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等哥有錢了
兩人的誤會也算是解開的差不多了,談論到孩子,奚明月的聲音都軟軟糯糯的。
“對了還沒有告訴貝貝,他就要當哥哥了,他要是知道一定很高興!”
厲靳抿着唇緩緩的點頭,緊攫住女孩的眼眸中儘是柔情,大手包裹住小手,彼此手上無名指上的婚戒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妖冶刺目的光。
遮蓋住了女孩眼底轉瞬即逝的擔憂。
她知道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會帶有遺傳性的先心病,所以在此期間她要萬分小心,當初給貝貝造成這樣的痛苦已經是不能更改了。
這次,或許可以有轉機。
在不遠處的花園旁邊,幾個人正在有意無意的看向奚明月的方向。
那個女孩子一眼就看到了奚明月手上的大戒指,連忙拉過黃毛小伙,“你看,她手上戴着的東西好閃啊!”
男子痞氣一笑,“我給你偷過來?”
“得了吧你!”女孩輕嗤:“她根本就不是段寒霜,跟俏爺長得一點也不像,她可是厲靳的老婆,你也敢動手?”
這是上次在奚明月車前熱心正義的女孩,而男孩是訛人的不良青年。
此時的女孩臉上已經絲毫沒有正義之色,望着遠處的眸底儘是一片貪婪,還有幽深的詭異。
“沒看見這家醫院保鏢都沒幾個,我覺得我自己偷,不是那麼困難。”男子大言不慚的撩了把頭髮,很是自信。
女孩雙手環抱着雙臂,看向了身後在轉悠的幾人,“你們幾個過來!”
其餘三人一聽面面相覷,滿臉警戒,裝模作樣的靠近,低聲道:“你喊什麼喊啊,萬一被發現了我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
女孩面無懼色,輕佻的勾唇:“如果不是我調查清楚她不是老大讓我們做掉的人,你們早就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女孩是幾人中身高最矮的人,面容最為稚嫩,但是面對凶神惡煞的幾人,一點懼怕都沒有,反而還是最坦然自若的表情。
她看着正在親吻的兩人,在淡金色的陽光下宛如一幅寫實的油畫,讓人忍不住停留觀賞。
“都給我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那個男人是誰!”
厲靳戀戀不捨地放開奚明月,大手撫摸着她的小臉,指腹緩慢的摩挲着,一雙狹眸內只裝得下對面的女人。
幾人也趁着這時候看清了面容,瞬間臉色就變了,哆嗦的後退幾步,“靳爺?!”
“他怎麼會在這?!”
“他不是正在歐洲嗎?”
“那個女人居然是他的老婆?”
女孩不以為然,看着他們驚訝的表情很是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再看看仔細,他老婆是明家的小小姐,是司徒家的小孫女,比你們幾個命加起來都金貴的存在!”
“你要是敢動她一下,別說厲靳了,明家和司徒家第一個就能把你給撕了!”
幾人後怕的肩頭一顫,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女孩長長的嘆了口氣,“一群瞎了眼的東西,我已經問過老大的助理了,現在老大不想讓像俏爺的女人死了,已經讓她做未婚妻了。”
“不會吧?老大這是要變心了嗎?”黃毛小伙忍不住問。
女孩:“真笨,看不出來這是要找個替代品嗎?!”
其餘幾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後又聽女孩說道:“眼前這兩個人都是我們惹不起的,最好現在就回歐洲。”
黃毛不見得,“臨走我給你偷個戒指出來?反正我們也不傷害人命,等到了歐洲——”
他的話還沒說完,女孩就打斷了他:“等到了歐洲就是厲靳的主場了,然後他抓我們就是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們為魚肉,懂嗎?”
“誰人不知,厲靳是歐洲的王,就算是俏爺,也得恭敬的喊他一聲叔叔。”
幾人沉默着沒有說話。
女孩理了理裙擺,瞥了眼幾人,“好了,你們也看明白了,現在該走了。”
“不過她手上的戒指看起來挺值錢的。”臨走之際,黃毛小子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沒關係,等哥有錢了,我買一個比她手上還大的戒指給你!”
女孩嗤之以鼻,“我看你是常年混在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她手上的戒指,哪怕是旁邊點綴的一顆碎鑽,也能買你一條命嗎?”
來自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的黃毛瞬間就有點不服了,說著就要轉身回去,“你等着,我今晚就給你偷過來!”
其餘幾人聽了連忙攔住他,“算了算了,為了一個戒指賠上一條性命不值得,算了兄弟,你那點偷的功夫跟本不能上得了檯面,我覺得啊你還是歇歇吧!”
“對啊對啊,還是再學幾年再說吧!”
黃毛被幾人架着,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
最近醫院周圍有很多盜竊案發生,剛才幾人的對話都被一旁蹲在地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為了醫藥費本以為是窮途末路了,可當他們看到奚明月手上的戒指,心裏最原始被隱藏住的心思萌發出來。
猶如一棵巨大的樹,地上的藤蔓以極其迅速的生長速度攀爬。
人性是禁不住考驗的,因為會毫不猶豫的露出它原本的模樣,毫不吝嗇的把醜陋一覽無餘的展現出來。
男人穿的很是單薄,衣衫襤褸,臉上的鬍子遮蓋住了大半張臉,露出嘴下方的傷疤,粗獷中帶着森冷之意。
他站起身,身材魁梧高大,頭頂的陽光把他的影子縮短落在腳邊。
與此同時,一陣電話震動,他看了眼備註后立馬接起,嗓音低沉嘶啞:“我想到辦法了,等着。”
隨後就掛斷了電話,凝着奚明月的方向,被略長的頭髮遮住了神情,冷風一吹,帶起飄動的髮絲,露出他那雙帶着侵佔的眼睛。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明顯,厲靳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往後看了看,男人已經收回了目光,只留了一個逐漸遠去的背影。
“怎麼了嗎?”奚明月柔聲問道。
“沒什麼。”厲靳收回自己的多疑,在跟奚明月回去以後立馬加派了人手站崗。
奚明月看着外面站的一排暗衛,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在醫院常住,你把他們叫過來幹嘛?我還沒那麼多樹敵想要傷我吧?”
厲靳:“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歸沒有壞處。”
他輕柔的給奚明月掖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睡吧,我在這守着你。”
“貝貝放學你記得去接。”
“我吩咐司執去了。”
好吧,真是一秒鐘都不允許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因為興師動眾,讓有心人更加迅速的鎖定了目標。
在無人不知的情況下,一切的洪波暗涌皆被藏在風平浪靜下。
剛才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這個樓層,看了一眼暗衛站着的房門,迅速的收回眼神,假裝靠在窗戶邊上打電話。
“喂,我要一樣東西。”
“麻醉。”
“我不是給自己用,我知道我現在還不能死,我也不會死,給我就行,量大的。”
“給我安排個人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嗯,最遲兩個星期,最快你什麼時候給我東西我什麼時候搞到錢。”
男人聲音平穩,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波瀾,一雙往下耷拉的眼睛散發著死氣沉沉的陰霾。
“就算我被抓了,我也不會說出你,行了吧?”
男人聽到對面答應才肯掛斷電話,又看了眼奚明月的病房,旋即離開。
——
歐洲。
宋易深的手骨折,打了石膏,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動那隻手,在此期間的生活起居都要被影響到。
而段寒霜身為醫生,手腕骨折她自身就經歷過,更不可能袖手旁觀,就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除了手腕上也沒有其他的傷了,宋易深蒼白的臉上也終於有了一絲血色,“謝謝,還是麻煩你了。”
段寒霜不以為然,“你也有責任,我也有,就不用說了。”
“我會加強戒備不會讓薄允修的人進來,在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宋易深看着她斷斷續續的語氣格外虛弱。
“知道了。”
這是在宋易深的獨棟別墅里,段寒霜恪盡職守的照顧他,期間褚洛來了。
段寒霜把葯分配好,給宋易深遞了過去。
就聽褚洛說道:“真是辛苦段醫生了,照顧完宋殷哥哥還要照顧他的弟弟,也不知道段醫生能否忙的過來。”
段寒霜瞥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褚洛,“你怎麼把你自己給漏了?你們三個我都照顧過,我當然不會厚此薄彼。”
她說著上前去查看褚洛的狀態,“你恢復的還算不錯,傷口還是不要碰水,以防感染。”
褚洛臉色變了變,嘴角微微抽搐,“哦,謝謝段醫生。”
段寒霜一副瞭然的表情,微微睥睨着的眼神格外的漠然。
她心裏在想些什麼,段寒霜就算猜,也能知道她是想打壓她。
為的只不過是自己跟宋殷的感情。
但很可惜,現在感情傷不了她分毫。
“看來你跟易深哥哥還真是感情深厚啊!真是看不出來易深哥哥這麼快就把段醫生拿下了!”
褚洛掩面而笑。
段寒霜鳳眸微微眯了眯,只聽宋易深說道:“感情之中沒有相互拿下彼此一說,都是相互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