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應該走的路
老人點了一根煙，看着羅冰，慢慢的說道“年輕人，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是個常人，怎麼會？”老人對他在學校裏邊上學感到奇怪。
“沒什麼常人不常人，老人家，你的眼是怎麼會事？”羅冰更關心的是怎麼半邊身體是屍身。
“呵呵斗妖斗的！”老人輕笑着說道。
“很早的事情了，想聽我就給你講講！”老人抽了口煙說道。
羅冰坐在地上看着老人，等着老人講述他的故事。
“小時候因為家裏邊窮，家人就把我送到了嶗山的道觀裏邊。在那裏好歹能混口飽飯吃！那會有的吃就什麼也不想了，師父讓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所以很快的在道觀裏邊也小有名氣，經常有些個外地的人去找我解簽算命。但是道士解簽算命只是為了生計而已，真正的還是要降妖除魔，不過在和平年代哪還有那麼多妖魔，惡人倒是不少。我迷迷糊糊的就到了二十歲。那一年奉師父之命，去泰山和其他的道友們悟道。是走着去的，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修行。也忘了是走到哪了，就碰着了一個已經化net型的妖混在人群裏邊吸人陽氣，化人陽血。我就想着把他收伏，但是他那會已經是人型，在別人的眼裏邊村裏邊的怪事和他扯不上一點關係。我剛說出來的時候，大家都不相信。當地的聯防還把我趕出村去。那會年輕氣盛，再說修道中人見到妖魔誰不想收了，而且那是我碰到的第一個！”老人講到這裏顯的有些激動。
“晚上我就偷偷的到了那妖住的地方，當時他正在屋裏邊磨屍。也就是將屍體的血肉加在自己的身上，好讓自己在人群中行走來用。我就進屋與那妖糾纏，但是沒想到他的道行比我想像的要深的多，第一場較量我敗了。但是我知道，他想繼續裝net樣還得去偷屍。我就躲進了那村的老山墳裏邊。等了好幾天，那妖終於在一個晚上去了。我事先就挖了一個新墳，躲在裏邊等着他進去。他挖開墳的時候，我用一把砍柴刀將他的腦袋割了下來。可誰曾想那妖竟然沒死，反倒是將我扣進了我自己挖的墳堆裏邊。把我磕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成了個殺人犯，被關在了村子裏邊。我怎麼說那幫村民也不想信我說的話。不幾天我就上了刑場被槍斃了。本以為這就死了，但誰成想我沒死，竟然活了過來。那妖在摁倒我的時候將自己的妖血流進了我的體內，我也成了個半人半妖的怪物。從死人堆裏邊爬出來后就回到了嶗山找我師父解救，但是道觀裏邊的人見了我就要收拾我，我這種樣子誰見了都會害怕！”老人苦笑着說道。
“我就跑了，跑到了這裏。成了妖身之後，需要食人肉喝人血才能活下去。我在書上看着一個記載，灰屍有巨毒，但是如果適用得當的話，可以當做救命的良藥。我就做了外面那具灰屍，每年都會弄出來補補身子！這裏的墳都是我給下葬的，用的都是道家的手法。村裡人也讓我在這裏看墳，和替他們給先人上香。怕嚇着別人，就做了那副打扮！”老人說完的時候，手裏邊的煙也快要熄滅了。
羅冰聽完老人的話，心中對老人充滿了敬佩和同情，他輕聲的問道“成了這般模樣，有後悔過嗎？”
“後悔，當然後悔。我後悔在觀裏邊的時候沒和師父學好降妖的本事，不然的話也不用拖那麼多天，讓他害了幾個人之後才收拾他了！不過老天也算開眼，讓我有了這隻可以看透yīn陽的眼睛，和死不了的半邊身體。從那之後見到的妖，沒有從我手下逃掉的！”手人看着自己的左手說道。
羅冰吃驚的看着老人，都已經成了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竟然還一心的想着做這些事情。自己和老人比起來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現在的年代雖然不像以前，那麼多妖怪。但是也有，人活着總得干點啥，老天爺既然讓我不死，那我就踏踏實實的替他收妖！”老人感嘆道。說完他起身到了外面，打開棺材蓋，用左手抓了一把棺材裏邊的灰填進了自己的嘴裏。往下咽的時候，老人的臉上的表情略顯的有些痛苦。
“老人家，謝謝你！”羅冰站在門前看着老人說道。
“謝什麼，你就當故事聽行了。每個人想要怎麼活都行，但是不能讓自己的一身本領浪費了不事，有時候別人不理解咱做的是啥，但是咱自己心裏邊有數就成。沒必要說是讓別人都明白。畢竟還是不讓人知道世上有這些東西存在的好！”老人邊說邊把棺材蓋關上。
“這棺材不能埋在這了，過些rì子這裏就要拆了。學校也要拆了，我得重新找個地方了。哎，現在哪裏等在蓋樓，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就敢在上面蓋樓，這住的人怎麼能住安穩喲！”老人邊搖頭邊進了屋裏邊。
“哎，你去哪啊，從那邊回學校越走越遠！”老人看着羅冰正朝着果園的出口處走去着急的叫道。
“老人家，我去我應該去的地方。謝謝您，注意身體！”說完羅冰就消失在了果林裏邊。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老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輕聲說道“孩子，別讓自己的一身本領埋沒了！”
羅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是聽完老人的故事後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他要像以前一樣，像最初的玄人學會這些東西的時候一樣，走天下路，救天下急！
羅冰的失蹤在學校裏邊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學校找到羅冰家的時候。羅靈也顯的有些意外，但是也只能說羅冰身體不好早就回家了。
“看來掌門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了！”牛震看着羅靈說道。
“他這不是費勁嗎，為了不做那個弄成現在這樣，都已經這樣了再重新去做！”羅靈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錯了，他不是不想做，他只是累了。誰做一件事情時間長了都會累，他需要休息。現在他休息夠了，也是時候出去做點什麼了！”
“他能幹什麼，現在的社會難不成想讓人把他當神棍抓起來不成！”羅靈嘟嚷道。
“他只會被別人當做神仙，不會被別人當作神棍。而且，能抓住他的人不多，不多啊！”牛震說完就進了房間裏邊。
羅靈有些傷心，這些年雖然玄人是以羅冰的身份出現。但是她也算可以和玄人一起生活，但是他又消失了，像以前一樣，不知道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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