前開始，老頭就拿着那根柳條鞭打蘇慕陽，還美其名曰鍛煉身體靈敏度柔韌性以及身體協調能力。
但他每次抽打都會打在同一個位置，那就是蘇慕陽的屁股上。眼見的蘇慕陽的臀部在楚染翁的挖掘開發下日漸豐滿（紅腫）。
這位清秀俊俏的少年，在肉體和心靈雙重壓迫面前，終於在第四天敗在了楚某人的淫威之下。
“求求你了，別在瞅准這一個的方打了行嗎？”
“那怎麼行？別的地方一抽就是傷筋動骨的，還是屁股比較經打。”楚染翁一本正經的答道。
“但我這樣別說坐了，連睡覺都要趴着睡。”蘇慕陽憤憤道。
楚染翁看了一眼蘇慕陽那你再動我一下我就死給你看的貞潔烈婦狀表情，訕訕道：“行吧，那咱們換一種方式。”
他走到一旁那堆廢棄的木劍旁邊，從中挑選出兩把較為完好的，將其中一把遞給了蘇慕陽，“這樣吧，你使出你所有的本事，只要你的劍能碰到我，哪怕只是衣角。都算你過關了。”
“所以說你既然有這樣的方式，那之前抽我屁股只是單純為了好玩？！”這一刻，蘇慕陽第一次有了想死的感覺。
“行啦行啦！別再一副我不幹凈了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你難道沒有把我怎麼樣嗎？”蘇慕陽一臉生無可戀。
“好吧！那我就出劍一次，讓你觀摩一下，你……”
“好！”蘇慕陽當場就表演了一個變臉。
楚染翁看着上一秒還在要死要活的人這一秒臉上就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嚴重懷疑自己被耍了。
但耍了就被耍了，到底是自己技不如人。這麼大年紀了，還會上這個小娃娃的當。雖然這裏面含有對蘇慕陽的低估以及不設防。但楚染翁還沒有無恥到跟自己的准弟子耍賴皮。
“好了，今天你先休息吧。調整好精氣神，明天我就讓你觀劍，到時候能把握到幾分，就看你自己的了。”說完就轉身回到帳篷里，暗自考慮以後要不要找個機會報復回來，以正師綱。
――
翌日，蘇慕陽一走出帳篷就看到楚染翁一反常態，高坐在一塊衝天巨石上閉目養神。
此時的楚染翁似乎處在一種非常玄妙的狀態，氣息吞吐之間，激起晨霧四散翻飛，鶴髮白須無風自動。
明明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細看間又覺波譎雲詭變幻莫測，彷彿合身大道，道蘊天成。
下一刻，楚染翁緩緩睜眼，雙目之中神曦熠熠，眸色深沉，似孕九旋之淵。
瞳中自成宇宙，轉瞬間萬千星辰隕滅，頃刻間又有三千小世界降誕。
終於，楚染翁斂去神異，又像個尋常的老頭，雙手負於背後，悠哉悠哉的逛到蘇慕陽身前。戲謔道：“準備好了嗎？我先事先提醒你一句，一會兒可別被嚇到哦。”
蘇慕陽反擊道：“放心吧，老師。我既然接受了您的補償，就沒有畏懼的道理。”
（本章未完，請翻頁）
楚染翁又想起自己竟然被一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給敲詐了，一臉吃了蒼蠅的難看錶情。
一聲不吭的走到蘇慕陽身旁，一手抓在他的胳膊上。下一刻，一飛衝天。
蘇慕陽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氣流在不斷地擠壓他的胸腔，根本無法呼吸。
同時，那股勁風還在他的面龐上肆虐。只一瞬間的接觸，蘇慕陽就被刺激的眼淚汪汪。面頰起先還能感受到刺痛和麻木，但隨後就徹底與大腦失去了聯繫，如果不是沒有看到血水狂飆，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被扒了下來。
“呀，瞧我這腦子。老了老了，不中用了。竟然忘記你還無法做到靈氣護體。”楚染翁“驚訝”的說道。然後“及時”的催動靈氣在蘇慕陽的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靈氣紗衣。
蘇慕陽這才像是得到了解脫，但他此刻充分意識到了形式比人強，再也不敢當面懟楚染翁。至少在自己能飛之前，絕對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萬一他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從天上掉了下去，摔成了一攤肉泥，就連收屍的時候都不方便。
不過這也引發了他的一個疑問，是每一種本源的覺醒者都能飛，還是只有某一種特定的才能飛行？
楚染翁聽後進行了解釋：“能否飛行與覺醒本源的種類無關，只取決於覺醒者實力的強弱。眾所周知，每個覺醒者在覺醒本源之後都會獲得一定超凡的力量。而一旦要進一步強化力量，就必須掙開體內的本源枷鎖。本源加鎖一共有十道，每破開一道，力量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一旦破開五道本源枷鎖，體內的力量就會發生質變。”
“這次質變過後就可以飛了嗎？”
“是的，這次質變不僅僅是實力上的質變，同時還會引髮根本上的變化。那些天之驕子在此時就會有機會引來雷劫。若是扛不過去，便是一命嗚呼。可一旦扛了過去，前景就會變得大不一樣。”
“一直以來，頂尖的覺醒者中不乏有天資不佳的存在。但他們或是因為機遇，或是由於常人難以想像的努力，不斷的走上了這條路的前端。但一個時代最強大的那個，一定是天資卓絕的天驕！你可知這是為何？”
蘇慕陽搖了搖頭，他還只是個修行路上的萌新，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呵呵，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天賦真的很重要。一個人可以通過不斷的努力來改變自己的下限，但他的上限卻被天賦所限。”
楚染翁發表完感嘆之後繼續說道：“剛剛說到了雷劫是吧，為什麼一旦渡過雷劫就會大不一樣？因為無能之人將它視為災難，但那些天驕們卻將它看做一場機緣。”
“渡過雷劫之後，肉身會得到重塑，從而氣血爆增，壽元也會因此得到增長。同時體內的靈氣也會得到淬鍊。如果說以前的靈氣只是氣的話，那之後就是液體。同等級的情況下，靈氣之悠長渾厚遠超常人。”
“而且這都還不是最恐怖的地方，真正讓旁人絕望的是。在渡過雷劫之後，肌體重生之時，體內生機綿綿不絕，會在體內重塑一道第五枷鎖。世人將其稱之為‘偽境’。一旦斷開這道枷鎖，突破偽境，實力就會在原先的基礎上再翻上一番。相當於比平常人多出一道本源枷鎖。”
“那不是相當於總共有十一道本元枷鎖！”蘇慕陽震驚，這還讓其他人怎麼玩？
“那能怎麼辦，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說完楚染翁又怕蘇慕陽好高騖遠，敲打道：“行了，別想這麼多。你連第一道本源枷鎖都還沒有破開，就想着別人的第五道。”
蘇慕陽沒有啃聲，但內
（本章未完，請翻頁）
心對力量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
但很快蘇慕陽就將這些通通拋之腦後。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只是發了一下呆，為什麼就要往雷電縱橫的烏雲里沖！
“我操！死老頭，你往哪裏沖啊？你自己找死，別帶上我。”蘇慕陽驚恐的大喊到，什麼長幼尊卑什麼種種顧慮全部不管不顧。
“淡定點，小傢伙。”楚染翁周身氣勢一變，一如之前蘇慕陽見到的那般神鬼莫測。
在他的身邊蘇慕陽直觀的感受到了這種變化。
那是一種無匹的鋒芒，浩瀚的劍氣激蕩，直至周圍的光線都開始變得扭曲。
雷雲似乎受到了挑釁，變得愈加狂暴，翻滾的雷蛇交織結合，處處充斥着毀滅的氣息。
“轟――”萬丈雷霆終匯成一條天譴之龍，攜帶着滅世的威壓席捲而來，瞬息百萬里，避無可避。
所過之處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蘇慕陽的大腦在這一刻彷彿當了機，離死亡前所未有的近。
但與此同時，他聽到了耳邊傳來楚染翁的笑聲。
這笑聲桀驁不馴，放縱且恣意。蘇慕陽甚至懷疑自己從中聽到了興奮。
這一刻，楚染翁不再是學生面前德高望重的學府之主，也不是蘇慕陽記憶中那個偷雞還和他搶飯吃的猥瑣老頭。
這一刻，他是天下執劍第一人，是舉世無雙人間劍仙！
“呵，區區小蛇，可敢接我一劍！”
不屑的語氣加上狂妄的話語，那老劍仙揮袖間，卻讓人無端覺得他就應該要說這樣的話，就應該要做這樣的事。
劍仙抬起右手，合二指為劍，朗聲笑道：“我有一劍，可叫天地換顏！”
劍指微動，只輕輕朝前遞出寸許，霎時間劍氣縱橫三萬里！
遇雷龍，斬之！須臾間，山嶽大小的龍首似紅爐點雪頃刻煙消雲散。
屠龍后，其勢不減，似摧枯拉朽間斬於天際。
而後，又似白雪遇驕陽，漫天烏雲潰散，霧釋冰融。
天，真的變了！
蘇慕陽看見那劍氣縱橫，也看見那人的絕世無雙。
直到這一刻，蘇慕陽才真正認識到了那個被冠以劍仙的人。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了這一聲劍仙中所含世間劍客的絕望。
劍仙劍仙，此仙只應天上有，何苦屈尊下凡間？
世人因知此生超之無望，故將其稱之為仙。人，又怎能勝仙？
楚染翁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將世間劍客分兩等，一為仙，一為人。
從他展露崢嶸之日起，世間劍客註定只能望其項背。
他一人，劃定了一個時代……
――
故宮中，一眾古風古貌的宮殿群里，一鶴髮童顏的男子搖了搖頭抿唇輕笑，“老東西，還真是亂來啊。”
與此同時，遠在萬里之外的東瀛，高麗等東方諸國舉國戒嚴。
“這劍勢，是楚染翁？！”
“這楚狂人是什麼意思？”
相關的部門組織極速運轉。
三十年不曾出劍的老劍仙，一朝出劍，天下震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