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肖覺醒
一路舟車馬頓，一家人風塵僕僕地到達了距離垌江鎮最近的縣城——朧月縣外，還未進城，南水生便被沿途外的景色所吸引。
江水濤濤，垂柳堤岸；青山依舊，十里長亭。如此景象，使得南水生心中蹦出了“詩藝”這個詞。
除此之外，路中盛況也絕非南水生這常年“呼嘯山林”的小娃子所間，吱吱作響的牛車旁，不知飛馳過多少駿馬快車，更不必說連鄉戶都可以擁有的牛車了。
終於可以望見城牆時，南志廣忽地調轉了方向，往旁邊的一處通幽小徑馳去，未等南水生疑惑出聲，小徑盡頭出現了幾處村舍。這時久未出聲的婦人指了指某個院落，吱吱聲便一路響至那院落。幾人下車，那婦人輕輕叩響了院落大門。
不久，大門開出的小縫中探出個頭，原來是個小生，那小生頭頂灰布矮帽，很是機靈的問道：“你們是誰，來做何事？”
婦人沒有說話，而是從肩下的包裹里挑出一枚老舊的令箭，對着小生說到：“你將此信物交予你家主事者，他定有所斷。”
那小生也很老實，拿着這所謂的信物連門都未閉，就跑到裏頭了。
片刻后，一位身穿綢款長袍、闊綽模樣的矮胖中年匆忙趕了出來，他看來看門外的南水生一家，瞧來瞧去也只是發現了三人一貓，內心不由地失落了起來，面色卻毫無變化，他面色肅穆地說到：“請問，可否為葉偉前輩之後？”
婦人也恭敬回答到：“是，葉偉正是家父名諱”
矮胖中年聞后，容光滿面地說到。
“竟是葉偉前輩之女，葉偉前輩對吾有再造之恩，汝竟為其後，可稱呼我一聲伯父，敢問侄女，所至何為？”
“伯父，侄女一家欲在縣城起事，適逢行頭寒磣，正尋一借宿之處，遂訪伯父，望伯父成全。”婦人愈加恭敬地說到。
那矮胖中年聽聞后，頓了一頓，后就笑容滿面地招呼一家人進去歇息，並吩咐剛才開門的小生收拾好一個房間和準備好佳肴招待一番。
......
院內的某處小屋，屋內檀香滿室，雅緻的牆上掛着幾副上乘字跡和畫作，連桌椅的雕刻都頗具匠心，這小屋頗具某種暴發戶的風采。
“小武，那一家人可否招待完畢。”矮胖中年休閑地躺在椅子上，提着一玉制長煙斗，漫不經心地問道。
小武正是那小生，他躬身恭敬地回復到：“招待得還算是不錯。”
他又忍不住說到：“那一家究竟又什麼背景，我觀那幾人像是從哪蠻荒而至，觀那再平常不過的亭台軒榭都嘖嘖稱奇，如此這般沒見過世面，真是土氣得很啊！！！”
矮胖中年沒有任何回應，還是那般悠閑地搖晃着椅子，吞雲吐霧。
那小生見他不答，也一時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過了許久，那小生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忍不住發問：“報家主，屬下還有一問，請家主告知。”
那矮胖中年只是慵懶地長長回了聲“講”。
“家主，今日那戶人家的那個小輩與他那隻土貓，在院中閑逛者時，無意闖入庖屋，見到庖師在處理那幾隻名貴的青蟹后，那小廝竟跑來問我，今夜佳肴可是此物？屬下未作回應，還請家主賜教。”
那矮胖中年竟一改慵懶，眼神微咪地笑道。
“葉偉前輩是我敬重的前輩，他的後人就是我的後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那小生聽得冷汗直流，匆忙告辭，途中內心忍不住誹謗到：“還敬重的前輩，冠冕堂皇的言辭罷了。”誹謗雖誹謗，但想到那瘮人的笑容，那小生心中嘀咕一定要處理好這事，不然......突然想到什麼不好的事，讓他不由加快了步伐。
屋內，矮胖中年悠閑地哼着小歌，享受着這昂貴肥美的青蟹，大快朵頤，甚是瀟洒......
次日清晨，南水生早早就被叫醒，洗漱完畢后，沒顧得上吃早飯，拿上幾個燒餅就匆忙跟上父母出了門，走出小徑，不遠處便是城牆。
這次，南水生終於有機會打量起這座縣城。愈加靠近城門，那種撲面而來的氣勢讓南水生心頭震撼，感嘆以人之身軀竟能鑄就此偉跡，他望向城門口，發現僅有兩三名路人在外盤問路人，心中又是一驚，想到如此大城，守衛力量竟然如此薄弱嗎？但又想了想，能有鑄此巨城之力，害怕什麼人呢？於是也放棄了過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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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入城，南志廣從肩上包裹掏出幾個銅幣，然後城門口的幾個守衛照例收下銅幣，檢查一番后就方了一家人入城。
進入城內，映入眼帘的便是各類商販在眼前吆喝、叫賣，商鋪林立，還有許多行人在與小販們在爭論得面紅耳赤，南水生心中暗嘆，好像只有要這麼多人，都有如此場景吧。
南水生跟着父母在沿路旁走馬觀花般地四處觀看，還不時地想讓父母掏錢買些稀罕小玩意，這陌生的場景讓從小就沒見過世面南水生激動萬分。
他奇怪，奇怪為什麼道路旁邊的商鋪規劃得整整齊齊，還有商鋪後有着鱗次櫛比的房子；他好奇，好奇為什麼會有一些高樓上，樓台外站着一些身材曼妙，濃妝艷抹的女子在向外招手；他可惜，可惜父母無法給他買各式各類稀罕的小玩意；他興奮，興奮可以看到記憶中聖肖師狀態就在路旁展示......
三人就這麼走馬觀花地走到了與之前的鬧市深處，行至越深，煙火氣越少，反而是成群的院落落於兩旁，從院落外那古樸的大門，雅緻的裝飾，甚至還有壯丁在門外看守，南水生就覺得這些院落的主人比那借宿的矮胖中年家還要富裕，看得自己好生羨慕。
三人又緩步地沿着路走入了另一片區域。
比直大道消失，眼前正是一片碧湖，湖旁還有些許柳樹在伸展那婀娜的身姿，湖面上的氤氳還未散去，純凈得宛如仙境般，這哪裏似南水生記憶里湖的模樣，沒有漁歌，沒有浮萍，但又是另一美景。
三人沿着湖畔的路，走走停停，終於是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朧月學府。
南志廣笑着告訴南水生：“這裏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也是縣裏唯一能夠幫忙覺醒聖肖之地。”
南志廣望向這斑駁的朱門，還有這熟悉的參天巨樹，不由的響起了往事，竟一時呆在了原地。
南水生看父親獃滯地靜立，很是不解地搖晃了他那雙充滿歲月痕迹的的大手，見父親緩過神來朝他笑了笑，他便問道。
“父親，難道你也曾經來過此地進行聖肖覺醒嗎？以前失敗了嗎”
天真的南水生還不知道聖肖覺醒是不會失敗的。
南志廣聞此無奈笑了笑，說到：“以前還真是來過兩次，也確實是生肖覺醒，不過都不是我自己覺醒，是看你二伯和小叔覺醒，他們兩個你都見過的。”
南水生一直忍不住地說到：“為什麼他們兩個能覺醒，父親你卻不能？難道是過世的祖父偏心。”
南志廣也無奈地搖了搖頭，還輕嘆了幾下，也沒和南水生解釋一下，南水生也很識趣地沒有在問這個屬於父親的傷心事，接着三人便順着人流往學府涌了進去。
邁過大門，繞過曲折的小徑，幾人隨着人流來到了一座華美的大殿前，殿外墜飾的珠石、流蘇流光溢彩，雕樑畫棟，奢華至極，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三人隨着人流進入殿內，便見到了列成長龍般的隊列，一番詢問過後，三人便加入其中，靜靜等待着。
......
南水生一家在隊列期間，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身旁多達十數位彪漢立在其身後，那小孩頭頂寶飾帽，脖頸掛着一項玉鏈，衣飾浮華，左手持刀柄，腰懸一青石佩，可以說是氣宇軒昂了。
那小孩也是在幾名彪悍的陪襯下，霸道非凡，一連跑到隊列前頭，竟直接做起了那插隊之事，但也不敢直接插到那前頭，只敢插在那較前方。但也引得隊列眾人憤憤不平，但也沒敢作何反抗之事，只敢瞪着幾人。
那小孩竟不得理還不饒人，嚷着那幾名彪漢出錢，收買隊列前頭的人，那小孩還叫囂着：“我們金家有的是錢，古人有云：‘有錢能使鬼推磨！’”
隊列的人一聽是朧月縣的大族，地頭蛇，也不敢不從，甚至連錢都沒收就匆忙讓了位置。
這使得那小孩更是傲慢到了極致，正當和剽漢一路往前的時候，終於碰上了刺頭。前方有一青衫瘦高中年，牽着一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竟然無視他的言語。
那小孩也是跋扈慣了，惱羞成怒地叫着大漢揍他，還叫囂什麼“見一次，打一次”，“之後把你女兒收為奴婢”之類的言語。
當隊列眾人以為要釀成慘禍，紛紛避開時，一陣強烈起浪憑空掀起，那正欲挑事的剽漢竟到地橫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啃泥。
那囂張孩子也被那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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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直哆嗦，口中還嘴齒不清地重複哆嗦着：“聖......肖......強......”
此次排隊中的小插曲讓隊伍中的孩子們都嘖嘖驚嘆，當成個笑話看，但是有心的家長，比如南水生的父母親就千叮嚀萬囑咐地對南水生低語到。
“要是你能僥倖進到了學府，千萬不要惹是生非，特別是不能惹到那兩個孩子......”
這莫明奇妙的言語也使得涉世未深的南水生模糊地點頭回應道。
......
只見前方隊列的人愈來愈少，南志廣也開始給南水生講了一些知識。
“兒啊，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聖肖師覺醒的是什麼嗎”
南水生驚喜地點了點頭。
南水生一臉肅穆地講到：“你的鄉塾夫子應該與你講述過汐靈力還有一些傳說故事吧！”
南水生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南志廣接著說到：“我們人類好似上天的寵兒那般，生來便具有靈性，於是上天恩待人們，賜予了人們聖肖，後來先賢們發現了一種後人稱為汐靈晶的聖物。”
“人們有根據他的特性建立了汐靈台，汐靈晶在汐靈台的作用下，可以引導自然狀態下的汐靈力衝擊人體的一些阻礙，使得個人能夠利用自己的聖肖主動吸收自然的汐靈力。”
南水生母親見南水生聽得如痴如醉，也忍不住加入了這場談話。
她和風細雨地告訴南水生：“在我們禹域國，聖肖自古好像就只有有十二屬，這十二屬分別對應子鼠屬、丑牛屬、寅虎屬、卯兔屬、辰龍屬、巳蛇屬、午馬屬、未羊屬、申猴屬、酉雞屬、戌狗屬、亥豬屬。”
南水生聽聞后激動得簡直要躍起來，“好奇寶寶”屬性發作的他有忍不住問道：“那我，那我屬於什麼屬的？”
南志廣望著兒子這般迫切地模樣忍俊不禁地道：“一年之內，每個人的聖肖其實都是一樣的。你誕辰在宣統八年，按照次序，你算是巳蛇屬的。”
南水生聞后，激動地一直比劃自己即將覺醒英偉神武的巳蛇聖肖，對於自己即將多了個與夥伴炫耀的東西感到沾沾自喜。
......
“下一個”
清脆地聲音讓已經昏昏欲睡地南水生清醒了幾分，於是他便在父母的帶領下，走進了一處輝煌的大殿。
殿口旁有座酒紅案桌，案桌旁做有一眯眼老頭，老頭手中還持有一酒葫蘆，真是喝的個酩酊大醉，酒氣熏天。
見到南水生一家人過來，這才短暫停下了喝酒，只見他漫不經心地說到：“你因該知道我們學府的慣例吧。”
南水生滿頭霧水，而父母卻是滿臉賠笑地地說道：“前輩，我們知道規矩，這是1000個禹銅幣，全在小袋裏了，不多不少，前輩請檢閱一番。”
那眯眼老頭連清點都沒有，直接將小袋扔向一旁。
這時南志廣卻又顫巍着拿出了另一個鼓鼓的小袋，遞給那個老頭，謙卑地說到：“前輩，這是我們一家孝敬你的。”
看到此物，那眯眼老頭眼裏好像泛出了金光，醉意彷彿消散了大半，東張西望后后，一隻手迅速地將那小袋放到衣襟中，全然不顧南志廣的肉疼之色。
南老頭仔細打量了南水生一番后，詢問道了名字，並信誓旦旦地對：“南水生是吧，我看你小子長得有點順眼，以後在學府里受了什麼委屈，儘管報我名號。”
南志廣連忙拉着婦人還有南水生當場行了個大禮后便在老者指引下走向了另一大廳。
沿着雕刻輝煌壁畫的小徑，三人終於是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古樸、雅素的鏤空大殿。
大殿鏤空，呈環狀，中有一高台，正對穹頂鏤空的地方，殿內只有一位身穿玄色長袍的老者。
那老者也是不和三人廢話，言簡意駭地說到：“孩子，沿着階梯登上汐靈台。”后便不再發言。
南志廣夫婦互相看了一眼后，給南水生打了大氣，讓他一個人登上那汐靈台。
南水生也不磨嘰，幾個碎步就登上了高台。
登上所謂的汐靈台後，南水生對着父母揮了揮手后，不由地往穹頂處看，看到了一顆璀璨的粉色結晶。
正當南水生心想這應該就是父親口中的汐靈晶和誇讚它的美麗時，它察覺一股暖流將自身包圍，舒服得忍不住呻吟了幾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