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庭院
第六章庭院
沿着艮路往前,走到岔路口上,隊伍停了下來,有八條路向四周分散了開去,皆用條石鋪就,遠遠看去,各有一片建築在路的盡頭。
幾位師姐和蘇大哥嘀嘀咕咕,還不時朝着他們看來,發出一些笑聲。於游感覺有一半的目光是朝着自己這邊看來的,心裏奇怪,附近有什麼要注意的人嗎?不由朝周圍看去。
旁邊的萬全問道:“於兄,你在看什麼?”
“你看那幾位師姐師兄,老是看我們,還時不時的笑,看這表情,我有種不妙的感覺。”在這些新弟子裏面,萬全是於游最熟悉的人了,於游不喜歡交際,萬全正好相反,見誰都要說上幾句話。
“好像還真是,不會是要有什麼特別折磨人的修習方法吧。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這一身肉可一點不能少了。”
於游聽見這話,心裏也打鼓。而且對他這心態也不禁腹誹,心想這句話哪有這麼解的。
這時,那邊說完了朝這邊走來,給他們安排居所。熊師姐右手從懷中拿出一個珠子,讓珠子在路上走了幾遍,把條石上的塵土吹走。又拿出一個小袋子,左手一引,數百個包袱和箱子連成八條線落在條石上。
“諸位師弟師妹,從現在起,你們便住在這裏,過一會會有師兄送去辟穀丹給你們,每三天吃一顆。大概下個月便會發下一本書籍,由你們自行參悟其中的基礎功法。能夠修到什麼程度全憑自己,之後要在兩年之內接受一次門內測試。至少修完前五層,就算測試通過,才能成為正式弟子。不通過就送你們回家。下面,點到的人站在一起。”
點出的人六個一組,有男有女,有年紀稍長的,也有十歲左右的孩童。各自拿着自己的包裹被引着安排在一座庭院中。比較特別的是,風徙那個院子全是男弟子。而於游等到最後,發現只剩下自己和五個女子,而這五個女子,在這二百餘人裏面長相和風姿算是比較好的。現在只剩下他們六個和熊師姐。
熊師姐指着剛走的幾人:”你們的居所挨着他們的,就在西面。你們跟上去吧,缺了什麼跟巡視的師兄講。說完遞給他們每人一枚紫色令牌就走了。
於游幾人連忙恭送,起身,彼此互望。於游最近處一女子身高與他差不多,一雙眼正凝視於游,嘴角微翹,十根潔白的纖細手指正放在腹前。。於游被她看着也回望過去,一張美麗的臉映在眼中,不由得失神。於游平日裏便在水窪村中,哪有被如此風姿女子盯着看過。
“請問公子尊名?”
於游聽到這悅耳的嗓音,這才反應過來:“哪,哪裏,在下於游,游泳的游。”
女子嗯了一聲:“原來是於公子。小女子今日有個不情之請,行李本應該自己處理,可是實在是太多太大,小女子體弱,不知於公子可否幫忙。”於游看着那張美麗的臉龐,不想其他答道:“舉手之勞,有何不可。”說罷便朝行李看去。這時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淡妝素雅,頭髮簡單的散在後背,已經提起一隻包袱背在身上,走出一丈外了。
於游朝旁邊三個人說:“三位姑娘,你們要不要幫忙?”
其中一人對他倆各看了一眼,說:“多謝,我們就不必了。”當先提起行李,朝白衣女子方向走去。另外兩人也跟着去了。
於游先把自己的包袱拿來,然後又提起那女子的一個箱子,朝住處走去。女子則在這裏守着剩餘的行李。如此第三次,女子才背着兩個包袱,和於遊走向庭院。
庭院之間相隔十丈,倒是頗為幽靜。白牆黑瓦,顯得乾淨整潔。於游掏出令牌,正面凸處寫着三行字:艮叄柒天。目視皮師姐和風徙等六人進了一個門中,望見不遠處正有另一處庭院,門口石碑陰刻着叄柒,並用金漆描了。進得裏面,正對着門的是影壁。繞過影壁,院中間種植有一棵高大梧桐樹,已經長出了新葉,樹枝垂在樹榦四周。庭院右側有一口井。四周六間磚瓦的房屋,門楣上分別寫着天地玄黃宇宙,窗下各有一個石桌和四個石墩。地面用石磚鋪成小徑,把六間房子、水井、石桌連在一起。
女子向於游告辭,進了自己的房間。於游把女子的東西放在石桌上,又從裏面找出自己的包袱,轉身走向天字房。房屋坐北向南,東西長約四丈,寬一丈半。推開門,於游發現這擺設和家中差不多,不知道是如此巧合,還是房子都差不多是這個佈局。腳下踩着的是青石板,左邊三尺外是牆,牆中間有一扇門通向裏屋。眼前正前方有一張八仙桌,桌旁各有一個座椅,椅子背部正中刻有一個吉字紋。八仙桌后靠牆放着一個擱幾,與兩把椅子和八仙桌加起來的長度大體相等。東北角有一張東西向的大床,正對着南邊的窗戶。床頭旁邊放着一個大衣櫃,窗戶和門之間有一個五屜書桌立在那裏。於游把包袱內的東西拿出來:有一堆醫書,一個虎撐,一個木頭雕刻的蜘蛛,還有一些換洗衣服、被褥、用品,全部堆在了書桌上。轉身走向牆上小門,打開走進內屋。內屋北面也有一張大床,南面有一個大窗戶,窗戶旁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書桌。兩張床都有被褥,看來是用不到自己的了。裏屋西牆南段再往西還有一個門,是通向有各種雜物的耳房。屋內傢具是最近就地取木材製作,刷着天然的清漆,散發著一股木頭的氣味,聞上去很是舒心。
於游把醫術、蜘蛛雕刻、雜物統統扔進了內屋書桌的抽屜中,衣服被褥放進衣櫃。走了這一天路,又累又乏,身上出了很多汗,難受得緊。趁着天未黑,於游想打一些水來洗澡。
打開天字房的門,於游來到井邊。井非常淺,把轆轤上的水桶放下去提水上來,捧起一些水,嘗了嘗,感覺冰涼微甜,又喝了好多。這時大門處出現一個身影,是此處執事的弟子給他們送辟穀丹。挨個敲門,把一個綠色葫蘆送過去就離開了。於游拿着葫蘆顛了顛,又晃了晃,打開塞子,裏面裝着六顆葯。從手中葫蘆里倒出來一顆白色圓球,聞了聞,有些葯香味,就着水吞了,肚子裏一陣咕嚕咕嚕響,飢餓感慢慢的消失了。於游提着水桶進裏屋,把耳房裏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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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盆拿過來,倒進水。來回提了幾次水,終於夠了。於游洗完了,躺在裏屋床上,迷迷糊糊的隱約聽見外面取水的聲音……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於游醒來的時候,天光已微微亮。起身從衣櫃裏取出一套衣服穿上,走出門,伸了個懶腰,感覺昨日的疲乏已經一掃而光。其她幾個人的房間門窗緊閉,似是沒有起床。於游打開院門朝着外面走去,到了一百丈外一塊空地處。做了幾遍五禽戲和八段錦,又打了一套拳,然後遊覽起這附近的景色來。微風吹過,身上舒泰極了。周圍有假山等各種造景,種植着桃樹、杏樹、牡丹、四季花、梅、蘭、竹、菊、松柏,湖邊還種有荷花,一些魚兒愜意的游弋在水中。走在樹間小路上,四周幽靜,淡淡花香帶着濕氣隨風撲鼻,當真是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於游正站在橋最高處,憑欄看向湖面中心處,那裏有幾個鳥正在水面上。忽然肩膀一沉,是有人拍了一下自己。於游轉身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居然是隔壁村的靜姝:“你,你怎麼會在此地?”
靜姝得意洋洋:“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我早就知道你會來了,臨行前特意用面罩遮住臉,不讓你認出來,和你一路同行來到這裏。今日無事,跟我去看看周圍。”
於游也正有此意,與靜姝一邊逛一邊嘖嘖稱奇、嘆為觀止。他們在水窪村那小地方,哪裏見過如此精心修築的園子。即便有時入城,也只是在街上逛逛。這處弟子居所,有八條大路,分別按照八卦命名。每一條大路又分出八條小路,各通向一個院落群,每個院落群有八個院子,每個院子可以住六人。於游所住的那個院子正是離湖泊不遠,湖泊中而傳來水鳥的叫聲。逛了大半時辰,兩人從原來那一條路返回去了。靜姝住在貳拾玄,經過時先回去了。於遊走在路上,手裏拿了一根藍白色鳥毛,是靜姝給他的。想起以前定住靜姝的想法,不由得惋惜起來。進入艮叄柒,能看見另外五個房屋依然門窗緊閉。回到裏屋,於游打開窗戶坐在書桌前,拿出那本仙人指路翻開,略過經脈穴位辨識那些,把練功的第一層部分看了一遍。一個時辰后,於游自認完全明白了書里的意思,在床上試着修習,直至黃昏,才勉強完成了一遍。這一段時間,外面頗為熱鬧,到處是遊覽景色的少男少女。於游反而很少外出,除了清晨夜晚各出一次外,便是在房內修習。第二天上午,萬全來找他。兩人坐在外屋八仙桌旁,萬全正口若懸河聊着家鄉風光,旁邊地字房房門輕響一聲,裏面走出來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容貌清麗,長發披肩,神情淡然。在井邊取了桶水,又回去了。
“於兄,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萬兄,我也不知,來這裏之後就見過兩次,還沒說過話。”
“好像這位姑娘幾乎不與人說話,是個冰雪一般的人。”
……
快到晌午時,另外四人依次從外面回來,各自回到房中。萬全雖然與於游交談,卻仔細看在眼裏,暗暗記在心中。又過了一會,萬全這才離去,於游送他出院門外,關上院門,轉身朝天字房走去。其餘幾人門窗或緊閉,或微敞,只有於游幫助拿過行李的女子窗戶大開,坐在書桌前,正想着什麼。宇字房正靠近院門,在其左側,聽見於遊走路的聲音,忙探出半個頭來:“於公子。”
於游朝那邊走了幾步停下:“姑娘有什麼事嗎?”
“於公子離我那麼遠作甚,我又不會吃了你。我叫李文澈。還要多謝於公子那日幫我搬行李。”
於游只得往前走了幾步,距離窗戶三尺處停下。李文澈艷麗明媚的面容再次映入眼帘,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鑽入鼻中,於游不知怎的,感覺臉頰有些發熱了。
於游深呼吸了一口氣:“唔,李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換了其他人,也是一樣會幫忙的。何況以後的兩年內,我們會住在同一個院內,互相扶持也是應該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於公子有需要幫忙的,也儘管開口。對了,李公子,其餘幾人你還不知道姓甚名誰吧。”
“這個,確實不知道。李姑娘已經知道嗎?”
“昨日清早,於公子出去后,我便約另外幾位姑娘同出去遊玩了一番,比於公子回來的稍早一些。今日,我們沿着湖走了一遍,剛才才回來。住在宙字房的是謝媛潔謝姑娘,看上去穩重的那一個就是了。住在玄字房的是惜晴柔惜姑娘,惜姑娘單純靦腆,你可不能欺負她,開玩笑也不行。”
“惜晴柔,晴柔。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愛晴柔?”
“哎,沒想到於公子能立刻想起這出處,是喜歡這首詩嗎?”
“哪裏啊,只是前不久聽別人說起,剛賞析了一番,才記得的。另外兩人呢?”於游還記得蘇大哥拉着他品詩的情景,只是他對此實在不擅長,只能明白大概意思,好在何處卻不甚了解。
“另外兩人,住在黃字房的是田新月,很是活潑可愛。至於地字房的,則叫凌筠,溫庭筠的筠。她不喜歡與人交際,沉默寡言,對其他事情幾乎不關心。昨天還出來着,今個就悶在房裏不出來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話說回來,於公子這兩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出去會姑娘去了嗎。昨日,似乎看見於公子和某位姑娘一起遊覽湖光美色,一副不知疲倦的樣子,連我們這些同院的人也不管了。不知道那是哪家姑娘啊。”說到這裏,李文澈饒有興緻地看着於游,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
“姑娘誤會了,靜姝是我們那裏鄰村的,我和他自幼便相識,經常在一起玩耍。今早我出去打了一套拳,恰好遇到了她,這才一起逛了逛。”
“那就是青梅竹馬了,我看這位姑娘也是不錯,待人真誠。於公子和她倒也很是般配。”
“李姑娘,這話可千萬不能讓她聽了去,不然我又是一頓挨打免不了的。我只是當朋友罷了。”
“原來如此。”聽了於游的話,李文澈也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來。
“還有一件事。前天剛來的時候分院住,別的院子是至少有兩位公子,怎麼這個院子單單隻有你一位,也沒有稚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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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長生門的路上看你和那位師兄交往頗多,很是熟稔。莫非是你喜歡上哪位姑娘,便央求那位師兄這樣安排的?來跟我說說,免得其他幾位姑娘會錯了意,搞得心猿意馬再心中失落,便不好了。”
於游連忙擺手:“李姑娘,這個可跟我沒關係。這只是巧合而已,我從未有過這個想法,更沒有求過蘇大哥。”
“現在也沒有嗎?那幾位姑娘你都是見過的。論姿容,在這兩百人中可沒有人能比得過的了。”李文澈眼睛一轉,又問出了讓於游尷尬的問題來。
“沒有沒有,我從沒有想過。”李文澈看着於游有點見汗的額頭,禁不住笑了起來:“好了,逗你呢。”
又聊了一會,於游知道了李文澈17歲,比自己大一歲。另外幾人,凌筠與自己同歲,其他三人都比自己小一歲。
於游回到自己內屋中,坐在床上定下心神,準備修習。這基礎功法,沒有名字,於游給它起了一個:決明,這也是一種葯的名字。決明功總共分為七層,越往後越難。天資好的,能在兩年內修完第六層甚至第七層。天資差的,不藉助外物,便徘徊在四層再難有成。修習完第七層,便可以修習長生門的道法五行長生功。
之後的十幾天,陸陸續續的弟子居所又多了許多新面孔。其中不乏一些很遠地方的人將自己的孩子送來,以求個仙緣。那幾位姑娘出去的也少了,經常聚在李文澈的房中嘰嘰喳喳,當然惜晴柔和凌筠多數時間是在聽。
三月(此文中都是陰曆)最後一天,於游如往常一樣練完拳腳,回到屋中,剛要打坐,便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有人敲門:“於師弟你在不在?”
於游聽見是蘇大哥的聲音,便從裏間出來,打開門:“蘇大哥快進來坐,好多天不見你了。”兩人走到八仙桌旁。
“我就不坐了,這半個月又來了不少新弟子。今年招收的弟子前後加起來有近三千人,足足是十年前的十倍,所以有許多事情要做。我們這些弟子都被抽去幫忙了,現在很少有空閑。今天是我爹讓我來發書和辟穀丹,不能多待,一會我還要去其他區域。”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一摞摞書和三十九個葫蘆擺滿了八仙桌和擱幾。這是三百八十四本書和三千九百顆辟穀丹,書每人一本,辟穀丹每月每人十顆,你替我發了吧,有剩餘的辟穀丹先放在這裏,下個月再算。這些葫蘆不要給他們,下次我來的時候還要收走。你已經有新書了,我那本書就要帶走了。書裏面夾着的那幾頁紙,你可以先留着,等全學會了再給我。”於游將那本舊書取了來,送蘇大哥出了門。回來進了屋,李文澈就從外面趕了來,看到屋裏滿滿當當的綠葫蘆頓時瞪大了眼睛。
今日的李文澈穿了一件綠色衣裙,頭上別了一隻綠色簪子,簪子的珠子晃動間便來到了於游身前。
“於公子,這葫蘆里莫非全是辟穀丹?”
“正是。李姑娘來得正好,剛才蘇大哥是讓我替他分發東西,每人一本書和十顆辟穀丹。既然你來了,那就拿走一份吧。”
李文澈快步走到八仙桌前,拿起上面一本書翻開來看,很是興奮。然後又合上,從於游手裏接過來十顆葯。說:“我去叫她們幾個過來領了東西,順便讓你們認識認識。”不一會兒,李文澈去而復返,帶着四個姑娘來到於游屋中,各拿了一本書。李文澈一邊介紹,一邊看於游。如此多的漂亮姑娘圍在身邊,於游有些不知所措,更不會說話了,從葫蘆中分別倒十顆葯給她們。分葯時挨的近了,於游抬頭各看了幾眼,第一個女子穿着鵝黃色衣衫,微笑着用一雙杏眼打量他,正是田新月。第二個女子蓮青色衣裙,注意力多半在看着手上的葯。第三個人湖藍色衣裙,頭部低垂,不敢看人,道謝時聲音低的似蚊子飛。於游心想,這大概就是那位玄字房的惜晴柔了。第四位一身白衣,站得筆直,臉上平淡,只是點了點頭。
等李文澈介紹完幾人,於游才說:“李姑娘,我要出去分發東西,請你代我看管一下這些東西。”
“這麼多,你一個人要發到什麼時辰。要不要我們也去幫忙?”
“也好,多幾個人也能快些。”於游和李文澈、田新月、謝媛潔一起出去,剩下兩人留在於游外屋中守着。
於游和三人一起出了院門,兩兩分頭行動。於游和李文澈一起,另兩人一起。遇到幾個在外面瀏覽景色的人,便讓他們回去等着發東西。不一會兒,四處閑逛的人便沒了,都在住處等着。
於游和李文澈到了艮貳拾,院中幾人紛紛出來,包括靜姝。其中一公子剛要說話,靜姝看着於游旁邊漂亮的姑娘,便問道:“小游,這位姑娘是誰啊,你找我怎麼還帶人來?”
“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李姑娘,跟我住一個院中的,來幫我發辟穀丹。”
“這樣啊,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的呢。”
“我在住處看書,很少出門的。我先把東西發了。”
李文澈:“這位就是於公子的青梅竹馬吧,有時間到我們那裏坐坐,我們那裏可是有五個姑娘呢。”
“什麼青梅竹馬呀,我和於游只是從小認識。李姑娘,我一定會去的,我喜歡人多的地方。”
這時另一位公子正拉過於游在說悄悄話:“於兄,在下施霖。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就是在下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靜姑娘,這兩天來找我練武,可是我一點不會,總是被她打得鼻青臉腫。於兄和靜姑娘是舊識,希望於兄幫我在靜姑娘那裏多多美言,在下一定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呃,施兄,依我看,你沒有得罪靜姑娘,她只是找一個人練武罷了。施兄熬過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其實我也是被打過的。你需要哄着她,跟她學一些拳腳也是不錯的。我還要去其他院子,先告辭了。”也不管施霖一臉愕然,朝幾人拱拱手,向靜姝告辭,和李文澈走了。
臨走時,李文澈還不忘囑咐靜姝去她那裏。
一個多時辰后,於游四人回到院中,那三人和另外兩人各自回房。
從這一天開始,所有人突然變得像地字房的凌筠一樣,喜歡閉門不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