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委屈的快哭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委屈的快哭了

“易深哥哥說的是,看來還是我格局小了。”褚洛略微不好意思的笑笑。

段寒霜面無表情,自始至終她的表情都是淡然。

褚洛並沒有因此罷休,而是繼續問道:“這兩天宋殷哥哥總是不愛吃飯,臉色很是憔悴,段醫生要不有時間過去看看吧?”

段寒霜袖底的手微微握成了拳頭,面上仍是不動聲色,“宋總不會缺醫生的,如果身體上有任何不舒服,應該儘快去醫院,我是醫生但不是能檢查身體是否真正康復的機器。”

褚洛時刻注意着段寒霜的表情,彷彿這是在看熱鬧不嫌事大。

段寒霜又怎麼會讓她得逞。

薄唇輕啟,聲音淡然到沒有任何波瀾。

她已經把話說這麼明白了,宋易深也聽出來其中的意思。

她眼神忽眨着,盯着段寒霜精緻的側顏入神,他忍不住感嘆,在三百六十度個角度沒有一處是不像褚俏的。

如果說是克隆,他可能都會信。

褚洛眼角上揚,聲音軟糯柔和:“我也是這樣跟宋殷哥哥說的,但……哎,誰讓我這麼不中用呢,他哪裏肯聽我的話,哪怕是我去求着他,殷哥哥也不肯點頭呢……”

“看來他還是忘不掉姐姐……”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褚俏,這不僅是在點段寒霜,更是當著她的面點醒宋易深。

這個女人就是個冒牌貨。

段寒霜:“不管怎麼說身體始終都是自己的,就算是思念故去的愛人,也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褚洛說到深情時刻還象徵性的抹了抹眼淚,小聲的啜泣着:“我也不想啊……”

“褚洛你也別太傷心,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段寒霜淡淡的開口:“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她停頓了一下,看向她:“你也不該拿。”

褚洛眼底掠過一絲微詫,轉瞬即逝。

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呢……”

段寒霜抬抬眉,輕描淡寫一句:“注意飲食,作息規律,祝你早日康復。”

褚洛離開后,段寒霜坐在宋易深床尾,平靜的開口:“你跟她有關係。”

宋易深心下一陣咯噔,隨即反駁:“沒有。”

段寒霜:“我輔修過微表情心理學,我勸你不要在我這用你拙劣的演技來糊弄我。”

她剛才的語氣就是陳述語氣,幾乎已經肯定了他跟褚洛有關係。

“你跟她達成了什麼合作?”段寒霜補充道:“我們現在簽了協議,等同於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不該在這方面對我有所隱瞞。”

她沉沉的看着他,眼底沒有任何的憐惜,簡直比機械人還要漠然。

宋易深看着熟悉的臉用陌生的神情看着他,心口就喘不上氣,壓抑的讓人下意識抗拒。

他心底艱難的躊躇,看着對方越來越冷的臉色,還是開口了:“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能是在人受傷的時候眼神更為真摯,宋易深眼底的淚光都在眼眶裏打轉,深情地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證明。

很深情。

段寒霜知道這深情是在看褚俏。

“那你說說,我聽着。”

可能是語氣神態都跟故去的褚俏神似,宋易深一下子被拉回到過去,張口便吐露了事情的詳細的始末。

段寒霜眉頭隱隱擰出一股陰霾,沉聲問:“宋殷是你哥哥,你為什麼要對他下毒手?豪門之間的爭鬥我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宋殷絕對沒有要跟你爭什麼的意思。”

“你又不是宋殷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我你憑什麼妄想改變我的想法?”

段寒霜:“我沒有,如果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喜歡他你當然幫着他說話,可我是小老婆生的,你懂不懂?!”

宋易深原本還深情的眼眸冷了下來,薄唇緊抿出一絲冷意,嘴角的自嘲難掩:“是了……你從來就不懂我,你從來就沒懂過我……”

這話也是說給褚俏聽的。

段寒霜眸子微微深了深,欲言又止。

宋易深閉了閉眼睛,說話得嗓音沙啞起來:“你跟我哥相愛,可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段寒霜起身,不想再聽下去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給你安排營養餐。”

段寒霜快速離去,在此之前還聽到了一句低語:“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段寒霜除去對醫學的研究,還考了營養師資格證,現在算是派上用場了。

段寒霜安安靜靜的規劃着營養餐,仔細的照顧着他,雖說只是傷了一隻手,現在的狀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全身癱瘓了。

到了晚上段寒霜喂他吃完了東西,又端到廚房裏去洗掉。

因為宋易深家裏並沒有傭人,這也正好,段寒霜從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沒有傭人也少了很多對她的好奇八卦。

外界的傳聞還在持續,宋家二公子為何會突然訂婚,這兩天上門拜訪的人接二連三,段寒霜都根據宋易深的叮囑一一回絕。

“叮咚!”

一串急促的鈴聲響起,好像在叫囂着門外的人有多着急。

兩人聽見這個聲音相互對視了一眼,段寒霜放下碗起身走去,似乎已經習慣待會要面對的事情。

她覺得隔着門拒絕別人不太好,每次都是開門。

這次也不例外,但由於前幾次都沒有看顯示屏就直接開門了。

這次也一樣。

她扭動門把手,下一秒一股力量猛地推開門,段寒霜直接被撞到在地。

頓時心中暗叫大事不好。

薄允修踩着皮質軍靴,逆光而站,黑色設計感襯衫,領口秀有玫瑰花紋理,胸圍線下方是摺疊褶皺式的設計。

褲子是休閑工裝褲,黑色腰帶勾勒出他的寬肩窄腰,就算是隨便穿穿也透着秀場的時尚感。

看着地上的段寒霜,面容冷峻,大步從她旁邊走過還沒有要拉她的意思。

段寒霜心中大驚,渾身血液倒流,她看到了薄允修手裏拿着的武器……

“不行!”她抱住了薄允修的一隻腿,脫口而出的大聲喊:“你不能傷害他!”

“段寒霜,你是段寒霜,”薄允修低聲反覆強調:“段寒霜是不能這麼卑微的……不可以……”

從前的段寒霜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自己在華國一聲的傲氣,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尊嚴可言了。

聽到段寒霜的聲音宋易深立刻下樓,看到這一幕眉頭倏地皺了起來,“薄允修,有什麼你衝著我來!不要傷害一個女人!”

薄允修輕笑:“行啊,很有種嘛……”

他挪動了下腳,發現女人握的是真的緊,小臉上也滿滿的都是緊張擔心之色。

他突然滿胸腔的都是嫉妒。

“聽到了嗎?你男人說他能承擔。”

“他什麼都不需要承擔!”段寒霜惡狠狠的盯着他:“一直執迷不悟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段寒霜,你當真是沒有心?”薄允修蹲下來,流氓似的拍拍她的臉蛋:“我在醫院搶救一晚上才撿回一條命,硬生生被你氣的,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要傷害宋易深?”

“你的心變得怎麼那麼快?”薄允修自嘲:“給我個答案,他都能行,我為什麼不行?”

段寒霜:“他能給我自尊,你不能。”

“現在這樣就是他給你的自尊?”

薄允修身後站着一排保鏢,段寒霜眼角餘光掃過,自己還趴在地上,地板傳來的涼意直達心底,全身的力量都放在抱緊薄允修的腳上。

現在的她,是一點尊嚴都沒有的樣子。

段寒霜:“不,是你剝奪了。”

“那就是他沒本事,保護不了你。”

“你離開,”段寒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只要你離開就行。”

“我偏不。”

段寒霜緊皺着眉頭,深深的閉了閉眼睛,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讓今天這場風波過去。

正當段寒霜讓宋易深離開時,一陣巨響伴隨着濃濃的硝煙氣息,身後的保鏢頓時全力警戒,衝進來圍着薄允修。

宋易深站在樓梯上把外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眼底亮了一瞬。

抬起沒有受傷的手,微微揮了揮,外面的響聲愈發的強悍,急促。

事情就在瞬間,保鏢保護着薄允修就要撤離,他卻一動不動,伸手撈起地上的段寒霜,抱在懷裏躲進了拐角。

外面的槍林彈雨仍在繼續,段寒霜還是第一次經歷,渾身止不住的發抖,眼裏一片警惕。

她慌張的看向了上方,用盡全力喊:“宋易深快跑!”

宋易深也看向了她,但下一秒,薄允修就扣着她的後腦勺吻了下去。

遠遠看去,女孩在男人懷裏顯得格外嬌俏,在紛擾的環境裏似乎他們的意念中只有彼此,宛如一副色彩對比強烈的油畫。

段寒霜滿心屈辱,一吻完畢,她揮手就砸在了薄允修的臉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嘈雜的環境裏顯得格格不入,薄允修惡劣的挑眉,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臉腮。

看向了上方的宋易深,他眼裏的光就像快要掉出來的珍珠,快要委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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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想要挾娃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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