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熬夜的代價

某天午夜。

西牛看着去而復返的達摩劍：“不是要看你的表演嗎？怎麼突然回來了？怯場了嗎？”

四個嘍啰看着去而復返的達摩劍，不明所以。靜靜獃著。

達摩：”：“我也沒有想到這群山賊，居然要熬夜呀！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那兒放聲高歌，吃肉跳舞，划拳喝酒。完完全全就是日夜顛倒。真是豈有此理！不要看他們現在叫的歡，明天早晨就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我會讓他們為熬夜付出代價！”

西牛：“那人家要是不熬夜呢？”

達摩：“生活作風這麼優良。我親自動手幫助他們早登極樂！他們在那裏玩的爽，讓本座在這山溝溝里吹涼風。不把他們宰了，難消我心頭之恨。”

四號嘍啰壯着膽子問道：“大人。你怎麼讓你的劍回來了呢？”

西牛：“時機未到。”

……一夜無話。西牛其實想睡覺。但他要是睡了，估計達摩更不爽。四個嘍啰也想睡覺，但這位拿劍的高手不睡，也只能陪了。

靈族是不需要睡覺的，六大種族的修鍊者，只要修為上去了，基本上不用睡覺，或者說睡得很少。

五人看着太陽緩緩升起，美輪美奐。

達摩：“日出東方，唯我不敗。今日本座就要血洗天狼寨，重塑乾坤！”

一把劍急速的向著山上飛去，飛着飛着。原本的鐵劍變成了冰劍，在太陽的照射下閃着寒光。

天狼寨原本的防守措施還是做的很好的。不過承平日久，文恬武嬉，不知死之將至。天狼寨在這片土地上稱王稱霸已經太久了。他們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麼小心翼翼了。

這些山脈本就崎嶇艱險，到處都是藏身之所，想要徹底圍剿這些土匪本就很困難。

再加上靠近邊陲之地，到底哪裏屬於哪個鎮，又是哪裏屬於哪個城，哪裏屬於哪個國本就沒有十分明確的劃分。這為犯罪的猖獗提供了契機。

高高的哨塔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個喝醉了酒的土匪。一陣寒光閃過，他們就沒有痛苦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樣的事情在天狼寨在不斷的發生。沒有人預警，沒有人反抗，偶爾有一兩個清醒的，完全不是對手，殺他們跟殺喝醉了酒的人沒什麼區別。這種模式稱為——屠殺。

屠殺就這麼持續了幾個小時。終於這裏的王醒過來了。

土匪們一般後半夜睡覺，差不多臨近中午就醒了，土匪也不會太講紀律，素質。所以這個時候應該是十分喧鬧的，到處都是叫罵聲。

童全當初和幾個兄弟搭夥，一路搶劫，乾的儘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後來規模越做越大，形成了今天的天狼寨。其他幾個兄弟整天享受，吃喝玩樂，對於這些土匪來講，他們的人生已經算是成功了。但是童全還不甘心。他還在渴望着，說不定有一天，自己的勢力也能成為合法的政權。他一直保持鬥志，可惜這個鬥志就沒有讓他時刻清醒，直到現在的痛苦。

“啊！不！”童全大叫兩聲，他已經明白出事了。渾身法力激蕩，也就是在這時，一把劍飛了過來，那是一把怎樣的劍呢？通體呈紅色，像是美麗的琥珀，鮮血澆灌出了這美麗的顏色。

達摩劍在距離童全半米的時候停下來了，他被童全的法力護盾擋住了。兩者就這麼僵持了下來。達摩劍始終全力往前沖，沒有給童全撤下防護盾反擊的機會。

他雙眼通紅的盯着這把渾身通紅的劍。“啊！”又是一聲大叫。聲音在法力的裹挾下，傳出了很遠。終於叫醒了他那九個兄弟和一些沒有來得及殺的幸運兒。

“大哥！”“不好了，出事了，快幫忙。”“去死吧！”“納命來。”

幾道法力，幾把武器，伴隨着幾聲怒罵，向著達摩劍呼嘯而來。以普通武器的程度肯定是傷害不了達摩劍的。不過法力的衝擊力，依舊是把達摩劍打偏了。童全乘機收了護盾，法力灌入雙手朝着的達摩劍的劍柄抓去。

一隻手憑空出現，然後捏成拳頭，在童全碰到達摩劍的劍柄之前，朝着他胸口錘去，把他打進了房裏，伴隨着桌子碎裂的的聲音。

緊接着一個半透明的人影浮現出來。不知不覺間，達摩已經成長到可以直面陽光的地步了。達摩飄在空中，右手半握，達摩劍自動飛入達摩手中。手一揮，一道劍氣向著那九個人斬去。

其中幾人應該是比較靠前的當家，反應力還可以，聯手打出了一道法力，與劍氣相衝擊，互相消散了。

童全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這一拳挨得很重，他已經很久沒有來挨打了。不過呀，落後就要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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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全慢慢的從屋子裏走出來，雙目通紅，擇人而噬，死死地盯着達摩。

其他九人和那幾十個普通人土匪，也慢慢的靠近他。

達摩，他，被包圍了！

達摩卻是一點也不緊張，手握達摩劍，漂浮在空中輕蔑的看着幾人。

終於還是童全開口了：“不管你是哪個種族的。我與你有什麼仇什麼怨？既然把我整個山寨屠殺殆盡，殺我手下，壞我根基。”

達摩一聲冷笑：“呵。螻蟻，也配質問我？”

童全：“哈哈哈哈，螻蟻？我要將你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童全和他的九個兄弟開始聚集法力，其餘嘍啰也捏了捏武器。

達摩：“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童全：“我沒有有興趣聽你的遺言，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的慘叫。”

達摩卻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想知道在你看來，你的命和兄弟的命，哪個更重要？”

童全：“在這種情況下，你來離間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不是很搞笑嗎？”

達摩：“是嗎？無知者無畏呀。”

法術：海市蜃樓。類型:幻術。使用規則：向比自己弱的人製造一個幻境。

原本那九個當家，還有那群嘍啰，目光本來是盯着達摩的。這下好了，全盯着童全。

二當家：“大傢伙上啊，殺死這個怪物為兄弟伙報仇。”

九個當家開始向童全打出法力。其餘嘍啰射箭的射箭，扔飛鏢的扔飛鏢。

童全一邊升起防護盾，一邊怒吼:“你們瘋了嗎？”

這些被幻象迷惑了的人卻不回答他。只是不斷地下着狠手。

達摩悠然自得的漂浮在半空中，沒有趁機動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覺得你更重要呢，那你就動手宰了他們吧。如果你覺得兄弟更重要呢，那你就自裁吧。”

童全其實只有天兵三轉的實力，平時單打獨鬥，九個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現在九個一起上，他的防禦快撐不住了。在境界比較低的時候，數量還是可以彌補質量的差距的。

童全心下一橫，猛的發力。防護罩猛地膨脹，將逐漸靠近的九人震得連連後退。其中實力較弱的幾人，更是被震到空中。童全將法力凝聚在雙手，乘機向空中打出幾個拳形的法力團。那幾人就直接被打爆了。

童全順勢上前，一拳將一個漢子撂翻，跨了一步，又一腳將一個瘦子踢倒。

這時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幾團法力打在了童全的身上，衝擊力震的他連連後退。他趕忙又支起了一個護盾，他已經有點衰弱了，之前還能撐起全身的護盾，現在只能在身前凝聚一塊了。

其他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只是被幻術迷惑了心智，又沒有變成傻子，也有樣學樣的在身前支起個護盾。

達摩微微一笑，揮一揮手，那群小嘍啰竟然悍不畏死的往前沖。他們拿着武器，或刀，或槍，或棍，不斷在童全的防護盾上面敲打着。

童全無奈的咬咬牙，又在防護盾上凝聚了更多的法力，結果凡是攻擊的嘍啰們，一個個都被反震出去。傷的傷，死的死。

其他幾人乘機對他猛攻。法力不斷轟擊在護盾上，童全咬牙支撐着。終於，他還是開口道：“使用這些歪門邪道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與我真刀真槍的干一場。”

達摩：“英雄好漢。你也配？將整個天啟大陸，都要使用的法術稱之為歪門邪道。你這個大當家也不過如此嘛。我也玩膩了，送你和你的兄弟們上路。好兄弟就應該整整齊齊的。”

劍氣開始在達摩劍上凝聚，一劍斬下，揮出了一道巨大的劍氣……地面都出來一個劍痕。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肯定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也不枉兄弟一場。

……

烈日當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了。他們五個人在太陽底下傻傻的站着。

達摩沒回來，西牛也不敢亂走，萬一被達摩以為要他逃跑被捅上一劍怎麼辦？主要是他也不敢暴露虛實。沒有達摩劍，肉體凡胎的他不一定打的贏這四個強盜。

這四個小嘍啰也不敢要求去大樹底下避避太陽。他們可沒有忘記，這個看似弱小的男人，一人，一劍。居然單挑了十幾個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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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河，真的是殺人如麻，而且還是傳說中的以氣御劍，現在還要去挑戰大名鼎鼎的天狼寨。雖然說現在劍不在身邊，誰知道人家有沒有別的本事？

沉默着，沉默着……

又是四個腦袋掉在地上的聲音。

他們四個困了許久，終於得以長眠

西牛：“你怎麼把他們四個都殺了？”

達摩：“放肆，竟敢質問本座。”

西牛：“你……你又來了。你把他們殺了誰拿我們的家當？”

達摩：“我將天狼寨屠光了以後，發現了500個金幣。像你這樣的窮鬼，一定連銀幣都沒有見過吧？”

西牛：“不要瞧不起人。我不但見過銀幣，金幣也見過。”

達摩：“你見到的金幣肯定不超過兩位數。”

西牛感覺到幾把刀狠狠地插在自己的心上，並受到了1萬點暴擊。

達摩繼續說著：“你肯定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匯率。我給你科普一下。100銅幣=1銀幣，100銀幣=1金幣，100金幣=1能量鑽，100能量鑽=1能量水晶。500個黃金幣，就是五百萬的銅幣，我們發了。哈哈哈。這500金幣你直接可以裝個包袱帶走。還要什麼銅幣嘛，衣服也不要了。到了秦朝去買新的。咱不差那幾個錢。”

西牛：“難道銅幣銀幣金幣還不夠用嗎？能量鑽和能量水晶會不會幾乎不用了呢？”

達摩：“傻寶了吧！對於普通人和低修為者，銅幣銀幣金幣體系完完全全夠了。但是對於那些大能來說不行。一些天材地寶的價值幾乎無法用金錢來衡量，而大能之間也需要交易的，總不能一味的以物易物，不方便。不是交易不方便，而是不一定有相等價值的寶物。如果都用金幣買的話，那一次得搬多少座金山？銅幣，銀幣，金幣，世俗工匠就可以造出來。能量鑽和能量水晶是六大種族官方勢力發行的。本身就是用於高端群體。你給一個普通人能量水晶。他也不識貨。”

西牛：“照你這麼說，這500金幣好像不夠呀。”

達摩：“做人不能好高騖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廢話少說。以後咱們可以飛着走。”

說著，達摩劍竟然變大了一倍。

達摩：“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能站在劍上。也受不了在高空飛行和極速飛行。現在你坐在上面，手抓住劍柄，我開始低空慢速飛行。”

到底是跟着達摩劍有一段時間了，縱身一跳，跳在了懸浮的達摩劍上，手抓着劍柄部分。

達摩劍緩緩升高了一段距離，向前飛去。雖然說是慢速，卻也比走路快多了。

……

西牛：“前輩，要是我拿着達摩劍，上天狼寨。能把他們殺了嗎？”

達摩：“廢話！當然不行了。”

西牛：“前輩你是達摩劍的劍靈。達摩劍的實力應該就是你的實力。為什麼你拿着達摩劍比我拿着達摩劍厲害那麼多。”

達摩：“你用達摩劍的時間還短。沒有做到人劍合一。自然發揮不了它真正的威力。以後就好了。”

達摩暗想：“難道我會告訴你我也在偷偷吸能量嗎？”

西牛：“前輩，還有一件事兒。達摩劍怎麼變紅了？”

達摩：“一次性吃的太飽。消化不良。等一下就好了。就算一直是紅的也沒關係。本來平時就是用鐵劍面目示人。”

西牛：“前輩……”

達摩:“你的話怎麼這麼多？不知道我開車要集中精力嗎？萬一一會兒撞山墜機了怎麼辦？”

西牛：“之前等你等了很久。沒有睡覺。現在我感覺特別困。”

達摩：“你不睡覺好像還挺光榮。別睡。大白天的。要不要我升到高空讓你清醒一下？”

西牛：“別別別，我不困了。”

……

達摩：“喂，醒醒，醒醒……”

達摩：“可惡，老子辛辛苦苦開車，你在這裏舒舒服服睡大覺。簡直沒把我放在眼裏。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

西牛醒來發現自己吊在一顆懸崖的樹上。

“……啊！……”

（本章完）